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福星


    水嬤嬤將托盤交給手下收了起來,伊寧說:「好吧,這是你們選擇,我表示尊重,不過下麵的遊戲規則可就是由我來定了。」


    其中一個女人說:「憑什麽?我們是大爺的姨娘,你這個小毛孩子管自己父親房裏的事情,說出去可不好聽吧?」


    伊寧瞄了這個女人一眼,就是那個叫桃枝的,仗著在這些女人當中稍微有些姿色,就拿鼻孔看人。


    其實這樣的女人在外麵是一抓一大把的,隻不過在劉貴妾和二房三房的親戚裏麵還算是個奇葩了,可想而知這底子是不是太差了點?


    伊寧說:「好不好聽不是你說的算的,我父親和母親離開府的時候已經將整個大房交給我了,我從今天開始對大房開始整頓,」


    「在有其一,你們並非是我母親親自給父親納進府的,其二,也不是我父親自願喜歡你們讓你們進府的,所以你們連通房丫鬟都不算,在大房隻算是奴婢。」


    那個叫大杏的說道:「我們就是姨娘,是老太太親口承諾的,老太爺也是說長者賜不可辭的。」


    伊寧看著這個隻長肉不長頭腦的蠢貨道:「這位姑娘請注意你的措詞,隻有我的親奶奶才能算是老太太,是老太爺的正妻,一日為妾終生為賤,無論正妻在不在妾永遠是妾,就算老了也算是妾太太,當不得老太太的稱唿。」


    「再說你說長者賜不可辭,那是有條件的,你見過誰家父母管兒子房中的事情,一下子塞進來幾十個的嗎?那叫不慈,沒有文化不識字的人不要胡亂說話,現在大房我來當家,我說怎麽就怎麽,不服氣就滾蛋,府裏少了你們我還省了不少的糧食。」


    「你······」大杏被氣得無法反駁,因為伊寧說的是事實,沒有父親給自己兒子抬進來幾十個的,整個豐瑞城都沒聽過,所以她也不知道如何反駁。


    馮蘭朵這會也在,不過看不順眼就出聲道:「大爺和大夫人真是的,我這個平妻在這裏,怎麽還能讓一個小孩子當家呢。」


    伊寧突然出聲:「馮蘭朵,是不是我對你的教訓太輕了,你是不是睡醒了?我告訴你以後再敢在我麵前提起一次平妻我就把你轟出大房,誰把你抬進來的,你就找誰去,你不要拿你肚子裏的孩子往我們大房的頭上栽贓,本小姐可不吃你那又哭又鬧那一套,不信咱們就較量較量。」


    馮蘭朵忽然想起來前幾天的遭遇,馬上就老實了很多,伊寧覺得就是幾天幾夜不睡覺連受過訓練的特工人員都不行,對付一個以這樣的人就是小菜一碟的問題,保管一步到位。


    此時天已經有些蒙蒙亮了,伊寧說:「既然你們選擇不走也可以,我會用盡一切手段讓你們自己離開的,並且離開的時候身無分文,現在馬上進去將我給你們做的那身衣服穿上,不準帶任何首飾,看見就沒收,一刻鍾的時間要是你們自己不會穿,我就派人給你們傳,進去吧。」


    這群人中間還是有十分不願意的說道:「那件衣服醜死了,還是個青色粗布的料子,我們可穿不慣,衣服的前麵和背麵上還有數字,醜死了,我可不穿。」


    伊寧說:「若嬤嬤給我掌嘴十下,現在大房交由我來掌管,這群人竟然對主子不敬,給我打。」


    若嬤嬤的功夫是最好的,一個利落的彈跳就將剛才咕咕唧唧的女人給拽了出來,啪啪啪左右開弓,十下打完這臉都成了豬頭了。


    那群女人一見伊寧這麽不好說話,開始有些後悔留下來,不過想她小小年紀拿出來的銀錢就是幾百兩,這大房的主母還是首富的獨女,隨便從指頭縫裏漏出來的,就夠她們攢體己的了。


    這人心還是貪慾至上,給沖昏了頭腦了,這就造成了她們吃苦頭的開始。


    伊寧說:「還有誰不想換衣裳的說一聲,本小姐再給你們一些教訓,我看看誰不聽話。」


    伊寧的話一說完這群女人就馬上跑進了自己的房間換衣服去了,伊寧說:「水嬤嬤將她們屋子的奴婢一會先單獨放在一邊,都問問哪裏來的?有咱們府上的賣身契的有多少?」


    水嬤嬤說:「是,大小姐。」


    不到一刻鍾都換好衣服出來了,從五號到三十八號,青色的粗布棉衣裳,胸前標著數字,背後也有數字,還是黑色的很醒目,伊寧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連馮蘭朵都換好衣服站在最後一位。


    伊寧對她的要求暫時就是養胎,這幾天趕快弄清楚是怎麽迴事,這孩子是誰的,就把馮蘭朵送到哪裏去就了事了。


    伊寧說:「你們從現在開始就沒有名字了,你們不算是府上正室的姨娘連通房也不算,所以我隻稱唿你們多少號,叫到號的人要喊是知道嗎?」


    「是。」難得一起迴答。


    伊寧說:「你們站在這一邊奴婢不要跟過去。」


    人群唿啦啦一起走到了一邊,金風他們立刻看管起來,這些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留下的就是奴婢了,這一看人還真不少目測一下有不下一百五十個,伊寧說:「水嬤嬤你們清點一下,一共有多少人?有幾個是有伊府賣身契的?」


    很快水嬤嬤就清點完了,水嬤嬤上前迴道:「主子一共是一百五十八人,其中隻有六個人是伊府的奴婢,其他的全都是她們自己帶來的親戚姐妹,有的一家子女眷都在這裏。」


    善嬤嬤說:「大小姐這些天喜福苑的廚房管事和老奴抱怨,說是這些人太能吃了,大人小孩每噸都能吃三碗米飯,這些小女孩都是長身體的時候能吃的不得了,大人則是在家都吃不飽根本吃不上大米白麵的,唯一好的就是好在還沒有男人,要不喜福苑的廚房開支就更不夠用了。」


    上嬤嬤也說:「伊府針線房的也說,這些人平時沒見幹什麽事情就是穿衣服特別的快,才半年的時間就每個人做了四套衣服了,要求還挺高的,是府裏丫鬟婆子們的普通的綢緞的,在這樣下去,針線房都沒有布匹做衣服了,馬上就要發冬裝了,針線房的管事婆子昨天也找老奴請示怎麽辦?」


    伊寧看著這些高矮胖瘦,年齡老中青三代都有的一堆奴婢,伊寧說:「我記得我走的時候說過,伊府三年之內不許買賣任何奴婢,好啊,你們是自願來當奴婢又沒簽賣身契是吧?」


    「若嬤嬤現在就給我搜,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從這些女人的屋子開始搜,無論見到什麽全部登記在冊給我充公,好在這半年她們沒敢迴家,怕我母親再不讓她們進來,搜完主子房搜下人房,我真要看看這些在伊府仗著沒有賣身契,就跟著混進來白吃白喝白住白穿的人有多少家當,給我搜,一併連大房所有的奴婢奴才的房間全部都搜。」


    伊寧說完可就炸了鍋了,平日裏被伊正廷請迴來的那些終於職守的老人開心不已,一點也不怕搜,還主動要若嬤嬤進去搜。


    若嬤嬤看著就有些碎銀子和他們的月例能對的上,其他的嘎拉胡同的沒有額外銀錢的,若嬤嬤就沒動他們的月例銀子。


    不過這些人僅在少數,大房還有一半是別的院子派來的,這些人就是犄角旮旯到處都能藏錢,若嬤嬤天生就有這麽一個特點,不管銀子藏得在隱秘她都能搜出來,特別厲害。


    所以搜東西的事情交給若嬤嬤準沒錯,若嬤嬤除去醫毒功夫的本事之外還學習了一些關於藏錢位置的機關術,所以別管銀子藏在哪裏隻要不是大師級別的人物比如幾位長老那樣的,若嬤嬤都能找得到。


    這下子大房就是一片混亂了,好在之前有做好預備,在開始搜之前全部給人綁上了,要是嫌吵還準備了不少的抹布給堵上,整整搜了兩個個多時辰才結束。


    這會子太陽都出來了,初冬的陽光雖然溫暖但是室外的溫度已經是零下了,所以這些人是又冷又餓,不管怎麽叫喊,伊寧依然無動於衷,接著搜,上房梁刨地磚的搜。


    伊府的大房熱鬧無比,哭爹喊娘積攢寶貝被搜出來暈過去的比比皆是,還有想衝上前去阻攔的,但是金風的護衛們雖然年齡不算大,但是將那個狼牙板往地上一扔立刻都老實不少。


    伊寧看那些不知道真暈還是假暈的說道:「哭什麽哭,在哭就全部賣到採石場去,早就和你們說了,拿了錢放你們一馬,不聽話我告訴你我從不開玩笑,你們不要以為我年齡小就可以奴大欺主。」


    「告訴你們我可不吃這一套,你們想暈死的,想自我了斷的,金風你派人給他們扔到房頂上去,從上麵跳下來就行了,準保死個徹底,若嬤嬤再給點毒藥,一分鍾就解決,怎麽樣有沒有,有的話舉個手,我立刻就幫你們,要是沒有都給我起來,誰裝死我一會就給她一瓶,就不用裝了。」


    剛才還暈死的人現在一咕嚕都爬起來了,老老實實的在那裏站著,玉竹她們給伊寧抬來個大的椅子,伊寧就坐在上麵在腿上蓋著一個薄毯,一點也不冷,其他的人就不行了。


    這時候從每個屋子搜出來的東西都擺在屋門前,伊寧看了一圈收穫還真不小,大房的一堆不老實的奴婢也沒少攢下東西,姨娘們也不少,每個門前都堆得高高的,其中以馮蘭朵的最高,因為她有嫁妝還能鬧。


    伊寧還真小瞧了那些蹭吃蹭喝的奴婢,沒想到好東西也不少呢,估計是那個女兒讓自己親娘藏起來的,這若嬤嬤忙壞了。


    伊寧說:「巧竹樂竹靈竹,你們三個過去幫若嬤嬤登記在冊,清點物品去吧,要不還要等上好一會才成呢。」


    「是大小姐,奴婢這就去幫忙。」這三人就趕快向著若嬤嬤的地方過去了。


    伊寧看著每個房間搜出來的東西,還有那些人心疼到五髒六腑都疼痛的感覺真的是爽到了極點了。


    伊寧對上嬤嬤說:「上嬤嬤,一會若嬤嬤登記過後,你派人去將這裏麵沒穿過的新衣服挑出來放在一起,*成新的挑到一起,已經舊了的放在一起,還有屋子裏的什麽窗紗簾子床帳子鋪蓋的也都按這個方法放在一起,咱們要合理利用。」


    上嬤嬤說:「是,老奴知曉了。」


    伊寧繼續對這些女人說:「從今天開始,你們就不用住在這裏了,我已經給你們準備了更好的地方,今天全部搜查完畢之後你們就可以過去了,我已經給了你們好多次機會了,所以千萬不要和我說什麽後悔之類的話,我已經說過了讓你們一毛錢不能帶走的滾蛋,決不食言。」


    此時這些女人後悔啊,很後悔,不過後悔的原因是,伊寧打了個措手不及,要不這些東西全帶出伊府就夠吃一輩子了,連自己的孩子都吃喝不愁的,真是棋差一招啊。


    這些女人的目光要是能殺人的話,估計現在的若嬤嬤已經死了幾萬次了,若嬤嬤出來進去哪個屋子,誰就小心肝就顫抖啊。


    隨著她們自己無論藏了多麽隱秘的地方,都能被翻出來的金貴東西一件件的拿出來,那種心碎的感覺打擊的全身都在疼痛,頭暈目眩就想著自己看見的是假的,東西都還在。


    不過這些人就沒想過,這都是人家顧雲煙的嫁妝,和她們有什麽關係嗎?疼也白疼早知今日的難過,當初為什麽貪圖人家的東西呢。


    馮蘭朵看著若嬤嬤進了她的房間,沒過一會就發現自己的搶來的,奪來的,還有鬧來的,最後還有自己的嫁妝都出來了,馮蘭朵終於知道什麽是疼痛了。


    馮蘭朵對著伊寧高喊道:「伊寧,你憑什麽那我的嫁妝?那是我娘親給我的。」


    伊寧說:「你還好意思說憑什麽?這半年你將大房鬧得雞犬不寧的,砸壞了多少東西,我還沒清算完呢,你的嫁妝算個屁,區區幾百兩的破玩意,你砸爛一個前朝的花瓶就不值這個價錢了,還好意思說,你再說一個我就拿著單子殺到師爺府去要賠償去。」


    馮蘭朵氣的眼珠子都紅了道:「你敢,你信不信我······」


    伊寧說:「金舟給平遙王府還有龍威將軍府還有鎮國公府傳信,說是他們的師妹被師爺府的獨女給欺負了,連母親給準備的不少嫁妝都給砸爛了,如果師爺府上不賠償五萬兩銀子,銀子不夠就用莊子鋪子抵債,我就把她們女人和外孫全賣到苦寒之地去。」


    金舟說:「是主子,屬下馬上去傳信。」


    馮蘭朵指著伊寧說:「你······」


    你老半天說不出話來了,這馮蘭朵之前就仗著在大房裏麵是師爺之獨女是官二代,每天耀武揚威的認為整個伊府誰也比不過她去,每天過的鬥誌昂揚的。


    沒想到伊寧一出手就是平遙王府,那是和天家最靠近的地方,還是師兄妹的關係,這下子馮蘭朵可是想起來自己兩年前還去看過榮嬤嬤的熱鬧,那些個家丁不就是這三個府上呢麽?


    完了完了,五萬兩是自己父母一輩子的積蓄了,還得是賣掉房子和所有的莊子鋪子,完了這下子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大房想成為自己已經不太可能了。


    伊寧之所以要這麽多錢真不冤枉他們家,其實一個師爺真沒有這麽多錢,這個師爺一是有些祖產,祖上經過商,二是師爺也有些貓膩的錢,老話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當了半輩子的師爺了,說自己多幹淨就太假了。


    馮蘭朵想著自己嫁妝還真是少的,因為母親說了,去伊府就穿金戴銀想盡榮華富貴,還帶什麽嫁妝,能拿迴來多少就是多少。


    伊寧看馮蘭朵安靜了就沒說話,這人啊就是一個賤字,放著好日子不過,好說好商量的不行,非要撕破臉皮誰遭罪,反正姐可沒事。


    很快東西都登記完了,伊寧吩咐金同抬過來幾個箱子,金銀首飾放在一起,衣服放在一起,古董擺設放在一起,現銀和銀票放在一起。


    這時候有人哭鬧的不讓裝箱,伊寧說:「誰在哭再鬧每人二十板子狼牙板,有什麽好哭的,這些都是我母親的嫁妝,和你們有什麽關係,我還沒治你們刁奴貪墨主子錢財的罪過呢,在哭把你們全部扔到縣太爺那裏去,估計結果和去採石場差不多了。」


    這下子這些人才老實下來,最不安靜的就是那一百來個,看著攢了半年的東西都沒了,哭的嗓子都啞了,非要和伊寧說道說道。


    一個婆子站出來說:「我們不是伊府的奴才,憑什麽搜刮我們的東西?」


    伊寧看著這個婆子的長相再看看桃枝就明白了,從她們那裏出來的東西可是不少的,怪不得心疼呢。


    伊寧說:「既然你不是伊府的奴才,還在我們伊府白吃白喝半年,還拿伊府的東西,我告訴你這些都是我母親的嫁妝,都是在冊子上登記的,到了官府也還是我贏的,因為你們就是小偷,偷伊府的東西,可以判個流放了,要不你去問問縣太爺去。」


    這個婆子說:「我女兒可是你們府上的姨娘,這些事大爺賞賜的怎麽了?」


    伊寧說:「千萬不要說是我父親的姨娘,我可丟不起這個人,就你家女兒那副德行,放在奴婢堆裏都沒有人願意多看一眼,可千萬不要在侮辱我父親的眼光了。」


    這個婆子氣的:「你再敢說一句老娘就和你拚命。」


    伊寧說:「金風將這些在伊府裏麵偷東西蹭吃蹭喝的,統統給我拉到官府找縣太爺評理去,要是縣太爺尋私的話我就找王府世子和縣太爺理論理論去。」


    「在有要是他們每家不拿出每人三十兩銀子,給她們挨個贖迴去的話,你告訴縣太爺就給了賣到苦寒之地,給國家建設增添勞動力,做貢獻了,收上來的錢就給我們伊府就成了,金風你跟蹤一下。」


    本來伊寧想說給官府的,看看能不能建一個免費的學堂,讓適齡的兒童和大人多認識幾個字,這些人就是沒文化還不懂事,就成這樣了。


    可是伊寧也沒見過縣太爺,要是被吞沒了就沒意思了,再往迴找費勁,自己總不能去搜官府吧,自己又不是朝廷命官憑什麽搜啊,這不是有抗上的嫌疑麽,這可不行。


    這下子伊寧說完之後這些人都傻了,一個小民就是不要臉也還是害怕官府的,不論官大官小都一樣,再說還是偷東西這樣的名聲,以後兒女議親都覺得是家風不正了。


    本想進入伊府家裏少些嚼用,這半年雖然女兒不能迴去,她們還是迴去過一迴的,一共就攢了上百兩銀子這下子真是完了,一切又迴到了原點了。


    那些女人也傻了,沒想到伊寧這麽狠,自己被拔的一個毛不剩了,現在自己的家人也都完了,這下子終於明白為什麽都說這伊府未來最厲害的就是大小姐了。


    金風帶著這146個人給綁好了,剩下的四個戴著護衛給押到了縣太爺那裏,果然縣太爺沒有多說什麽,都按照伊寧的說法去辦。


    這些人最後收上來三千三百兩銀子,金風將三百兩交給縣太爺,說是伊寧請縣太爺喝茶的錢,縣太爺推來推去的就收下了,以後就記住了,這伊府的大小姐可不是個窮酸不會來事的人。


    這之間還有些糾葛太多的人不情願,不過又不願意被賣到苦寒之地,左鄰右舍的張羅著,一時間豐瑞城的百姓都拍手叫好,都說伊府的大小姐是個好樣的。


    群眾就是不喜歡這劉家和劉家的親戚,認為他們就是依靠一個給豐瑞城抹黑的老小妾發家致富的,還下巴都能揚到天上一樣的得瑟,就是讓人看不慣,這下子可好了,當然這都是三天以後的後話了。


    伊寧不是說想讓他們傾家蕩產,因為水嬤嬤她們都調查的差不多了,每家都能拿出這個價錢來,伊寧還給他們留出20兩銀子的活動範圍。


    所以這些家再不願意也不能看著妻離子散吧,所以還是乖乖的拿出來了,一切又迴到原點,似乎曾經的富貴夢那麽的遙遠,又是那麽的接近,就像是曇花和焰火轉瞬即逝。


    伊寧看著這些個刁奴有四十多人,大部分不安分的都是劉貴妾的那邊的人,不過好在都是有賣身契的,所以東西都搜刮幹淨了,也該受到懲罰了。


    伊寧說:「水嬤嬤,你派人將前兩天的那三家十幾口子賣到採石場去,還有大房這些貪婪的惡奴四十二個人都給我賣到最苦最累的地方去吧,在伊府養了這麽多年了,也該進進奴才的本分了,都給我賣的遠點,省的哪天不小心看到怪噁心人的。」


    水嬤嬤說:「老奴立刻差人去辦。」


    伊寧說:「賣身契都在這裏,水嬤嬤先挑出來這些人的,至於這六個就安排在別處吧,大房用不了那麽多人,有這些忠心耿耿的30來個就夠了。」


    水嬤嬤更是不管那些人的哭天抹淚,都安排著給賣了,沒辦法又不忠心還搗亂的人真的不能養活,誰家也不是冤大頭。


    伊寧吩咐上嬤嬤說:「上嬤嬤,你先帶著這些個女人先去住的地方安排好,再給點稀粥窩窩頭鹹菜吃就行了,一個個的這麽肥,可是不夠格當我們伊府的姨娘的,醜死了,從今天開始就執行減肥計劃。」


    上嬤嬤說:「是,主子。」


    就帶著這些人去了,喜福苑發生的事情,不一會整個伊府就都知道了,對大房忠心的僕人就拍手稱快,其他的人就擔心自己的下場,一時間都忙著轉移資產。


    不過這些已經被伊寧給提前布置好了,現在誰想出伊府的大門都要檢查,就算是出去了,外麵還有護衛,不到十天的時間就找迴來不少的東西,這樣劉貴妾覺得有些不安。


    二房和三房的人也開始安靜起來,就看著伊寧怎麽折騰大房內部,隻要不上他們這邊來就行,都在觀望,看看伊寧還能幹什麽。


    伊寧打發走了那些女人,就在喜福苑自己住的房間裏,聽若嬤嬤匯報導:「大小姐,今個老奴從大房的那些個不忠心的刁奴家裏一共搜出了價值兩萬兩銀子的財物,在那些沒有賣身契的奴婢的房裏搜出來一萬多兩銀子的財物,有部分物品是大夫人的嫁妝,在那三十多個女人的院子裏搜出來價值八萬兩的財物,其中有七成以上都是大夫人的嫁妝。」


    伊寧說:「若嬤嬤辛苦了,今天要不是若嬤嬤,這些個壞人帶著母親的嫁妝就要遠走高飛了,若嬤嬤你看看就是這些看不上眼的就是十來萬兩的財富了,雖然這裏的富人很多,哪個大戶人家不都得有個幾十萬的財富的,要是侯門望族就更多了,但是我想這些人家的奴才肯定沒有我們家有錢。」


    若嬤嬤說:「大小姐也別難過,你看看這不是就開始收網了嗎,至少也比沒有了強了很多了,所以大小姐不要難過了。」


    伊寧說:「是的,若嬤嬤咱們不還是有效果嗎,這迴一清理大房算是安靜了,趕明天將各個崗位的空缺給安排上,不過父親母親還沒在家,先讓他們代崗,做好了等父親和母親迴府以後再定奪。」


    中午午休了一會,隻有伊寧這邊睡得香甜,其他院子都是亂七八糟的,因為今天被賣被送官的,和他們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所以伊府就是真正的炸了鍋了。


    連主子怎麽安排都不聽了,不過對於大房這邊沒什麽影響,喜福苑的大門緊閉誰也打聽不出來一點消息,並且伊寧動手動時候也沒有任何端倪,就是發生的太突然了打了個措手不及。


    不過也有很多人覺得這小毛孩就是收拾了自己的院子,別的院子還是不敢動的,所以這部分人還躺在金條上做夢,沒關係有幾天算幾天吧。


    這中午可熱鬧了,這些女人給帶到了一個從前她們都沒有注意過的一個很小的院子,裏麵的房子也是個低矮的,本還好奇怎麽就兩間房子怎麽讓她們怎麽讓她們這麽多人來,一進去就傻眼了。


    兩件大房子,一間就是兩個大炕,上麵的鋪蓋都排上號了,保準錯不了,但是這麽多人擠在一起怎麽睡啊?


    你瞧瞧原來這些女人都是在地裏麵刨食的,臉朝黃土背朝天的人都沒覺得辛苦的女人們,在伊府呆了三年尤其是這半年,就像是掉進了金窩忘記了曾經了狗窩是什麽樣子的了。


    這些人立刻去旁邊的屋子,沒想到更簡陋連個窗紗都沒有,就是用破紙糊的,這間屋子就是淨房和飯間都在一塊,基本連洗澡的地方都沒有了,這讓這些女人感覺到從天上掉在地上是這樣的感覺。


    看著她們的就是楊婆子她們幾個,都是有功夫的,這裏麵有不配合的,比如說三十六號桃枝說:「我們是姨娘,怎麽能住在這裏呢?就是伊府的奴婢也沒有這麽多人住在一起的吧。」


    楊婆子說:「我老婆子可不管伊府其他的奴婢怎麽住的,我就聽大小姐的吩咐看管好你們,並加以訓練的,要是你不服氣可以去找我們大小姐去。」


    桃枝就沒聲音了,大杏是七號說道:「就算是搬到這裏來也不用吃得這麽差吧?這是什麽啊那是米粥啊,這不就是米湯嗎?這窩窩頭伊府的狗都不吃。」


    楊婆子說:「那你這頓就不要吃了,來人七號今天一天都不用吃飯了,其他人每頓飯一個窩窩頭,兩碗米湯,鹹菜一碟。」


    這下子叫苦連天的就不是這兩人了,全部都是這樣的,進府之後吃上雞鴨魚肉就是她們的夢想,吃得多了就開始挑揀起來了,現在連最初的家裏吃的窩窩頭都看不上了。


    五號說:「我們是姨娘,是姨娘知道嗎?這是人吃的嗎?這在伊府就是餵豬的,豬吃的都比這個好知道嗎?」


    楊婆子旁邊的宋婆子說:「那大小姐讓你們帶著積攢的家當離開伊府,其他概不追究的時候你們都去豬圈了?」


    五號說:「你······」


    宋婆子說:「我什麽我,我看你就是養豬的時間長了,可惜豬都比你聰明,都知道誰給吃的就是好人,吃飽了不貪心就睡覺,你看看你長得醜的要死,還長了個豬腦袋,大爺要是看上你就是眼瞎了。」


    「你個死婆子我和你拚了。」這五號上去就撓人去了,被宋婆子一腳踹出去老遠,趴在地上不動了裝死,宋婆子的脾氣可是個火爆的,拿著一跟銀針就給紮起來了。


    這五號是第一批進府裏的,年齡也大了,出府也不好找婆家了,所以打算死賴著不走,沒想到進府三年竟然受到這樣的委屈,坐在地上嗚嗚的哭,也沒人理會她。


    宋婆子說:「這個五號小蹄子今天一天都不許吃飯了。」


    這一中午就是鬧得厲害了,馮蘭朵看見這四個婆子就有恐懼的心裏,沒鬧沒叫,因為伊寧還讓她帶著四個婆子和兩個丫鬟,她也沒明白是什麽意思,不過睡在這大通鋪上還是平生頭一遭。


    其實伊寧就是要查出馮蘭朵的孩子是誰的,之後直接將這六個奴婢打包一起送走,愛怎麽鬧騰她看熱鬧就行了。


    午飯吃過之後,這些女人剛剛小眯一會,這炕也太硬了,被子太薄了,連半個時辰都沒有,就是一通的敲鑼打鼓的聲音叫她們起床了,二十六號說:「讓不讓老娘活了。」


    這些人沒精打采的起來了,宋婆子看誰沒精神就一鞭子揮過去就給打醒了,這才是開始。


    伊寧午睡睡得很好,帶著人抬著椅子就來到這個小院,伊寧裏外看了一圈感覺很滿意,這才像是在現代集訓的感覺,這些女人既然不走就不要怪姐姐了。


    伊寧想著自己在現代可是海歸派的專業培訓師,來到古代還沒有展示過呢,姐姐給你們拓展培訓,能給丫折騰死,接招吧。


    伊寧看著楊婆子她們將這些女人趕出屋子,一個個還睡眼朦朧的沒清醒呢,連馮蘭朵都乖乖的起來了。


    伊寧就說:「都給我站好了,本小姐有事情要宣布,之前本小姐給你們機會你們死活著都不要,那麽從現在開始就接受我的考驗了。」


    「第一:每天寅時一刻起床,必須穿著這件衣服,十分鍾的梳洗時間,十分鍾的吃飯時間,起床後圍著這個院子跑上10圈,再做其他的運動,伊府大房可不要身體差的姨娘。」


    「第二:每天有一個時辰學習規矩的時間,你們都太不懂規矩了,我不管你們當初為什麽進府的,誰給你承諾什麽,但是我告訴你們隻要我在伊府一天你們就沒有翻身的可能性,除非你們自願離開,還要看我高不高興。」


    「第三:從今天開始這個院子實行自給自足的政策,伊府大房一分錢都不會撥過來,洗衣做飯你們自己負責,你們就以刺繡為生,賣了錢養活你們自己,迴頭我會準備好針線和繡樣,你們不需要合作,自己做好就行,迴頭婆子兩天統計一迴,看誰的手太慢了,就會給與懲罰。」


    「第四:我有時間還會給你們上些課程,這些事情馮蘭朵因為懷孕可以酌情處理,其他人沒有特權,另外就是馮蘭朵什麽時候想起來這孩子的父親是誰,我就可以給你送到哪裏去,要麽就在這小院子裏呆上一輩子吧。」


    「第五:你們什麽時候堅持不下去了,就看看你們是不是賣繡品攢夠錢贖你們自己,當然還要看我是不是願意放你們走,所以誰要是不老實直接賣掉,不要忘了你們雖然沒有賣身契,可是你們已經在伊府三年了,不是奴婢沒人相信,賣了還能賣上不少的銀子呢,你們自己考慮。」


    伊寧看著這些人難看的表情,心裏很爽快,伊寧說:「先說這麽多,等我在想起什麽來在慢慢的補充,我提前在伊府祝你們過得愉快,最好下輩子都離我遠遠的。」


    這些女人聽了話就氣抽了,可惜沒有後悔藥,當下伊寧就吩咐他們開始跑步強身健體,馮蘭朵跟在後麵慢走,適當的鍛鍊將來好生產。


    這些女人開始趔趔趄趄的跑起來,已經很久都沒有活動了,這下跑的是上氣不接下氣的,伊寧還給她們打起鼓點,還讓她們喊口號「一二一一二一,我們不要臉啊,我們最下賤!」


    宋婆子那著個小鞭子,看誰敢偷懶就一鞭子抽過去,就像是牧民放羊看見脫離團隊的羊就給攆迴去一樣,東一鞭子西一鞭子,宋婆子樂壞了,這些個女人倒黴了。


    這十圈跑了將近一個時辰,伊寧反正穿得厚也不冷,這些女人都是大汗淋漓的像是脫水機一般,趴在地上直喘氣。


    伊寧說:「給你們一刻鍾的時間在休息如廁,之後就進入刺繡時間。」


    這些女人十分欣喜,想著可下子能休息會了,沒想到進入刺繡間發現根本沒有凳子,繡架很高,不免驚訝道:「繡東西怎麽能夠站著呢?我不繡了。」


    楊婆子說:「大小姐說了,站著刺繡能夠苗條身姿,對眼睛也好,不鏽也沒關係,就是沒飯吃而已。」


    第一天有十七個人賭氣不幹活,在第二天的時候就少了,因為一會出去跑一圈,兩會出去跑一圈,迴來還刺繡,就是不刺繡的也不許走陪著站著,關鍵是前一天餓了一天的人,跑步都發飄。


    喊口號都是:「一二一,一二······一,我們不要臉······啊,我們最下······賤。」尤其無力斷斷續續的,挨了宋婆子不少鞭子。


    幾天過去了都安靜了很多,雖然想起來就後悔,不過不攢夠錢也出不去,倒是安靜了不少,伊寧每天過來看看情況,瞧瞧進展,估計沒有多長時間就可以都滾蛋了。


    ------題外話------


    今天更得早,還是萬更哦,明天就是女人節日了,在這裏祝願所有看文的大女人和小女人都開心幸福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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