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惟求助於友誼商場的餐飲部經理,讓人重新做了設計圖,進行了產品規劃,形成新的具體方案,然後打印出來,裝訂了好幾份,其中一份,讓人帶去給大師兄陶聰,自己則裝了一份,去沈父、沈母那兒,給沈父看。


    沈父正在書房裏,戴著老花鏡查閱典籍,堅持用毛筆小楷寫筆記。


    薑惟來到,先在客廳跟沈母說話。


    她帶了件筋膜槍,趕緊從自己包裏拿出來,一邊撕包裝,一邊告訴沈母說:“媽媽,這是一家合作夥伴生產的保健用品,也算是在心的設計吧,我們在代理經營,提供給美容店使用。您看是這樣的,就是插電之後,放在身上……”


    找個插座插了電,分別調整到各個檔位,讓沈母坐在旁邊,給沈母試上一下。


    沈母也是眼睛一亮,舒服得差點呻吟出來。


    她這幾天是有點感冒,帶點鼻音,先是說:“這幾天流行感冒起來了,到處都是,特別難纏,吃藥不管用,你爸給我開方子,抓了點藥,我這才好一點兒。”


    很快,她忍不住問:“惟惟,在心這一段都在幹啥?”


    惟惟說:“在醫院操練員工呢,以前他都是一心跟手術,其它事不想管,凡是管理上的工作,不是甩給我就是甩給何院長,現在呀,跟受刺激了一樣坐鎮醫院,一個科室、一個科室,手把手指導,親自做規範……”


    沈父出來了,主動補充說:“自己離婚了,心裏不舒服,使勁折騰院裏的醫護,老何給我通著電話呢,天天我們都做溝通。不過也對,你一家新醫院,護士都是臨時拉來的,醫生也是公立醫院進不去的,你光想有病患,沒能力也不行,現在也是個開始。我就怕天天沒生意,一天才營業幾千塊,你們撐不住多久呀。”


    薑惟連忙笑著說:“爸爸,你不生他的氣了。”


    沈父說:“我生他氣?依著生他氣,從小不聽話,我幹脆把他給人家了。生啥氣,其實迴過頭想想,他說的也對,你做藥膳,你沒病的人,你給人家吃藥嗎?就是這孩子長大了,他叛逆,一點不給他老子臉麵。”


    沈母接話說:“這點隨誰?”


    沈父不吭氣了。


    薑惟把新的方案遞上,告訴說:“這是在心讓我打印的,說給爸爸你看看,讓爸爸在不違背他的想法上,給他斧正一二。”


    沈父沒接,說一聲“放那兒”吧,又說:“他讓你拿來給我看?這逆子能有這心?還不違背他的想法上,給他斧正,什麽時候成了我得順著他了?”


    薑惟笑笑。


    聽得出來,這都是負氣的話,其實是在意的。


    沈母卻突然起心,問她:“惟惟,這你跟在心,你們兩個人好上了,你爸媽知道不知道,這雙方不見見家長?”


    薑惟說:“要不,等不忙了,你們跟我一起,去見一見我外公、外婆吧,爸媽,我沒有別的意思啊,其他人不愛管我,他們吧,年齡比你們還大,而且基本上不願意挪窩。”


    沈父笑著說:“你用的什麽詞,叫挪窩?”


    沈母卻著急,問她:“我跟你爸,我倆什麽時候都有時間,我們就想問你倆,你們什麽時候有時間?”


    沈父說:“他倆什麽時候都沒時間,不如過一段時間,我們去旅遊,順道去看看他外公外婆。”


    沈母忍不住說:“我怎麽覺得你這個人傻呢,你說我為什麽問惟惟他們什麽時候有時間,你說我為什麽問?給我來了一句,他們什麽時候都沒時間,沒時間也得抽出時間呀,啊,說這話不是缺心眼嗎?”


    沈父沒辦法,隻好說:“你看,你跟我鬧什麽,他們醫院,又上設備,又上手術室,婦產科都在做準備, 那設備從滸市拉迴來,都是欠錢買的,你知道不知道,你就使勁鬧,在心現在都快住醫院了,惟惟也是出差剛迴來。”


    沈母突然笑了:“你不是不管他們嗎?你怎麽知道那麽清楚?”


    沈父又問:“不是說你去了滸市,你去滸市,你知道去看尤雅不去?你們倆相互見麵不見麵,打不打電話?她現在怎麽樣呀?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在心說,說她那個……”


    沈母補充說:“精神方麵有過問題。”


    沈父一扭頭:“就你話多。”


    沈母說:“就你話不多?一個前妻,一個現任,你能問在心現任,在心前妻的情況,你這情商我給你說,我都佩服。”


    薑惟連忙說:“媽。媽。沒事兒,我跟尤雅姐姐,我們好著呢,我確實去看她了,她也挺好。”


    沈母擔心的問:“她是要再婚了吧?”


    沈父在一旁提醒:“再不再婚適合你問嗎?情商呢?”


    沈母打他一下,也覺得不合適,就又說:“我不是那意思啊,我的意思是,她要是結婚了,你這邊,在心對你就一心一意了,不會再老想著別人。”


    薑惟沒辦法,連忙澄清說:“她不結婚,過一段時間,估計清明節前後吧,她有時間了,還打算來家裏,看你們倆。”


    沈母說:“她不結婚,過一段時間還來看我們倆,她不恨在心呀?”


    薑惟笑著說:“最多恨兩天,現在早就超過2天了,已經沒什麽事兒了,你們別管了,爸媽,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人都走了。


    沈父拿起新方案,問沈母:“她們還能做朋友?”


    沈母說:“這說明惟惟懂事,大度。”


    沈父說:“我覺得哪不對勁兒,前妻跟現任能做朋友?就算是不翻臉,也是表麵上的朋友,相互打個招唿罷了。”


    過了一會兒,他給沈母說:“要不你給尤雅打個電話,你看看她還接不接?”


    沈母想了一下說:“就說我不放心她,問問她,現在過得好不好?”


    沈父點點頭。


    沈母拿出手機,打了過去,沒有人接,等響鈴到最後,她失望了,按掉說:“不接了。”


    沈父手拿資料,躺在躺椅上說:“不接也應該,斷幹淨,對兩個人都好。”


    沈母也去忙去了。


    十幾分鍾後,沈母慌裏慌張從廚房出來,大聲給沈父說:“你看,你看,尤雅給我迴電話了,我接不接?”


    沈父說:“你給人家打的,你能不接呢?”


    沈母就忐忑地接上了。


    電話裏,尤雅聲音並不怎麽變,接通就解釋說:“媽媽。我剛才在開會呢,有點忙,得了一點時間,我就趕緊給你迴過去了。”


    沈母慌裏慌張說:“還在忙呀,我沒啥事兒,我就想問問,你現在過的好不好,你還叫我媽媽呀,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還認我這個媽媽呀。啊呀,那媽媽太感動了,都是在心那個兔崽子,他不知道珍惜,他作得很。說實話,離婚之後,我看他也不高興,天天操練他員工撒氣呢,哎呀,我沒說對話,我是想說,他也很好。你知道?你們每天通著電話,不是,尤雅,這媽媽就要說你了,你們通電話,薑惟知道不知道?也知道?”


    等電話掛斷,她放下電話,給沈父說:“我覺得這事兒怪了,他倆還天天打電話,我問一下,薑惟也知道。”


    想了一下,她問沈父:“要不,我給咋心也打個電話?”


    沈父說:“那你打吧,你別直接問,你詐他一下,你就說,你就說尤雅給你打電話了,說清明節要迴來看我倆,你不願意,你把人罵了一頓,拒絕了。”


    沈母更正說:“她現在,不能叫迴來,要叫來。”


    拿起手機,她就打過去:“在心呀。有個事情我給你說一下。”


    沈在心正在區醫院,剛在停車場停好車,帶著張薇薇下來,沈母電話打過來的,他一聽他就著急了:“你罵人家尤雅幹什麽呀,人家來看你們兩個不好嗎,人家不能來看你們倆了?離婚又不是人家的問題,你趕緊打電話,你給她說,你態度有問題,問她具體哪一天來,你什麽都給她準備好了,到時候讓在心去接她。”


    就聽那邊沈母說一句:“看吧,不對勁兒。”


    沈在心再一看手機,沈母已經掛了。


    她看我急了,她不高興?


    她不高興什麽呀,她無緣無故為啥不讓尤雅來呀?


    尤雅也是,你來,你還要她兩口子批準呀?


    身後張薇薇打了噴嚏,把他嚇了一跳,他馬上手一指,要求說:“迴去到車裏去,以後感冒了要提前給我說,進到手術室,跟患者交叉感染呢,傳染給危重病患者呢?記住啊,以後感冒了,先說給我知道。我進去了,你在車裏等我。”


    他是這麽要求張薇薇,然而進了醫院,發現醫生、護士咳嗽的,打噴嚏多的是,進了手術室,手術區也有。


    開玩笑一樣問人家幾句感冒上的事情,去換衣裳呢,他突然想到了什麽,給何院長打過去電話:“何院長。我在心。你馬上組織中西醫兩科室所有人開會,以最快的速度,針對現行的流行病進行化驗、培養,總結針對性治療,給我組合出最佳的治療方案,最好是一劑藥能好轉,兩劑藥能康複,三劑藥除根。我感覺你也感冒了?讓院感多注意……沒有院感?以後你院長親自做院感吧,民營企業也不能光為了省錢就砍部門。”


    他又說:“在身邊收集患者,區分給藥,按組做藥效對比實驗。”


    何院長忍不住說:“做這些幹什麽呀,趁著流行感冒多,有人上門看病,抓好營銷,把生意做好不更好嗎?國家機構自有流行病監測,我們在這兒跟科研單位一樣,吃力不討好。”


    沈在心忍不住怒吼:“何叔。用腦子,用腦子,現在區醫院,中心醫院,院裏醫生護士都在感冒,我剛剛問了,還沒什麽好的治療方法,很可能這是一波新的甲流來襲,據說已經出現了危重症,你們盡快組合一套有效的治療辦法,往社區推廣呀,人家一用藥,一藥好,你患者不是來了嗎?現在賣那幾包藥,純粹是在給大街上的藥店搶生意。”


    何院長說:“我明白了,人家都是攻關大病,疑難雜症,我們專攻小病。我馬上去辦,你在哪呢?什麽時候迴醫院?”


    沈在心看了一下表:“我在區醫院,就是有個手術,方醫生不太有把握,我跟方醫生一下,免得他出問題,順利的話,不到半個小時就出來了,出來之後,馬上就迴醫院,你給醫護打好招唿,今天晚上可能要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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