清晨,李世民在太極殿上早朝,總管王德在殿上扯著嗓子高喊:“陛下有旨,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話音剛落,戶部尚書劉政要啟奏道:“陛下,臣有本奏,臣要狀告張天海逼死衛府長史李思行。”


    此話一出,朝堂上頓時炸開了鍋開始議論紛紛,突然李世民大喝一聲:“都給朕停下。”


    李世民的聲音氣勢十足非常洪亮,朝臣們都慌忙閉上了嘴,不敢多說一句。隨後李世民看向張天海問道:“張愛卿,劉愛卿所奏之事是否屬實?”


    張天海臉色無比淡然,迴道:“陛下,黃雲慶曾向臣指證李思行出賣大軍情報,之後臣命王翰暗中監視李思行,然李思行在同福客棧與一個叫千機的蒙麵人暗中會麵,臣得知此消息後就開始前往李府,想要從李思行口中探出千機的真實身份,就在李思行將要說出實情的時候,卻突然遭到暗殺。”


    劉政要聽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一會兒他繼續開口道:“就算李思行是被人暗殺的,李思行死後你為何不將此事上奏給陛下?”


    張天海冷笑道:“誰說我沒將此事上奏給陛下?”


    這時長孫無忌開口道:“陛下,張大人昨日派人到中書省送來一封奏折,之後臣將奏折轉呈給陛下。”


    李世民想起來了,昨日中午長孫無忌確實送來一封張天海的奏折,將要打開奏折去看,有宮女稟報新城小公主生病了,李世民急忙放下奏折去看望小女兒去了。


    突然李世民發現禦案上有一封張天海的奏折,打開奏折看後直接甩給劉政要,劉政要小心翼翼的打開奏折,看後令他倒吸一口涼氣,原來張天海早已將李思行之死上奏給了皇上,這讓他頗為惱怒。


    李世民冷哼道:“劉政要,你隨意誣陷朝中同僚該當何罪!”


    劉政要被嚇了一跳,慌忙跪伏在地,戰兢兢的開口道:“陛下,微臣昨日到妹夫李思行府上,卻不料妹夫已死,妹妹劉繡娘將張大人到訪李府一事告知微臣,微臣在沒有詳加嚴查的情況下,就冒失上奏誣陷張大人,還請皇上治臣之罪。”


    李世民下旨道:“劉政要身為戶部長官,總領天下錢糧要務不以身作則,隨意誣陷同僚,傳旨吏部革去劉政要戶部尚書一職,降為戶部郎中。”


    隨後李世民看向長孫無忌,開口道:“輔機,這戶部尚書一職就由你來擔任吧。”


    長孫無忌急忙跪謝道:“微臣多謝陛下。”


    這時戶部侍郎崔禮上前奏道:“陛下,劉大人擔任戶部尚書一直勤勤懇懇,陛下這樣處罰是不是過了?”


    戶部郎中是從五品官銜,是無法上朝參與政事的,兩人私交甚好,崔禮這才幫劉政要說話。


    李世民坐在龍椅上目光掃向崔禮,此人是五姓七望崔家的官員,頓時臉色冷了下來,寒聲道:“你在教朕做事。”


    感受到李世民的怒氣,崔禮瞬間脊背發涼,慌忙跪倒在地,“陛下,臣不敢,臣失言,臣罪該萬死。”


    李世民沒搭理他,而是問向張天海:“張大人,你剛才說的蒙麵人千機,他到底是何人?”


    張天海道:“陛下,臣目前還沒查明這千機到底是何人,但據微臣推斷此人應該是朝廷三品以上的要員,將大軍平叛獠人的情報泄露給天玄門的罪魁禍首。”


    “之前這千機還暗中救下了許敬宗的長子許延年,令其歸順天玄門,前幾天綁架長公主殿下的阿奴,就是許延年。臣準備從許延年口中探聽天玄門最近有何動向時,卻不料他被人殺死滅口。”


    數日前,程知節和李子和二位將軍在鬆山就已被獠人圍困,如今情形也不知如何了,朝廷並沒有收到有關靜州方麵的任何奏報,李世民此刻開始心急如焚。


    這時房玄齡看出了李世民的心事,上前奏道:“皇上,朝廷這幾日一直沒收到程將軍與李將軍的前線奏報,就連靜州刺史吳亮與李德騫的奏報朝廷也並未收到,臣猜想一定是出了很大的變故。”


    李世民深以為然點了點頭,“玄齡說的有理,前線奏報傳不到朝廷顯然是有人故意搞破壞,朕要派人前往前線探查,看何人如此大膽竟敢閉塞朝廷。”


    劉師立請纓道:“陛下,卑職願去往前線探查。”


    內侍陳周慌忙進入太極殿,將加急奏折呈遞給李世民,李世民急忙打開,看後臉色大變,氣的渾身發抖,因憤怒李世民的整張臉開始扭曲,眾臣都噤若寒蟬,頓時整個大殿氣氛無比緊張。


    太子李承乾見父皇臉色異常難看,小聲詢問道:“父皇,不知發生了何事?看兒臣能否幫父皇排憂解難。”


    李世民聽後甚是欣慰,開口道“乾兒,你有心了,父皇果真沒看錯你。”隨後繼續開口道:“關內道岐州刺史派人送來加急奏折,說各州籌集好的大批糧草全部被燒毀,士兵開始嘩變……”李世民越說越憤怒,緊握的拳頭指甲都已陷進肉裏,看起來非常疼痛,但李世民毫無在意。


    眾臣聽後皆是大吃一驚,突然李世民問向眾臣:“眾臣以為此事該當如何?”


    房玄齡進前奏道:“陛下,糧草是行軍打仗的重中之重,如今糧草被毀士兵嘩變絕非偶然,依臣推斷應是蓄意謀劃,現在朝廷當務之急一是令戶部積極整頓糧草,二是派欽差大臣,持陛下手諭前往岐州,可替陛下行安撫之舉,徹查糧草被燒,以及兵變之因。”


    李世民點了點頭,“房愛卿說的有理。”接著李世民對張天海下旨道:“張愛卿,朕封你為欽差大臣,替朕安撫嘩變的士兵,另外盡快查明真相,朝廷還需派兵平定靜州獠亂。”


    張天海領旨道:“微臣遵旨,微臣定會查明真相,早日解除靜州獠亂之患。”


    這時戶部一官員奏道:“陛下,前段時間大軍出征靜州,戶部已經調撥了三百萬石糧草,現在長安和洛陽糧倉內的存糧以所剩不多了,各州刺史估計也籌集不了多餘的糧草了,為今朝廷當務之急隻能向,向清河崔氏借糧了。”


    長孫無忌皺眉道:“陛下,這清河崔氏乃京城最大的糧商,又是五姓七望世家之首一向吝嗇無比,朝廷若向崔氏借糧恐怕不好辦。”


    尉遲敬德直接冷哼道:“他崔氏若敢不把糧食借給朝廷,我老黑就用鞭子好好的教訓下崔振老兒。”


    這時崔家在刑部任職的一個官員叫崔澤,看著尉遲敬德氣憤的說道:“崔家主沒有招惹你,你憑什麽如此羞辱他,我看你就是個山野村夫,不配站在這朝堂上。”


    尉遲敬德早就看崔家的官員不滿了,現在還敢說自己是山野村夫,氣憤之下尉遲敬德一腳將他踹翻。冷喝道:“你算什麽東西,也敢指責我,你們這些崔家官員在朝中不好好做事為陛下分憂,總想著中飽私囊自私自利。”


    聽到尉遲敬德如此說他們,崔家一眾官員臉色都不好看,紛紛向龍椅上的李世民下跪,“陛下,尉遲敬德藐視朝堂,在朝堂上毆打大臣,不將陛下放在眼裏,臣等提議直接撤銷尉遲敬德武將職位,將他留在府中做個閑散之人。”


    尉遲敬德氣憤,準備再次教訓下這些人,龍椅上的李世民突然大喝道:“敬德,住手。”


    崔家的官員趁機一齊奏道:“尉遲敬德藐視朝堂,還請陛下從重處罰他。”


    李世民端坐在龍椅上,看著跪在地上的一眾崔家官員,內心冷哼不已,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雖然尉遲敬德在朝堂上教訓他們有失偏頗,但李世民內心感到極爽。


    麵對崔家眾多官員的咄咄相逼,李世民的臉色冷了下來,崔家官員感受到李世民身上的殺氣,紛紛閉上了嘴巴。


    而後李世民看向跪在地上的一眾崔家官員,冷聲開口道:“該怎麽處置敬德朕自有定奪,哪輪到你們在朕麵前指指點點。”


    一陣小風波過後,那位戶部官員繼續奏道:“陛下,現在征糧費時費力,耽擱的時間長恐貽誤軍機,目前隻有向崔氏借糧方為上策。”


    李世民是不願向崔氏借糧的,而眼下大軍急需糧草出征,隨後李世民皺眉問向眾臣:“向崔氏借糧,誰可願辦此差事?”


    話音剛落,太子李承乾忙出列道:“父皇,兒臣願為父皇效勞,懇請父皇給兒臣一次鍛煉的機會。”


    李世民點了點頭,“乾兒,你是當朝太子,父皇該讓你鍛煉一番了,不然你日後登基如何能服眾,朕就依你所請。”


    李承乾大喜,忙謝道:“兒臣多謝父皇。”


    隨後魏王李泰也開口道:“父皇,兒臣願協助皇兄,還請父皇應允。”


    李承乾聽到李泰所奏便有些不悅,你李泰不好好做你的王爺,還想插手此事,難道你想搶功不成?


    李世民聽到李泰所言,開口道:“難得你們兄弟如此和睦,朕心甚慰,此事就由你們兄弟共同操辦。”


    李承乾滿臉黑線,李泰急忙謝道:“多謝父皇。”


    張府.後院廂房


    經過一晚上的蒸汽排毒治療,王翰體內的毒素基本排除幹淨,王翰見自己的身體大好,急忙下了床榻。


    這時曹芯顏推門走了進來,將一籃飯食放到桌上,急忙上前扶住王翰:“夫君,你的身體還未恢複,怎麽不在床上好好休息呢?”


    王翰笑道:“芯顏,我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你就不用擔心了。”


    楊錦玉滿臉複雜的迴到張府,張易進前忙問道:“楊姑娘昨晚你去哪了,張大人和我們都快急死了。”


    楊錦玉眼神有些躲閃,開口道:“我昨天追蹤那個蒙麵人,不小心落入對方的圈套,被他們關了起來,我今早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張管家我有些累了,就不與你細說了。”


    皇宮.立政殿


    李姌和李麗質在立政殿寢宮照顧小皇妹,非常細心,新城小公主的病情已經穩定了下來,此刻正對著兩位皇姐咯吱咯吱笑個不停。


    長孫皇後開口道:“麗兒,姌兒,你們姐妹照顧新城辛苦了,現在你們皇妹已無大礙,你們姐妹該適當休息一下了。”


    李麗質急忙道:“母後,我們不辛苦了,我們照顧皇妹是應該的。”


    李姌也急忙附和道:“是啊,皇姐說的對,我們當姐姐的照顧皇妹是應該的。況且小皇妹還非常可愛。”


    長孫皇後聽後露出十分欣慰的笑容:“好好好,你們都是父皇母後的好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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