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福星


    這時候太監唱名道:


    「太後娘娘駕到!」


    「皇後娘娘駕到!」


    「華貴妃娘娘駕到!」


    緊接著三個重量級的娘娘可算是登場了,眾人趕快都跪在地上千歲千歲千千歲,萬福金安等雲雲,老半天才折騰完。


    伊寧心裏很鄙視這個得誰跪誰的禮節,還沒有腹誹完畢呢,就聽見華貴妃雞皮疙瘩掉地的笑聲。


    隨後太後威嚴的聲音在上方響起道:「平身,都入座吧,今個是女兒節不拘著這些繁文縟節,哀家就喜歡瞧見這些水靈靈的姑娘家,就這麽看著哀家都開心。」


    伊寧強烈抗議這個老妖婆,真不要臉大家都跪完了跑過來裝好人來了,不計較禮節,方才那是什麽?


    華貴妃嬌滴滴的在一旁道:「還是母後的眼光好啊,今年的女兒節來了很多新鮮的麵孔呢,平日她們的爹娘都將這些孩子們藏起來,今個咱們可算是見到了。」


    太後微微頷首,表示同意華貴妃的話,各府的主母也都紛紛附和,一時間這宴會廳裏十分的熱鬧。


    隻有伊寧和嫂子馬氏坐在一邊,馬氏可不喜歡這樣的宴會,有這時間還不如看著夫君交兒子寫幾個大字呢。


    因為當初的一個翠姨娘,傷了夫君的身子,也就是靖國公府嫡子薑耀祖的身子,如今雖然是恢復了一些沒有大礙,但是平時很注意,那些姨娘什麽都趕走了。


    如今就隻有他們一家三口在府裏開心的過日子,老太太身子康健,長輩疼愛,兄弟和氣,奴婢也比較聽話,府裏上下都是其樂融融,一團和氣。


    想起這些馬氏感激的眼光看著伊寧,這些都要感謝伊寧給她帶來的福氣,給他們一家帶來的好運氣。


    伊寧迴以甜美的一笑,剎那間如百花齊放的感覺,將馬氏都弄暈了,這才發現伊寧是真的長大了,也和以前不同了。


    隨後二人不說話,聽著太後和華貴妃隨便嘮叨,太後道:「鳳華啊,哀家今年看著幾個生麵孔,這都是誰家的千金啊。」


    華貴妃趕快拍馬屁道:「母後的眼神可真好,這些孩子都是今年剛要及笄和已經及笄的孩子,有孫大人家的孫恬眉,還有昌雲侯府的孟金珠,孟銀珠和孟寶珠,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就是工部蓋大人家的蓋芳,那個笑的格外開心的就是董大人家的董燕華。」


    點到名字的千金都站起來行禮,因為這個宴會辦的有些著急,在有太子府的宴會也沒說全城撒下請帖,所以今個隻來這麽多。


    太後笑嗬嗬的道:「好好好,都是花兒一般的年紀,這一個個水靈靈的,來人打賞。」


    這場景就好像準備好了一般,有宮女拿著托盤出來,太後身邊的大嬤嬤艾嬤嬤將打賞發了下去,每個人一個荷包。


    這些女子還算是懂事,沒在這會子直接拿出來,艾嬤嬤因為他們的知趣很高興,在看向太後的時候多了一些討好。


    「臣女謝太後賞賜。」眾家小姐一字排開謝了賞賜。


    因為今個的男賓並不多,而且都在外院太子接待,所以這些陪著女兒來的夫人們看見女兒能得了太後的眼,心裏自然是十分歡喜的。


    尤其是孟金珠和孫恬眉還得到了太後的表揚,太後道:「知道你們兩個是才女,一會別忘了給哀家寫副字,畫個畫,哀家好沾沾你們年輕人的光。」


    兩個女子儀態萬千的謝過,隨即在一邊的桌案上寫起字來,這樣的場景自然是更讓很多人生了怨氣。


    伊寧看著太後長進不大,還喜歡這樣調撥離間的手段,不知道這都玩了多少年,早早就剩下的東西嗎?


    果然是人老了年紀大了,不中用了。


    很快一會的時間,孟金珠的大字就寫好了,太後一看是一個大大的春字,筆鋒穩重絲毫不見出格的樣子,觀字如人,太後十分的欣慰道:「真是好字,寫道哀家的心裏去了,你可知道為何啊?」


    孟金珠嬌美的笑道:「迴稟太後,臣女寫了這個春字是因為,春季開始萬物復甦,希望今年是個豐收的好年頭,臣女聽爹爹說一年四季在於春,另外也希望太後娘娘,皇後娘娘還有華貴妃娘娘青春永駐,福壽綿長。」


    太後道:「真是寫得一手好字,這小嘴也是個會說的,把哀家哄得這麽開心,打賞漢白玉文房四寶一套。」


    孟金珠可算了露了大臉了,立刻跪在地上欣喜的道:「臣女謝謝太後賞賜,這麽貴重的物件臣女不敢要。」


    華貴妃道:「你這孩子倒是機靈的,本宮知道了,你這是再說本宮沒給你禮物是吧,來人打賞,姐姐不會這麽吝嗇吧。」


    皇後端莊的道:「這孩子本宮看著也喜歡,來人打賞。」


    孟金珠手下三份禮物,開心的不得了,隻能一個勁的磕頭說謝恩之類的。


    伊寧瞧著這何家的女人不知道玩什麽名堂呢,將一個落魄的侯府抬到這樣的高度,關鍵是伊寧沒看出來這個字有哪裏好?


    隻能說中規中矩,沒有任何的出挑之處,其實吧孟金珠寫的還算是不錯,隻不過伊寧的功底早已經是幾個長老的監督下爐火純青了。


    所以才看著孟金珠的字沒有多麽的好。


    當然能和伊寧相比的畢竟還在少數,這不是孟金珠收到這麽多禮物退下,自然是高興的夠嗆,孟銀珠和孟明珠就算是嫉妒也是技不如人,沒有辦法,其他沒點到展示才藝的千金才更加鬱悶呢。


    這會子孫恬眉的迎春花也畫好了,展現給太後看的時候,太後道:「這孩子長得水靈,這畫也畫的很有靈性,你們瞧瞧這黃嫩嫩的迎春花多麽的漂亮,漂亮到了哀家的心裏去了。」


    孫恬眉自然不甘落後道:「謝謝太後的誇獎,臣女希望迎春花送給天下所有女子好運和青春,還有那芬芳的氣息和不為春寒的意誌也是女子要學習的典範。」


    太後高興的道:「好好,不愧是新近才女,孫大人也真是的,將這個孩子藏得可是夠嚴實的了,改日你和金珠去宮裏陪陪哀家,不過現在哀家可是要賞你,來人送孫小姐一套白玉文房四寶和宮裏新來的染料,以後希望你這孩子能有更好的畫作。」


    「臣女謝謝太後賞賜,這白玉的文房四寶太貴重了,太後賞賜什麽臣女都會如珠如寶的愛護。」


    興許就是孫恬眉這淡然的樣子讓大家感覺真是才女風範,隻有伊寧看清了她眼裏的算計,這個女孩子不簡單。


    太後聽了哈哈大笑道:「這孩子嘴巴比金珠還甜呢,沒事哀家賞賜你什麽,你收著就好,這樣吧,明個你去宮裏陪陪哀家說說話。」


    「臣女能伺候太後左右是臣女的福氣,臣女謝謝太後。」孫恬眉得了賞賜,同樣皇後和華貴妃都給了賞賜,走到孟金珠跟前頓了一下,看清了孟金珠眼裏的不甘。


    孫恬眉依舊甜美乖巧的坐在了自家母親的身邊,這樣大展風頭的曲目才算過去。


    伊寧看著沈欣坐在皇後的跟前,眼裏閃過不耐煩,不光是她,就是皇後也是聽著華貴妃和太後說話時起雞皮疙瘩的聲音,不自覺的撫摸了一下手臂。


    不過也在思索這兩個女人,今個抬出來兩個不錯的女子,難道是給自己兒子預備的?


    皇後想起了太子的麵孔,其實皇後倒是真的希望太子能和太子妃琴瑟和鳴,女人太多了可不是皇後想給自己兒子準備的。


    這兩個女孩子,一個是戶部尚書孫大人家裏的嫡長女,此前一直在祖宅養大,孫大人上任尚書之後才舉家搬遷過來,之前一直在江浙一帶。


    太後一族拉攏戶部倒是不稀罕,但是這昌雲侯府的孟金珠雖然是小有名氣,但是也不用太後和華貴妃下這麽大心思吧。


    很快皇後就將這些問題隱藏起來,不管是什麽心思都不能破壞兒子的幸福,也不能動搖兒子的根基,否則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皇後今個是寶藍色的皇後宮裝,上麵的鳳刻畫的尤其的耀眼,還有頭上的赤金飛鳳頭麵,看著簡單大氣,其實價格不菲,尤其是從骨子裏滲透出的貴氣可不是華貴妃那樣假麵人可以比的。


    不過今個華貴妃有些逾越了,身上的衣服基本接近正紅色,不過上麵是一直盛開的孔雀,華貴妃這個性格可不就像是孔雀一般,見誰都開屏,從未意識到自己鬧人。


    反而太後一改從前的高調,棕色的宮裝讓太後看起來老了十多歲一般,臉上的老年斑已經開始長了,估計是當年在京都念慈庵裏麵沒保養好的緣故,提前衰老了。


    無論怎麽撲粉也是遮不住的,索性太後就不在掩飾年齡,至於是不是讓皇上放心就不一定了。


    這場熱鬧推薦新人的大戲演好之後,太後環視下麵一圈,看見了伊寧眼裏閃過別樣的光芒。


    不過太後也不和以前一般直接麵對,而是看著二皇子清郡王妃的時候,出了一個新的心思。


    太後道:「敖蓉今個也來了,你這孩子就是孝順,早和你說了都懷孕六個月了,不要出來走動了,你這孩子就是不聽,過來讓哀家看看。」


    薛傲蓉嫁進郡王府多年,終於有了身孕,每日防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跟防賊一般,這次要不是太後她們要過來,她可不敢出來。


    這不是薛傲蓉挺著大肚子慢悠悠的走到太後的麵前道:「兒臣給皇祖母請安!給母後請安!給母妃請安!」


    華貴妃首先出聲道:「好孩子你懷著身子不拘著禮儀,過來坐在本宮跟前,姐姐不會介意吧。」


    皇後娘娘慈愛的笑道:「敖蓉這孩子為了清郡王開枝散葉是好事,清郡王成親多年,膝下子嗣很少,眼下不管是嫡長女還是嫡長子,隻要是敖蓉生的都是好孩子,本宮很高興,來人趕快賜坐。」


    皇後經營多年,雖然沒有華貴妃的妖嬈,但是沉穩大氣也是主要風格,豈是華貴妃三言兩語能挑撥的。


    不僅如此,皇後直接指明了二皇子就是個郡王,府裏孩子太少了,目前隻有兩個還是女兒家,還成日裏病怏怏的,這清郡王妃還指不定生的是男是女呢。


    皇後的這番話讓華貴妃氣的頭暈,這個皇後仗著自己兒子是太子有什麽可得意的,要是自己兒子提了王爺,將來就不知道這皇位給誰呢。


    薛傲蓉有些頭疼,她這個母妃華貴妃什麽都好,就是太喜歡顯擺,經常拿自己和太子妃相比,可是得罪了皇後又有什麽好的?


    雖然她薛傲蓉不怕,但是懷著孩子的重要時候,一切都已保住自己和保住孩子為第一位,其他的爭風吃醋都放在後麵才是。


    所以薛傲蓉守著禮節謝禮道:「兒臣謝謝母後和母妃的關心,兒臣一定謹記本分,為皇室開枝散葉。」


    華貴妃聽了這話高興起來道:「好了,母妃知道你的嘴巴甜,快點坐這,不過這太子妃不知道什麽時候有消息了。」


    這老的鬥不過,也搬不走,就鬥小的也是不錯的主意!


    太後這時候也道:「太子妃也應該努力,你看郡王妃在有兩三個月就要生產了,太子府這麽多女子都沒有為了太子生下一兒半女的,這對將來可是不利的,另外聽說你日日霸著太子,作為後宮的女人一定要大度,太子妃可是記住了?」


    沈欣在心裏罵死了這老妖婆,本姑娘懷不懷孩子關你妹的事情啊,用得著在大庭廣眾說嗎?


    不過接收到皇後的眼神,太子妃還是起來行禮道:「皇祖母教訓的是,孫媳謹遵教誨。」


    雖然話是這樣說,可是沈欣可是一點不服氣,就是太後也看出來了,剛想準備說什麽就被打斷了。


    原來是換好一身金色牡丹衣衫的何薇薇匆忙進來道:「兒臣給太後娘娘請安!給母後請安!給母妃請安!」


    太後見到何薇薇不是一般的慈愛,立刻說道:「這孩子嫁進了太子府也不知道規矩,來遲了也不知道,難道你身邊的人沒有提醒你嗎,是不是該打了。」


    有個有老嬤嬤應該是何薇薇的管事嬤嬤立刻跪在地上道:「太後娘娘明鑑啊,我們側妃可是冤枉的啊,知道今個有宴會側妃一早就起來梳妝打扮了,還將太後娘娘賜的粉蝶金線拽地長裙穿在了身上,可就是,可就是……」


    太後已經聽出來事出有因,本來二皇子的事情還不知道能不能成,所以才讓何薇薇和何蘭蘭嫁進了太子府。


    將來隻要有了子嗣,北定候府依然是風光無限的母族,沒準這些孩子就能有未來的帝王呢。


    可是何薇薇嫁進太子府多日,也沒有得到太子的寵愛,北定侯府上下都著急,就連太後也有些著急了,這可要怎麽辦好?


    所以太後讓內務府做了一身華美的春裝給何薇薇穿戴,希望在宴會上能引起太子的注意。


    可是現在穿的竟然是遜色於那件衣服的金色牡丹衣服,讓太後微怒道:「是何原因,快快說來。」


    這個老嬤嬤叫項嬤嬤,一項是將規矩禮儀放在口裏的老刁奴,這會子看了伊寧的方向和太子妃的方向道:「老奴不敢說。」


    皇後看著她們何家的女人演著大戲十分反感,剛要嗬斥華貴妃就搶先道:「項嬤嬤你說說這是怎麽一迴事,我們何家的女子可不是誰隨意欺負的,隻要是規矩哪個地方不對都不成。」


    馬琬兒看見了這個老刁奴的眼色,低聲問伊寧道:「寧兒,恐怕這是衝著你來的。」


    伊寧拍拍馬琬兒的手道:「嫂子不用著急,這樣的人無妨的,不過是跳樑小醜罷了。」


    雖然伊寧說的雲淡風輕的,可是馬琬兒還是有些擔心,不過靖國公府這些年不需要什麽官職,保住眼前的一切就好,所以皇室沒隊靖國公府如何,算得上是安然無恙。


    已經有好些個家族遭了貶罰,沒收家產了,所以靖國公府依然維持低調度日的原則,再也是因為馬琬兒的娘家厲害的緣故。


    這時候接收到華貴妃和何薇薇眼神的項嬤嬤膽子大了起來,梗著脖子道:「側妃是被太子妃和平元王妃欺負了,太子妃嗬斥側妃不說,還霸著太子不準側妃侍寢,平元王妃見到側妃不行禮還聯合太子妃讓側妃趴在她們的腳下行禮,側妃沒有辦法隻能迴去換件衣衫就來晚了,請各位娘娘給我們可憐的側妃做主啊。」


    皇後飛快的看了一眼沈欣,沈欣搖搖頭,皇後心裏安定,怒斥道:「大膽嬤嬤可是知道誹謗主子也是不小的罪名。」


    項嬤嬤縮了一下脖子,不過更加的有底氣的道:「啟稟皇後娘娘,老奴一點不敢說謊,要不您讓蘭夫人過來迴話,蘭夫人已經被太子妃禁足關在清心園了。」


    「什麽,竟有這等事情,真是放肆,來人將蘭蘭這孩子給哀家接出來,哀家要問個清楚,這太子妃不會管家嗎?還是無法勝任太子妃的角色?難道出嫁之前哀家安排那麽多教養嬤嬤都是假的不成?」


    太後趁機準備要下了太子妃的權利,可是沈欣一點不怕道:「恐怕皇祖母不能將蘭夫人帶出來,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夫人,竟然要掌抽平元王妃,還口出惡言,被本宮以沒有家教的罪過反省去了。」


    太後還是給身邊的一個嬤嬤使了眼色,太後自己去查了,不管這件事情對錯,太後都要自己去查。


    皇後一看這事情牽扯了平元王府,看著依舊淡定的伊寧,同時想起皇上的話:「平元王府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掌控的了,看來和平城主的消息是真的,不過要在消息未確定之前盡量為我們天陽國謀得福利。」


    要說這皇上是為何病的,還不是年前偷偷去了和平城外,不知道被哪國的暗衛給襲擊了,差點沒命,失血過多給抬迴來的,差點出了大事。


    這不是好點了心思又多了。


    也不知道這何家一家鬧什麽呢,得罪了和平城還有什麽好日子過?


    真真是眼皮子很淺的家族,皇後看了頭疼,幹脆就不想看了,以免皇上追究起來,自己還未華貴妃和太後背黑鍋,這兩人不知道怎麽笑話自己呢。


    所以皇後道:「太子妃本宮有些胸悶不適,你府上可有禦醫,給本宮診治一下。」


    皇後打算哪邊也不參合,當然更向著伊寧這一邊,無論伊寧是千機門也好,還是如消息所說真的是和和平城有關係,她都不能得罪,離開正好。


    太子妃明白母後的好意,這不是趕快起來道:「齊嬤嬤母後身子不適,趕快宣太醫,本宮帶著母後先去診治。」


    華貴妃看著一說到正題,準備下了太子妃的管家職權,扶著微微這孩子上位,這樣太子府可就是何家女人的天下了。


    沒想到皇後這時候出來攪局,故此氣的牙癢癢的道:「姐姐今個是怎麽了,出宮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這會子一聽說太子妃霸著太子,欺負其他的女子,難道就這樣走了?姐姐不舒服可以找其他人伺候,太子妃留下吧,我們家微微受了欺負,太子妃作為女主人總應該給個說法不是?」


    太後輕哼一聲,表示同意,同時看著受了委屈的何薇薇心裏疼痛,這孩子可是太後一手帶大的,心思計謀都不錯,本來是要賜給二皇子的,可是後來二皇子成了郡王。


    並且讓皇上直接賜了正妃薛傲蓉,這孩子又陪著太後在念慈庵過了幾年誤了婚期,何家就是在想聯姻,也隻能是薛傲蓉為正,何薇薇為側,所以何薇薇就這麽留下來。


    後來本打算賜給太子做正妃的,奈何太子一直不同意,就在太子有所鬆動的時候,這個沈欣出現了,打亂了北定侯府一家的計劃。


    最後何薇薇還是成了側妃,還被還因為年齡的原因被很多人笑話,所以太後很多時候都是比較偏疼這個孩子的。


    太後道:「太子妃要作何解釋?」


    太子妃沈欣不慌不忙的行禮道:「皇祖母,母妃,本宮入府多日,從未在太子跟前掐媚讒言,府裏侍寢的規矩也是按照人數劃分的很清楚,至於太子去哪裏恐怕不是我這個太子妃能管得了的,反倒是何側妃每日的半夜彈琴吸引太子,每日派人在門口堵著太子,甚至是給太子的湯粥裏麵弄些迷情的玩意,這才讓太子反感,」


    「如果極為長輩不信,可以親自問問太子殿下,相信太子殿下最有發言權,至於項嬤嬤說的平元王妃的事情更是無稽之談,平元王妃是父皇親賜的正一品的王妃,何側妃目前連品級都沒有,隻有太子府側妃的名分,相來各位長輩都應該清楚是誰應該和誰見禮了,至於蘭夫人就更加大膽了,還要打王妃,所以本宮讓看她火氣太旺了,送到清心園反省去了,本宮要說的就是這麽多,至於皇祖母怎麽處置都可以。」


    沈欣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讓何薇薇醜惡為了爭寵不擇手段的嘴臉都暴露出來,這樣還不算,更讓人鬧心的是,做了這麽多太子更加的厭惡她,壓根就沒進過她的院子。


    此時的何薇薇臉色漲得通紅,那身本來貴氣的金色牡丹衣在這種情景之下也粗糙了很多。


    所以何薇薇氣的要死,恨不得撕爛了沈欣的嘴,看著伊寧的眼神恨不得能剜下肉來。


    可是伊寧來者不拒,鄙視的看著她,差點讓她抓狂,不過作為何家的女兒,還是最受寵學到東西最多的一個,怎麽也不會讓這個罪名坐實了。


    所以何薇薇很快反應過來跪在地上道:「皇祖母,母後,母妃,太子妃姐姐每日都是這麽冤枉兒臣的,兒臣已經被冤枉的不知道如何了,一切自有公斷,太子妃姐姐這般潑了髒汙給我又是如何?」


    太子妃沈欣道:「是非自有公斷,這個問題本宮處理不了,如果各位想知道詳細的,不妨將太子請來,相信太子的話更有說服力。」


    皇後這時候道:「這個主意不錯,來人請太子過來,就說這太子府房中之事太後和華貴妃要過問。」


    皇後這會子也不著急走了,反而想看看兒子是怎麽解決的,不過在心裏看著何家幾個女人吃癟的表情都要笑翻了。


    太後和華貴妃的臉色都不好看,她們雖然算是長輩,但是過分參與小輩,尤其是太子的房中之事,怎麽也不好看,今個她們弄出這麽一個宴會來,就是要給何薇薇爭取利益的。


    要是太子來了,那肯定就是說什麽就是什麽了,這到時候要怎麽辦?


    尤其是看著微微這孩子心虛的表情,太後心裏更加的難受,何家的女子多好,可是太子就這麽晾著,逼著微微這孩子使出了這樣的招數,還能不能在欺負人一些了?


    華貴妃看見皇後直接釜底抽薪的要請太子過來,可是有些發慌了,所以幹笑道:「姐姐不是身子不適嗎?這太醫怎麽還未過來,真是怠慢了姐姐了,太子妃先扶著姐姐進去吧。」


    皇後揮手道:「無妨,這事情事關太子的家事,本宮不能不理不睬,本宮倒是要聽聽太子怎麽說,這府裏為何這麽混亂,難道這太子隻管其他事情,這後院就一點不管嗎?那些狐媚惑主的就應該杖斃,哪裏還能留到現在,就是都打沒了,本宮再給太子找幾個好的姑娘家伺候太子,也不能弄出太子府混亂的留言,太子妃這次是你監管不力,罰你一個月的月俸。」


    沈欣自然知道母後的用意,這樣就更好了,處置起何家的姑娘就得心應手了,省著看不清自己是什麽東西,每天做些鬧人心的事情。


    眼下的情景,伊寧也看清楚門道了,對著馬氏耳語一番,馬氏恍然大悟,饒是她的娘家永英侯府馬家管著全國的書局,她馬琬兒大小就看書,這剛才這戲份都看的欠了火候。


    細細琢磨也就明白了許多,但笑不語的和伊寧坐在一塊看好戲。


    在座的很多家的主母也有些坐立不安,更多的是有些想笑,礙於場合隻能憋住不能笑。


    不過心裏也很擔心,這可是何家和鎮國公府和龍威將軍府的對決,盡量不要沾上她們才好,以免惹禍上身殃及無辜。


    所以坐立難安,就連一直沒心沒肺的李婄彤都在母親的眼神下安靜下來。


    一句話也不敢多說,畢竟他們李家就是個詩書耕讀世家,無權沒有銀子,哥哥李明文小時候被三個小爺給打的半年沒下床,就算是現在也是個遊手好閑的,讓祖父操了很多的心。


    哥哥李明文的名聲不太好,到了現在也沒有議親呢,因為有哥哥的存在,讓很多人對李太傅家裏的家教產生了質疑,所以連帶自己到了現在議親也有些困難。


    好在才十五歲還有一年及笄,到時候可要好好的找一個好人家議親,可不能找到哥哥那樣的浪蕩子,這一輩子就完了。


    孫家的孫恬眉和母親交換一個眼色,看著母親搖頭,孫恬眉知道這太子府是不能進了,有這麽幾座大山壓著,就算將來能得到聖寵有沒有命享受還不知道呢。


    不過轉念一想,隻要是能入了太後的眼,這將來也能選擇一個更好的夫婿,尤其是想起心裏那個人的時候,孫恬眉溫柔的笑了。


    昌雲侯府的主母是大房孟金珠的母親,也對著女兒搖搖頭,孟金珠明白這太子府沒法子進了,除非能得到太子的保護和寵愛,可是看著太子妃的派頭,能得到這樣的殊榮的機會太少了。


    何家和太子妃一族爭鬥的這般厲害,將來就是進來也不成,眼下昌雲侯府最缺的就是銀子,但是好在得到了太後的肯定。


    將來議親的時候也能掙得不少的眼緣,想起驚人的聘禮,不由得想起了半年前那場奢華的嫁妝隊伍,尤其是聽說最近這家人家更有銀子了,還有身份,孟金珠的心如小鹿一般亂撞,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隻有蓋芳和董燕華一家比較安靜,就是不知道這安靜之下想什麽了?


    一場熱鬧的宴會到了現在已經弄的麵目全非的,這時候太監唱名道:「太子駕到。」


    很快明黃色衣衫的太子進來了,很多女子都屏住唿吸,近距離的看著天陽國除了老皇上地位最高的一個男子,這會子太子請安過後道:「不知母後急召孩兒過來有何要事?」


    皇後將剛才的情況簡單的一說,看著太子皺起的眉頭心裏才放下心來,太子聽過之後看著何薇薇道:「何側妃應該感謝太子妃,那日何側妃衣衫輕薄的來到外書房,正巧本太子不在,何側妃就那樣迴去了,整個太子府都傳出了不少側妃輕薄的留言,還是本太子給壓下去的,眼下不知道側妃在這裏叫何委屈呢?」


    這件事情可是何薇薇的硬傷,或者說是太子妃給刺出來的硬傷,何薇薇看著太子妃氣的要命道:「太子為何這樣說呢,難道太子不知道那是本側妃的一個宮女穿著不知道哪裏來的衣衫去勾引太子,那個宮女已經被本側妃給逐出府去,終身不得迴京都了。」


    太子看著何薇薇那張自以為是的臉就想吐,有些後悔為何沒有意誌在堅定一些,死活不讓這個賤人進府了,自打這個賤人進了府,連同何家的人給太子府找了不少事情和麻煩。


    想到這裏太子喝道:「何側妃不需要狡辯,那個人本太子已經給你找迴來了。」


    很快帶上來一個打得遍體鱗傷的宮女,估計是何薇薇這邊剛剛放出府去,就被太子的人給捉到了,想來這個宮女肯定不是出府的,而是去何家報信的。


    太子的人押著這個宮女,宮女看著何薇薇陰毒的眼神嚇得夠嗆,但是想起自己的弟弟還在太子的手裏,這幾日太子的手段她可是看過了。


    所以立刻跪在地上大聲求饒道:「奴婢肯定太子殿下饒命,給太子下藥還有找來那暴露的衣衫,還有側妃讓奴婢去青樓找有經驗的嬤嬤指導側妃侍寢的事情都是側妃讓奴婢做的,奴婢隻是聽話而已,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啊,求太子殿下繞過奴婢吧。」


    這話一出來立刻滿堂譁然,太後和華貴妃的臉色比吃了大便還難看,不過何薇薇沒有時間想以後的事情,隻想著如何將這一關過去。


    立刻跪在地上道:「皇祖母,母後,母妃,兒臣是冤枉的,都是這個賤婢慫恿過我,可是身為何家的女兒,怎能如此不知禮義廉恥,做出那樣的事情,總之兒臣沒做過這樣的事情,反而這個賤婢偷了我的一支金簪被我抓到,打了耳光主僕之間生了嫌隙,故此今個過來冤枉孩兒,還請長輩們給兒臣做主啊。」


    不得不說何薇薇的的確是個人物,常年被北定候的幾個大家長帶到身邊教養,出來的效果果然不錯,伊寧擔憂的看了沈欣一眼,這般指鹿為馬的東西,留著真是禍害了。


    沈欣雖然是聰明,但是比起何家女人的毒辣來講真是略遜一籌,尤其是長時間的討巧賣乖,堅持不懈的對待太子,這男人都是心軟的動物,保不齊出了什麽問題呢。


    其實伊寧想的也是沈欣想的,更是皇後想的,皇後鎮這輩子辛辛苦苦保住自己的地位,養育太子萬萬不能讓何家的女兒給毀了。


    所以皇後招來自己的嬤嬤耳語一番,這個朱嬤嬤領命而去,朱嬤嬤可是宮規最嚴的一個大嬤嬤了,交給她的事情應該可以辦好。


    這時候很多家的主母看明白了火候,這不是紛紛起身說是有事,就連伊寧也是一樣,不過沈欣讓齊嬤嬤將伊寧帶到了這個宴會廳的偏廳,哪裏可以看見這一切。


    伊寧就趕快過去了,以免這老女人在找自己的麻煩,轉眼間剛才還熱鬧的宴會廳,此時隻剩下這幾個人了,那些來參加宴席的不免有些可惜。


    好不容易有個露臉的機會,還被這何家的女子個攪合了,但是在留下去聽到了太子府的家事,可不是什麽好事。


    馬琬兒走的時候對伊寧道:「寧兒,難得一見,這樣明個我去你府上接你,我們一起去看看雅琳,正好前幾日已經下過帖子了,我給她帶去一些你那大侄子小時候的衣衫。」


    伊寧笑道:「好的嫂子,明個我就在家恭候了。」


    宴會廳的戲碼還在繼續,少了外人太後就語重心長起來:「太子你的年齡也不小了,這裏隻有我們自家人了,微微這孩子有時候心氣高,可是那也是在乎你一心一意對你的,否則也不會待字閨中等你這麽多年,微微這孩子值得你好好的對待她不是嗎?太子你都老大不小的了,還沒有子嗣,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太子自然不為所動,從小到大他不知道看過母妃多少的眼淚,都是因為父皇的花心,還有父皇的博愛,重要的就是這個華貴妃,何家的女人,如果這何家的女人在這麽鬧下去,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太後讓身邊的艾嬤嬤趕快扶起哭的梨花帶雨的何薇薇道:「好了薇兒你也起來吧,來人將這個賤婢拖出去杖斃,膽敢汙衊側妃真是膽大包天了。」


    太子臉色不好看道:「住手這個不老皇祖母操心了,如今本太子已經娶了正妻,這些事情自然是太子妃打理,要是皇祖母還想見到其他的證人不妨一個個的過來,至於何側妃做過什麽自己心裏最清楚。」


    隨後上來了幾個證人,都是指著何側妃不受閨譽的,還有和暗衛暗中往來的,還有皇後找到的何側妃屋子裏麵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讓何側妃百口莫辯。


    皇後大怒道:「大膽何薇薇,竟然用這些禁藥傷害太子的身體,真是罪無可恕,念你是北定侯府的嫡出閨女,給予禁足半年的處罰,另外扣了一年的月例,將你的嫁妝交給太子妃打理,以免手裏銀錢充足在做些更要命的事情,就這麽辦了。」


    何薇薇徹底的傻了,禁足扣了月例,嫁妝被扣她在府裏要怎麽管家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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