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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榮來到雙鴨山沒有在殿富的磚廠上班,他聽說煤礦的工資比磚廠的高,就在煤礦找了一份井下挖煤的工作。


    殿富和殿榮一個月裏最開心的一天就是開工資的那天,二人領到工資後約好一起去郵局把錢匯到老家。


    殿富媳婦收到丈夫的錢心裏既高興又難受,高興的是孩子們有吃有穿的了,難過的是自己帶著孩子事事艱難,處處操心,此刻她也體會到了婆婆的不容易。


    任富氏接到二兒子的錢,高興不起來,他聽村裏人講挖煤的錢都是用命換來的。


    任富氏白天忙碌著不知不覺地過去了,晚上她睡不著,睜著眼睛仿佛看到二兒子在黑黑的大洞裏,滿臉糗黑,滿身髒兮兮的鏟著煤,等她睡著時又夢到一個大煤塊砸在兒子的頭上,兒子渾身是血,喊著娘。


    任富氏被噩夢驚醒了,再也睡不著了。時間就這樣無情地煎熬著一位命運多踹的女人,她不知道怎麽辦才能讓兒女們平安的度過每一天。


    每一位礦工的背後都拖累著親人們沉重的擔憂與牽掛,每一塊黝黑鋥亮的煤塊裏都潛藏著礦工生命的皮屑和鮮紅的汗水。


    當下的礦工子女們,無論你們現在貧窮或富有,無論你們是否繼承父輩的行業,我們都應該記住是父輩們注入青春和生命才換來了今生的你我,富貴也好,貧窮也罷,我們的今天他們盡力了……。


    十三姨盤腿坐在任富氏的熱炕頭,喜笑顏開地說道:“等春花過了們呀,她就當家。她公公婆婆死的早,高達從小和哥哥長大的。”


    任富氏不好意思地說:“知道他家困難,那也不能過禮用兩袋子苞米棒子充數呀,禮數上不妥,這麵子上也過不去呀!”


    十三姨忙打圓場道:“滿堂媳婦,你是個聰明人,咱可不能做那糊塗事呀,這是咱姑娘的終身大事,可不能十八拜都拜了,差在這一嘚嗖上呀。過了門咱姑爺子心疼咱姑娘不比給你個金山強多了。”


    任富氏聽十三姨這樣講也不好再說什麽了,便答應了春花秋天過門的日子。


    春花是四裏八村出了名的好姑娘,模樣長得俊俏,心靈手巧,貧困出生的孩子最懂得持家過日子。


    任富氏畢竟是望門貴族的大小姐,三從四德,為人處世禮數周全,把春花姑娘調教得更是人見人誇。


    春花年芳一十六歲就做了新娘,任富氏縱然有千萬種不舍,為了女兒的幸福也要忍痛割愛。


    女兒出嫁了,家裏的殿輝和殿義也上了小學。自打殿富走後任富氏便不讓殿富媳婦單過了。


    每天娘倆一個看國富一個幹活,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有時候任富氏看見兒媳婦的眼睛紅紅的,就知道兒媳婦想殿富了,任富氏總是不露聲色地關心嗬護她。


    任富氏對殿富媳婦說:“麥子媳婦,把國富給我抱著,你去院子裏摘幾個尖椒和茄子,再摳幾個土豆,我給你們做雞蛋燜子吃。”


    殿富媳婦知道這是婆婆特意做她喜愛吃的雞蛋燜子。自己從小沒娘,在哥嫂家受盡委屈,如今婆婆待自己像親閨女似的,自己從前還鼓搗殿富不養娘,此刻她心裏特別慚愧。


    春花嫁到高家的第五年頭,也就是1957年的秋天,春花便在長嶺縣城裏給娘找了一份保姆的活,當時正直殿輝和殿義上小學六年級。


    任富氏把殿輝和殿義安排給殿富媳婦照管,自己去了長嶺縣城,進了一戶在縣政府部門工作的鄧姓人家做了一個三歲女孩和一個七歲男孩的保姆。


    老話說得好:一歲兩歲是心肝,三歲四歲有點煩,五歲六歲老搗蛋,七歲八歲狗都嫌。


    兩個孩子正都是調皮搗蛋,吱哇亂叫的年紀,任富氏不但把孩子們的飲食調理得規律有序,也把孩子們調教的一天比一天懂事了。


    鄧家媳婦是一名中學教師,她看到一雙兒女變化的乖巧懂事,她特別吃驚地問任富氏:“大嬸,您是怎麽教育孩子們的,我發現自從您來了以後兩個孩子變得特別乖巧懂事多了。”


    不等任富氏迴答,大寶跑來告訴媽媽說:“做好事的寶寶,任奶奶給小黃馬饃饃吃。”


    妹妹二寶也跑來奶聲奶氣地告訴媽媽:“聽話的寶寶,任奶奶給小白兔饃饃吃。小白兔的肚子裏還有它愛吃的蘿卜和青菜呢。”


    原來任富氏每天中午蒸饅頭時,總是做出玉米麵和白麵兩摻的窩窩頭,還有純白麵的饅頭。她用兩摻麵做出來一個小黃馬,用白麵做出一個帶菜餡的小白兔,表揚孩子們聽話做好事才可以吃到。


    饅頭一出鍋熱氣騰騰的時候,孩子們都跑到任富氏麵前,聽任富氏對他們一上午的表現進行表揚,並且獎勵給他們好吃的。


    鄧家夫婦特別尊重這位像他們母親的大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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