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看著賽琳娜遠去的身影,還好她沒注意到我。問題本身就是令人困惑的,但藝術不是問題。


    他完整的看完了那場話劇,講述的是一種另類騎士精神的人。


    他有著愛他的妻子,可愛的女兒。他既是國王的賢臣,又是一個家庭的主心骨。鄰國女皇嫉妒著他的才華,同為邦國,卻以土地為借口,發動戰爭。


    他在戰爭中揮動著刀與劍,廝殺著無數個同他一樣的人。即使麵對更為強大的邦國,他還是守住了他的國家,守住了他的王。


    就像故事裏那樣。


    他於喧鬧的城鎮中見證和平,於戰亂中見證痛與血的哀歌。


    他會輔佐他們的王,重新讓被戰爭塗滿創傷的領土再次煥發出新的生機。


    他是一位忠臣,是賢臣,更是一位父親。


    洛安並不喜歡這個故事,但他向來是看人評價,很多時候事情的本身本就不重要。


    他如那些人一樣露出笑臉,略微誇讚這個完美的作品。


    “不是,你怎麽還裝上了?”韓寒停下手中的動作,吞咽完嘴裏的食物。他倆都在這裏站半天了,他始終沒搞清楚洛安要看到熱鬧是什麽。


    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洛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吃都堵不住你的嘴。”他的飯量一向比較少,所以他相當佩服那些能一直吃著的人。


    韓寒並沒有接過話茬,沒必要給自己找不痛快:“主線什麽時候開啊?”主線之前的劇情他不熟啊,都不知道現在是在幹嘛?


    洛安有些鄙夷,你都不知道事情,你來問我?


    “快了,大概還有幾天。”洛安不由得心裏感歎著他身旁這個人這一定是一個假的劇情黨。


    賽琳娜的獨自離場並沒有影響到這場宴會,與其說是宴會,更像是高層中的密謀。


    他們在這裏見到了想見的人,談著興許是應該做的事情。黑暗中那張無形的大網正在不停的蠶食著空中花園。這座最後的伊甸園也搖搖欲墜。


    艾拉的畫被艾倫會長放在最後展出。並不是第一次看到那幅畫,但洛安還是被驚豔了一下。


    果然,半成品和完全體,根本沒法比。


    就連韓寒也停下了,不由得微微驚出聲:“完美……”從前美術就是他的興趣愛好,他跟洛安這個外行人可不一樣。


    如果是他畫出這幅作品,起碼需要一年。並且可能會成為行業泰鬥,真想再穿迴去用著這一幅作品,狠狠的裝一下。


    “真不愧是藝術協會的新星,這幅作品也許是今年看到最好的一幅了。”


    “遊曳的古(骨)魚嗎?這幅作品從構圖,再到渲染,簡直渾然天成。”


    “你們有沒有覺得那條骨魚,下一瞬間會跳出來……”


    宴會上,不斷的傳出大家的讚賞,艾拉在台上也許成為了今晚最閃耀的那個。


    但她始終覺得,這幅畫缺少了什麽。在得到艾倫會長的肯定後,她才拿出來。


    麵對眾人她的目光始終有些閃躲,下意識開始尋找起了賽琳娜。


    忽然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人。一身黑衣,在角落裏,就像是一團陰影。對方似乎也向她看了過來,兩個人在空中目光短暫的交匯。


    洛安的目光坦然自若,沒有一點心虛。怕什麽,隻有賽琳娜見過他的臉。沒有證據的事情就等於不存在,她還能當場誣陷我不成?


    距離有些遠,看不太清臉。艾拉始終覺得這個人有些可疑,但她現在走不開。


    匆忙應付完接下來的過程後,艾拉再次向那個地方望了過去,果然那個人還在。旁邊還有一個,倒是顯眼的多。


    棕色的外套搭灰色的長褲,艾拉覺得也許換成藍色會好一點。職業病又犯了,忍不住的去分析著周圍的色彩。


    艾拉晃晃腦袋,企圖想把這些多餘的思想扔出,然後向著角落走了過去。


    “喂,你幹嘛?”韓寒著一旁忽然扭頭離去的洛安不解的問著:“不沒結束呢嗎?”


    洛安迴頭看了一眼,擺了擺手:“差不多就行了,很多東西沒必要等到大結局的。”不自覺得走的更快了。


    真服了艾拉這個行動黨了,怎麽還過來找他了呢?


    韓寒還覺得有些奇怪,這家夥九成九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他背著雙手慢悠悠的跟上:“找什麽樂子去了?”


    洛安並沒有迴答,隻是腳步又加快了幾分。


    韓寒也隨著他的節奏跨步了起來,這種宴會的結尾必然相當無聊,他也不想繼續待下去了。


    那個黑色衣服的人竟然想跑?艾拉忍不住的追了起來,不是朋友,我就看看!


    聽話,讓我看看!不行嗎?!<(`^′)>。


    也不知道哪個沒素質的,故意將一點奶油塗在地上。


    “啊!”


    一聲慘叫過後,艾拉以一個一點都不優雅的姿勢,撞向一旁的觀賞樹。


    “啪!”


    樹上有兩個奇怪的東西掉了下來。


    洛安抬頭看了看的月亮,那是空中花園模擬係統所擬造出來的。不自覺的揉了揉腦袋,總感覺他忘記了什麽。


    韓寒那家夥走半路,才想起來查看通訊,似乎誰讓他去戰備室來著?


    算了,其實都挺不重要的……


    艾拉揉了揉腦袋,有些昏痛。她總覺得地上那個發卡,格外的眼熟,好像經常看見一樣。


    一旁還有一個劇本,嗯?


    藝術協會裏怎麽會有果樹?還結的是劇本?


    總覺得這個劇本也十分的熟悉,她不由得想起了賽琳娜,自言自語的說著:“賽賽的劇本,怎麽會在這裏?”


    周圍的聲音有些大,眾人不斷的竊竊私語著。


    她抬著頭望去,那個人就要消失在視線的盡頭了。匆忙撿起地上的兩件東西,不顧其他人的視線追了出去。


    她站在空曠的街道中,偶爾有一兩個機器路過。


    沒找到呢…那家夥走的真是格外快。


    不會是做賊心虛了吧?下次一定要捉住他。


    她抱著劇本不斷地翻看著,確實是她的摯友賽琳娜的。


    已經有些晚了,但她還是想去找賽琳娜一趟,雖然今天下午去過了。大概是把東西還迴去,這樣的小事吧。


    ————


    月光灑在禮裙上,相映相輝,更似畫中美。


    賽琳娜並沒有像平常一樣微微躬身,有些急切的向著眼前的人問道:“艾倫會長,您覺得,他們所崇尚的藝術與我們所追求的是同一種東西嗎?”


    她所拚湊的故事並不完美,甚至亂的像團笑話:


    國王所看重的內務重臣,他將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還在糾紛中收養了一對姐妹,連國王也敬佩他的才華。


    邦國的女皇,暗自傾慕於他,不惜點燃戰火。他主動請纓,即使不敵也死守國門。


    她給這個故事,編織了一個美好的結局,不僅守住了國王也守住了國家,即使麵對的邦國更為強大。


    她從小就喜歡這種格外浪漫的故事呢。她覺得藝術本該如此,像是宏偉的殿堂,美輪美奐。


    艾倫笑著,就算是藝術協會各個流派最優秀的藝術家也會經曆那些自我質疑的時期。他並不在意這些。


    人總會有需要幫助的時候。


    他溫和的迴答著:“那麽,賽琳娜請你告訴我,你所期待的藝術又是什麽呢?”他等待著眼前人的迴答。


    賽琳娜忽然有些迷茫,她所期待的藝術?是幼時的浪漫典故,還是此時能讓眾人感同身受,為之讚不絕口的佳作?


    即便他們隻會稱讚……


    艾倫笑著說:“還記得你曾經和艾拉辯論過的話題嗎?一千個人當中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每個人看待藝術的方式都不同,你也會有自己的見解。”


    ……


    賽琳娜走在迴家的路上,腦中不停的迴想著艾倫的話:賽琳娜,藝術並不是特殊的存在,我希望有一天,你可以告訴我你所向往的藝術,所傳遞的東西。


    她究竟該傳遞些什麽?


    暫時放下腦中的思緒,看了看門外的信箱,並沒有新的來信。


    下午他的筆友寄來了一封信,原來那個冒昧的家夥,還是他的朋友。


    賽琳娜的胸腔上下起伏,果然憤怒是排解其他情緒最好的方式。


    她明天就去告訴艾拉,如果有人拿著她的親筆信委托她畫一幅畫,一定要拒絕。最好再打一頓。


    她今天已經很累了,先休息吧。


    ————


    艾拉,今天晚上原本是打算找賽琳娜的,但是突然想起來,自己下午受人委托的那幅畫還差一些。


    那人戴著麵具,拿著賽琳娜的親筆信,還叮囑自己盡快完成。非常奇怪,但有賽賽的親筆信。


    她也是答應下來了,畢竟,賽賽可是她的摯友。兩個人可謂是無話不談,經常在藝術方麵進行探討。


    晚宴上的那個人溜的很快,艾拉總覺得那個人,他一定在哪裏見過。也許他就是今天偷她東西的人。


    這是來自藝術家的直覺。另外,一身黑衣,躲在角落裏還帶著同夥,能是什麽好人?


    ————戰備室裏


    夜有些深了,韓寒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摸了摸腦袋:so, you also have to throw me away like them問號?!


    (究竟是哪位朋友老在一小時內點擊催更,無論我什麽時候發。能不能在這段話後麵,段評一下,讓我看看)


    球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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