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福星


    老夫人氣的目瞪口呆,指著四老爺元鎝益老半天說不出話來……


    即使這樣氣的渾身直哆嗦的老夫人依然不離開,並且還扶著蔡嬤嬤的手鎮定的站在那裏看著四老爺一家在收拾東西,尤其是看著一件件的物品都被搬走,老夫人刁魚真是說不清楚是心疼還是惋惜,總之難過的不知道怎麽形容才好。


    最後看著四房搬得幹幹淨淨,隻留下一間房間給四房夫妻住下,還有一件下人房,幾個簡單的奴婢,和剩下隻夠了今個到明個用的東西,老夫人忽然感覺眼前模糊了。


    老夫人刁魚傷感的道:「鎝益,你們一家住在府裏好好的為何非要搬出去呢?難道你就不怕娘傷心嗎?」


    四老爺元鎝益看著老夫人的傷心,雖然看著一生爭強好勝的母親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心裏有些不忍。


    可是想起這些年母親對自己的所作所為,雖然是親生,但是母親隻有二哥一家能入了眼,平時也幫扶自己,不過那也是自己拚命舍了臉麵拚命爭取的。


    更何況眼下還有兩個舅舅家,將這個府裏鬧得烏煙瘴氣,他們四房真的是沒有辦法在這個地方多停留一日了,故此元鎝益剛剛積蓄的那點親情很快就沒有了。


    不過四老爺元鎝益也沒有將事情做絕,還是不放心的規道:「娘,您將兩家的舅舅非要弄進府裏來,這樣也不是不行,畢竟讓外人看著咱們不盡情意也不妥,可是依照他們現在的情況,母親就是給口吃的,讓他們不用流浪有個棲身之地,真的就已經不錯了。」


    「可是你看這兩個舅舅家幾十口子,一個個的比我們這些正經主子都像是主子,那副德行怎麽能是善茬?吃喝拉撒都用的是娘的銀子,娘,您的體己還有多少,這麽揮霍下去能夠幾年的?難道娘將來就不要吃飯穿衣嗎?」


    其實老夫人也在想,這麽多年貪戀了一輩子,到了老了看著越來越少的體己,老夫人怎麽能不著急,隻不過這樣的著急都歸結到了別的地方了,比如大房這兩個孩子好討厭的將東西都收走了之類的。


    四老爺看著老夫人的表情有些鬆動,就繼續勸道:「娘,你要是聽進去兒子的話,就仔細想想,現在已經不是在王府的時候了,也不是娘掌握宇熙鋪子大權的時候了,那個孩子我們往日做錯了太多,今個有這樣的報應也是應當的,現在這情況我們也是必須出去住了,這府裏已經沒有了兒子的容身之地,可是娘難道你不會為了自己想想嗎?娘的將來要怎麽辦?我可醜話說在前頭,如果有一天娘過不下去了,兒子可以給您養老,但是你那些兄弟就算了。」


    四夫人也幫腔道:「是啊,娘,您還是早些醒醒吧,我們好好的王府,如今也散了,我和鎝益也不能留下了,這兩家舅舅住在府裏我時刻害怕會有什麽不可挽迴的事情出現,娘還是給自己留條後路吧,如果真的不行,就給舅舅們出去買個小的宅子,讓他們自己生活吧,娘就是有個金山也接濟不起啊。」


    老夫人聽進去一些,但是還是不喜歡聽四夫人這大實話,或許就是知道真的,現在也是騎虎難下不敢麵對吧。


    故此老夫人嘴巴依舊很硬的和四房兩口子爭辯道:「你們兩個怎麽能這麽說你們的舅舅家?就算他們千不好萬不好,可是他們給娘立了長生牌位供奉的,這可是殊榮,你們出去打聽一下,京都這麽多的人家,有哪家出嫁的姑娘能得到兩塊長生牌位,你娘我這一輩子能得到兩塊,你們也應該感覺很榮耀才是。」


    四老爺元鎝益和四夫人張氏一看根本就和老夫人沒辦法溝通,幹脆就不說了,正所謂多說無益。


    原因也很簡單,眼下就說出什麽花來,老夫人也不會相信的,因為老夫人的眼裏隻有那個不值錢的長生牌位。


    最後老夫人還是走了,四老爺看著老夫人有些彎曲的背影心裏有些不舒服。


    四老爺元鎝益已經清楚,這一生要強的母親,在對待舅舅家態度的事情上,算是大錯特錯了吧。


    常人都說銀錢能迷了眼睛,讓人看不清事件背後的問題,頭腦一熱,貪心過多容易引發嚴重的後果,就比如他們四房如今的處境,何嚐不是貪心過分了呢?


    可是四老爺想不通的是,那個破牌子又不是銀子,怎麽還能迷花母親的眼睛呢?


    這個問題四老爺元鎝益糾結了很久,都沒有答案,也許過分執著的老夫人都沒有答案吧……


    四夫人張氏眼見四老爺難過,便上前勸道:「老爺該說的我們都說了,該做的我們也做了,可是娘根本不聽我們的,眼裏隻有那什麽牌位,我們也沒有辦法,不過是幾兩銀子的就能在外麵做出來的東西,隻有娘當成好東西了,不過是舅舅家的障眼法罷了,根本沒進族譜和家譜,這刁家的族府也不會認下的,族府都不認更不要提去官府備案了,說白了最後就是娘空歡喜一場而已。」


    四老爺元鎝益無奈的道:「算了這腳底的泡都是自己磨出來的,娘已經走到這一步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了,這些最後誰清醒誰醉了隻有那人自己清楚,還是想想我們日後怎麽生活吧。」


    四房這一夜很溫馨,難得四老爺和四夫人都在心貼心的說話,抱著對未來憧憬的姿態,兩個人聊了一個透徹。


    四房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氛圍了,看著每日忙忙碌碌的,四夫人這時候迴想一下,在這個大宅已經二十年了,似乎沒有留下過於特殊的記憶。


    這也是在大府裏麵生存,每天內宅和外麵都有層出不窮的事情,妯娌們在內宅鬥法,爺們呢自然是在外麵鬥法,每天鬥來鬥去不過就是銀子和權利罷了。


    四夫人感覺這樣的形容十分的貼切,就像是她每天安排一家子的正常生活,還要看護和教養子女,調教奴婢,在老夫人跟前爭寵,還要防著不死心的妾室往上攀爬。


    這樣一天下來還要關注爺們要去哪裏,兒女們學業如何,這各個外麵的家族的關係和兒女的未來有何出路?


    還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其他幾房有何動靜,老夫人有沒有分配不公平等等,總之一天下來累的虛脫,直到今個要搬走了,四夫人張氏忽然感覺是一種很好的解脫。


    隻是不知道以前為何沒有想過這麽做?是貪心?還是執著?


    可能是今個看到老夫人執迷不悟的模樣,深深的觸動了四夫人,兜兜轉轉的四夫人都說不清道不明為哪般了?


    不過這些都是四夫人內心深處的想法,有些東西是不能和四老爺說的,畢竟爺們看到的東西是有限的,說多了無意,反而被幾個賤蹄子鑽了空子麻煩。


    不過四夫人今晚說了很多以前沒說過的東西,更多的和地老爺討論未來四房的路在哪裏?


    同時也是心裏有些遺憾吧,畢竟搬出了王府的四房算是從新開始,很多事情都是未知數,好在是大兒子考取了功名,也成了親,未來在哪裏也不一定。


    不過兩個人倒是期待新的生活了,四老爺元鎝益聽了這麽多內院的事情,不禁睜大眼睛看著四夫人像是不認識一般道:「玉珍這些年苦了你了,也是我太粗心了,以後搬出去之後這姨娘就留下兩個生了孩子的吧,其他的都打發走吧,我們家日後也養不起這麽多燒錢鬧的內宅不安的玩意了。」


    不知道為何,四夫人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下來了,伏在四老爺元鎝益的胸口痛哭流涕,終於在四老爺的誘哄下停止了流淚。


    四夫人張氏和四老爺元鎝益保證道:「放心吧,老爺妾身會妥善安置那些十幾個姨娘和通房的,要是她們出去想要嫁人,妾身就給點嫁妝,要是信得過妾身的,給她們找個穩妥的人家去做正房奶奶去,也算是給我們的兒女都積點德,」


    「她們曾經也是好人家的女子,隻不過被這富貴迷花了眼,做出了不當的事情,不過要是有不高興的,妾身就給了賣身契和銀子讓她們自己出去謀個出路,想來他們都會做出好的選擇的。」


    四老爺元鎝益還是有些不舍,想起曾經自己的女人很快就要屬於別人了,心裏難免有些不舒服,可是看看口袋的銀子也就算是默認了。


    四房要是不改變現狀,依舊依靠玉珍和靜瑤的話,這些女子真的留不得,拿著正室和兒媳的銀子,養著這些姨娘,四老爺還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那些通房姨娘他太了解了,伺候爺們更多的是要這要那的,往日看來他自己也挺沉浸在這爭風吃醋裏麵的。


    可是現在自己徹底要出去獨立了,四老爺才清醒過來,這麽多女子穿衣打扮吃飯都要銀子,生了孩子還要銀子養活,而且要那麽多庶子將來還要給家產,庶女嫁出去還要給嫁妝,還是不合適。


    想來想去四老爺終於想通了,不過玉珍說得對,畢竟是跟了自己一迴,也不能像是安昌伯府那樣的人家好多給賣到見不得人的地方去了,迴頭還讓別人戳脊梁骨。


    為了給自己積德,給兒女積德,都給個好的歸宿也好,不在糾結的四老爺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邊的四夫人張氏也鬆了一口氣,好在是同意了。


    明天搬過去就立刻開始行動,當然她張玉珍也不是壞人,說給了她們好的歸宿,就不會食言的。


    四房徹底的安靜了,四老爺和四夫人也進入了夢鄉,希望明日太陽升起時,四房可以站在新的起點上好好的生存!


    元氏族府這邊已經準備好了給四房的銀票,大晚上的族長不放心明天的事情,正在緊鑼密鼓的安排。


    為了怕出什麽問題,族長準備了五千兩的銀票,好不容易住進了這裏,萬萬不能被刁家的那些混人給趕出去了。


    不僅是不能被他們趕出去,反而是要一步步的蠶食西邊的這幾房,讓他們統統滾蛋,元家的血脈可以不做計較,但是其他的可不行。


    族長威嚴的看著下麵站著的族人道:「你們幾家可是聽清楚了,明個早上四房還未搬走之前,你們就將四房先占著,東西迅速的搬過去,這次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放心吧族長,我們一定都辦的好好的,絕對不會讓族長失望的,您老大可放心,我們今個晚上不睡都不能讓刁家的那幫狗賊占了便宜去。」


    幾個族裏年輕一代的代表都聚集在這裏,商討明個的大事,隻要占了四房的院子,就更有能力和剩下的幾房抗衡了。


    對於元氏族裏這一夜是無眠的一夜,因為擔心明天的情況,所以很多人這一晚上都沒有睡著。


    都在四房的周圍守著,準備一舉來個搶下陣地,這般那般的排兵布陣,忙的樂此不疲,忙的津津樂道!


    這個夜晚很多人都是輾轉難眠,尤其是五夫人陳氏和五老爺桑澤貴,自從伊寧和元宇熙將五房的財產全部搬空之後,五房現在是元氣大傷,這兜裏比臉上都幹淨。


    五夫人陳氏沒有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之後,不到半月的時間蒼老了不少,不過隻要想起曾經金光閃閃的五房庫房,到現在蒼蠅蚊子都不在光顧的庫房,五夫人的心就在滴血。


    五夫人躺在床上有氣無力道:「老爺我們一家下一步怎麽辦呢?妾身這心裏越來越沒底了。」


    五老爺桑澤貴看著頭頂的床帳子,聽著五夫人陳氏的話並沒有出聲,而是在想那些被搬走的東西還能不能在拿迴來?


    五夫人繼續說道:「老爺,這府裏也越來越熱鬧了,四房明天就搬走出去單獨過了,要不我們也單獨出去住?老爺意下如何?」


    桑澤貴極力壓抑自己咳嗽的感覺,這幾天咳得厲害,讓五老爺有些不好的預感。


    五老爺桑澤貴道:「我們家如今都是依靠姨母生活,這麽大一家子要去哪裏?你以為我們沒銀子也沒了王府的名聲,桑家的族府能要我們嗎?就算我們出去過你以為和老四一樣還有點家底呢?胡鬧!」


    五夫人聽了並沒有生氣,隻是據理力爭道:「老爺迴歸桑家才是正經,眼下兩個女兒還沒有議親,我們的女兒長得那般的漂亮,在不濟也能議到一些中等以上的人家,家境殷實一些就好,我們多要些聘禮,其他不能要求太高了,我們五房不就有翻身的機會嗎?」


    五夫人的分析終於讓五老爺桑澤貴有些心動,是啊還有兩個女兒呢,五老爺便道:「這件事情你來張羅吧,大富大貴的人家不一定能成,但是京都的商戶還是有不少有銀子的家族,就是出身不好了一些,但是我們家金凱要是能娶個富貴妻也不錯。」


    聽到了五老爺也認同,五夫人來了勁頭道:「老爺這件事情妾身抓緊時間辦理,最近幾日我發現這刁家的幾個小子老在我們門口晃悠,一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嘴臉,看到我們家嬌兒和喬兒都留了口水了,時間久了可了得了,不管和誰家議親,刁家的人可就是算了,都是一群敗類,在這府裏住著妾身每日都擔驚受怕的,這要怎麽辦才好?」


    五老爺桑澤貴雖然是聽的認真,但是眼前還是每每浮現那富貴的五房的倉庫,還有那價值連城的寶貝,可惜一眨眼東西又沒了,受了刺激的五老爺終於抑製不住咳嗽的感覺,猛烈的咳嗽起來,咳咳咳……


    五老爺桑澤貴自從東西沒了大病了一場之後,這身體也頹廢了很多,尤其是最近幾天憂思過度,咳嗽的更加厲害了。


    五夫人趕快下床倒了一杯水,給五老爺喝下,這才好了一些,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五老爺喘了一口氣道:「咳咳咳,議親的事情抓緊辦,這迴到族府的事情我們在觀望一下,也要盡快透露意思才是,否則外界已經知道分府而居的事情,族府可就要衡量我們了,這迴到族府總要有些名頭才好,要麽你認為桑家族府的那些老頭子能讓我們一家安生了?」


    五老爺這些天一直在考慮出路,這府裏的形式已經不容樂觀了,在不想想退路可就麻煩了。


    可是想破了腦袋,這沒有銀子真是寸步難行的事情,五夫人每天都會就罵伊寧元宇熙。


    五老爺桑澤貴可是不想這樣窮困潦倒的過下去,他的人生怎麽能那樣?


    本來已經都準備好了很多事情,也籌備了不少,結果被大房的兩個孩子徹底的打亂了。


    可惜啊、可惜,就是那麽棋差一招的差距,就敗得一塌糊塗。


    最近五老爺就總在想要是早一步將東西弄走了,是不是就不會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呢?


    眼下沒有銀子如何生存?五老爺桑澤貴想想就差點吐血了,短短一個月的日子,已經讓他領略到沒錢步履艱難的道理。


    五夫人陳氏忽然有個主意道:「老爺不如妾身迴一趟族府,帶來桑家的姑娘,你沒聽到最近給平元王納妾室的唿聲很高嗎?我們不如這般……」


    五夫人的話讓五老爺桑澤貴眼前一亮,這個主意看起來是可行的,用這樣的方式迴到桑家也不錯,也算是迴歸有名。


    隨後二人又商定了許多的細節才休息,打算明個一早就去族府一趟,說說這具體的情況,相信她們拋出了橄欖枝,族府也會不遺餘力的出拳的。


    夜晚很多房裏註定難眠,尤其是二夫人刁楠經過這段時間的波折,又是生病,同時也被二老爺元鎝璱不待見,二房的家產也被伊寧和宇熙給搬個精光,連個石子都沒有留下。


    這樣種種的打擊放在一起,二夫人已經接近崩潰的程度,尤其是最近,每天夜半三更根本沒辦法睡覺。


    二房已經從王府的頂端,那曾經風光無極限的地位給徹底給拉了下來,成了最窮的一房,現在就連下人都敢逢高踩低了。


    二夫人刁楠鬱悶的不知道如何能形容,迴想起嫁進王府開始,似乎是那威風八麵的二夫人是個夢幻一般,如今已經成為了過眼雲煙。


    二夫人刁楠經常在想,這些變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細想想下來可不就是從伊寧嫁進了王府開始,二夫人刁楠的悲慘生活就開始了,想起這些刁楠恨得牙齒都癢癢的要命,都怪大房那兩個孩子,這麽多年做了那麽多手腳都白費了。


    結果變成了自己傾家蕩產了,刁楠現在也不敢多想了,隻是每日不停的祈禱兩個女兒的婚事不要出什麽問題。


    不過男方有意主動提前婚事了,二夫人有些拿捏不準,這倒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女兒能早早的嫁出去,二夫人還是高興的,這樣就能在婆家盡快站穩腳跟,再生個嫡子出來就好了。


    看著二夫人苦思冥想苦惱的樣子,茵嬤嬤小心翼翼的端來溫熱的茶水道:「二夫人,夜已經深了,早些安歇吧。」


    二夫人刁楠喝了這杯水潤潤喉,看著茵嬤嬤腿腳還有些不利索道:「茵嬤嬤這些事情交給小丫鬟作吧,你早早養好傷是真的,日後指望你的時候還多著呢。」


    茵嬤嬤聽聞主子的關心,眼淚就下來了道:「老奴謝謝二夫人不計前嫌,老奴定當好好的伺候二夫人,絕對不會離開二夫人的。」


    茵嬤嬤被打了板子之後,整整養了一個月,遭了不知道多少的白眼,深知沒有二夫人她茵嬤嬤就隻是個下人,這不是身體才好,就出來伺候了。


    茵嬤嬤小意伺候道:「夫人,您在為兩個小姐的婚事發愁嗎?其實老奴瞧著既然男方有意,不如早早嫁出去,以免在這個家裏呆的時間久了,外麵的名聲就不怎麽好聽。」


    茵嬤嬤話裏的意思二夫人刁楠哪裏不明白,如今男方不退婚都是好樣的,畢竟王府已經是分府而居了,以往那些巴結的夫人都恨不得跑到九霄雲外去,真真的是人走茶涼。


    這二房還沒倒台,以往關係很好的那些夫人都躲得遠遠的,害的二夫人每天隻能氣的摔東西,都是些勢利眼的東西。


    還有如今這府裏這些不省心的,二老爺病了,那幾個通房倒是安靜一些,姨娘也是聽天由命,隻有得瑟的刁玲讓人看著心煩。


    尤其是刁玲的父親刁芽一家,真是煩死人,二夫人刁楠恨不得將她們一家立刻踹出去才好,省著影響名聲。


    同時二夫人刁楠也深深的後悔,為何當初王府二房好的時候不給兒子定親,現在落魄成聘禮都拿不出的程度,有哪家的閨女敢嫁過來的?


    茵嬤嬤這會子拿出一疊帳單道:「夫人這是老夫人傍晚給送來的,說是要麽您來付,要麽老太爺自己付帳。」


    二夫人看著這些帳單,什麽吃喝玩樂,還有布匹金銀器的,氣的鼻子都要歪了。


    一巴掌將一摞帳單拍在床邊道:「爹娘哥哥們真的太不像話了,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思弄來那麽多的帳單,我可是沒有銀子給她們的,我們二房自己吃飯都成了問題了,茵嬤嬤明天將帳單給他們自己送去,誰有本事花的,誰就有本事出銀子,本姑奶奶一分錢沒有,要是沒錢給東西就送迴去!」


    二夫人氣的不輕,胸口劇烈的起伏,還咳了半天,茵嬤嬤趕快伺候連忙說道:「夫人,最近您的身子不好,您忘了大夫是不讓您動氣的,要是氣壞了身子怎麽好啊。」


    昏暗的管線下,二夫人看見茵嬤嬤忠誠的樣子,心裏百感交集,這一生無數奴婢伺候,富貴到了頭了,倒是剩下一個老貨。二夫人倒是生出了要善待這個老貨的心思。


    二夫人道:「茵嬤嬤咱們二房現在底子太薄了,隻有一個莊子,一個小的鋪子,已經多年不怎麽打理了,這些都是早年娘已經分好的,如今一看還真的不算是什麽了,這算來算去的,隻剩下每年出息百兩的產業,對二房的開銷來說可是杯水車薪啊。」


    茵嬤嬤不怎麽懂得這些東西,她其實現在也很窮,早年積攢的幾千兩的東西,上次也被大房都給收走了,不過夫人說著她就聽著。


    二夫人看著帳單臉色一變道:「你看看,他們可倒是好,還有心思弄出來帳單,白吃白喝不說還收了不少通房丫鬟,真真是惱人的很,不如明天給那幾個賤蹄子給哥哥們送去得了,省著幹吃閑飯礙眼的很,我們二房可養不起這些大爺了,也不知道娘是怎麽想的,還不趕快的給轟出去。」


    茵嬤嬤雖然很想贊同二夫人的話,可是也不敢說出來,隻能勸道:「夫人作為您的娘家這話您還是少說為妙,以免老夫人急了就將老太爺一家送到二房來,到時候夫人怎麽養得起呢?他們那麽大手大腳的,誰也不好養活。」


    「再說這幾個賤蹄子的事情萬萬不能大意啊,那幾個賤蹄子在不好給口飯吃就是了,畢竟二爺還是個男人,就算現在這毛病不一定治得好,夫人這麽做不是在打二爺的臉麵呢嗎,如果真是容不下幾個賤蹄子不如直接讓那幾個賤蹄子自己犯錯好了。」


    這話說的合情合理的,二夫人情緒開心起來,指著茵嬤嬤道:「就你這個老貨最聰明,不過本夫人就是喜歡你這個聰明勁,不過以後萬萬不能在自作主張,弄出那麽多事情來了。」


    茵嬤嬤趕快擦擦眼淚道:「老奴謝謝二夫人,謝謝二夫人的寬容能饒了老奴一命,老奴以後就是當牛做馬都會感激二夫人的嗎,不過老奴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二夫人刁楠眼睛一眯道:「你說吧,現在隻有你和我說實話了,說吧。」


    茵嬤嬤調整一下情緒道:「二夫人一定要防著點刁玲那個賤蹄子,您要是聽老奴的話,就去二爺眼前轉悠一下,畢竟是多年的夫妻,二夫人難不成還比不過刁玲那個賤蹄子嗎?老奴可是聽見了不少的消息,說是刁玲每天抱著那個孩子在二爺的跟前轉悠呢。」


    二夫人一聽到刁玲,這眼裏奔騰的怒火傾瀉出來,忽然間笑起來道:「無妨,讓那幾個賤蹄子先浪著,迴頭收拾他們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主要是刁玲那個賤人真是壞到了家了,明明是她要買東西,偏偏讓她爹娘去辦,我看娘花的一萬五千兩有一半的東西都到了這個賤蹄子手裏去了,真是可恨。」


    「就這樣不說每天還抱著那個賤孩子在二爺跟前晃悠,看見那個孩子我就氣不打一出來,要不這樣茵嬤嬤你吩咐廚房,從娘那裏弄些食材過來,我要給二爺下廚,做點點心熱湯麵之類的。」


    茵嬤嬤開心的笑道:「這就是了二夫人早就應該這樣做了,許是二爺也等著您這樣做呢,夫妻之間哪有隔夜的仇,但是總不能一個都不低頭,左右不過是給個台階下來罷了,再說夫人您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兩個嫡子兩個嫡女,現在都養大成人,一般人哪裏敵得過。」


    這馬屁拍的刁楠十分的舒服,看著茵嬤嬤真情實意的表情,二夫人也認為茵嬤嬤說的是真的,並且用眼神鼓勵茵嬤嬤再說下去。


    茵嬤嬤接受到了鼓勵接著道:「夫人,老奴瞧著那個刁玲再折騰不過是個半老徐娘,臉上還有賤婢二字,平時麵紗都不敢摘下來,不知道有多少的奴婢暗地裏麵笑話這個不守婦道刁玲,如果二夫人能將刁玲的麵紗當著二爺的麵紗弄下來,二爺肯定就想起當日的事情了,雖然說當天有老奴的錯,可是最後是誰害的二爺成了現在這般的,那事情對男人是多麽的重要,就生生的被刁玲給毀了,二爺的心裏難道不清楚嗎?」


    茵嬤嬤這個老貨能得到二夫人的重用也是有原因的,這不是幾下就找到了打到刁玲的關鍵點,讓二夫人重新燃起了熊熊的鬥誌。


    想到這裏刁楠陰狠的笑了,這內宅女人要坐穩點,哪個沒有點本事,刁玲你太看輕我刁楠了,這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題外話------


    親們親們,雖然係統在調試中,但是月票還是不要忘了哈,這個月什麽都淡淡的,可能是快過年的原因,親們別忘了在這個月底之前依然要給旭雲投票子哈!


    今個投月票已的親是:一帆踏雪 投了1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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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個繼續投票吧,旭雲先謝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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