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福星


    林華美一出來這事情就算是升級了,伊寧看著錢府的大夫人和錢家二夫人眼神瞄來瞄去的著急的想著對策,怎麽看都透著一股子小家子氣,非常讓人不討喜。


    錢家大夫人看著兒子色迷迷的瞅著伊寧,恨不得眼睛都黏在上麵,感覺這是伊寧勾引了自己寶貝兒子,所以道:「林華美,你一個有失婦德的私通名頭被休掉的棄婦,難得今天還有臉麵出來,不得不佩服顧府的姑娘家臉皮真真的厚啊!」


    這話說的陰陽怪氣的,誰聽了都十分不舒服。


    尤其錢家大夫人的聲音又是那種十分暗啞的那一種,這就更讓人難受了,誰也沒想到這錢家大夫人雖然是容貌還算可以,但是聲音卻是如此的難聽。


    伊寧不禁感嘆,果然老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


    伊寧就是不想讓這樣的女子囂張,所以笑著道:「怎麽錢大夫人還打翻了一船的人了,林華美她們是住在顧府沒有錯,林華美當年是不是真的私通還有待於考證,但是我們顧府的姑娘們臉皮是否很厚就不用錢大夫人點評了,你們錢家二夫人當街勾搭三教九流的地痞,甚至衣服都給扯爛了,漂亮的臉蛋都給一幫漢子掐的青紫,你們自己瞧著都好幾天了都沒下去了,不知道這身上是不是也……」


    錢家二夫人立刻跳出來尖叫道:「伊寧,你休要血口噴人!」


    雖然錢家二夫人張牙舞爪的,但是臉上還有青紫的印記是怎麽也哄騙不了人的,此時更多的人看到了錢家二夫人滿臉青一塊紫一塊跳出來就哄堂大笑!


    錢家二夫人惱羞成怒,說完還要上來打伊寧的,結果被伊寧的冰冷的眼神一瞪就嚇迴去了,不過還是不甘心的道:「伊寧你今天來到底要做什麽?」


    伊寧的眼神一點沒有溫度,「我血口噴人,在場的很多人當天都在金鋪看見了錢家二夫人於一些三教九流之人糾纏不清,甚至當眾差點失控,難不成被圍在中間還很樂意讓人輕薄的不是二夫人是別人不成?」


    圍觀的群眾立刻起鬧道:「這個小娘子老子知道,那天在顧家的金鋪的時候老子還摸過她熱乎乎軟乎乎的小手呢,你們要是不信,就看看這個小娘子的右手上是不是有一塊鴿子蛋大小的紅色胎記?」


    頓時周圍人的目光都朝著錢家二夫人的手瞄去,可惜二夫人再快也沒有大家的眼睛快,果然看到了錢家二夫人的右手上麵有個鴿子蛋大小的胎記,這就更加印證了剛才那個漢子說的話。


    周圍的人立刻議論紛紛起來,看的錢府的人這心裏都是七上八下的。


    不過立刻有人附和道:「是啊是啊,那天這個二夫人竟然拿著一個破東西去金鋪大鬧,結果差點造成混亂了,這衣服的袖子都給撕了。」


    「對啊,這個小娘子的身上真香啊,比我們家那個臭婆娘香多了,這樣的娘們就是再讓我抱上一下,讓我減壽三年我都幹啊!」一個長相猥瑣的人不懷好意的說著。


    這圍觀的眾人的聲音此起彼伏,差點讓錢家的所有夫人臉上滴血,都思索著這事情鬧成了這樣是不是一會要集體以死明誌!


    如果說伊寧的話讓錢家二夫人氣的差點衝上去捏死伊寧,那麽圍觀眾人的話又想讓錢家二夫人想挖個地縫鑽進去,這樣糾結的情緒在一起,差點暈了過去,不過又不敢輕舉妄動,所以恨得牙齒都是癢癢的。


    伊寧涼涼的笑道:「怎麽了錢家老夫人不想說話了嗎?要說那個你一手策劃我們顧府林華美與一個小廝共處一室隻是短短的一盞茶的時間都不到就算是私通的罪名,那麽我想問一下老夫人,這錢家二夫人當眾做出如此道德敗壞死上一千次都能連累錢家所有姑娘閨譽的事情,錢家要怎麽處理?」


    錢家老夫人謀算了一輩子,雖然見過不少難纏的主,就沒見過伊寧這種心機高明難纏萬倍的主,幾個迴合下來本來想給林華美和顧家在安上幾個罪名的,結果卻被大逆轉這苗頭都指向了錢府。


    並且根本不是伊寧說的,而是那些圍觀的百姓說的,要知道三人成虎了,如果是一個人兩個人還可以給點封口費的,可是這麽多人要給誰去?


    隨便誰在瞎嚷嚷,豈不是錢府的所有姑娘家都嫁不出去了?


    錢家老夫人想到了這裏不由得狠狠的瞪了一眼二兒媳婦,雖是自己的族親,平時也在自己麵前有些臉麵。


    況且這次還是為了總督府做事,但是明顯這事情做的不厚道,總督府也不出來做點什麽,平白的這個黑鍋就錢家背了,但是錢家的事情逼到了眼前了,怎麽想怎麽心裏都不是滋味!


    不過老夫人不知道的是,此時的總督府的情況也不比錢府能好到哪去,更是一團的糟糕,總督府在蘇杭霸道了好些年,這一次是吃癟吃的更加的厲害了,這樣壓抑的氣息讓總督府上下伺候的人都快沒有活路了。


    不過自認為薑還是老的辣的錢家老夫人道:「這個事情是我們錢府的家務事,就不麻煩顧家的家主來操心了,我們錢家自會處理好的。」


    伊寧道:「怎麽處理?既然這裏的觀眾這麽多都是見證人,相信錢府肯定會給大家滿意的答案的,不知道老夫人是準備一年以後處置還是十年以後處置,還是到了您走的那一天這件事情都沒有著落?」


    「對,得給我們這些圍觀的人也是一個交代,憑什麽你們錢府平日多是仗勢欺人之輩,尤其是這糧食買賣上缺斤少兩的,也不害怕將來生的孩子都是個殘缺的?」


    圍觀的眾人沒有什麽顧忌,錢家也是平日裏素行太過,大家也就是為了出口氣而已,不過這話在錢家老夫人的耳朵裏就很難聽了。


    錢家老夫人看了這些人,本來被伊寧說的就有些生氣,現在還詛咒錢家的孩子,更是氣的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快要堵塞了。


    還沒等錢家老夫人說什麽維護錢家的話,這圍觀的群眾又開始炮轟錢府了。


    「你們看啊,這錢家真真是惡毒之輩,這麽多人都看見了還想著遮掩,既然這樣大家迴去都爭相轉告一下,這錢府的姑娘家誰家也不能求娶,保不齊就是個水性楊花的,我看啊錢家的根源就不好。」


    「對,就得這樣,咱們蘇杭的幹淨人家可不能讓錢府的姑娘家給糟蹋了,咱們一定爭相轉告!」


    錢家老夫人聽聞此言差一點就破口大罵,心裏也知道今天伊寧來到這裏是做了充足的準備的,不過錢家老夫人也打定主意,不還林華美的嫁妝,那可是十萬兩銀子啊,用了這筆錢給錢家掙來多少的銀子啊。


    就算還有三個箱子是打不開的,那又能怎麽樣,林華美的嫁妝鋪子兒子是早就摸得十分的清楚了,故此也早就接受了管理,並且每年的出息都很高,沒有地契隻要那個箱子還在就不愁打不開。


    這姑娘們的閨譽,過一段時間就好了,所以剛才還焦急的老太太這會子也淡定了,隻要堅持不給東西,還就不信可以明目張膽的搶了?


    旁邊的夫人們看著錢家老夫人淡定了,這焦慮的情緒也緩解了很多,還有好幾個夫人看著伊寧諷刺的笑著,似乎是刺激伊寧的自不量力一樣。


    水嬤嬤在一邊小聲的說:「主子,你看這錢府是不是要有什麽變化?」


    伊寧道:「沒事的,錢家無非就是死皮賴臉這一招,不能怎麽樣的,就是琢磨她們不給東西,咱們還有什麽辦法呢。」


    水嬤嬤嘴角微微彎起的笑道:「主子,她們今個乖乖的交出來還能好一些,如果不乖乖的,還耍什麽心機就不要怪我們更加的不客氣了,管保這幾年她們錢家的姑娘自薦枕席都沒人要。」


    伊寧沒說話,眼神更加晶亮的看著錢府,伊寧真想看看一會真想拆穿的時候,錢府的眾生相是什麽樣子的?眾人的話讓場麵更加熱烈起來,不過錢家的姑娘們要出閣的不管嫡庶就算將錢丹怡和錢丹萍排出在外,還有十來個要出閣的姑娘家。


    當然這其中還有不少是錢家用來要攀附權貴的,不管是做妾做填房還是做正妻,這閨譽受損的姑娘家嫁到了婆家都會被處處製肘,被人瞧不起,甚至都沒有辦法得到未來另一半的尊重。


    伊寧道:「怎麽著老夫人,這麽多人看著,你不打算處理這件事情了,還是留到走那天下去處理?」


    錢家老夫人聞言一蹦老高的道:「大膽伊寧還知不知道尊老愛幼?」


    伊寧譏笑道:「這個不用老夫人擔心,老夫人不要轉移話題,還是趕快將這件事情給個解決的時間才是。」


    錢家老夫人就算是心裏淡定,但是也不想讓伊寧好過了,尤其是看著伊寧雲淡清風的樣子,這心裏的火氣就壓不住。


    另外還有幾個夫人在那裏煽風點火的,「姑姑這是誰家的孩子真是沒喲教養,姑姑得震懾一下她才是。」


    「姨媽你可要拿出錢家老夫人的氣勢來,這小小的孩子算個屁,不過就是乳臭未幹的娃娃罷了,咱們錢家還怕她不成。」


    還有其他的幾個人都是錢府的親戚,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老太太火冒三丈的。


    此刻已經是臉紅脖子粗的用幹癟的手爪子之指著伊寧道:「你這個小妖精今天過來是要給我們錢家喪門的不是?有你這麽做小輩的嗎?我倒要和你說道說道這顧府怎麽養出你這麽刁蠻的小蹄子,真真是可恨!」


    伊寧涼涼的都不是正眼看了一眼這個老妖婆道:「你們全家都是妖精,還是水性楊花的妖精,我告訴你這個老夫人,既然你不願意說多久,那麽我們就給老夫人一個期限罷了,也就是一天,要是處理不好我相信會有很多街坊鄰居的過來砸錢府的大門的,那是你們自己喪門與我無關,事情也是你們二夫人自己惹出來的,也與我無關,所以我們顧府的家教也輪不到一個區區的錢家來質疑,休要擺出長輩的樣子,隻會讓人看著更加的鬧心,可不要到時候被人說是為老不尊的好!」


    錢家老夫人氣的直哆嗦,從來沒見過這麽難纏的人,還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一分錢都沒有得好!


    錢家老夫人氣的臉色漲紅的,錢家大夫人趕快給老夫人順氣,另外看著自己兒子錢封不但不出來撐腰,反而還迷戀的看著那個小蹄子,所以就在後麵偷偷的踹了一腳道:「做什麽呢?」


    錢封正沉浸在將來能將伊寧迎娶迴來的美夢裏麵,有伊寧如此絕色的容顏還有顧府大筆的財產作為嫁妝,此時想的口水都流出來了,被大夫人這麽一踹,一下子就從台階跌落下來了,還不忘衝著伊寧傻笑還擦擦口水。


    旁邊的金風看到此心裏厭惡極了,這主子如此的高雅聖潔,哪裏來的登徒子竟然敢荼毒,真是嫌棄自己活得時間長了。


    所以金風趁人不注意,在錢封剛要起來的時候,用一個小石頭打中了錢封的膝蓋,錢封立刻就跪在了地上,樣子就和小蛤蟆似地,圍觀的眾人再次大笑。


    錢封對於自己在伊寧麵前失態有些惱怒,迴身就踹了一腳自己的貼身小廝道:「看什麽呢,還不趕快給爺扶起來。」


    「哎,嗯,是是主子!」錢封的小廝也是愣頭愣腦之輩,聽到主子這麽要求就趕快給主子扶起來,可惜錢封的腳剛才在摔倒的瞬間扭了一下,這會子還沒起來就又坐在了地上。


    錢家大夫人就是一個慣子如命之輩,看到了兒子這樣的痛苦難受比殺了她都難過,這兒子就是她在錢家過的風生水起的命根子,也是將來繼承錢府的人,未來錢府的主人。


    錢家大夫人看著伊寧方向就更加的嫉恨伊寧,要不是伊寧過來她的兒子怎麽會受傷?


    錢家大夫人立刻走下幾個台階,用暗啞的聲音道:「兒啊,哪裏疼啊,快給娘看看,要不要緊啊,這麽大了還這麽的不小心,娘給吹吹就不疼了啊。」


    伊寧聽了錢家大夫人哄著錢封的話,聽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尤其在配合上那暗啞的嗓音,似乎是烏鴉在叫一般讓人接受不了。


    這年頭要不要這麽噁心人的啊,這錢封都是十幾歲的人了,還當成兩三歲來哄呢,怪不得這錢封就是個傻得,那腦筋根本就不知道還有拐彎這個詞。圍觀的人也因此更加的看不上錢家的人,總覺著這錢家到處透出一股子怪異,怎麽看都不順眼。


    由於今天是伊寧過來,所以錢家大爺和二爺也不太方便出麵,所以就在門後聽著,此時也不能一下子出來這樣也不好,所以急的直直的撓頭。


    這時候錢丹萍接到了伊寧的信息,今天的她衣著樸素,頭上隻是戴了一隻木簪子出來了。


    她看了一眼倔強的跪在地上的母親道:「祖母,大伯母,今個我們就是過來澄清當年之事的,我娘親的事情有了諸多的疑點,並且我們姐妹也被二娘以不是錢家的孩子的名義給趕出來了,如果不是顧府的照拂,我們如今也不知道去哪裏了,但是眼下我和妹妹都長大了,我們不求迴到錢府,隻是希望能恢復我娘的名聲,不至於讓我們娘三個都背著私通的黑鍋,丹萍在此謝過了。」


    錢丹萍的一番話有理有據,並且說的是眼眶微紅,眼淚在眼圈裏麵打轉,周圍的人立刻就認出來這是當年被錢家新進門的二夫人給轟出去的雙胞胎。


    錢丹萍這麽可憐讓很多人為此打抱不平,「這錢家的人是不是糊塗了,這可是錢家的嫡女,竟然讓一個水性楊花的填房作踐,如今竟然還讓人背著私通名義生下的孽種的名聲,這錢家做事情真怪了!」


    「是啊,放著一個嫡出的長女不待見,還聽一個水性楊花的填房的話給趕了出去,這裏頭不會有什麽貓膩吧,聽說當初這錢家迎娶顧府六房的姑奶奶,那麽多的嫁妝都有好幾萬兩,但是這個林華美被休棄的時候分文沒拿,連雙胞胎都被趕出了顧府了。」


    「是啊是啊,疑點很多啊。」


    周圍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不停的給錢家扔了炸彈,這也是伊寧想的方法,這件事情要是去了宅子裏麵,什麽結果的錢家隨便說嘴,就要在大庭廣眾一下處理之後才能解答眾人的疑惑,這以後所有不好的留言都是別人家不是自己家的。


    這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大,忽然間有個穿戴整齊但是有些個寒酸的男子跑出來哭訴道:「冤枉啊,我冤枉啊,當初都誣賴我和當時的二奶奶有私情,可是是真的沒有啊,是當初二爺讓我給二奶奶送些東西的,小的平時也不是很得寵的,雖然意外,但是主子的命令我有能力不聽麽?」


    「可當時奇怪的是二奶奶的大丫鬟竟然讓我進了花廳,結果我一進去還沒說幾句話就暈了,那些在我身上搜出來的什麽詩詞,什麽幽會的純屬無稽之談,我哪裏會讀書識字了,最後還不是被錢家打了幾十板子給扔了出來,要不是同鄉好心搭救,如今我早就不在人世了,可是一條腿確費了,如今也成了跛腳,蒼天啊,為什麽不待見好人啊!」


    這名男子對著蒼天咣咣的磕了好幾個響頭,額頭都青紫一片,並且都磕出了血痕,這時刻誰也不會認為這個人說的是假話。


    老夫人拄著拐杖道:「胡言一派胡言,當初審你的時候還是你自己招認的,可不是我們強迫於你的,當初留了你一條性命如今卻迴來反咬一口,真真是沒有人性,大家休要聽這個小廝胡說八道!」


    而大夫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老夫人雖然說的是義憤填膺的,不過眼裏的那抹心虛並不能掩蓋曾經惡毒的事實。


    伊寧好不容易將這個人給找了出來,之前也是交代了一番,如今眾目睽睽之下就要看這個二十七八歲的中年漢子自己怎麽演了。


    果然這個漢子就是當年的柱子道:「老夫人休要在這裏裝的如此聖潔高大,當年要不是你讓二奶奶身邊的大丫鬟告訴我,我的爹娘在你們的掌控之下,我的妹妹在大夫人的房裏伺候,如果不聽你們的話,你麽就讓她們都死掉,如果我配合你們,二奶奶的嫁妝很多,你們都想貪掉,但是天陽國的律法隻有以私通的名義休妻,這樣的休棄才不能拿迴嫁妝,我配合你們還會得到一筆一百兩銀子的安家費,」


    「可是我當初是昧著良心誣陷了二奶奶,但是你們最後也沒有兌現承諾,一分錢沒給還給我打了一個瘸腿,後來竟然還將我爹娘和妹妹都給趕出了府,給我治病花光了所有的積蓄,最後成了這樣,而你們這些喪心病狂的東西拿著二奶奶的嫁妝擴大了錢府的經營,並且過的風聲水起的憑什麽?」


    「大膽,將這個胡言亂語的瘋子給我拿下!」


    錢家二爺終於從後院的角門出來繞了一個小圈才出現在錢府的大門外,裝作是剛從外麵迴來的樣子,而錢府的女眷看著迴來的二爺這心裏也踏實不少,尤其是錢家二夫人道:「爺啊,你可迴來了,妾身都要被冤枉死了啊,這還讓人怎麽活啊。」


    雖然錢家二爺迴來了,要抓起這個柱子,可是伊寧的人都是門裏的人,這些錢府家丁平日遊手好閑的又拿裏是千機門的人的對手,所以幾下就撂倒了一地,「哎呦嗨呦、哎呦喂呦……」的叫喚。


    柱子看見錢家二爺的眼神都有些紅了,要不是當初二爺的陷害,如今早就是自由身了,哪裏還落了個家徒四壁身患殘疾。


    所以柱子躲在金雨的後麵道:「二爺你就是個忘恩負義之輩,虧你當初給柱子我承諾了那麽多,甚至連柱子的婚事都給準備了,讓我死心塌地的跟著你,做你的這步出其不意的暗棋,我是對不起曾經的二奶奶,是我糊塗跟著你們被銀子和前程婚事給眯了眼,」


    「你們太不要臉了,尤其是二爺你,當初你早就和現在的這個二奶奶,也就是老夫人的族親有了首尾了,書房後麵的那個小暗房就是你們的秘密幽會之地,現在二夫人那叫聲恨不得老遠就能聽見,各位鄉親父老這件事情當初二爺身邊的小廝沒有不知道的,要說不知道就隻有顧府這個林二奶奶了,」


    「可是二爺隻看上了林二奶奶的嫁妝,很不待見當初生下了兩個女兒不會心機謀算的二奶奶,才出此毒計,給林二奶奶灌多了又下了一些藥,將林二奶奶藏起來的嫁妝在枯井的事情知道了,當夜就已經都打撈出來了,但是有三個最重要的箱子打不開,這是很多小廝都是知道的事情,當初的人都可以作證的,如今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今個就算鄉親們打我罵我我也認了,但是事情不說出來我一輩子也不會心安的。」


    「嗷嗚……」林華美忽然大哭起來,錢丹怡和錢丹萍也跟著大哭,也許隻有這一刻才能將所有的委屈和恥辱哭出來吧,背了十年的私通的名聲,當然是不好受的,以前的顧府那麽混亂,其他幾房不說難聽的就不錯了。


    奴才們也是慣會踩低捧高的,就連六房有什麽事情也不待見林華美的,這麽多年可想而知收到了多少的委屈。


    就算林華美不是很聰明,但是也知道今天能洗刷汙名是多麽不容易的事情,無比的感激的看了一眼伊寧,伊寧微笑的點頭。


    不過轉過頭看見了錢家二爺,尤其是麵對自己一生喜歡的相公,竟然為了銀錢如此的謀算自己,甚至早就背叛了自己和那個賤蹄子在一起。


    當初心心念念對自己相公好的情分如今全部成了諷刺,還是天大的諷刺,這一刻沒瘋了就不錯了。


    所以林華美在雙胞胎的攙扶下起來,對著曾經的錢家二爺和錢家的這些人沒吵沒鬧的,這一刻應該是心死吧,今天誰也沒有想到最後是這樣的結果,林華美想了很多人去害他,就是沒有懷疑過二爺。


    她至今還記得當年門被撞開的時候,自己和那個小廝有些個衣衫不整的,那時候錢家二爺那心痛的眼神,似乎要窒息的道:「美兒,我全心全意的對你,你又為何如此待我?是因為不夠好嗎?是因為我不夠愛你嗎?是因為我不夠疼你嗎?」


    之後上前一步緊緊的抓著林華美的肩膀道:「你說啊,你說啊林華美,你告訴我我哪裏不好你要這樣的對我?為什麽?到底是為什麽?」


    「沒有相公,我沒有,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剛才就暈了一下,之後你就來了,我沒有,我什麽都沒做,我也不認識這個人,你要相信我啊相公,我是清白的,你要相信我啊。」


    林華美苦苦的哀求隻是讓錢家二爺更加的氣憤,一巴掌打在了林華美的臉上道:「賤人,如今你們都在一個屋子裏了,還衣衫不整的,難不成你一直當我是瞎子啊?」


    錢家二爺的聲音高了八度,引來了更多的圍觀的人,也不知道打哪裏來了這麽多的奴婢看熱鬧,這錢家二爺沒有多加訓斥。


    那時的林華美完全就慌了,跪著抱著錢家二爺解釋道:「二爺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真的沒有啊,二爺你要相信我啊,我是真的愛你的二爺,二爺,你不能不相信我啊……」


    「夠了,來人將這個姦夫淫婦給我拖到外麵去,兒子,你立刻些休書,我們錢家無法接受這樣一個私通罪名的兒媳婦,既然是這樣嫁妝就是留給丹怡和丹萍的,你拿著休書,立刻滾吧!」


    錢家老夫人的突然出現讓這個局勢更加的熱鬧了,並且老夫人直接一錘定音了。


    林華美跪著向前移動幾步道:「娘,你要相信我,我沒有,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娘你要為我做主啊,我沒有,二爺,你快點和娘說說,我沒有,我是冤枉的!」


    丹怡和丹萍才四歲,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知道要失去母親了,所以也跟著哇哇大哭。


    錢家老夫人嫌煩了就罵道:「奶娘都死哪裏去了,還不趕快將兩個小姐給抱走。」


    老夫人發火立了奶娘就過來給丹怡和丹萍抱走了,丹怡和丹萍一邊掙脫不了奶娘,一邊用小手向後抓去哇哇的大哭「娘親,我要娘親,娘親…。娘親……」


    林華美立刻要去追兩個孩子,被兩個粗使的婆子給攔下了,這一刻林華美都崩潰了,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道:「娘,你行行好,將丹怡和丹萍抱迴來,她們還那麽小,娘,你不要將丹怡和丹萍抱走啊。」


    錢家老夫人坐在主位道:「放肆,如今你已經是被休的棄婦,丹怡和丹萍確是錢家二房的嫡女,怎麽能讓她們小小年紀就知道有你這麽一個不檢點的娘親,這讓孩子將來怎麽活?」


    此時錢家二爺已經寫好了休書,甩在了林華美的臉上道:「我們夫妻終成陌路,你走吧,今後我不想看見你,你的嫁妝我會給二個孩子平分,將來帶到夫家去。」


    「不,二爺你不能這麽對我,不能啊,我冤枉啊,你不能休妻的,你不能啊。」


    林華美此時已經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孩子被抱走了,相公又寫了休書,這以後的日子要怎麽過?這個名聲堅決不能承認,一承認就卍解不負了。


    所以林華美大叫道:「不,不不是這樣的,我是你們錢家三媒六聘八抬大轎娶來的正妻,你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私通,所以我絕對不會承認的,這份休書無效,我立刻撕掉,對撕掉!」


    錢家二爺看著狼狽異常又蠢鈍如豬的林華美眼裏閃過嚴重的厭惡,隻不過太快了林華美根本就看不清。


    錢家二爺道:「林華美我早就知道你的脾氣肯定會撕掉這一張的,剛才我已經寫了好幾張,你要是再撕我就在寫,這也不是什麽大事,總之你這樣的惡婦我是一定要休了的,我們錢家祖上就沒有這樣不貞潔的媳婦兒,你不是要證據嗎我就給你看看好了。」


    「來人,帶證人證物!」


    錢家二爺吩咐之後眼裏一片冰冷,林華美不要怪我,隻能怪你現在太沒用,這些嫁妝你也打不開,聽說是三老夫人的東西,鑰匙你也沒有,不過沒關係,我們錢家花點銀子總會找到能人給打開的。


    很快這人證和物證就出來了,人證竟然是林華美的兩個大丫鬟,她們的說辭定會讓大家可信的,物證就是小廝衣服裏麵的詩詞「關關雎鳩 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


    物證還有是林華美親自縫製的一條男子的裘褲,褲腰的地方還縫著柱子的字樣,還有一個荷包,林華美一看見這些就懵了道:「不相公這些都是我給你的東西,不是寫的柱子的名字,我根本就不知道誰是柱子,相公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相公你要相信我啊……」


    但是此刻誰也不會相信林華美的說辭,就連平日伺候的人都指正了林華美,如今誰又能相信林華美是無辜的呢,再說這樣的事情本就是無風不起浪的事情,隻不過是不是高明的不被別人發現罷了。


    林華美也知道自己怎麽哀求也沒用,便用殺人一般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兩個陪嫁丫鬟環兒秋兒,「是你,是你兩個害我,不就是我不讓你們成為通房丫鬟嗎?怎麽你們就背叛自己的主子是吧,虧了我娘親還對你們老子娘那麽好,你們速速承認錯誤,否則你的賣身契和你們一家的賣身契都在我這裏,我會好好的對待你們的。」


    環兒上前一步啪的打了林華美一個耳光道:「我們姐妹怎麽了?我們姐妹就是跟著你過來將來做姨奶奶的,你還一天天的防賊似的防著我們,怎麽著今天被抓個正著就那我們給你抵罪,休要亂說了。」


    秋兒道:「小姐,我們可是沒有背叛你呢,我們就是實話實說而已,再說我們的賣身契你忘了你早就給了二爺了,我們姐妹也早就是二爺的人了,如今我們都已經懷了爺的孩子,打算給爺生個兒子呢,誰像是小姐你啊這麽笨,嫁過來五年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


    「賤人你們兩個賤人!我詛咒你們生生世世都是下賤之人,下賤之身,下賤之輩!」


    林華美氣的眼睛通紅,口不擇言,怒火已經燃燒了她的理智,立刻起身向秋兒和環兒撞去,雖然兩個人有些準備,不過知道林華美可是最軸的一個人,所以趕快「救命啊,二爺救命啊」的滿屋子亂跑。


    逃跑的過程中被林華美撞了好幾下,此時的林華美就是個瘋子,既然留不下就得拽上兩個吃裏扒外的做墊背。


    很快環兒就命中了蹲在地上裘褲都紅了,有一番找大夫保胎的忙活,結果最後算是保住了,可惜後來的二夫人進府之後三番五次的打擊環兒,費勁波折的生下了孩子還是個傻得,不知道是不是報應?


    最後還是錢家二爺吼道:「夠了,都給我停下來!」


    果然這一聲下去都安靜的停了下來,錢家二爺再次扔給林華美一張休書道:「我們夫妻一場,但是你卻要謀害我的子嗣,這個家是無法的容下你了,林華美你走吧,我也不會給你浸豬籠之類的,我們就算兩清了。」


    ***


    林華美一直記得那天的雨下的特別大,自己被趕出了錢府,什麽都沒戴,好不容易走迴了顧府大病一場,結果病剛好就聽說自己女兒也被趕了出來,有匆匆忙忙的去救女兒。


    如今再想想這些隻是覺得很好笑,自己真是個傻子,所以看著現在還用柔情攻勢試圖打動自己的錢家二爺這心裏在也是平靜無波了。


    所以隻是對伊寧說:「家主,既然今天的事情都已經清楚了那麽我們顧家的女子也不是傻子,任由人算計置於死地,如今帶著周圍的好心人和這個見錢眼開的惡奴,一起去知府大人那裏告狀去,現在就不是她們以私通的名聲休棄我林華美了,而是我要和錢家的二爺和離,並且拿迴所有的嫁妝,甚至是這麽多年她們用了我的嫁妝錢賺來的銀子。」


    伊寧道:「帶著證人,我們走去知府衙門。」


    錢家這迴可是慌亂,錢家二爺道:「華美我錯了,我不該這麽對你,我現在知道錯了,你可以迴到錢家,還做你的二奶奶,那個小洛就做平妻好不好啊。」


    現在的二夫人不幹了道:「二爺我是填房是正妻,我比她都先認識二爺,怎麽也有先來後到吧,也不能我是平妻啊。」


    錢家二夫人的話招來了周圍很多的笑聲,她的女兒錢丹潔道:「爹爹不要,我是嫡女,還有我的哥哥才是嫡子呢,我娘不能是平妻。」


    這錢丹潔小小年紀和當年的伊珍有些相像,小小年紀就知道給自己攢下嫁妝了,尤其是看到那幾個打不開的箱子,現在都在二房,每天都研究,最近就要找到門道了,怎麽能將這些東西退迴去,那麽多年的辛苦不就是白費了嗎?


    「閉嘴!」錢家二爺此時真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這林華美以前就是最好哄的,隨便說幾句就行了。


    「華美,你聽我說當年這全都是誤會,都是誤會,你聽我解釋!」


    錢家二爺急的滿頭大汗,如果證明了林華美是無辜被休棄的,不但要返還嫁妝還要給賠償,還得給正名,並且兩個嫡女還要從錢府出嫁,到時候又賠上了雙倍的嫁妝。


    伊寧道:「誰誤會誰無辜不牢錢家二爺費心了,在此別過一會知府衙門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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