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月在一旁發呆,小多子求助的看向慧兒。


    慧兒走過來,在顧清月身邊輕聲的詢問:“皇上,要不要派人再去找找攝政王?”


    “不用了。”顧清月搖頭,陸懷瑾這麽大的人丟不了,她接著執筆,繼續批閱奏折:“慧兒,去請福貴妃來。”


    “是。”


    不多時,福康便來到了禦書房。


    顧清月百忙之中抬頭,看到福康溫柔含笑的臉,猶如春季的清風。


    他今日一襲月白色的直綴,外搭水天色的褙子,整體看上去,清新淡雅。


    坐在那裏靜靜的望著你,歲月靜好,與滿是勾心鬥角,忙碌不停的朝堂,形成強烈反差。


    出淤泥而不染,用來形容福康,正合適!


    “皇上,若是累了,就放下筆和我出去走走吧。”


    福康朝著顧清月走來,大掌落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揉動開來。


    舒適的力道讓顧清月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就在她要沉溺於這種享受的時候,理智讓她馬上迴神,慢慢推開了福康的手:“朕現在可沒有時間寫著,貴妃,朕叫你來是有正事,坐下吧,事情有點多,咱們慢慢說。”


    “慧兒上茶,小多子傳戶部侍郎和戶部司庫進宮。”


    顧清月公事公辦的態度,慧兒和小多子習以為常。


    試問,最近顧清月哪天不是這樣?


    在福康這裏,卻能感覺到顧清月客氣的疏離,她剛剛叫自己貴妃,連名字都漸漸消失了。


    “貴妃,朕……”顧清月看著福康還站著這裏:“貴妃賜座。”


    福康下意識行禮:“謝皇上。”


    當坐在椅子上的時候,他隻覺得自己可笑,還說顧清月如何,他自己不也潛移默化的被改變了嗎?


    現在的福康,儼然已經成為這後宮中的貴妃娘娘。


    等慧兒上茶後,自覺地退出了房內,到門口守著門。


    在書房中,顧清月和福康提起今日和眾臣敲定了武器城與百姓搬遷新城的事情。


    “貴妃,原來隻需要估算武器城的修建和百姓房屋的建造的費用,現在還另加了一條,修路的銀兩。”


    顧清月拿出了那個地圖,在寬大的桌麵上展開,青蔥般手指修長白嫩,在上麵劃出一條:“貴妃,這裏就是修路的地方。”


    福康看過來的第一眼不是瞧著地圖,而是看顧清月的手指,當目光落在地圖上的位置,他眼底滿是詫異之色::“皇上,您怎麽把位置選在這裏了?”


    “福康最近宮外除了一些事情。”


    顧清月想要解釋選址的問題,就不得不從,有人造謠武器庫會害百姓們流離失所的事情說起。


    從頭聽到尾,福康陰沉如水,冰得厲害:“皇上,這散播謠言的歹人,肯定在當朝的那些臣子們的身上。”


    顧清月輕挑眉角,不解望向福康:“貴妃,你怎麽這麽肯定?”


    福康心一提,側首看向顧清月,發現她眼裏不是帝王猜忌,隻是單純的疑問後,心才慢慢放鬆:“因為皇上武器庫的事情,隻告訴我和當朝的那些臣子身上。”


    “我常年在後宮,臣子就不一樣了,他們能出入皇宮,到了皇宮外,誰知道他們真正的主子是誰?”


    聞言,顧清月頓感自卑。


    對於朝堂上,福康都知道不可能全然掌控。


    而她本人之前卻自信的以為,所有人盡在掌控。


    這麽想來,那人出來造謠還是好事,他間接的提醒了自己,不要盲目自大。


    顧清月努力保持鎮定,扯開一抹微笑:“是啊,朕已經安排人著手這件事情了,貴妃,關於這條路,朕的想法鋪個石頭的,耐用結實。”


    “等會兒戶部侍郎和司庫到了,咱們重點要合計一下預算。”


    這時,慧兒進來通傳:“皇上,安撫司求見。”


    “讓他們先候著。”


    顧清月現在隻想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其餘的必須向放一放。


    這是陸懷瑾告訴她的,處理事情要抓住一個重點,千萬不能亂了。


    在不知不覺間,陸懷瑾又浮現在顧清月的腦海裏,也不知道這人去哪裏了。


    “皇上。”慧兒的聲音打斷顧清月的思緒:“戶部侍郎、司庫到了。”


    “嗯,讓他們進來。”


    福康主要管銀子,戶部侍郎雖然名義上是侍郎,在顧清月眼中,這就是個中間人,負責把福康的命令傳達給下麵。


    不過談事情的場合,如若沒有戶部侍郎在場,有些言不順,故此才會叫他來。


    而這個戶部的司庫則是有十足的話語權,他們主要負責大型的采買。


    武器的采買,是顧清月自作主張,歸到了兵部。


    這次的雲恩城鋪路、武器城建造和百姓安家蓋房,是屬於城池的修建,則必須經過戶部的司庫。


    顧清月要是想節省開支,還需要他們司庫尋到材料後把采買的價格壓到最低。


    “臣,戶部侍郎見過皇上。”


    “臣,戶部司庫牛安文見過皇上。”


    顧清月打量這個牛司庫,年約四十幾歲,尋常的麵容,唯獨眉毛特別濃重。


    看起來不像是個好說話的人。


    “賜座。”


    “謝皇上。”


    顧清月待他們坐下後,直奔主題,將今日叫他們來的目的說的仔仔細細。


    這兩人聽的也認真。


    等顧清月交代完,牛司庫當場表態:“木料的銀子,臣可在保證質量的同時,將價格壓到很低,因為木料商人很是許多。”


    “但石與鐵,臣能找到商人,不過銀子上,現在不敢肯定,畢竟這兩類材料的商人不多,滿京城可能也找不出來十個。”


    顧清月點點頭陷入沉思,石頭自己了解不多,但鐵自己是知道一些的,這個價格確實不好壓。


    正因為商人少,有限的材料都在那一家手裏,他們自然敢拿大。


    “牛司庫,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若有進展,可隨時來報。”


    “是。”


    一個時辰後福康等人離開,等候多時的安撫司終於見到了皇上。


    “臣,安撫司鄭成,見過皇上。”


    顧清月對安撫司,有一些了解,前巡安禦史,欒聰安,要是沒死,平安歸來後,直接就是安撫司的一把手,可惜那人沒這個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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