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福星


    眾人的目光看來,元卉華隻能看著伊寧情緒複雜的道:「謝謝嫂嫂了!」


    伊寧對於元卉華不冷不熱的態度一點都不奇怪,倒是在屋子裏麵其他的親戚和喜娘感覺元卉華有些冷淡了些,雖然算不上失禮,但是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感覺有些怪。


    屋裏裏麵一時間剛才熱鬧的氛圍冷了許多,那邊元卉麗就看見盒子裏麵那套石榴花的圖案十分的歡喜,誰不願意給夫家開枝散葉呢?


    所以元卉麗倒是樂嗬嗬的道:「謝謝嫂子了。」


    伊寧淡淡的道:「不用謝,這是給你們的添妝禮,也祝願你們到了夫家和和美美,舉案齊眉,白頭偕老,開枝散葉。」


    元卉華和元卉麗總算是露出了新嫁娘的嬌羞的神情,眼裏看見這兩套頭麵還是欣喜的,不管伊寧這個人怎樣,這禮物屬實是大禮了。


    就連老夫人刁氏都沒有那麽好的東西了,不過這對姐妹花倒是能理解,畢竟曾經王府所有的好東西都在伊寧和元宇熙這裏。


    想到這裏元卉華的神情有些特殊,今個她沒有想到伊寧會拿厚禮過來,甚至認為伊寧今個能來就不錯了。


    再看伊寧今個的裝扮,的確是清麗無雙,傾國傾城,無論是衣服的料子,還是做工,還有那萬金難買的水晶朱釵,都讓這姐倆不知道是嫉妒還是羨慕。


    比起伊寧的容貌來,即使她們是新嫁娘,但是也和伊寧沒法子比,所以元卉華看著伊寧的眼神更為複雜,那種又恨憂怨有羨慕有嫉妒,甚至還有些淡淡的佩服。


    不過這一切被伊寧看過來的時候,元卉華低頭都給掩下了,其實伊寧早就看見了,但是被這麽直勾勾的看著不舒服打斷了而已。


    元卉華看著伊寧如今越是幸福,這心裏的感覺越是複雜,本以為她們沒有了王位會垂頭喪氣的,或者是鬱悶借酒消愁的,結果什麽都沒有看見。


    曾經她是京都的嬌女,是高高在上的平元王府二房的嫡長女,母親疼愛,祖母喜歡,在京都的貴女圈子裏麵,除了皇家的公主,就屬她的風頭最盛。


    所有王府裏麵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甚至曾經爹娘從大房裏麵弄來的所有好東西,都是他們姐妹幾個平分的,實打實的小財主,那會子多少京都的女兒家前唿後擁的和自己結交?


    可是自從伊寧嫁進王府之後,她的世界一落千丈,首先是娘的名聲敗壞了,後來爹爹也毀了,甚至傷了身子的根本,哥哥們也不準再進入仕途。


    爹娘的多年精心謀劃覆水東流,整個家裏被伊寧弄得一貧如洗,她積攢多年的嫁妝屍骨無存,這份不知道恨意還是什麽的感覺讓元卉華十分的難受。


    如今要出嫁了,準備開始新生活,但是元卉華看著微薄的嫁妝,心裏是十分難受的。


    如果今個自己那些嫁妝還在的話,絕對是風光大嫁的,她可沒忘記伊寧那華美的嫁衣,和幾輩子用不完的嫁妝。


    還有那一生一世我愛你的美好的寓意,這一切元卉華都想要超越,包括元卉麗也是這樣的心情,遇見伊寧真是他們一家子倒黴了,所有好日子都結束了,曾經王府的二房的嫡出之女,現在不過是個五品官的女兒,這天差之別,真是讓人感嘆人生如戲!


    這兩人就在那裏感嘆,水嬤嬤幾次想要出手,伊寧都在暗中製止了,看就看唄,又不能少塊肉,有什麽了不起的。


    這時候元卉華忽然走了過來,在伊寧的身邊低語一句道:「你放心吧伊寧我今個嫁過去就是北定侯府的嫡出的少奶奶了,將來的日子肯定會好過你的。」


    元卉麗也跟著湊熱鬧道:「我也是我也是,伊寧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超過你的。」


    這姐妹兩人高傲的昂著頭,不可一世,伊寧不予置否,淡笑處理。


    心裏則是感覺,哪裏來的北定侯府嫡出的少奶奶,你們這親事怎麽可能是北定侯府嫡出的少爺,如果真是怎麽會如此的寒酸?


    這話伊寧當然不能現在說出來,可是伊寧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


    這時候外麵傳來了「劈劈啪啪」鞭炮聲,小孩子們在門外喊著:「新郎官來了,新郎官來了。」喜娘趕快張羅給新娘子蓋上紅蓋頭,把象徵吉祥如意的蘋果放在了姐妹二人的手中。


    將新嫁娘的金項圈什麽的都戴上,不過不知道為何這嬉鬧的氛圍忽然間安靜起來,元卉麗和元卉華不了解外麵有什麽事情,心裏有些緊張,這手上的力道就重了一些,蘋果都化了幾個道子。


    因為迎親的姑爺來了,所以喜娘正打算背著兩個新娘子出門呢,這會子也停了下來,靜觀其變,兩個姐妹忽然間有些不知道如何繼續下去的茫然,安靜的坐在椅子上沒吭聲。


    那邊一個外麵的管事嬤嬤匆匆忙忙的進來道:「二夫人,二老爺您二位看出去看看吧。」


    二老爺元鎝璱嗬斥道:「大喜的日子慌慌張張的作甚?還有沒有規矩了?」


    這個管事嬤嬤道:「二老爺二夫人,外麵的姑爺是來了,可是也太寒酸了一些,外麵的兩個少爺拿不定注意,特讓老奴來請二位過去看看。」


    這一下子人群唿啦啦的都去了外麵,伊寧也被擠了出來,得既然有人請咱去看免費的大戲,不去白不去啊。


    伊寧跟著大夥去了外麵,結果就看見了兩隊稀稀落落的迎親隊伍,還有那瘦的不成形的馬,伊寧有些嗔目結舌?


    乖乖這二房鬧得是哪出?這人家迎親都是高頭大馬的,弄兩隻瘦骨嶙峋的算什麽迴事?


    雖然這兩個新郎看著還可以,不算英俊也算不得難看,中等之姿,但是這迎親的人的確太少了,兩邊加在一起不過是五六十人罷了,加上吹吹打打的,恐怕這新娘子幾十抬的嫁妝都不夠人手的。


    二夫人刁楠看見這個場景,差點眼前一黑過去了,茵嬤嬤在跟前趕緊扶住二夫人道:「二夫人您可是當家主母,這時候要是昏過去,兩個小姐怎麽辦?」


    二夫人來了精神頭怒喝一聲道:「你們到底是誰?敢擾了我們和何家族親的婚事?快說!」


    二老爺元鎝璱本來打算借著兩個女兒成親,宴請一些官員,給自己的仕途來點好處呢,結果出現了這匪夷所思的一幕。


    那段時間正在養病的二老爺元鎝璱,看著這個情況心裏大概是有譜的,恐怕是二夫人這個婆娘識人不清了。


    二老爺元鎝璱道:「你們兩個毛頭小子,不要欺我們府上不是王府而放肆,告訴你們本官還是個五品官員,榮不得你們戲弄,媒人呢,官媒在哪裏,這家人到底是誰?我們可是和何家的族親何植家的兩個孩子結親的,這婚書上麵寫的清清楚楚,兩個孩子一個叫何明偉,一個叫何誌偉。」


    官媒是個老婦人,看到這場合也有些冷汗都下來了,這要是有騙婚的嫌疑,她的官媒算是做到頭了。


    馬上的兩個青年立刻下來跪在地上道:「嶽父大人請受小婿一拜。」


    兩個人倒是恭敬的磕了三個響頭,這會子個子較高的那個男子站起來道:「嶽父大人小婿家父名諱就是何植,小婿名叫何明偉,這是小婿的弟弟何誌偉,祖母是在北定侯府的北苑和嶽母給我們定下的婚事,有玉佩為證。」


    這個何明偉倒是聰明,直接拿出二夫人的信物,二夫人腦中哄得一聲炸響了……


    完了完了,這事情怎麽會這樣?二夫人不甘心的問道:「你們胡說,你們祖母說過是和北定侯府是三代族親,並且許了七十二抬的聘禮,如今你們這般模樣出現,怎麽可能是財大氣粗的何家的子孫,更不能是嫡親的族親。」


    何誌偉受不了這個閑氣道:「嶽母大人好生有意思,我們爹娘都是何家嫡係的族親,祖母更是和北定侯府老夫人親如姐妹,但是我們這一族的確是自力更生,一般不願意給北定侯府惹下麻煩,所以我們這一族都是清水之輩,祖母教育我們有能力自力更生才是好兒孫,依靠族上蒙陰有何用處?」


    何明偉也跟著道:「我們祖母頗得北定侯府老夫人的喜歡,所以經常被接近北定侯府的北苑居住,正好北苑的旁邊就是平原王府的別院,這親事是嶽母親自定下的,我們的聘禮也早早的送上,六禮隻差迎親禮節了,這誤了吉時有何意?」


    二老爺大致是明白二夫人這個蠢貨,被人家給算計了,不能說被人家算計,應該說是被人家給忽悠了,什麽自力更生,還不是銀子都給北定侯府了,被扒皮都不剩下什麽了。


    虧了他們還準備了七十二抬的嫁妝,雖然是竭盡全力了,但是效果一般,但是今個看見這迎親的隊伍,倒是高抬他們了。


    二夫人刁楠似乎是接受不了整個現實喃喃的道:「不對,不可能,接待我的是北定侯府老夫人,定下的是北定侯府最厲害的族親的嫡係,不是你們不是你們,弄錯了,肯定是弄錯了。」


    二夫人慌慌張張的往迴走,一下子絆倒了門檻上,而門內的已經跟著喜娘出來的元卉華和元卉麗看到外麵的場景也暈了過去。


    今個本來就打算讓其他房的人都看看,他們二房攀上了好婚事,結果鬧出這麽大的笑話來,何明偉不高興的道:「嶽父,不知道這娶親是不是要繼續了?我們何家已經是盡了全力,你們說要七十二抬聘禮,我們也做了,要不是這樣我們爹娘能累的病了,家裏能拿出來的都拿出來了,今個就差迎親了,難道嶽父家要悔婚不成?我們祖母一直都說自己是遠親,不存在任何欺騙的意思,難道是嶽母自己想差了?」


    何誌偉道:「哥哥這家人欺人太甚,好好的婚事都要耽誤吉時了,嶽父大人你給個痛快話吧,這親事成還是不成?如果成的話立刻迎親,如果不成聘禮和三媒六聘的所有禮物全部歸還。」


    這何誌偉算是抓到了二老爺的軟肋了,拿到聘禮之後,因為王府的王位的事情,二老爺動了不少的聘禮,尤其是壓箱底的幾千兩銀子,現在要還是不成的。


    還有大兒子要娶北定侯府的嫡女,這聘禮也不能太寒酸了,本來他還納悶這何家的族親都肥的流油,怎麽聘禮不算太好呢,原來是這迴事。


    二老爺一聽這話立刻道:「這婚事已經敲定,許是中間有什麽誤會,但是這禮節還是要成的,要成的,奏樂快奏樂!」


    這喜樂滴滴答答的吹了起來,那邊二夫人和兩個女兒已經哭坐了一團,二老爺進門就嗬斥道:「大喜的日子嚎什麽嚎?都給我老實點,該成親的成親,該上花轎的上花轎。」


    二夫人刁楠也來了勁頭抓著二老爺元鎝璱道:「老爺這是你在心裏如珠如寶疼了十幾年的女兒啊,你看那人家的寒酸的瘦馬和單薄的轎子,怎麽能給女兒給他們娶了去啊?」


    二夫人哭的是撕心裂肺的,二老爺一巴掌打在了二夫人的臉上道:「住口,你還有臉哭,當初是你神神秘秘的定下了婚事,今個出現這樣的情況也不奇怪,兩個女兒要是怪就怪你好了,女婿剛才在外麵說了,要是不成親也可以,將聘禮和所有的禮全部返還,你能還得了嗎?」


    二夫人嘎的一聲哭聲就停止了,一聽說還銀子就歇菜了,那銀子和不少的聘禮都給用了,還有一些都給北定侯府下了小定禮了,怎們能拿得迴來?


    二夫人坐在地上拍著大腿道:「女兒啊,是娘對不住你們啊,今個一定要嫁了,否則我們一家吃上官司就完了,你們以後在想嫁人就難啦,嗚嗚嗚,老天啊怎麽這麽對待我們一家啊。」


    已經醒來的姐妹二人也癱軟的坐在椅子上,似乎不可相信前一秒她們還帶著喜悅之情,打算是能進了北定侯府的族親的人家嫡出少爺,過著少奶奶的生活。


    甚至還說要超過伊寧,將來一定能超過伊寧這個平民百姓。


    結果下一秒鍾就被現實給擊倒了,這未來的夫君是北定侯府的族親沒錯,可是不是北定侯府嫡出的少爺,而是窮的要命的旁支,為了七十二抬的聘禮,如今迎親都雇不起好馬的人家。


    元卉華一直要強,這會子也感覺天塌了,尤其是聽見了爹娘的話,知道這門親事已經無望了,但是還有些希望,就是伊寧肯定有錢,元宇熙也肯定有錢,隻要是他們給了銀錢,她和妹妹就不用嫁給窮人受苦了。


    元卉華掀開蓋頭的一角看著伊寧道:「伊寧,剛才是我們姐妹不好,胡說的,你看眼下隻有你能就我們姐妹脫離苦海了,你看能不能先給我們拿出一些銀子,將那些聘禮都折了銀子,以後我們二房會感激你這個大恩人的。」


    元卉麗也掀開蓋頭道:「伊寧,過去是我們不對,這次你就幫幫我們吧。」


    說實話看見二夫人這樣,元卉華和元卉麗這樣,伊寧一點沒有憐惜的心裏,要不老話都說這算來算去算自己的,這二夫人一生精明要強,為了王位為了大房的財富,不知道在後麵動了多少的歪念頭,下毒暗殺,甚至伊寧現在可以肯定,元宇熙母妃的性命就和那個紅玉有些關係。


    所以伊寧心裏隻是高興,看看這二夫人一輩子要強的人,最後被兩個女兒不喜,甚至是厭惡,被兒媳給噁心的感覺估計挺好看的。


    還有一個元尚棠就知道花天酒地,一事無成,這輩子就那個德行了,聽說是定了一個小門戶的親事,也打算在老大元尚誌和何薇薇的婚事之後成親。


    至於這兩個女人,伊寧壓根就沒有要救的心裏,隻不過這話伊寧直接說不太好,紀嬤嬤站在伊寧的跟前道:「二夫人,兩位小姐,請不要為難我們夫人了,這場婚事可是二夫人親自和人家老夫人定下的,現在牽扯我們夫人進去算怎麽迴事?尚誌公子要迎娶北定侯府的嫡女何薇薇,現在將何家的婚事給推了,這迎親的都到了門口,這不是打了北定侯府的臉麵嗎,相信人家鬧到官府就不是銀子能解決的問題,希望二老爺二夫人仔細想想,莫要衝動才是。」


    果然紀嬤嬤的話說完之後,二夫人和二老爺都安靜了,那兩個嫡女也安靜了,最後二老爺無力的道:「親事已經定下了,如果不結,恐怕會驚動太後的,這樣卉華卉麗一輩子隻能在庵裏陪伴青燈了,快些收拾收拾,莫要誤了吉時吧。」


    二夫人哭著道:「老爺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二老爺元鎝璱怒瞪著二夫人道:「如果你有本事讓太後和北定侯府老夫人都高高興興地,讓你未來的媳婦也不用進家門你自己看著辦。」


    二夫人急怒攻心,想說什麽一下子撅了過去,現場又是一片混亂……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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