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無憂的眼神空洞無神,仿佛被無形的屏障隔絕於世。他的手顫抖著,緩緩舉起酒杯,然後麻木地一飲而盡。


    這個動作不斷重複,如同無法打破的循環,似乎他的內心永遠無法得到滿足。


    布凡觀察著萬無憂,心中已經有了判斷:這個人還有救,因為心中有痛苦的人,總是有一線生機的。


    布凡沒有時間去慢慢開導萬無憂,他不願意浪費時間去聽那些他認為微不足道的抱怨。


    他上前一步,直視著萬無憂,麵無表情,聲音冷淡地問道:“你想找迴你的母親嗎?”


    萬無憂聽到這句話,身體劇烈地顫抖,原本灰暗的眼眸瞬間變得猩紅,他猙獰地抬頭盯著布凡,咬牙切齒地問道:“你想說什麽?”


    布凡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光芒,語氣平靜地說:“你有能力找迴你的母親。”但他內心深處卻在默默補充——如果采藥女還活著的話。


    萬無憂突然站起身,抓起桌上的酒壺,用力朝布凡砸去。


    酒壺如同離弦之箭,飛速射向布凡。然而,布凡隻是隨意地伸出一隻手,輕鬆地接住了酒壺,仿佛早已預料到這一幕,酒壺穩穩地落在他手中。


    “滾!給我滾出去!”萬無憂怒目圓睜,死死地瞪著布凡,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憤怒地怒斥道。


    他能容忍別人耍他,但絕不允許別人拿他母親的事來戲弄他。


    在萬無憂心中,布凡分明是在故意戲弄他。畢竟,萬家那麽多高手都無法找迴他的母親,他這個廢物又能做些什麽呢?


    布凡的眼神如同冰封萬年的寒潭,深不見底,他冷冷地凝視著即將失控的萬無憂,那張臉上寫滿了不屑。


    他隨手將酒壺扔上桌麵,酒壺與桌麵接觸的瞬間,發出一聲清脆的破裂聲,隨即四分五裂。


    酒液如同憤怒的野獸,掙脫了束縛,四散奔逃,不偏不倚地濺滿了萬無憂的臉龐。


    “你不過是個無用的小醜,竟還敢有如此囂張的脾氣。”布凡的聲音如同冬日的北風,寒冷刺骨,讓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萬無憂徹底被激怒了,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般噴湧而出。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猙獰地瞪著布凡,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


    他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屈辱和挑釁,噌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全身散發出強烈的煞氣。


    他麵目猙獰地衝向布凡,速度極快,仿佛一頭兇猛的野獸。


    當他衝到布凡麵前時,毫不猶豫地揮出一拳,帶著無盡的怒意和力量,朝著布凡的麵門打去。


    萬無憂這一拳,也算是勢大力沉,畢竟是修過武道的人,修為雖廢,強健的體魄還在。


    然而,就在他的拳頭即將擊中布凡的時候,卻突然停住了。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再前進分毫。


    萬無憂愣住了,他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


    他發現自己的拳頭竟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在了離布凡臉一尺左右的地方,動彈不得。


    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萬無憂心中一陣茫然和失落。


    他的眼神漸漸黯淡無光,仿佛失去了所有希望,緩緩抬眼看向布凡,語氣中帶著一絲絕望:“像你這樣強大的人,為何要來欺辱我這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呢?”


    布凡冷冷地注視著萬無憂,毫不留情地迴應道:“你還不夠資格被我欺負。”這句話猶如一把利劍,深深地刺痛了萬無憂的心。


    萬無憂眼中怒火燃燒,但麵對布凡的強勢,他隻能咬牙切齒地質問:“你究竟想要幹什麽?不要逼人太甚!”


    然而,布凡卻依舊麵無表情,聲音冰冷地說:“收起你那微不足道的憤怒吧,安靜些。我來這裏,是為了幫助你。”


    萬無憂聞言,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布凡。


    他試圖從對方的表情和語氣中判斷是否在戲弄自己,但很快發現布凡似乎並非如此。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並迴憶起之前布凡所說的話。接著,他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你……真的可以幫助我找迴母親嗎?”


    布凡微微點頭,表示肯定。但隨後又補充道:“不過,這件事情需要依靠你自己去完成。”


    聽到這句話,萬無憂不禁苦笑起來,自嘲地說:“我這樣一個沒用的廢物,能做些什麽呢?”


    “沒遇上我,你或許真的廢了。”布凡淡淡的說道。


    萬無憂聞言精神一震,迫不及待地問道:“你知道我身上出了什麽問題?”


    布凡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你的問題是,體內同時覺醒了兩股強大的血脈。”


    “這有什麽問題,這不應該是好事嗎?”萬無憂不解地問道。


    布凡搖了搖頭,解釋道:“對於普通人來說,他們的血脈看似是父母各一半的融合,但實際上是以母係為主導。


    而對於七境之上的修士來說,他們的血脈則是強者吞並弱者,當然,如果是同一層次的血脈,則是母係吞並父係。


    你現在麵臨的問題就是,你的母係血脈強行吞並了父係血脈,不過,同層次的血脈並不容易被吞並,這需要一個漫長的消化過程,這也導致你母係血脈陷入了沉睡狀態。”


    萬無憂滿臉震驚,眼睛瞪得大大的,難以置信地說道:


    “我的母親竟然也是大能後裔?可是她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啊!這怎麽可能呢?”他感到十分困惑和不解。


    布凡解釋道:“你們這些世家子弟雖然都是大能後裔,但並不意味著每個人都有修行的天賦和資質。


    血脈傳承帶來的天賦隻會延續兩三代而已,之後就需要依靠血脈返祖來激發潛力了。”


    聽到這裏,萬無憂恍然大悟,明白了為什麽有些世家子弟沒有修行的天賦,而有些人卻天賦異稟。


    他深歎了一口氣,心中充滿了難言的苦澀:


    “我今年已經二十八了,即使天賦迴歸,也錯過了修武的黃金期了吧!很難有大成就吧!而且,這和找我母親有什麽關係呢?”


    “這也是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你體內的母係血脈並非三大修行血脈之一。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醫道血脈。


    這種技藝修行,可沒所謂的黃金周期。技藝修行的方式,走的是以技悟道,一步登天,直接進入七境。


    隻要你成功踏入七境,便能夠運用血脈感應的法門,去追尋你母親的下落。”布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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