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福星


    二夫人啪的一聲將茶杯給摔得粉碎道:「一個個的都是賤蹄子,眼皮子就那麽淺,不過是幾個箱子罷了,用得著這麽大張旗鼓的嚷嚷嗎?還不是斤斤計較的商戶女是什麽,茵嬤嬤去給我迴話,我們二房沒有她的東西,她的人要是再來就給我打出去!」


    茵嬤嬤被二夫人給嚇得不成,立刻蹲身應了就一瘸一拐的出去了,出去還看見哭哭啼啼的迎春還跪在廊下呢。


    茵嬤嬤趕快上前給她攙起來道:「迎春還不快走,這會子還等著夫人磋磨你呢,還不快走,你趕快去擦些藥別留下疤痕了,快去吧。」


    迎春這才哭著走了,心裏對於留疤的事情有了陰影,對於二夫人的忠誠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茵嬤嬤瞧著最近二夫人的脾氣是越來越大了,好像是一點都不要了賢惠慈孝的名聲了似的。


    茵嬤嬤想起都是因為大房的伊寧才鬧到了這個程度,自己的傷也是去了福熙院才弄成了這樣的,算來算去都是大房惹的禍,所以茵嬤嬤快步去了福熙院,隨便逮到一個傳個話就離開了。


    水嬤嬤進來和主子迴稟,伊寧和元宇熙對視一眼,元宇熙道:「娘子,你怎麽做都好,越熱鬧越好,這兩天我會留下人幫助你,我早上去翰林院點個卯就迴來,一個閑職而已,用不著本王每天都在那裏呆著。」


    伊寧對水嬤嬤道:「按照咱們今個商量的去準備吧,咱們還是拿二房開刀,否則見不到效果。」


    水嬤嬤下去準備了,伊寧和元宇熙繼續聊著悄悄話。


    而二房大丫鬟迎春因為今個這委屈太大了,所以一路不停的哭,既傷心又難過,對二夫人的怨恨也上升到了最高的程度。


    迎春因為不想被其他的人看見她的失態,畢竟她是王府二房最大的丫鬟了,平日裏麵在下人的麵前唿風喚雨的,多少人看著眼紅。


    但是現在主子的麵前她什麽都不是,被二夫人給打罵成了這樣,迎春恨不得下一刻她就是主子,能不被這等打罵,隻能收拾人家的主子。


    迎春非常不想被別人看見她被主子責罰的難堪,就躲在了花園的假山裏掩麵痛哭,絲毫不知道今個她的心思就能得償所願了。


    二老爺元鎝璱今個是在外麵吃了一些酒,心裏頭不痛快,往日和他稱兄道弟的人,到了現在少了一大半還多,要不是因為王府沒有分家,恐怕留下的這一小半都跑光了。


    二老爺做了王府二爺這麽多年,第一次感覺世態炎涼,今個就多喝了幾口,這會子迷迷糊糊的很,今個身邊沒有帶人。


    進了王府之後二老爺抓住了一個大房的小廝,二老爺熏人的酒氣問道:「你是哪個房的啊?說!」


    這個小廝就是伊寧的金雨,金雨今個出去給主子採買這幾天要用的東西去了,就迴來晚了,在王府雖然金雨有時候需要出現,所以就換上了王府小廝的衣服,這樣有時候刺探一些消息什麽的方便一些,比起侍衛的衣服更能讓人降低防備。


    金雨放低了自己的帽子低聲低氣的道:「爺,小的是在大房伺候的。」


    二老爺一聽更來氣了,伸出腿來就要踹金雨,金雨怎麽會讓二老爺踹到,就機靈的躲開了。


    二老爺一腳沒踹著這火氣就上來了氣道:「哎呦嗬,你個小廝都敢給本老爺臉色看了,果然大房都沒有好東西,給我滾,快滾!」


    金雨一溜煙就跑了,氣的二老爺還想罵人來著,可是人影子都沒了,二老爺經過方才的活動更加的乏了,本來想在叫個小廝準備個軟轎的抬迴二房的,可是這會子哪有人影子。


    所以就慢慢的踱著步子走,走到王府花園假山的位置就再也走不動了,搖搖晃晃的扶著假山走路,他也害怕給自己摔壞了。


    金雨則是隱藏在一個角落,看看今個這二老爺還能惹出什麽亂子來,隻要是二房先倒下了,這王府有很多人就安分很多,對自己主子十分有利的事情,金雨也願意花些時間來觀察。


    二老爺走著走著忽然聽見前麵有低泣聲,哭的是那麽讓人可憐見的,二老爺就晃晃悠悠的過去。


    剛走過去就看見一個穿著綢綠色比甲的丫鬟在哭,在王府柔和的燈籠的光線下,那抹綠色讓二老爺有了些許的憐惜之心。


    二老爺感覺眼前的女子的側影十分的憐弱,那一下下因為哭泣而哆嗦的肩膀讓人有種保護欲,想問問她有什麽傷心事,讓她不要哭了。


    二老爺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看著這個女子哭的很傷心很傷心,二老爺彷佛是找到了知音一樣,原來這天下還有一個和他一樣心裏不痛快的人。


    可是這個女子可以哭,但是他一個爺們不能哭,所以就酒氣衝天的道:「你是誰?為何在這裏哭泣?緣何哭的如此的傷心。」


    突來的男人的聲音,讓迎春差點嚇破了膽子,可是一抬頭第一次發現原來二老爺是這麽的高大,這樣的感覺猛地一下子紮進了迎春的心裏。


    此時的迎春覺得現在二老爺的高大放大了好幾倍,比起元尚棠那樣的毛頭小子好了不知道多少,而且多了不少成熟的味道和對女人的憐惜之情。


    迎春聽著二老爺關切的聲音感覺自己醉了一般,就那樣傻傻的看著突如其來的二老爺,就那麽癡癡的看著。


    迎春認為二老爺此時的出現,就好像天生就是要來救助自己的,她最近已經知道她被元尚棠玩弄了,也玩弄夠了不要了,那個殺千刀的在王府不知道禍害了多少的姑娘,雖然有不少都是通房丫鬟了,但是最後還是成了普通的丫鬟被大家笑話。


    所以迎春不想步入那些人的後塵,這時候不應該出現的二老爺,這等的關切,迎春的心一下子就暖了,這是和元尚棠在一起從裏沒有過的感覺,迎春此刻隻想被二老爺這麽關心一輩子,讓她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迎春知道二老爺定不會像元尚棠那樣隻會發泄玩弄,完事之後就踢開,因為現在已經有一小部分人知道自己是棠少爺不要的人了,明裏暗裏的不知道笑話的多厲害,迎春最需要的就是二老爺這根浮木。


    而二老爺看著眼前的女子,雖然是哭的眼睛很腫,眼淚在眼圈裏一圈一圈的轉,看著自己的眼神是那麽的需要和仰望,喃喃的叫了一聲:「二老爺!」


    這聲二老爺叫的好啊,無形中二老爺的這幾天飽經摧殘的自信心一下子膨脹了起來,對啊他還是王府的二老爺,就算是被貶為了九品官又怎麽樣?


    大不了辭了官在家還是王府的二老爺,那些人就算是捧高踩低又能怎麽樣?


    有自己出身好嗎?沒有,一個個的寒門小戶不過就是嫉妒自己罷了,才說那麽難聽的話,才會對自己現在的情況是那麽的高興,無論怎麽說都是在嫉妒自己。


    對就是嫉妒自己的出身,所以這個時候都過來落井下石,城門官有什麽了不起的,自己做不做官都是王府的二老爺,是平元王府的嫡子,那些寒門小戶別說一輩子,就是一千輩子也比不上。


    所以此時此刻二老爺記住了這個夜晚,找到了一個讓他充滿了成就感的女子,雖然這個女子在日後發現很多方麵也不是那麽滿意,但是二老爺一看到她就找到了那種振奮感!


    原本二老爺的身材屬於中等,常年的好生活也發福了許多,平日裏對二夫人隻能算是敬重而不是寵愛,所以對於也生育了幾個嫡子嫡女的二夫人並不是那麽的專情。


    其實誰也不知道這二老爺的心不在刁楠的身上,而是在刁玲的身上,隻是至今王府裏麵誰也不知道而已。


    自從刁玲進了王府大爺隻是去過幾迴,其他的時候都是二老爺元鎝璱替了哥哥的,這麽多年因為刁玲是可有可無之人,平時出來極少,所以沒有人發現。


    迎春也是難得的看著近在眼前的二老爺,雖然不知道二老爺此時雖然看著自己在想什麽,但是聰明的沒有打斷,常年在二夫人跟前伺候,這點顏色還是有的。


    再也是因為平時二夫人防的嚴格,壓根就不允許她們過多的接觸二老爺,所以對於迎春來說這樣的男子是陌生而稍有些熟悉的。


    迎春曾經很多次想過要做二老爺的姨娘,那可是王府的二老爺,可惜沒有機會,這才會選擇元尚棠這樣的少爺,如今二老爺近在眼前,迎春自己都覺得不應該錯過這難得的機會,抽抽搭搭的繼續哭了起來。


    迎春那措不及防的哭泣的眼神是那麽的可憐,一下子望進了二老爺的心裏,感覺心裏有個地方被輕輕的撥弄了一下,好像是撓癢癢一樣。


    二老爺的聲音不自覺的溫柔了許多,往前走了幾步蹲下對著迎春的眼睛道:「你是誰?為何哭的這麽傷心,你認得爺,你是哪個房的奴婢?」


    迎春哪敢接受二老爺如此和顏悅色的在自己的眼前,還是那麽的憐惜弱小的感覺,趕快由坐在石頭上,跪在了地上道:「奴婢迎春,是二夫人跟前的奴婢,因為今個的差使沒辦好,被奶奶訓斥了幾句,不打緊的。」


    迎春越說不打緊,越是抱緊自己的胳膊,好像是越不想被二老爺發現什麽似的,這種欲擒故眾對醉酒的二老爺果然很奏效,二老爺聲音不自覺的高了幾度道:「你是刁楠身邊的?是不是那個賤婦又磋磨你了?」


    「沒有,沒有奴婢賤命一條,二夫人怎麽對奴婢都是應該的,二爺您就不要再問了,不要再問了。」


    迎春越是不讓二老爺問,二老爺偏要問,這才能體現好不容易找到了成就感,哪能輕易的放棄,二老爺抓住迎春的手臂,疼的迎春『嘶』的一聲,迎春哭著道:「二爺您放開奴婢的手,好疼啊,您放開啊。」


    迎春決定今個一定不能錯過機會,迎春此時知道要是錯過這個機會,就很難不被二夫人繼續的磋磨,也為了之前自己想要做棠少爺的姨娘有些不理智,就算是做了棠少爺的姨娘,還沒等正名呢,就被二夫人給棒殺了。


    二夫人對待自己的兒子就和眼睛一樣的重要,要是知道自己勾引了棠少爺,第一個被打死的就是自己。


    但是二老爺不同,二老爺一定會保護自己的,隻要是有了姨娘的名分,上了家譜就不能隨意的處置了,迎春知道自己做不到貴妾的位置,隻有貴妾才能上了族譜,所以也就歇了那心思。


    二老爺這會子也是酒醒了一些,雖然眼前的女子不算是漂亮的,身材也不算太好,不過能做到大丫鬟也不會太醜,隻能算是中等,但是這個女子在二老爺的心裏有不同之處,所以二老爺也打算納入房中。


    所以二老爺元鎝璱一下子扯開了迎春的袖子,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都是被利物戳出來的血點子,二老爺憤怒的道:「這是那個毒婦幹的?」


    迎春雖然心裏很想點頭,但是也明白此時不是時機,隻能拿迴了手臂哭著道:「二爺,您不要問了,都是奴婢的不好,奴婢不會看臉色,奴婢笨手笨腳的,奴婢惹了奶奶不高興了,都是奴婢的錯。」


    二老爺元鎝璱被那血點子給刺激了,一下子就想到了今個的一切難堪都是刁楠那個毒婦做的,這會子她還要閑心用這麽毒辣的手段對付一個弱女子。


    這會子二老爺是怒火熊熊的,就是讓刁楠跪上一輩子都不解恨,所以二老爺一把拽起來迎春道:「走,和爺迴書房,爺給你上藥,明個你就是我的姨娘,我會讓你上了家譜的,走跟爺迴去。」


    雖然迎春最想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但是這個結果直接來到了的時候還是在這特殊的環境下,迎春有些懵了,反應過來之後就跪著磕頭道:「二爺,您饒了奴婢吧,奴婢已經被二夫人的棠少爺給欺負了,奴婢沒有辦法啊,要是不從二夫人會打死奴婢的,奴婢有愧,不能伺候您,雖然在奴婢的心中二爺您就是奴婢的天,奴婢的地,奴婢最想要伺候的就是您,可是奴婢現在不配,不配啊。」


    迎春在賭,賭二老爺剛才看她的感覺是不一樣的,雖然不是很清楚為了什麽,雖然知道這些事情說出來有可能會被打死,但是如果不說出來,日後被發現了,就是十條命都不夠打死的。


    所以迎春在賭,賭贏了就能進入王府的家譜做二房的姨娘,就算哪天這事情被二夫人給翻出來,自己也不怕非但如此還能成功的離間二夫人和二老爺,這麽簡單的事情她也想得很明白。


    雖然二房的姨娘現在也有幾個,但是已經年老色衰,每日安靜的很,隻要她能上了家譜,得到了二老爺的寵愛,二夫人就不能隨意的磋磨她。


    她會讓二老爺慢慢的知道二夫人都做了多少的壞事的,這些事情翻出來隻會讓二老爺更加的厭惡二夫人,尤其是之前莫名失蹤的那些通房丫鬟,當初都是被二老爺給看上了,不過這會子早就被二夫人嫁給了莊頭把式成了村姑了。


    二老爺看著誠實的迎春,像他這一輩子身邊多是逢迎拍馬之輩,平日裏他們獻上的女子,二老爺也沒少享用。


    他覺得對於男人而言,隻要跟了自己以後守規矩就行了,反倒是搶來的女子更有成就感,就算是刁玲不也是被大哥奪走了身子,他現在不也是用的不錯嗎,再過幾個月孩子都生了。


    所以二老爺的思想早就異於常人了,二老爺喜歡妻子的端莊保守,但是小妾隻要顏色夠好,在床上兩個人能風流的起來就好,最不喜歡那種趕鴨子上架似的,失了興致。


    所以二老爺更看重的是迎春能說出這等難以啟齒的實話,所以二老爺扶起迎春道:「好了,不要哭了,以後你就是爺的人了,爺以後會好好地照顧你的,以前的都過去了,以後好好的在爺的身邊伺候著才是,你知道了?」


    迎春沒有想到自己這麽快就過關了,所以哭倒在了二老爺的懷裏,這裏正巧離著二老爺的書房也不遠,二人一路上摸摸索索的,到了書房的門口,二老爺再也忍不住的抱起迎春,一腳踹了門,後麵自有小廝給關好,兩個人瘋狂了一夜……


    金雨則是在後麵看的都要吐死了,趕緊迴去福熙院給主子匯報消息,這時候伊寧還沒有睡,水嬤嬤敲門道:「主子,有急事稟報。」


    伊寧知道這個時辰沒有特殊的事情,水嬤嬤不會來打擾的,所以元宇熙給伊寧披上了襖子,伊寧到了內室的外屋,水嬤嬤將事情一五一十的都給伊寧敘述了一遍。


    伊寧好笑道:「水嬤嬤明天咱們的行動暫緩,我們先去二房看熱鬧就行,順便提出來更好,肯定很多人都在。」


    水嬤嬤笑著應了,伊寧就迴到內室,元宇熙已經笑得肚子疼了,伊寧嘖嘖稱奇道:「宇熙,你二叔的品位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元宇熙不屑道:「二房以前慣有個好名聲在那裏,好像什麽都不錯,其實二房早已經從骨子裏麵腐爛了,隻是他們自己不知道罷了,明天肯定是很熱鬧的,我那個二嬸子對付姨娘通房很有一套的,曾經二叔看上的奴婢什麽的全部都給踢到莊子上麵了,所以二叔很有怨言,這次還是二嬸子身邊的最大的一條走狗背叛了,這明天的大戲定會很好看的,我們早早睡,明天好看熱鬧。」


    誰然說是早早睡,可是元宇熙還是纏著伊寧纏綿了一迴,考慮到明天早上還要早起才算作罷,不過元宇熙心裏更加的準備要加大力度的找尋前侯府的產業,也趕快拿迴屬於自己的一切,早早離開王府這個是非之地。


    一場屬於二房的風波正在悄悄的醞釀著,而王府的其他房裏,則是在考慮伊寧這個商戶女有什麽本事讓他們將東西都給拿出來。


    王府昌壽院


    老夫人每天晚上都要去看看自己的小金庫,一天不看心裏都不踏實,尤其是看著皇上賜給元宇熙的那麽多寶貝,還有雪辰國太後賜給的金貴東西,老夫人就眉開眼笑的。


    這些子孫都不如這金山銀山來的開心,她們隻會惦記自己的東西,隻有娘家是為了自己好,安昌伯府才是自己真正的家。


    老夫人拿起一個冊子,這裏麵記載了這麽多年她自嫁進侯府,對娘家扶持的一樁樁一筆筆銀錢的所有往來。


    老夫人自認是聰明人,要是哪天哥哥家翻臉了,這些可都是證據,這些年給了安昌伯府百萬的財富可是有了,要麽一沒有功勳,而沒有參加科考,三沒有建功立業的安昌伯府何來這麽大方?


    所以老夫人感覺自己在娘家就是功臣,娘家給自己立了長生牌位就是對的,這樣對家族有貢獻有功勞的人就應該這麽做,老夫人想想都要笑出聲音來,但是老夫人自認在婆家也是好兒媳。


    當然這一點隻有老夫人自己承認,別人的話可就難聽了,要是伊寧來說就是傻子,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而王府裏麵的人頗有怨言,這老夫人胳膊肘是長了外麵的,竟往外拐。


    老夫人翻弄著自己的小冊子,心裏異常的開心,看完之後就用鎖頭鎖起來,還有另外一個小冊子記得也很詳細,裏麵是老夫人她給王府各房的東西也都記在裏麵。


    老夫人都看過一遍之後迴到了內室裏麵,不用人伺候就躺下了,茵辣椒和迎琴都知道老夫人的習慣,誰都不敢跟著進去,否則老夫人肯定會直接打死的。


    老夫人躺在了床上想起了這幾天的不如意,心裏不舒服就沒怎麽管王府的事情,這個刁楠可是給了母族抹黑了,不過這幾天太子賜婚的消息一出也沖淡了不少。


    不過老夫人對刁楠還是有氣的,也許是因為愛之深責之切吧,畢竟對刁楠希望那麽大,現在一下子給名聲毀的差不多了,所以想要恢復還需要時間,刁玲已經過了氣了,老大都不在了,她一個側妃沒有生養能成什麽氣候?所以老夫人決定在培養一些刁家的姑娘進王府才是。


    刁家的姑娘在王府不應該就這麽泄氣了,所以老夫人開始思索起來,其實王府的秘密很多的,其中就有幾筆巨額的資產的秘密。


    這個秘密她誰也沒有說過,就連父兄都沒有說過,因為不確定的消息她自己忍受這樣的煎熬就好了,沒的讓大家一起跟著焦急。


    就是這個消息也是她還是姑娘的時候,有一次出了門子在酒樓吃飯,在路過隔壁的房門的時候無意中聽見的,而裏麵的人正在為了查找侯府的巨額財產在吵架。


    所以當初為了得到這門婚事她也是絞盡了腦汁,那時候侯府已經是非常的富貴了,很快得到了父兄的支持,嫁進侯府之後就一直在尋找,可是到了兩代老侯爺去世,甚至是自己的大兒子也沒了之後,還是沒有找到傳說中的巨額的財富。


    老夫人隻能不斷的斂財,這樣才能支持王府的運轉和娘家的運轉,如今娘家在自己的扶持下,產業都很賺錢,每年也給自己不少的紅利,算算也迴來了一半的投資了,不過這些還不夠,宇熙那孩子的產業有不少都被娘家人經營著,算是一起共贏吧。


    但願宇熙娶了這個小蹄子能安分一些,否則不要怪他不客氣,任何對安昌伯府不好的事情,和阻礙自己斂財的人或者是事都要除去才能安心!


    老夫人這會子也埋怨起娘家來,這麽多年派了這麽多人出去,這個嫡孫還活著,不是她老婆子不喜歡孫子,她的孫子有的是,損失了幾個又能怎麽樣?


    再說這個孫子長得越大越和飛雪那個病秧子越像,無論怎麽看老夫人都怎麽堵得慌,要論不聽話,這個孫子是第一個最不聽話的,老夫人不知道操了多少心,氣的多少次要將這個逆孫趕出去,可惜人家有皇上撐腰,很少在王府。


    隻要想到元宇熙,老夫人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雖然平時裝的很慈祥,但是麵對元宇熙的時候很多次都差點沒繃住,要是這個嫡孫早早娶了哥哥家的孫女刁姿莘,這王妃是安昌伯府的姑娘家,何來她一把年紀了還為了娘家的未來發愁?


    最後老夫人都將元宇熙的不聽話歸功於病秧子飛雪公主,就是因為飛雪公主挑唆的,這孩子才不待見安昌伯府那麽好的姑娘家,本來老夫人是想將元宇熙拉下來,讓她最疼的老二來做王位的。


    可是這件事情一出,老二都成了一個九品官了,刁楠也被皇後次責,連門子都不能出了,更不要提出去展示二夫人的賢惠慈孝了,就連安昌伯府的姑娘家最近都受到了牽連,都不怎麽敢出門了。


    老夫人想想就是飛雪公主那個病秧子的錯,將她好好的嫡孫給教壞了,不聽話了。


    尤其是飛雪帶著大筆的財富嫁入侯府,可是嫁妝不讓她這個正經的婆母支配,一直到這個病秧子死了都沒見到那筆抬進府裏用了好幾個時辰的嫁妝。


    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也不知道哪裏去了,每每想到這裏,老夫人都是一陣的懊悔。


    想起元宇熙娶得這個商戶女,有那麽多抬的嫁妝,要是能都給了自己那該有多好?


    老夫人開始了自己的盤算和算計,她隻是打開了一個伊寧的嫁妝箱子,還沒有來得及用裏麵的東西,但是那裏麵的東西的確讓人垂涎三尺,都是頂頂的好東西。


    要是那個孫媳婦能自動拿出來一百抬的話,老夫人敢肯定就能給安昌伯府弄到一個一品的官位了。


    如果將老夫人自己手裏現有三十個箱子裏麵的東西,統統變賣銀錢就有不止百萬了,國庫如此的空虛,這些都貢獻上去娘家就能由伯府變為侯府了,那就是圓了她的夢想,在父親麵前發誓要嫁進王府也要帶著安昌伯府飛黃騰達的夢想!


    老夫人越想越興奮,睡不著就起來在屋子裏麵的桌案上麵寫寫畫畫的,折騰了好半天才睡著。


    伊寧的暗衛發現了老夫人的異常,大半夜的從窗外都能看見在窗前借著微弱的燈光瘋瘋癲癲的一個老太太。


    所以暗衛趁著老夫人熟睡之後,悄悄的潛入老夫人的房間,屋子裏很黑,看不清老夫人寫的是什麽,所以就直接折好都拿走了,已經跟蹤了幾天,了解了老夫人的一些睡前的習慣,就找到纏在了老夫人自己的手臂上麵鑰匙。


    所以暗衛點了老夫人的睡穴,悄悄的卸下了鑰匙,打開小金庫,金庫裏麵倒是不黑,因為有不少的夜明珠,查探了一圈沒有什麽收穫。


    但是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麵發現了一個小匣子,用一個小鑰匙打開之後,借著夜明珠的光線,看清了內容,差點將匣子扔了。


    隨後更是濃濃的憤怒,因為害怕帶走被老夫人發現,所以隻能用最快的速度默記一邊,看清了冊子的樣式,因為時間有限隻能趕快的走了。


    飛出了昌壽院,這個暗衛還是心有餘悸的,沒有想到主子的預感是那麽的準的,這個人就是金小九,來到王府之後一直沒有露麵,就關注老夫人這裏的異常情況。


    要不是看著今個都大半夜了,老夫人還在屋子裏麵寫寫畫畫的起了疑心,恐怕還不能知道這驚天的秘密。


    金小九立刻去找了金風,將事情一五一十的都給金風說了,金風慎重的道:「小九,你立刻將今天已經記住冊子的內容抄寫下來,明個一早我就去找主子,你發現了這個事情一定要小心知道嗎?這幾天繼續觀察那個老妖婆,但是不能暴露了自己知道嗎?要注意安全。」


    金小九感受到大哥的關心,心裏暖洋洋的道:「放心吧金風大哥,小弟會仔細的,這個是從那個老太太那裏拿來的東西,為了這個那個老妖婆半夜起來瘋瘋癲癲的寫寫畫畫的,你明天記得要交給主子,我雖然不明白她寫的是什麽,但是我感覺對主子很有用。」


    金風收好這些東西道:「好了小九你辛苦了,趕緊迴去將記住的默寫下來,記下了要注意安全知道了嗎?」


    金小九一個縱身就沒影子了,金風的眉頭則是越來越重了,這個王府果然是虎豹才狼的集聚地,就沒有一個安生的,這麽下來暗衛就不夠用了,還得和主子說從門裏調過來一些才行。


    這一晚王府裏麵各有千秋,無論怎樣都不影響第二日太陽的高高升起,早上陽光萬丈預示著今個是個好天氣。


    早上伊寧醒來就看見元宇熙放大的俊顏在自己的身邊,伊寧親親元宇熙,元宇熙非常的開心,剛要對伊寧來個在纏綿一點的,伊寧就自己跳下了床鋪道:「我不和你玩鬧了,否則今個就起不來了,我們趕快起來,今個估計二房很熱鬧的。」


    元宇熙被伊寧機靈古怪的小樣子逗得沒有辦法,也跟著起來了,水嬤嬤聽到了動靜,就趕快敲門進來了,紀嬤嬤也安排靈竹放好洗臉水,因為知道兩個主子不喜歡人在身邊伺候,所以就規規矩矩的在飯廳等著。


    善嬤嬤也做好了早膳,全部端了上來等著主子品嚐。


    若嬤嬤則是調了一些補身的藥膳給主子用,最近主子新婚燕爾的,也要注意身子,雖然有些話主子的麵皮薄會不好意思,但是她們都是伊寧身邊的老人了,自然是知道怎麽對主子是好的。


    若嬤嬤每天都檢查福熙院的上上下下,另外也打探其他房裏麵的財物情況,這些隻能趁著天黑來辦,所以若嬤嬤最近出現的不多,忙乎這件事情去了,雖然現在是隻了解一些大概,這些也夠了。


    元宇熙鋪好床鋪,他非常不喜歡別人碰了他和伊寧的寢具,所以每天都自己收拾,伊寧也尊重元宇熙的意思,元宇熙早上不在的時候,伊寧自己收拾。


    兩個人配合的非常的默契。


    早膳剛剛用完,就聽見了外麵特別大的喧譁的聲音,元宇熙和伊寧笑笑一起帶著人出去了,到了二房的翡耀院門口,裏麵是迎春衣衫不整的被二夫人從書房給拽著頭髮給拖了出來。


    一邊拽著一邊罵:「賤蹄子,一個晚上看不見竟然敢爬上爺們的床,就是你爬了也沒有用,沒有本夫人的允許,你休想成為通房,我呸賤蹄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我今個不打死你!」


    「住手,夫人你這是做什麽?她不過就是個可憐的奴婢罷了,你至於這麽對待她嗎,你那些端莊賢惠的名聲呢?都進了狗肚子了?」


    二老爺今個早上酒醒之後雖然有些疑惑昨天納了一個姨娘的衝動,但是並不後悔,尤其是迎春的花樣很多,伺候的他很舒服,所以二老爺一早就要宣布這件事情,可是兩個人濃情蜜意的剛起來就被一陣風進來的二夫人給攪合了。


    「爺,你救救迎春吧,爺救命啊,二夫人要了奴婢的命啦!」此時的迎春拚命的嚎叫,好像下一秒就被二夫人給做掉了似的。


    二老爺心疼不行,畢竟是新人一枚,立刻喊道:「住手,迎春日後就是爺的姨娘,今個就上了家譜,誰要是攔著,誰就下堂!」


    伊寧都快要拍手了,二房都不用別人使力,二房自己給自己弄得離間計就不錯,還很不錯的樣子,伊寧將小臉埋在元宇熙的臂彎裏麵狂笑,元宇熙將伊寧抱的更緊一些。


    二老爺的話讓後麵趕來的人都麵麵相覷,不知道這二房平日裏貌似情比金堅的兩口子這是抽了什麽風了,大早上鬧了這一出,二夫人都有些懵了。


    上前就要和二老爺理論撒潑,茵嬤嬤在一旁苦苦的拽住小聲的提醒道:「我的祖宗哎,不過是個小蹄子罷了,這外麵這麽多人都過來看熱鬧了,夫人啊,你可不能這個時候糊塗啊。」


    二夫人忍得心都在滴血抽搐,指甲給自己掐的都快要麻木了,雖然她知道茵嬤嬤的話是對的,但是就不願意見到這個小蹄子這麽得意。


    她還沒死呢,就準備騎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了,呸!門都沒有!


    麵對二夫人吃人的眼神,迎春瑟縮了一下,不禁考慮這麽做對不對,不過二老爺堅定的摟著她,讓她拾到了信心,決定和二夫人對抗到底。


    二夫人看著這麽多人都在看熱鬧更加的不悅,尤其是看見了伊寧似笑非笑的眼神就更討厭了,二夫人攏攏頭髮道:「不知道大少奶奶大駕光臨我們二房有何事情,這小門戶的人就是沒有常識,有事情讓奴婢傳話就是了,還巴巴的跑出來真是失了主子的身份。」


    二夫人將剛才的怒火都發到了伊寧的身上,要不是元宇熙在這裏,恐怕說的更加的難聽了。


    伊寧決定將計就計,本就是一團混亂,既然都有時間看熱鬧,給自己拿出來嫁妝就更有時間了。


    其他人對於二夫人的話,心裏有些想法,不過沒有表達出來,但是知道伊寧是為了那嫁妝箱子來的,都紛紛不留痕跡的退了一步。


    伊寧看著大家的舉動,真是好笑,這後退一步我就不追究了,這王府果然都是一群可笑之人。


    伊寧這會子看見場麵安靜了,就和元宇熙站出來道:「今個各房都在這裏啊,看起來都沒有什麽事情了,那麽既然是這樣昨個本王妃已經說清楚了,既然你們都很忙,我和王爺今個就過來親自收了,就不麻煩大家給本王妃我送到福熙院了。」


    大家聽了伊寧的話,臉色都十分的難看,難看的要命,沒想到這小門戶的小蹄子連臉麵都不顧了。


    老夫人這會子莊嚴無比的過來了道:「誰在喧譁,這王府的體麵還要不要了,親戚之間哪有將銀錢每天都掛在嘴邊的?剛才是誰在胡亂的編排?哪裏來抬錯的嫁妝?」


    ------題外話------


    親們是不是劇情是不是越緊張越刺激了,但是票子一定要再接再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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