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蕩山脈深處,


    一座巍峨的山峰直插雲霄,其半山腰的懸崖峭壁上,隱藏著一個巨大的平台。


    平台上,一頭威武的白虎正盤臥其上,氣勢磅礴。


    陸傲如同天降神兵,從天際緩緩降落至平台之上,與白虎相比,他的身影顯得格外渺小,仿佛一隻微不足道的蒼蠅。


    他恭敬地向白虎行禮,聲音堅定而有力:“前輩,晚輩特來辭行,感謝您這段時間的關照。”


    白虎睜開它那雙炯炯有神的巨眼,目光如炬地注視著陸傲,聲音低沉而威嚴:“小子,是因為那些仙修讓你心神不寧了嗎?”


    陸傲輕輕搖頭,眼神中透露出麻木:“不,我對他們毫無興趣,也不關心他們幹什麽!”


    “那你為何急於離去?”白虎好奇地問道。


    “我擔心我的對手遭遇不測,”陸傲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憂慮,“仙修絕非善類,而我那個對手,卻是正義之人。我害怕她因多管閑事而遭遇不測。”


    “敵人的消亡對你不是更有利嗎?”白虎不解地問。


    “她是對手,而非敵人,”陸傲的聲音冰冷而堅定,“她可以死,但必須死在我手下。”


    白虎微微皺眉,心中對陸傲的偏執感到憂慮。他不確定將小飛覺醒血脈的希望,寄托在這個年輕人身上是否正確。


    “小子,你的性子太過偏執,若不改變,你將永遠無法達到七境。”白虎語重心長地告誡。


    陸傲麵無表情,語氣堅定:“我不在乎,我隻想打敗張書音,完成彩兒的遺願。”


    白虎怒火中燒,猛地站起身來,狂風大作,對著陸傲怒吼:“廢物!你簡直無藥可救,早知如此,當初就該一掌拍死你,省得現在心煩……”


    陸傲被狂風吹得衣衫飄揚,頭發亂舞,眼中閃過一絲滄桑:“讓前輩失望了,我並非天才,恐怕無法承擔前輩的期望。”


    白虎怒目圓睜,陸傲不入七境就沒有價值,它心中升起了一股殺機,有一口吞了陸傲的衝動。


    這時,一隻虎頭虎腦的小飛虎,煽動著翅膀飛了過來,落在白虎的頭上,頑皮地舔著白虎的毛發。


    白虎眼中的殺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溫柔:“小飛,你從哪裏來?”


    小白虎奶聲奶氣地迴答:“嗷嗚!嗷嗚!”


    白虎微微點頭:“哦,從龜爺爺那裏來的啊。龜爺爺說了什麽?”


    小白虎一邊舔著爪子,一邊迴答:“龜爺爺讓我跟著陸大哥出去玩。”


    白虎皺眉,小飛不僅是他的孫兒,更是妖獸一族的希望。


    妖獸一族的處境岌岌可危,若再不出一個十境的王者,妖獸一族將麵臨滅亡。


    邙蕩山脈的靈氣日益稀薄,沒有了靈氣,妖獸將無法誕生,去仙界吧!那裏一堆九境仙修又讓他們難以立足。


    但,隻要誕生王者,進可攻,退可守。


    進可以,進軍仙界;


    退可以,屠光人族,用人族的血液滋養大地,讓大地煥發生機。


    妖獸一族有能力屠光人物,不過,仙界不會允許狼吃光羊圈裏的羊。


    白虎猶豫不決,擔心小白虎的安全,同時也對陸傲的可靠性感到懷疑。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讓小飛去吧,它或許比我更有希望達到十境。你不必擔心它的安全,我在它體內留下了一片龜甲。”


    白虎心中的擔憂消散,他柔聲對小飛說:“嗯,那你就跟陸傲出去玩吧!”


    大河鎮,


    在這片土地之上,處處洋溢著喜慶歡樂的氛圍,仿佛每一寸空氣都彌漫著收獲的甜蜜芬芳。


    人們臉上無不綻放出燦爛如陽光般的笑容,他們手舞足蹈地慶祝著這來之不易的豐收時刻。


    然而,就在這一片歡騰之中,有一個身影顯得格外孤寂——那便是王大錘。


    他獨自一人默默地坐在蜿蜒流淌的小河邊,眼神空洞地凝視著眼前波光粼粼的河水。


    手中機械般地撿起一顆顆小石子,然後用盡全身力氣將它們扔向河中。


    隻見那些石子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淒慘的弧線後,“撲通”一聲墜入水中,激起一圈圈小小的漣漪,隨後又迅速消散,仿佛王大錘心中那無盡的憂傷,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卻又無處宣泄。


    春天像個調皮的小精靈一般,躡手躡腳地走到了正在專心致誌扔石子玩的王大錘身後。


    她故意壓低聲音,猛地大喊一聲:“喂!你在幹嘛!”


    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可把王大錘嚇得不輕,隻見他渾身一抖,一個激靈差點跳起來,手中緊握著的那顆石子也因為受到驚嚇而“嗖”的一下掉到了地上。


    他驚恐萬分地迴過頭去,待看清來人竟是春天時,才如釋重負般長長地籲出一口氣。


    “哎呀,春天仙子,不帶你這麽嚇唬人的。”王大錘一邊拍著胸口給自己順氣,一邊苦笑著說道。


    春天看著王大錘那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隨後一臉好奇地問道:“王大錘,你怎麽一個人躲在這兒扔石頭玩兒啊?”


    王大錘撓了撓頭,眼神有些躲閃,支支吾吾地迴答道:“呃……沒什麽,就是覺得無聊,一個人呆著打發時間唄。”


    “哦?真的隻是這樣嗎?”


    春天眨了眨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然後裝模作樣地擺出一副探究真相的架勢,圍著王大錘慢悠悠地轉起圈來。


    王大錘被春天看得心裏直發毛,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


    就在這時,春天突然停下腳步,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地指向王大錘。


    “你肯定是失戀了對不對!”


    聽到這話,王大錘頓時慌了神,他連忙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雙手也不停地揮舞著,急切地辯解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仙子你別瞎說啊!”


    “好啦!好啦!失戀又不是什麽丟人現眼的事。”


    王大錘臉色漲紅,低著頭小聲說:“蠻丟人的好吧!”


    春天一臉正色的問道:“王大錘,你多大了?”


    “二十五。”王大錘小聲迴道。


    “嗯!是該成家了,我幫你說個媒吧!”春天點點頭說道。


    她跟書音早就注意到胡桃了,但是這種技藝悟道,她們也是外行,亂插手,搞不好會壞事,因此也就觀望著。


    如果不是胡桃,她們大概也不會特意關注王大錘。


    王大錘抬起頭,搖了搖頭:“不用!”


    “那個,你跟胡桃……有些……不太合適。”春天皺著小臉,委婉的說道。


    王大錘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緩緩地仰起頭,四十五度角看天。


    “春天仙子,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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