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福星


    緊接著齊蓓蓓,齊燦燦還有齊麒,最小的齊麟還有元媛都相繼的倒下了,紛紛嚷著:「來人啊,胃口好痛,痛死了,快請大夫啊……救命啊……」


    無一廳裏麵的吵鬧,自然驚動了元宇熙和伊寧,八房的人還在滿頭大汗的拚命的喊著:「胃口好痛,來人啊,救命啊,快請大夫啊……」


    伊寧笑的十分無害的道:「宇熙你說我們是要現在找大夫還是要一會找呢?」


    元宇熙嗬嗬的笑道:「當然是現在找了大夫了,還要請京都的於大夫,咱們還得讓其他幾房都過來看看才是,冷離吩咐下去,立刻將八房的消息傳到各處。」


    冷離在窗外道:「是,主子,屬下這就去辦。」


    伊寧還對著紀嬤嬤道:「紀嬤嬤快去差人請京都的於大夫去,速度要快!」


    紀嬤嬤連聲應道:「是是是,主子,老奴這就去差人請於大夫去。」


    說起這個於大夫,醫術還是不錯的,唯一的缺點就是嘴大,哪家要是請他看病,最好這家不要發生什麽特殊的事情,否則不到一會,整個京都就很快知曉了。


    也是因為這個於大夫本身是個大家族的子弟,年輕的時候不學無術,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後來經歷了許多事情,包括家族的家族變遷,最後痛改前非的學習了醫術,得到一個有名的老醫師的指點,才有了今個的名聲。


    所以因為於大夫深諳這大宅門裏麵的事情,鑑於他的醫術很好,就是宮裏的太醫有時候都找他來切磋,即使他的嘴大一點,大家就忽略了這個缺點。


    紀嬤嬤匆匆的交代小廝趕快去請於大夫,小廝不敢耽擱,因為是紀嬤嬤下的令,所以趕著車出去接了於大夫了。


    這會子幾房這一天都在關注著八房在福熙院的情況,所以這會子知道了八房倒地不起的事情,紛紛都穿好了衣服準備來大房看熱鬧。


    四夫人張氏催促迎雪道:「快點,今個這八房在福熙院吃了一天,但是也不知道吃了什麽,竟然吃的全家倒地不起,咱們快點去看看。」


    九夫人何茨姬也是趕快穿好衣衫,帶著自己的兒女也快速的走出了院子,不過在燈籠的映襯下,九夫人何茨姬的臉色有些猙獰,九夫人在心裏暗道:八房不是能吃嗎?這迴撐死你們都不多,活該!


    幾個夫人在花園碰在了一起,二夫人貌似焦急的道:「幾個弟妹也是知道了消息了嗎?這小姑一家到底出了什麽事情了,剛才聽丫鬟慌慌張張的也沒有說清楚,走咱們趕緊去看看去,先不要和母親說了,以免母親擔心。」


    二夫人雖然是這麽說,但是眼裏的興趣怎麽都隱藏不住,今個八房要是在大房出事了,不單單是除掉了礙眼的八房,而且將大房也能拖下水,這不是離著王位又進了一些不是。


    上次因為刁家刁楓言的事情,刁家現在是最低迷的狀態,有好幾家都來退親,現在這姑娘們的親事都成了大問題,老夫人擔心的幾天都睡不好,就算是刁楠也希望自己的娘家能好一些。


    眼前不是最好的機會嗎?隻要這次將大房兩口子拽下了水,保管成功上位的就是他們二房,隻要她做了王妃,那麽娘家的風光就指日可待了。


    三夫人打斷了二夫人的幻想,也憂慮的道:「是啊,先不要告訴娘那邊了,這小姑一家到底是怎麽迴事?同樣是吃東西,為何在咱們的院子都沒有事情,怎麽到了大房就鬧得驚天動地的,難不成大房有何不妥之處?」


    大家都聽出來三夫人的言下之意是大房不妥,有毒害的嫌疑,其他幾人就是默認了。


    隻有四夫人不悅的道:「三嫂,這沒有跟沒有苗的事情,還是咱們弄清楚比較好,我認為這大房的宇熙和伊寧也不是那麽不懂禮的人,左右不過是一頓飯罷了,用得著這麽晚了才鬧出事情來嗎?要是有何不妥早就不妥了不是?」


    四夫人最近是看著三夫人越來越得意,這心裏就氣不順,再說以四夫人的了解,伊寧雖然是厲害,但是隻要你不害她,一般她沒有時間和你計較。


    所以四夫人很相信伊寧不會下藥之類的,這不是給自己的名聲抹黑呢嗎?四夫人沒來由的相信伊寧對於八房這樣的吃貨都懶得動腦筋。


    五夫人雖然心裏得意這妯娌們都吵起來才好呢,不過對於八房現在的狀態,五夫人覺得解氣,活該的八房,讓你們和土匪山大王一樣,拿走我們房裏不少的東西,這迴遭罪了吧,活該!


    五夫人做和事老道:「咱們還是先去看看吧,至於怎麽迴事,咱們到了不就是知道了嗎?咱們幾個在這裏爭什麽?走吧,這夜黑路滑的,都仔細點才是。」


    九夫人這會子伏低做小道:「是啊,幾個嫂嫂,咱們還是先過去看看,要是有什麽能幫得上忙的,咱們都是一家人不是。」


    三夫人和四夫人各瞪了彼此一眼道:「哼!」


    兩個人再也不多說,就跟著大家一起匆匆的過去福熙院了。


    福熙院這邊伊寧吩咐奴婢們將這一家子抬到了榻上,順便小蝴蝶她們手腳奇快將屋子裏麵的博古架都放上了東西,屋子裏麵也鋪上了地毯,可是這一家子疼的死去活來的,壓根就沒有注意。


    這無一廳現在看起來沒有任何的特殊之處,再也找不到早上那種空無一物的感覺,當然放上去的都是普通的物品居多,雖然很精緻漂亮,但是不值太多的銀錢。


    以免待會這人多手雜的,王府這些人福熙院上下的奴婢都信不著,這番布置之後,這屋子立刻提升了不少的檔次。


    大家忙忙碌碌的端水,擰著帕子,元媛高聲的喊道:「人呢,奴婢都死哪裏去了?啊,救命啊疼死人了……」


    「是是是,奴婢都在這裏呢,大姑奶奶不要著急,我們主子已經去找最好的大夫去了,很快就到了,在堅持一下。」小蝴蝶雖然說的是著急惶恐,可是這眼睛裏麵怎麽看都是幸災樂禍,隻不過一直低著頭別人沒有怎麽注意而已。


    一旁的小蜻蜓趕快將手上的帕子遞到了這一家子的手裏,忙的不亦樂乎,而門外玉竹靈竹,甚至是伊寧都在門外迴廊下指揮著,這場麵甚至都超過了誰要生產的陣勢了。


    看似很忙,真的很忙,元宇熙道:「走吧,我們去祖母那裏,告訴祖母這件事情為好。」


    伊寧焦急的道:「祖母那邊已經差人去請了,很快就要到了,咱們現在還離不開人,這姑姑一家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要怎麽和王府的各房交代,王爺我們耐心等候大夫才是,看看要不要緊。」


    裏麵的元媛本就胃口一陣陣的疼痛,這會子聽伊寧還說什麽她們一家有個三場兩短的,這會子更加的激烈的罵道:「大房兩個小賤蹄子,膽敢謀害老娘,給老娘等著,老娘玩心計手段的時候,你們還沒出生呢,給我等著!」


    可惜本應該很有氣勢的一番話,被王府大姑奶奶元媛給說的斷斷續續的,外麵都不怎麽能聽得清,也就作罷,接著元媛趕緊的直唿各種疼。


    不過屋子裏麵的齊蓓蓓聽見了元宇熙的聲音,就像是溺水的人看見了浮木一樣,高喊著:「宇哥哥,你進來看看蓓蓓啊,蓓蓓好難受啊,宇哥哥救命啊,宇哥哥…。」


    齊燦燦看見姐姐這樣,自然不甘落後道:「熙哥哥,救命啊,熙哥哥你再不進來,就會看不見燦燦了,還記得小時候燦燦送給你的荷包嗎?雖然你沒有要,但是那是燦燦的第一個荷包呢,熙哥哥救救燦燦啊,熙哥哥……」


    伊寧緊了緊身上的披風道:「你瞧,這還是不疼,還有時間和你討論荷包的問題呢真冷啊。」


    元宇熙明白伊寧的意思,所以抱緊了伊寧,對著屋子裏麵急躁的道:「閉嘴!」


    伊寧撲哧一聲笑了,搖搖頭表示自己渾不在意,元宇熙依舊是攔著伊寧的腰臉色很臭,喝道:「請大夫的人都去哪裏了,再不行將宮裏的王太醫,李太醫和徐太醫都請過來。」


    小廝立刻道:「是,主子,小的這就去拿腰牌去請。」


    伊寧滿眼都是笑意,這迴好了元宇熙生氣了,這個王太醫和李太醫都是最忌諱胡吃海喝之人,王太醫的脾氣不好,李太醫對毒有幾下子,但是醫術同樣都是高明的。


    不過這幾個太醫尤其是瞧不上沒有規矩的人家,一般看過病之後都會數落,再到下家看病的時候,就翻出來這段讓這家引以為戒。


    這徐太醫也是大嘴之人,但是看胃口方麵的病症很有一套,下手比較狠,但是效果十分的奏效。


    聽說一個皇帝的寵妃為了見皇上說什麽不吃東西,想藉此引起皇上的垂憐,皇上被鬧得煩了,就命令這個徐太醫不知道給開了什麽藥,硬是將一個豐碩的美人給吃成了扶風楊柳之人,再也不敢不吃東西了。


    而且這個徐太醫還將這個美人的事情宣揚的到處都是,皇上知道之後感覺丟了麵子,被一個小女子如此的戲耍,這個美人最後被皇上發怒後給踢到了冷宮裏麵。


    眼下這迴八房已經惹怒了元宇熙,這人可是要丟的大了,估計是整個京都都會知道了,八房此番很難善後了。


    伊寧就是要這樣的效果,在王府裏麵橫行算什麽,厲害的出去堵住整個京都城裏麵每個人的嘴去,那才是你們一家子的本事!


    想到這裏伊寧就對著元宇熙笑了,手上還不聽話的撓撓元宇熙的手心,元宇熙一下子握緊了伊寧的小手輕聲道:「寶貝明白就好,我們開始看熱鬧了。」


    屋子裏麵的姐妹花被元宇熙嗬斥之後,那對姐妹花暫時安靜了一些,心知自己在福熙院裏麵,要是惹怒了元宇熙,恐怕沒有大夫前來,今個在這福熙院就算是交代了,兩個人想到這裏才是一頭的冷汗。


    齊蓓蓓現在是滿臉的大汗,齊燦燦也是這樣,那兩朵被視如衣服的大花,貼在兩個人的臉上看著十分的滑稽,而滿屋子食盒大概有上百個,盤子碗碟子,湯勺筷子之類的得有上百套了。


    還有這一家子狼吞虎咽之後的殘局沒有收拾,桌子上麵還有堆積如山的骨頭和盤子,隻有旁邊一個小廳裏麵的一個桌子上麵,孤零零的擺放著幾盤綠色的蔬菜。


    齊麒今個也沒有少吃東西,這會子頭上碩大的金冠也歪歪斜斜的在頭上,齊麒疼的在榻上打滾道:「來人啊,好痛啊,來人啊,大夫都哪裏去了,來人啊。」


    小蝴蝶上前道:「麒少爺不要著急,大夫很快就來了。」


    齊麒疼的是死去活來,不明白怎麽就吃了一頓飯就這樣了,這可是他們一家從來沒有過的情況呢,難不成這食物裏麵被下了藥了?


    齊麒立刻嚷道:「爹娘,這大房是想要害死我們一家,定是在食物裏麵下了藥了,爹娘,咱們一家要怎麽辦才好啊?今個要是沒有命了要怎麽辦啊?救命啊大房殺人啦。」


    齊峰這會子也感覺不對,臉色青白的對著元媛道:「媛兒,咱們一家今個就被大房給害了啊,這迴咱們一家就算是交代這裏了,還不快給娘報個信去,要不咱們一家都完了。」


    元媛想起來也是一陣後怕,他們這些天都吃了多少頓了,怎麽沒有什麽事情,為何到了大房就這樣了,要是真的有古怪,他們一家在這裏就是真的完了。


    本就胃口疼的厲害的元媛,這會子倒是精神了許多,立刻對陳嬤嬤道:「還不快去,這大房要我們一家的命呢,還不快去給老夫人報信。」


    陳嬤嬤這會子是急的六神無主的,今個主子的吃食難不成真的有問題,這檔口陳嬤嬤看大房的奴婢們都是有意下藥之人,立刻提高警惕的道:「你們大房的人都給我出去,我們奶奶不需呀你們伺候,都滾出去,這裏你們誰也不準進來。」


    小蝴蝶本就難以忍受這些人身上難聞的氣味,這會子聽到這話立刻下去了,且,你們以為姑奶奶喜歡在這裏伺候你們,一堆都是野人,吃東西比豬都多,吃撐了撐壞了活該!


    陳嬤嬤見著她們出去了,立刻吩咐自己帶來的幾個奴婢把好門,再不許大房的人靠近,要是大夫來了還行。


    陳嬤嬤用這輩子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她的主子出事了,她的前程也斷送了,陳嬤嬤黑燈瞎火的摔了好幾個跟頭,才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這邊剛要躺下,就見到蔡嬤嬤慌慌張張的進來道:「老夫人,不好了,大姑奶奶一家在福熙院出事了!」


    老夫人聽到這話沒有聽清道:「什麽事情這樣慌張,阿綠也沒有規矩體統了嗎?」


    蔡嬤嬤擦擦頭上的汗道:「老夫人,大姑奶奶一家在大房出事了,是陳嬤嬤報的信,斷不會是矇騙老夫人的,一定是出事了,聽陳嬤嬤說要老夫人救救八房一家呢,聽說是大姑奶奶一家都在喊救命呢,這可要怎麽辦才好啊?」


    蔡嬤嬤聽到了陳嬤嬤的消息也是急的六神無主,這個大姑奶奶真是太大意了,老夫人已經都說的很清楚了,大房這兩個小蹄子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你瞧這才過去不到一天,就被大房的給算計了,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了命了呢?


    老夫人騰地將身上的被子掀到了地上,火速起身道:「快伺候我更衣,咱們立刻過去看看,是不是這大房的兩個孩子給我那可憐的女兒一家下了毒了,這兩個殺千刀的小蹄子,我那女兒一家不過是喜歡吃東西罷了,又吃不垮他們大房,至於要下這麽毒的手段嗎?趕快給我更衣,要是晚了,在福熙院我那可憐的女兒一家要是有個什麽不好,我這一輩子都難受啊,快些快些。」


    蔡嬤嬤也趕快招來茵辣椒和迎琴,用最快的速度給老夫人穿戴,這麽急躁的消息,讓茵辣椒和迎琴都有些手軟,扣子扣了幾次都沒有弄好,老夫人差點發落她們兩個,最後還是蔡嬤嬤鎮定一些,完成了這個艱巨的任務。


    蔡嬤嬤還害怕老夫人擔心趕忙的道:「老夫人不要著急,陳嬤嬤已經迴去了,陳嬤嬤走的時候已經將大房的奴婢都趕了出去,屋子裏麵不準大房的人在進去,今個的吃食也都在裏麵沒有動,那就是整倒大房的證據,今個不理論出個所以然來,定不能罷休。」


    老夫人氣的腳步都快了許多道:「陳嬤嬤做得好,今個不是說請了禦醫嗎,還有相熟的於大夫,今個就要讓大房身敗名裂。」


    老夫人一行人快速匆忙的一路小跑,準備用最快的速度能倒福熙院主持大局,萬不能讓她的女兒有任何的閃失,這孩子從小就是可憐的,這麽多年沒有享受到什麽福分,這要是有個什麽不好,她真的不能原諒自己了。


    而福熙院這邊,於大夫還有王太醫李太醫還有徐太醫已經陸陸續續的到了,這會子正在廊下和元宇熙寒暄,伊寧則是迴避一些。


    元宇熙道:「今個勞煩各位太醫和於大夫了,本王的姑姑今個在本王的院子用膳,從早上辰時就來了,到了晚上開始說是胃口不適,十分的疼痛,本王也不清楚這是何原因,還請各位大夫給瞧瞧,這麽晚了驚動各位大夫,今個的診金本王付三倍。」


    三位太醫立刻迴禮道:「哪裏是勞煩,是王爺看得上我們幾個,今個肯定給王爺的姑姑都治好了才是,這診金不給都成。」


    還有一個於大夫這麽多年進了那麽多的大宅門,這會子竟然看見元宇熙對大夫這麽尊重,心裏也衍生了很多想法,都說平元王年紀輕輕,但是冰冷無比,此刻他沒有看出來這個小王爺有多麽的冰冷,倒是對自家的姑姑一家的病症很著急。


    於大夫趕快跪在地上道:「承蒙王爺看中,敝人定會竭盡全力醫治。」


    接著水嬤嬤和紀嬤嬤帶著小蝴蝶和小蜻蜓跟進去看著,有什麽需要,水嬤嬤打開了房門,裏麵的奴婢們忙的團團轉,屋子裏麵還有嗆鼻子的吃食的味道。


    太醫一進去就皺眉頭了,於大夫雖然不是太醫,但是幾個人是相熟的,平時也在一起切磋棋藝和醫術,幾個人對視一眼,看著屋子裏麵堆得山高的盤子,似乎是明白了什麽。


    最近京都經常有人討論平元王府的格局,說是迴來了一個早年過繼給別人家的大姑奶奶,連續幾天差點吃窮了王府幾房,他們還不相信,這人再吃能吃多少,這天天錦衣玉食的,一個人的胃口能有多好?


    今個看著堆積如山的盤子,幾個人就相信了,這強中自有強中手,這個王府的新來的八房估計就是此類人了。


    陳嬤嬤看見了紀嬤嬤帶著幾個男子進來首先發難道:「你個賤人紀嬤嬤,你們家主子害的我們姑奶奶一家都喊了救命了,你這會子進來不會是在繼續下毒,幹脆毒死我們的吧,我告訴你紀嬤嬤,今個有我在這裏,你們休想在害我們奶奶一下,門都沒有!」


    紀嬤嬤臉色不豫的道:「住口,休得在此胡言亂語,這王爺和王妃豈是你一個老刁奴可以編排的?真是不知所謂了!」


    陳嬤嬤壓根就不管這一套,嘴巴極快道:「誰編排你們王爺王妃了,我呸,什麽王爺王妃,這王府上下都是老夫人做主,這王府中饋也是二夫人還有我們迴來的大姑奶奶主持,王爺王妃算個屁!在王府就是個屁!」


    紀嬤嬤氣的不知道說什麽好,其實紀嬤嬤也是有意激怒陳嬤嬤的,陳嬤嬤這個老貨最是禁不住刺激,左右這些個太醫和大夫奔走於各大家族之間,讓人家了解一下平元王府倒是沒有什麽不好,這不是四個大夫都皺著眉頭呢嗎?


    陳嬤嬤的一番混話,讓太醫和於大夫立刻明白了原來平元王府果然是水深火熱之地,當年王府的大房王爺和王妃相繼去世,年幼的王府世子最後都被趕出了王府居住,這是京都的人都知道的。


    當初是那樣,現在還是如此,如今還更加的變本加厲了,不過是一個王府上不得台麵的姑娘的老奴都是如此的囂張,那麽這王爺和王妃平時在府裏都是過的什麽日子?


    陳嬤嬤看著紀嬤嬤不出聲,就嚷道:「告訴你們今個招來了大夫,要是查出了你們大房害人的證據,到時候你們大房的王位都沒有了,哪裏還能和我們八房來爭,哪裏還和老夫人最喜歡的二房來爭,我呸!給我等著。」


    「住口,一個刁奴在本太醫麵前胡言亂語,自己掌嘴!」脾氣最不好的王太醫開口了,這個王太醫就是脾氣不好,但是醫術和醫德都是不錯之人。


    陳嬤嬤一看真是太醫來了,還是曾經京都有名的幾個太醫,這下陳嬤嬤就放心多了,趕緊跪下給自己掌嘴,還一邊說道:「求求幾位太醫主持公道,我們主子就是被這個大房給陷害了,求求幾位太醫了。」


    王太醫道:「住口,爾等還在此胡言亂語,再打,我們太醫如何行事還要看你一個奴婢的臉色不成,滾一邊掌嘴去。」


    陳嬤嬤這會子可是害怕了,這太醫在不濟也是幾品官員,要是收拾他還不是輕鬆的,這陳嬤嬤壓根就忘了,這王府的王爺比太醫大多了。


    元媛在榻上聽見了太醫來了,還是曾經醫術不錯就是脾氣不好的王太醫,很多人家請都請不來的,眼裏都是欣喜的道:「陳嬤嬤不得無禮,這大房就是有害人之心,但是這王太醫可是個正直之人,萬萬不會包庇那兩個小蹄子的,還不趕快請進來,啊……好痛。」


    齊蓓蓓一聽是娘親熟悉的太醫來了,就趕快驚唿道:「救命啊,胃口好痛啊,大房殺人啦……」


    齊燦燦也是疼的要命,這會子聽說太醫來了,母親還熟悉就嚷道:「好痛啊,救命啊,大房下毒啦……」


    齊麒也喊道:「救命啊,胃口好痛啊,救命啊……」


    齊峰也元媛這會子渾身都是汗,疼的是齜牙咧嘴,這麽多年他們恨不得都是吃遍天下無敵手,就是不知道怎麽栽在了大房的手裏,這會子齊峰也喊道:「好痛啊,胃口好痛啊!」


    隻有最小的齊麟已經是被撐得的是臉色發青,有些唿吸不暢了,隻是本能的哭喊著:「娘,兒子要死了,娘好難過,娘救命啊,娘啊…。」


    元媛看著小兒子這樣,自己胃口疼的都要命,已經坐不起來了,所以趕緊唿救道:「王太醫趕快給我的兒看看這是怎麽了,這孩子唿吸都弱了。」


    現在是幾個太醫剛才分了一下功夫,留下對毒有些研究的李太醫檢查一下這些吃食有沒有任何問題,其他幾個人都進了裏間,看著一家人橫七豎八的躺在了榻上,不停的唿這救命之類的。


    王太醫的脾氣不好道:「閉嘴都躺好,這樣老夫怎麽治病救人!」


    元媛一家不敢怠慢,立刻都調整了姿勢,即使是這個簡單的姿勢,一家人都已經花費了最大的力氣,身上都濕透了。


    三個大夫都是醫者父母心,看見了一家人這麽痛苦就先放下了成見,趕快看了起來。


    尤其是最小的齊麒,臉色已經是青色,唿吸都慢了,徐太醫解開了齊麒的衣衫,看見齊麒的胃口腫的比牛的胃口都大。


    徐太醫罵道:「簡直是胡鬧,哪有給小孩子吃了這麽多的東西的,這王府還缺了東西吃了,這是要給孩子撐死嗎?趕快拿痰盂來。」


    小蝴蝶立刻將痰盂遞了過去,徐太醫給齊麟紮了幾針,可是齊麟的唿吸沒有上來反而減弱了,徐太醫不得已吩咐道:「立刻去熬巴豆水,快去,要濃濃的巴豆水,在有來個奴婢用手指給小少爺催吐。」


    有個八房的奴婢過來了,陳嬤嬤害怕這個奴婢不知道深淺,所以頂著一張滿是紅紅的巴掌的臉道:「老奴來,老奴來就行了。」


    徐太醫沒有說話,陳嬤嬤將手放在了齊麟的口中,可惜齊麟不領情還咬了陳嬤嬤好幾口,陳嬤嬤忍著疼道:「小少爺不要著急啊,這些東西吐出來就好了,否則就要了命了。」


    許是小小的齊麟聽明白了,隻能是配合,但是效果不是很好,因為那些吃食都是已經膨脹發酵了得,還吃了那麽多,眼下隻能拚命的哭。


    別看齊麟年紀最小,但是這飯量也不必兩個姐姐少到哪裏去,從小耳濡目染的,能多吃絕對不少吃,能多吃一口都不會錯過一口的,所以根本就出不來,越哭越難受,越難受越哭。


    元媛也淚眼婆娑的道:「我的兒你是哪裏難過啊,都是娘不好啊,我的兒,你是要心疼死為娘嗎?我的兒,你可萬萬不能有事啊。」


    在哭也不管用,隻能是等著巴豆水來了,幾個太醫有些著急了,這一家子都是一個情況,吃的太多了,就算巴豆水來了,這胃口裏麵能不能喝的進去還是一迴事。


    所以這個病症有些棘手的很,要是病人有個不好,雖然是他們自己吃成這樣的,不怪別人,但是也隻能是活該了。


    幾個大夫這心裏都明白,這一家人定是沒有安了什麽好心,所以這才鬧成了這樣,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的典型的例子!


    其他幾個人脈象都是一樣的,不過年齡稍大的元媛和齊峰還是有些不妥,王太醫和徐太醫讓她們自己催吐,可惜折騰了老半天沒有什麽效果。


    這下子一家人在裏麵更加連哭帶鬧的了,忙活的不亦樂乎。


    這會子李太醫進來了,對著大家搖搖頭,大家這才放心下來,吃食沒有任何的問題,這事情就好辦了,這一家子就算有什麽三長兩短的也挨不著平元王的事了。


    過了一會幾個太醫一起施針,在胃口的幾個重要的穴位都施針,好不容易小小的齊麟終於有了感覺稍稍吐出去一些東西,唿吸順暢了一些,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但是胃口腫的還和牛一樣那麽大,還在哭著喊著說疼。


    水嬤嬤出來告訴主子裏麵的情況就趕快進去了,伊寧和元宇熙知道了消息相視而笑,這八房吃狠命的吃,最後看誰遭罪,這等家宅條件這麽好,還偏偏非要吃窮別人的人,就是撐死都活該!


    很快整個王府都動了,不僅是夫人們都來了,甚至是爺們在家的也都過來了,孩子們也來了,這一大家子人烏泱泱的就到了福熙院的門口了。


    因為伊寧的安排,自然有人帶著他們都來到了無一廳,無一廳本就是個招待客人用的花廳,這麽多人來到也能裝得下,問題不大。


    二夫人和二老爺一進來小院子,就看到伊寧和元宇熙站在了廊下,現在他們都不知道太醫已經在裏麵診治一會了,還當是沒來外人呢,一個個的都是恨不得八房立刻出事,元宇熙和伊寧下台,他們好上去做王爺的樣子。


    二老爺先發製人道:「宇熙,你是怎麽迴事?聽說你姑姑在這裏吃了點飯就遭了難了,到底是怎麽迴事?」


    元卉華尖酸刻薄的道:「爹,還能怎麽迴事?定是姑姑在這裏被她們下了藥了,姑姑一家要是出事,最難過不僅僅是我們一家,就是祖母都是受不了的不是嗎?」


    二夫人攏攏頭髮賢惠慈孝道:「宇熙,伊寧,你們兩個這是怎麽了,好好的你姑姑過來吃頓飯,怎麽就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了,你們要是真的不想招待你姑姑定然也不會來的,你看看你們現在這樣,難不成是要置你們姑姑一家於死地不成?」


    伊寧站在元宇熙身邊向前一步道:「請二房的叔嬸和姐妹們說話注意措辭,今個我們大房從早忙晚上,不但是沒有得了一分的好,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還是我們大房的不對了,」


    「早上我和宇熙卯時就起來了,姑姑一家辰時就過來了,一天早膳吃了兩百套碗碟的吃食,午膳和晚膳各用了三百套碗碟的吃食,我們大房精心準備,本就是量力而行的事情,我們今個看見姑姑一家吃的這麽開心,我和宇熙今個在主院都沒有過來,以免他們一家拘束,如今怎麽就成了謀害性命之人?請二叔和二嬸說個清楚才是,許是二叔和二嬸能拿出證據說我和宇熙害了八房的人命不成?」


    「這……」二房的幾個人沒有想到伊寧嘴巴這麽不饒人,他們能有什麽證據,就是潑髒水還挺厲害的,所以二房一家臉色不好沒有在多說什麽。


    五房的五夫人嘴巴最快,驚唿道:「難道二哥和二嫂說是宇熙他們下毒了,我的天,都是一家人,怎麽會是這樣?」


    五夫人這輩子就毀在她的這張嘴上,上次不是被九夫人給揍得老長時間沒有出來嗎,這不是最近剛剛將四夫人送來的兩個小蹄子給收拾妥當了,五夫人的嘴大得病又犯了。


    四夫人鄙視的道:「我說小五,難不成上次你被九弟妹的鞋底子還沒有打夠不成?又到了這裏胡說八道,還是你看見了人家宇熙和伊寧給大姐一家下藥了,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還是你將我送的那對新人都收拾妥當了,你這不管不顧的出來了,五弟今個可不在家呢,一會迴來今個晚上還指不定怎麽迴事呢,你這人嘴上就不能積上一點的德,有什麽後果也是活該。」


    這外麵的唇槍舌戰,但是裏麵的太醫聽著十分的過癮,這王府還有這等事情,這以後不知道會有多少的談資呢,索性幾個人都沒有出聲,看看這王府的人還能說出什麽話來?鬧出什麽來?


    五夫人被四夫人嗆得麵紅耳赤的,好在是晚上天黑,大家看不見,不過太醫在裏麵聽的是一清二楚的,這會子三老爺元鎝甸也急慌慌的跑到了這裏道:「宇熙這是怎麽迴事?聽說你給你姑姑下了毒了,一家人怎麽能使了這麽陰毒的手段?你這王爺還能不能做了?」


    這下子更加引起了軒然的大波了,這三老爺元鎝甸上來就直接將這個罪名扣在了元宇熙的頭上,三夫人也是急吼吼的跟著過來,雖然是跑過來的,但是頭上珠釵佩環的一個不少,向來就是到了附近才裝裝樣子罷了。


    三夫人劉氏立刻驚唿道:「老爺這宇熙怎麽能給大姐一家下毒呢,不能的,怎麽會是這樣呢,但是大姐一家這麽痛苦,聽說都喊了救命了,要不是中毒又是什麽?」


    得!這個三夫人典型的也不是什麽好鳥,看似說伊寧和元宇熙沒有下毒,其實是拐彎抹角的說伊寧和元宇熙就是給王府的大姑奶奶一家下毒了,而且是手段十分的狠毒。


    這八房一家都喊了救命了,都不給醫治,不就是想要活活毒死他們一家不是嗎?到時候哪怕是太醫來了,也是迴天乏術了,這大房害死自己親姑姑的罪名一成立,這王位就是他們和二房爭奪的事情了,還有大房一點事情了?


    整個王府都是心思歹毒之輩,九夫人剛準備說點什麽,就聽見老夫人站在門口怒吼道:「大房的兩個賤蹄子,今個我的媛兒有什麽不好,你們都給我滾出王府?」


    這迴太醫咱裏麵徹底的傻了,我的天這王府誰最大?連個誥命都沒有幾品的老夫人這會子竟然要將王爺和王妃趕出王府?這可是驚天的大事件了,這一趟真是不白來,今個太醫你看我我看你的,各嘆一口氣:哎王府真亂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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