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福星


    皇貴妃何鳳華正在將那根皇上特意給她的玉簪準備簪在頭上,一聽說族祠燒光了,還有爹爹和大哥昏倒了,一個不小心將玉簪掉在地上摔碎了。


    不僅如此皇貴妃手忙腳亂的拾起玉簪,將手心還給劃破了,弄得衣服上的下擺都是血點……


    皇貴妃何鳳華一個不小心差點坐在了地上,好在是巧燕機靈,給扶著坐在了椅子上,可是仍舊心神不寧,恍恍惚惚的,這個消息對她來說真的是太震撼了。


    那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族祠的問題了,那裏麵可是心血啊。


    皇貴妃幽幽的對報信的小太監道:「你說的可是真?族祠怎麽會被燒光了?快說饒你不死。」


    這個報信的小太監原本就是在門口伺候的,平時也不會在主子跟前露麵,哪裏見過這般陣仗?


    這不是嚇得趕忙哆哆嗦嗦的道:「娘娘,不關小的事情,是方才北定侯府的人急忙過來報信的,小的害怕耽誤事情就急忙跑來了,衝撞了娘娘請娘娘恕罪,至於什麽原因被燒光了,小的也沒聽報信的說,隻是提了一句什麽老太爺的主屋給燒毀了,昨夜是西南風,才波及了族祠。」


    這個小太監說完之後瑟瑟發抖,壓根不敢在多說一個字,因為他現在感覺皇貴妃娘娘已經不像是平時那樣和顏悅色,此時的皇貴妃就像是暴風雨前要醞釀閃電似的。


    恨不得下一刻就會電閃雷鳴的,給自己劈死,小太監趕快低下了頭,感覺皇貴妃探究的目光如鋒芒在背,內心祈禱自己能躲過一劫。


    皇貴妃這次是真的驚慌了,什麽?爹爹的主院燒毀了?


    那麽爹娘有沒有事情?還有爹爹的小庫房的東西,和族祠下麵的東西,到底有沒有事?


    還有其他的幾個重要的庫房和大庫房又事情沒有?


    皇貴妃此刻恨不得立刻飛迴家,看看這事情到底是什麽情況?也比在這裏著急的抓心撓肝的強不是嗎?


    畢竟那些產業也好,庫房也好,也有自己的大本營的,如果都沒了,她的兒子將來怎麽辦?女兒怎麽辦?自己怎麽辦?


    現在的皇貴妃有些後悔了,這雞蛋真的不應該裝在一個籃子裏麵,好在宮裏的小庫房也有不少,可是畢竟天恩難測,誰知道下一秒咋迴事,這些東西就成為別人的了!


    急啊,急死了,非常著急,急的不知所措,估計就是皇貴妃何鳳華此時最好的寫照。


    其實整個天陽國都知道,如果出嫁的女兒家十分風光,肯定會出資給自己的娘家建了族祠,當然有出色的男兒家也是一樣的,女兒叫光耀門庭,男兒叫光宗耀祖。


    這兩個意思也可以混用,都是給家族揚名立萬的事情。


    不過對女兒家的名聲會更有利一些,而且在夫家的地位也要更高一些。


    如果這樣等光耀門庭之時,一定要迴到族祠祭拜,這相當於是個不成文的規定。


    可是就在何鳳華得意洋洋的時候,心花怒放,大權在握的時候,忽然間有人跌跌撞撞的跑來告訴你,族祠燒光了,爹娘不知道什麽情況。


    就好像是一塊特別漂亮的布匹,你都想好做什麽衣服了,忽然間一把火給燒光了的感覺是差不多的。


    或者是一桌子的好菜,都是你喜歡吃的,忽然間被一個渾身髒汙的乞丐用手都給抓了的噁心的感覺差不多。


    所以此刻平時在精明的皇貴妃何鳳華,眼下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給弄懵了。


    巧燕等一眾丫鬟還有苗嬤嬤、李嬤嬤她們給震驚的目瞪口呆,不知道如何處理著突發的情況。


    按理來說這何家的族祠燒光了和皇貴妃的關係不算太大,可這件事情的關鍵點就是族祠是在封妃大典之前的一夜燒的精光,而且在封妃大典在之後的第三日,皇貴妃是要迴到族祠祭拜的。


    結果現在都被泡了湯了,這外麵還不知道傳成了什麽樣子了?會不會說娘娘是不祥之人什麽的?


    要是那個賤人在皇上麵前胡說八道,皇上會不會因為此事取消了皇貴妃的名號?這些都是未知數。


    到底還是苗嬤嬤伺候的時間久,遇見這樣的大事稍微鎮定一些。


    苗嬤嬤頂著一張青紫紅腫的臉,趕快將皇貴妃的手不斷滲出的血用帕子給纏上了,然後小心翼翼的道:「娘娘,您沒事吧,這都是下人不懂事驚了娘娘,北定侯府的族祠還是娘娘出資一部分建造的呢,轉眼不過兩年的時間,怎麽會這麽巧在昨個燒了,再說老太爺和老太君身邊那麽多伺候的人也不會有事的,您放心吧娘娘沒事的,肯定會沒事的。」


    安撫好心神不定的皇貴妃何鳳華,苗嬤嬤立刻兇巴巴的看著那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太監臭罵道:「嚎什麽嚎?叫什麽叫?不知道娘娘今個是好日子嗎?還將這晦氣的事情亂說,你們幾個愣著做什麽,還不將這沒有眼色的玩意拖出去打死,快去。」


    剛才還喜氣洋洋恭喜皇貴妃的一眾奴才們,現在都已經暈頭轉向了,不知道這突來的情況應該怎麽辦,不過既然苗嬤嬤已經說話了,他們就按照苗嬤嬤說的去做就是了。


    那個小太監一看苗嬤嬤那猙獰的臉,嚇得不知道怎麽辦,可是給自己保命那是天性,所以小太監立刻跪在地上道:「娘娘饒命啊,娘娘小的真是無意的,是北定侯府的人說什麽也要小的來通知娘娘啊,娘娘您饒了小的吧,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啊,絕對不是有意要驚倒娘娘的,求求娘娘饒了小的吧。」


    皇貴妃這時候才迴過神來道:「好了苗嬤嬤大喜之日不宜見血,打了十板子放了他吧。」


    苗嬤嬤一揮手,自然有人給這個不長眼的傢夥推出去,當然也不會有人求情的,宮裏的人是最現實的,明哲保身是根本,別說還是一個不在主子跟前露臉的太監。


    哪怕就算是一等太監他們也不會求情的,因為皇貴妃最討厭下人嘴巴欠,現在都十分木然的看著小太監被拖下去。


    不過這個小太監心知撿了一命,也不敢在多說,隻能咬著牙挨著板子都不敢出聲。


    幸虧打板子的是同鄉的人,否則十板子下去,自己這小身板也夠嗆了,這皇貴妃是真的歹毒之輩。


    此時外麵隻有打板子的悶哼的聲音,殿內隻有皇貴妃在沉思,扶額沉思,沒有人敢打斷。


    一盞茶之後,緩過神的皇貴妃立刻對苗嬤嬤吩咐道:「苗嬤嬤,立刻差人會北定侯府,我要知道府裏的真實情況,快去。」


    苗嬤嬤跟在皇貴妃的身邊也不短了,也做了不知道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雖然沒有親自去北定侯府,可是裏麵有些東西多多少少她還是知道的。


    苗嬤嬤趕快下去安排了,這會子巧燕發出一聲尖叫道:「皇貴妃您的衣服。」


    皇貴妃何鳳華這才低頭一看,新一輪的驚嚇開始了。


    因為剛才玉簪斷裂,將手心劃破,平時她喜歡將手放在腰線以下,方才一著急忘了手心的事情了,這會子一看紫色的皇貴妃的常服此時已經蹭上了不少的血印子。


    尤其是在月牙白色的下擺上有幾滴血,這大喜的日子見到這樣的血是真的不吉利的。


    皇貴妃何鳳華沒來由的一陣煩躁,一切都準備就緒,就這樣被娘家的事情給攪了氛圍,饒是誰都要氣死的。


    這不是皇貴妃立刻命令巧燕道:「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快給本宮從新更衣梳妝,快點,一會時辰來不及了。」


    時間真的是很接近了,沒想到臨陣會出現這樣特殊的狀況,巧燕趕快拿來那套金色的備用的禮服,本來皇貴妃是不用來著,結果出現這樣的情況,就是現做也是來不及的。


    因為這件金色的六尾宮裝,沒有這件紫色的華麗氣派,料子什麽的也沒有紫色的那件好。


    關鍵是這紫色的這件血點子太清晰了,也沒法子清洗,正好這些血印子都在腰線下麵的銀絲線上,誰都能看見。


    在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紫色的這件很陳皇貴妃白嫩的臉色,本來皇貴妃是要獨樹一幟的,畢竟很多人喜歡金色的禮服,皇貴妃不喜歡。


    因為何鳳華穿上金色的衣服,會將她的身材的缺點展現出來,尤其是日漸肥碩的腰身,和暗沉的臉色、眼角的細紋,估計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將自己最不好的一麵暴露給大家。


    說白了就是皇貴妃何鳳華不襯這金色,奴婢們又是一番的手忙攪亂,外麵安排好事情的苗嬤嬤也迴來了,看著這個禮服的下擺有什麽地方感覺不對勁,可是仔細看了看也沒發現。


    標準的六尾金色皇貴妃禮服,仔細也挑不出什麽毛病來。


    接著將梳好的髮髻往下放了一些,這迴將那套紫水晶的頭麵撤下來,換上了北定侯府那套赤金紅寶石的頭麵。


    裝扮一新之後,何鳳華感覺和平時的穿著差不多,體現不出什麽新意來,想起會被那些女人笑話,何鳳華心裏就像是醞釀了幾個星期未下的雨水一般,臉色沉的能滴水了。


    伺候的奴才奴婢都小心翼翼,大點唿氣都不敢。


    總算折騰了半個時辰,皇貴妃忽然間想起來那條幻影紗十六尾的帕子,還是何雲雲送來的。


    巧燕趕快將這快金色的帕子遞給皇貴妃,說實話巧燕感覺還是剛才那套禮服好看,雖然巧燕說不出來為什麽,不過這話她哪裏敢說來著?


    這會子觸了皇貴妃的黴頭,自己哪還有好日子過了?


    一切都打理好之後,苗嬤嬤在次給皇貴妃添妝,因為剛才都是襯著紫色衣服畫的妝。


    現在全洗下去來不及了,隻能在原有的基礎上調整一下,全部畫好之後,苗嬤嬤感覺沒有方才出色,不過時間有限,也隻能如此了。


    全部打理好之後的皇貴妃優雅的站起來,說實話剛才要是二十六歲,現在就是四十六歲了的感覺了,因為太成熟了,雖然美艷,但是有些粗俗沒有靈氣。


    可是下麵沒有人敢說真話,這樣的裝扮的確符合平時皇貴妃的風格,故此再沒有人看見那套紫色的衣衫時候,也隻能默認現在的效果了。


    巳時之前,皇貴妃要去坤寧宮給皇後請安,聽皇後訓導,然後和皇後去太後那裏,之後再和皇上還有皇後太後,眾位內命婦大臣一起去皇家宗祠祭祖,並昭告天下,才算禮成。


    當然如果有機會能去天壇昭告天下是皇貴妃何鳳華的夢想。


    因為那個地方隻有皇後才能去,皇上倒是答應自己了,皇上說了如果一切順利,會提一提的,當然在場的文武百官和誥命夫人們也不會多說話的。


    尤其是皇後更加不能在那個場合多說話,以免被天下人說是嫉妒,皇貴妃調整好這樣的心態,一切都會水到渠成的。


    她和皇後鬥了那麽多年,從進宮開始鬥,為了爭寵,為了生子,為了養子,為了孩子的未來,現在是一方麵是為了孩子的未來,一方麵是為了以後誰當太後,太皇太後,總是她何鳳華不會輕易放棄的,永遠不會!


    這一番心理建設之後,皇貴妃恢復了往日的精明,開始思索各方麵不對的事情了,絲毫沒注意肚子的脹氣,咕嚕嚕的感覺越來越多了。


    此時皇貴妃坐在華麗的轎攆之上,腦子裏還想著爹娘家裏的事情,被燒的事情是誰所為?


    難道是皇後做的手腳?可是皇貴妃不認為皇後會那麽做,因為鎮國公可不是胡來的人,那可是個極為謹慎的人。


    真要是皇上怒了查出來了,鎮國公府就完了,故此鎮國公府就是因為小心難以抓到把柄,更不能做這樣傻事,所以皇後就給否定了。


    難道是其他的女人和自己爭寵?


    別說這個也是有可能的,尤其是最近出現了一個蘭貴人,說是蒼玥國送來的美人,那個賤人處處和自己作對,還幾次三番的爭寵。


    那個貨可是從一個美人直接飆升到了貴人,還有要上升的趨勢,可見這個賤人仗著年輕貌美多麽的囂張。


    不過皇貴妃何鳳華還是有些不信,這蘭貴人來到天陽國時間不長,最多就是三個月的時間,能掀起什麽風浪。


    聽說在蒼玥國是哪個人家的養女,她家人不在這邊,宮裏的一舉一動都有自己的眼線,放在蘭貴人那邊的眼線沒聽說這個賤人這幾天有何動靜啊?


    難道是其他幾個被收拾的抬不起頭的妃嬪?


    這個道理也不成立啊,那幾個賤人無論是家族還是其他什麽,都被自己和哥哥打壓的不成氣候,怎麽可能鬧出這麽大的動靜,讓北定侯府傷筋動骨?


    這個理由也被否定了,最後皇貴妃感覺難道是那些世家不服氣自己管她們要點東西,然後才動的手腳?


    何鳳華還是感覺這理由有些牽強,畢竟北定侯府守衛深嚴,尤其是爹娘的住所,裏三層外三層有很多護衛的,這個也不成立。


    思來想去何鳳華快要想破了頭了,也沒有想出來。


    她很難想像到底是怎麽出的事情,這個女人就忘了,人外有人,就她自己以為自己很聰明,聰明的不得了,誰都不如他,殊不知這樣的人才是最最愚蠢的。


    慢慢的轎攆已經接近了坤寧宮,皇貴妃收迴了思緒,今個的轎攆可是皇上特派的八匹馬的依仗隊,十分的誇張和張揚。


    坐在上麵的皇貴妃十分的自信,自己有生之年能和皇後並肩真過癮,要是永遠這樣就更好了。


    坤寧宮外的奴才和奴婢早已經等候在門外,還有些其他宮裏過來看熱鬧的都已經開始跪下請安了。


    「奴才給皇貴妃娘娘請安!」


    「奴婢給皇貴妃娘娘請安!」


    皇貴妃優雅的從紗帳之中伸出手道:「起來吧,給本宮賀喜的統統有賞,巧燕打賞!」


    「是皇貴妃娘娘。」巧燕將已經準備好的放在托盤裏麵的荷包一一發給大家,在次傳來了感謝的聲音,這幾年不知道怎麽迴事,皇貴妃雖然脾氣不好,可是很大方,這不是得了賞銀都高興麽。


    這些托盤都是後麵這些宮女拿著,為了封妃大典她們準備荷包差點沒累死,總算是東西送出去了,鬆了口氣。


    然後在眾人的關注之下,這華麗的轎攆已經停下,待停好之後,皇貴妃站在轎攆之上,看著眼前的坤寧宮,因為一會準備步行進坤寧宮。


    這都是按照祖製來行的,因為祖製的壓製,讓皇貴妃何鳳華有種被壓製的感覺,低人一等的感覺。


    看著大氣華麗的坤寧宮,是她十幾年嚮往的地方,難道這輩子自己真的沒機會了嗎?


    站在馬車上恍恍惚惚的皇貴妃,憑著感覺下了已經擺好木質的台階,一共三個台階,可是走到最後一個梯子上麵的時候,忽然間踩偏了,木板「嘣」的一聲翹了起來,皇貴妃何鳳華以十分難看的姿勢大頭朝下嘴啃泥的姿勢下了轎攆。


    「啊,皇貴妃小心!」


    「皇貴妃小心!」


    「天啊,皇貴妃千萬不要出事啊!」


    ------題外話------


    親們這老貴妃的臉可是丟的差不多了,不過這還不夠啊,親們繼續支持啊,旭雲看見親們的留言來了動力了,親們繼續支持旭雲吧,謝謝大家了,這麽早更新了,親們獎勵的票票有木有啊,有木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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