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夢幻城28
是的，我在無限遊戲中風生水起 作者：邶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小紅也沒想到林泊會主動來找自己。
她坐在一個類似於辦公室的專屬位置，看著林泊長長的歎了口氣，把手邊的文件推到了一邊，苦口婆心，“你這孩子，我不都告訴你我很忙了嗎，今天沒辦法和你吃飯。就算你來約我我也沒法陪你。”
林泊對著她露出個乖乖的笑，“真的很忙嗎？一頓飯的時間都沒有？十分鍾都不行？”
“當然沒有。”
她義正言辭的扯出旁邊放著的一張紙展開放在了林泊眼前，“今天這雪就很不同尋常，幹我們這行的當然要好好保護居民們的安全。”
林泊聞言低下頭看去，隻見她扯出來的那張紙上標題寫著的幾個大字——緊急物資發放指南。
看起來的確是有很多事情要忙了。
林泊點了點頭，目光挪開自然而然的換了個話題，“小紅姐，這是你的辦公室嗎？”
他還是第一次來這裏，是類似於城主辦公的地方，很暖和。小紅是那位城主的秘書，應該就是她的辦公室了。
“也算是吧。”
小紅果然被他的話轉移了注意力，她的大貂就掛在旁邊，整個房間都被她裝扮的花紅柳綠，“也就一般。”
“這樣啊。”
他點點頭，看向了旁邊那扇緊閉的大門，“那那個裏麵，就是城主的辦公地嗎？”
他還挺好奇的，按照夢幻城這個自治能力，這位城主平常究竟是辦什麽工，忙的地方在哪裏。
還有他記憶裏的城主是個中老年人，怎麽團長見著的就是個年輕人了？
“是啊。”
見他要問城主，小紅輕咳一聲，目光不自然的往裏麵瞥了一眼，連忙道:“你來找我不會是想約我吃飯吧？是什麽事？”
“啊，那城主在嗎？我可以直接和城主說話嗎？”林泊沒迴應他的這句話。
他呈現一種星星眼，滿臉崇拜的狀態，“那可是城主誒，我很崇拜他的。如果能和城主直接交流，那我也願意！”
小紅瞳孔一縮，立刻意識到他的來者不善，連忙站起身胡亂的踩上半脫自己的高跟鞋，嗓子一時沒夾住，“你別亂來！”
“？”
林泊指尖一頓，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立刻左右張望兩眼，隻覺奇怪。
沒其他人呐？怎麽突然有那麽粗獷的男人聲？
小紅連忙清了清嗓子，重新說:“你別衝動啊，城主哪是那麽好見的，而且城主很忙一般見城主是需要提前預約的。”
“可我是夢幻城居民。”
他笑的乖巧，“居民有緊急情況想要請教一下城主，這也不行嗎？而且不是說，城主需要理性對待居民嗎？”
“……”
小紅被他的話一噎，一時有些不上不下的，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讓他進來吧。”
門後突然傳出一道聲音，很穩健，那不是老人的聲音。林泊聽在耳朵裏，還覺得有些熟悉。
小紅有些猶豫的看了那扇門一眼，還是對著林泊擺了擺手。
林泊隱晦的彎了彎唇，走到那扇門前，對著小紅點點頭，示意自己進去了。
城主辦公地建在了城牆上，為了更好的看見居民們的狀況，將整個夢幻城一覽無餘，專門留出來一麵牆做了落地窗，將整個夢幻城的風光盡收眼底。
而此時的夢幻城失去了往日的繁華，一片銀裝素裹，蕭條的失去了活力。
林泊推開門走進去，人設作祟，他的麵容有些激動，臉上也有點發紅，“城主大人！”
站在落地窗前麵對著外麵的男人突然耳朵一動，原本隔著一道門聽著聲音不大還沒覺得熟悉，可這距離拉近，這嗓音瞬間讓他覺得耳熟。
衛攬疆原本還平靜至極的心髒突然就嘭嘭嘭的狂跳起來，耳邊迴蕩著明顯加快的心髒聲。
他利索的轉過身，怔愣的看著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少年，一點也沒將他說的話聽進耳朵裏。
林泊還在這裏表達著自己對城主的敬佩和崇拜，可就在他看見這個魁梧的城主大人轉過身，露出那張熟悉的臉時，他想說的話一下子就卡在了喉嚨裏。
“我真的非、非……衛攬疆？”
他眨眨眼，明顯錯愕，“你怎麽在這裏？”
衛攬疆深吸一口氣，走到他麵前拉住他的手，“我應該和你是一樣的原因，都是來參加……嗯，我猜到你一定會來，所以我一直在找你，可一直都沒找到。”
“啊。”
林泊似乎腦袋還沒轉過來，他摸了摸後腦勺，猶豫著開口，“所以那麽久沒見，你都混到了這個高度了？”
衛攬疆看了眼自己這個辦公室，猶豫了兩秒，“也不算是，但是說來話長。你呢？這幾十個小時過得怎麽樣？受傷了嗎？有人欺負你嗎？”
“沒有，沒發生什麽事。”
也就去賭坊玩了玩，半加入了馬戲團，被怪物打了一下，在劇院裏表演了一次，然後又差點被劇院裏的怪物追殺而已。
這都不是什麽大事。
“我安排了人畫出你的樣子，去問過其他人了，他們都說沒見過你，我差點以為你沒來了。”
衛攬疆半鬆了口氣，“不過我沒猜錯，你肯定是要來參加這次比賽的。”
“你找過我？那找不到也正常。”
畢竟他的人設是個小透明，要問外麵的人哪怕是見過他，和他講過話，那也認不出他。加上他進入遊戲後有意藏著自己的臉，就更讓其他人看不見了。
衛攬疆成了這夢幻城的城主，那這一切就還是真好玩了。
他立刻翹了翹嘴角，興奮的摟住他的胳膊將他帶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沒事沒事，你慢慢說，我時間多。”
見林泊是真的想聽，衛攬疆也沒再拒絕。先去給他倒了杯熱水，將房間裏的空調調高了些，隨後又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堆零食放在他麵前。
“我進來時候，是在上一任城主的家裏。當時那個老頭正打算對我……”他皺了皺眉頭:“不懷好意。”
“嗯？！”
林泊瞬間瞪大眼睛，“他他他你你你……”
“不是，不是那個不懷好意。”看林泊似乎誤會了什麽，他趕緊道:“他把我這具身體的原主給迷暈了，想要搶奪我的身體，占為己有。”
“他想奪舍？”
“對。”衛攬疆點頭，給他撕開了一包薯片放在他手裏讓他吃，“是這個意思。我醒的時候他正打算對我動手，見我清醒過來還很吃驚，按照他下的迷藥的量，足以讓我昏睡到幾天以後。”
而恰到時間的進入副本，讓衛攬疆在他動手之間就清醒過來。
“我當然不可能讓他對我動手，立刻就反抗他，結果一不小心……總之，他癱瘓中風了，沒死成，我把他藏了起來，順理成章的取而代之。”
這也能行？
林泊眨眨眼，“沒被人發現？”
衛攬疆搖搖頭，“那老頭身邊沒人，在外一直是愛護居民的好城主形象，說著不奴役任何人，自然不會放什麽人在身邊。”
“那外麵的秘書呢？”
“他不止綁了我一個，除了我，還有個女生。但我醒來的時候，那個女生已經死掉了，就是外麵的秘書。”
林泊沒理解，“小紅死了？那現在在外麵的人是……”
“她不是個人，算個隻有意識沒有身體的鬼魂吧。”
衛攬疆仔細解釋，“那個老頭之所以能把我綁走，就是因為有這個鬼魂幫忙。他通過奪舍的方法，讓自己一直活下去，每次都會選幾具他喜歡的身體，然後最合適的給自己。其他的，就會給那個鬼魂。”
“鬼魂貪圖人類的身體，會一直幫他綁人，那也費不了多大的力。而那個老頭想要永久的長生，就一直這麽做。”
這都是他把老頭幹倒之後，差點拿道具收了這鬼魂，這鬼魂為了保命一字一句交代的。
這麽說，林泊倒是懂了不少。
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所以那個鬼魂就進入了那個女生的身體，用那個女生的身體存活下來，也就是小紅。”
隻是這麽想似乎又有點不對，他疑惑道:“那你們的家人他們見你們不迴來，不會有問題嗎？”
“這也是我之前在思考的，後來小紅告訴我，他們這麽多年來一直沒被發現，是因為這裏的居民一直都有記憶自動修複的能力。”
“也就是說，身邊有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他們的記憶會自動把這人存在的痕跡給抹去，這樣就不會有人發現。”
他淺淺的唿了兩口氣，“所以從我和那個女生被帶走的時候，整個夢幻城的人就會忘記我們的存在。”
“我成了城主，那在他們的記憶裏，我就一直是城主，那個老頭從來沒出現過。”
“這也太離譜了。”林泊認真的嚼著薯片，時不時湊到前麵喂給對麵的男人一塊，“這座城市還真不一般。”
看似一切都是無憂無慮，沒有任何問題存在。可事實上，每一處地方都藏著不小的黑暗。
果然，越是美好的東西，越藏著致命的黑暗。
小紅的目光呆愣，就是因為這本就不是鬼魂的身體，這具身體早就死了，哪怕它一直竭力維持，可這身體依然會一點一點的出現問題。
而在林泊記憶中的那個撿他迴城的老頭，或許一開始就不是因為善意，而是別藏禍心。
將他撿迴來不是因為善意，而是為了給自己多提供一個可以奪舍的選項。隻是因為他太過普通，太過透明，沒人注意到他，就連老頭在挑選下一位奪舍的對象的時候，也下意識的忽略了他。
那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這麽一想，當時小紅聽見他說他也是居民而非外來客人時的震驚，應該就是因為沒想到還有一具相貌這麽出眾的身體就在眼皮子底下吧。
這想請他吃飯，估計也是想好好看看他這副皮囊，能不能為己所用。
這麽想著，他歎了口氣。
可怕，實在是太可怕了。
不管是老頭奪舍來實現長生，還是一次性掠奪多條性命來供那鬼魂挑選寄宿身體，都是喪心病狂的行為。
“你來找我，是因為知道我是城主的原因，想來和我相認嗎？”
衛攬疆拿過一張紙巾擦了擦他沾了薯片屑的指尖，怕他口渴把水杯遞到了他的嘴邊，“你呢？你一直在哪裏？”
林泊順著他的手喝了兩口水潤潤嗓子，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給他簡單的講了一下略過部分危險時刻，主要說了他如今在馬戲團的事情。
“馬戲團？”
衛攬疆一想就想通了，“所以昨晚你也去表演了？”
“嗯嗯，不是說你來看了嗎？沒發現我嗎？”
他搖了搖頭，“我隻看了開頭，很無聊，就沒關注了。那小紅當時說的那個很漂亮的人，就是你。”
“應該是我吧。”
看著衛攬疆又要給他塞東西吃，他連忙按住他的手讓他別再開了，他並不餓。
“所以你覺得那個魔術很無聊啊？”
“是。”
這他倒是毫不猶豫的點頭承認，“哄觀眾玩的戲法遊戲。”
哦喲。
要是讓魔方知道自己的魔術被人說無聊，那可就有意思了。
他摸了下自己的鼻尖，跳過這個話題，說起自己的正事，“我這次來找城主是有正事的，你知不知道夢幻城裏有個會給小朋友免費送徽章的叔叔？男孩可以得到一個小草女生會有個小花。徽章大概這麽大，琺琅材質，挺漂亮。”
“送徽章？”
衛攬疆仔細思考了兩秒，利索的搖搖頭，“我沒關注這城裏到底有什麽人在做生意。你說的送徽章的叔叔，我沒有什麽印象，但是其他人應該知道。”
他直接把外麵的小紅叫了進來。
可能高跟鞋踩得太累，她光著腳就走了進來，看著屋內坐的很近的兩人，默默地撇了撇唇，“什麽事啊？”
林泊把話原封不動的給他說了一遍。
沒想到這麽一問，小紅的表情還真有些不同尋常。她摸了摸鼻尖，眼神止不住的往下瞟，“你問這個啊，是有什麽事嗎？”
她這副心虛的模樣讓林泊警惕起來，“所以你真的知道。”
她沒說話。
衛攬疆眯了眯眼，往後靠在沙發背上，手臂伸長，墊在了林泊身後，“他問什麽，你說什麽。”
“不老實的話，你會和那個老頭一樣。”
她坐在一個類似於辦公室的專屬位置，看著林泊長長的歎了口氣，把手邊的文件推到了一邊，苦口婆心，“你這孩子，我不都告訴你我很忙了嗎，今天沒辦法和你吃飯。就算你來約我我也沒法陪你。”
林泊對著她露出個乖乖的笑，“真的很忙嗎？一頓飯的時間都沒有？十分鍾都不行？”
“當然沒有。”
她義正言辭的扯出旁邊放著的一張紙展開放在了林泊眼前，“今天這雪就很不同尋常，幹我們這行的當然要好好保護居民們的安全。”
林泊聞言低下頭看去，隻見她扯出來的那張紙上標題寫著的幾個大字——緊急物資發放指南。
看起來的確是有很多事情要忙了。
林泊點了點頭，目光挪開自然而然的換了個話題，“小紅姐，這是你的辦公室嗎？”
他還是第一次來這裏，是類似於城主辦公的地方，很暖和。小紅是那位城主的秘書，應該就是她的辦公室了。
“也算是吧。”
小紅果然被他的話轉移了注意力，她的大貂就掛在旁邊，整個房間都被她裝扮的花紅柳綠，“也就一般。”
“這樣啊。”
他點點頭，看向了旁邊那扇緊閉的大門，“那那個裏麵，就是城主的辦公地嗎？”
他還挺好奇的，按照夢幻城這個自治能力，這位城主平常究竟是辦什麽工，忙的地方在哪裏。
還有他記憶裏的城主是個中老年人，怎麽團長見著的就是個年輕人了？
“是啊。”
見他要問城主，小紅輕咳一聲，目光不自然的往裏麵瞥了一眼，連忙道:“你來找我不會是想約我吃飯吧？是什麽事？”
“啊，那城主在嗎？我可以直接和城主說話嗎？”林泊沒迴應他的這句話。
他呈現一種星星眼，滿臉崇拜的狀態，“那可是城主誒，我很崇拜他的。如果能和城主直接交流，那我也願意！”
小紅瞳孔一縮，立刻意識到他的來者不善，連忙站起身胡亂的踩上半脫自己的高跟鞋，嗓子一時沒夾住，“你別亂來！”
“？”
林泊指尖一頓，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立刻左右張望兩眼，隻覺奇怪。
沒其他人呐？怎麽突然有那麽粗獷的男人聲？
小紅連忙清了清嗓子，重新說:“你別衝動啊，城主哪是那麽好見的，而且城主很忙一般見城主是需要提前預約的。”
“可我是夢幻城居民。”
他笑的乖巧，“居民有緊急情況想要請教一下城主，這也不行嗎？而且不是說，城主需要理性對待居民嗎？”
“……”
小紅被他的話一噎，一時有些不上不下的，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讓他進來吧。”
門後突然傳出一道聲音，很穩健，那不是老人的聲音。林泊聽在耳朵裏，還覺得有些熟悉。
小紅有些猶豫的看了那扇門一眼，還是對著林泊擺了擺手。
林泊隱晦的彎了彎唇，走到那扇門前，對著小紅點點頭，示意自己進去了。
城主辦公地建在了城牆上，為了更好的看見居民們的狀況，將整個夢幻城一覽無餘，專門留出來一麵牆做了落地窗，將整個夢幻城的風光盡收眼底。
而此時的夢幻城失去了往日的繁華，一片銀裝素裹，蕭條的失去了活力。
林泊推開門走進去，人設作祟，他的麵容有些激動，臉上也有點發紅，“城主大人！”
站在落地窗前麵對著外麵的男人突然耳朵一動，原本隔著一道門聽著聲音不大還沒覺得熟悉，可這距離拉近，這嗓音瞬間讓他覺得耳熟。
衛攬疆原本還平靜至極的心髒突然就嘭嘭嘭的狂跳起來，耳邊迴蕩著明顯加快的心髒聲。
他利索的轉過身，怔愣的看著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少年，一點也沒將他說的話聽進耳朵裏。
林泊還在這裏表達著自己對城主的敬佩和崇拜，可就在他看見這個魁梧的城主大人轉過身，露出那張熟悉的臉時，他想說的話一下子就卡在了喉嚨裏。
“我真的非、非……衛攬疆？”
他眨眨眼，明顯錯愕，“你怎麽在這裏？”
衛攬疆深吸一口氣，走到他麵前拉住他的手，“我應該和你是一樣的原因，都是來參加……嗯，我猜到你一定會來，所以我一直在找你，可一直都沒找到。”
“啊。”
林泊似乎腦袋還沒轉過來，他摸了摸後腦勺，猶豫著開口，“所以那麽久沒見，你都混到了這個高度了？”
衛攬疆看了眼自己這個辦公室，猶豫了兩秒，“也不算是，但是說來話長。你呢？這幾十個小時過得怎麽樣？受傷了嗎？有人欺負你嗎？”
“沒有，沒發生什麽事。”
也就去賭坊玩了玩，半加入了馬戲團，被怪物打了一下，在劇院裏表演了一次，然後又差點被劇院裏的怪物追殺而已。
這都不是什麽大事。
“我安排了人畫出你的樣子，去問過其他人了，他們都說沒見過你，我差點以為你沒來了。”
衛攬疆半鬆了口氣，“不過我沒猜錯，你肯定是要來參加這次比賽的。”
“你找過我？那找不到也正常。”
畢竟他的人設是個小透明，要問外麵的人哪怕是見過他，和他講過話，那也認不出他。加上他進入遊戲後有意藏著自己的臉，就更讓其他人看不見了。
衛攬疆成了這夢幻城的城主，那這一切就還是真好玩了。
他立刻翹了翹嘴角，興奮的摟住他的胳膊將他帶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沒事沒事，你慢慢說，我時間多。”
見林泊是真的想聽，衛攬疆也沒再拒絕。先去給他倒了杯熱水，將房間裏的空調調高了些，隨後又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堆零食放在他麵前。
“我進來時候，是在上一任城主的家裏。當時那個老頭正打算對我……”他皺了皺眉頭:“不懷好意。”
“嗯？！”
林泊瞬間瞪大眼睛，“他他他你你你……”
“不是，不是那個不懷好意。”看林泊似乎誤會了什麽，他趕緊道:“他把我這具身體的原主給迷暈了，想要搶奪我的身體，占為己有。”
“他想奪舍？”
“對。”衛攬疆點頭，給他撕開了一包薯片放在他手裏讓他吃，“是這個意思。我醒的時候他正打算對我動手，見我清醒過來還很吃驚，按照他下的迷藥的量，足以讓我昏睡到幾天以後。”
而恰到時間的進入副本，讓衛攬疆在他動手之間就清醒過來。
“我當然不可能讓他對我動手，立刻就反抗他，結果一不小心……總之，他癱瘓中風了，沒死成，我把他藏了起來，順理成章的取而代之。”
這也能行？
林泊眨眨眼，“沒被人發現？”
衛攬疆搖搖頭，“那老頭身邊沒人，在外一直是愛護居民的好城主形象，說著不奴役任何人，自然不會放什麽人在身邊。”
“那外麵的秘書呢？”
“他不止綁了我一個，除了我，還有個女生。但我醒來的時候，那個女生已經死掉了，就是外麵的秘書。”
林泊沒理解，“小紅死了？那現在在外麵的人是……”
“她不是個人，算個隻有意識沒有身體的鬼魂吧。”
衛攬疆仔細解釋，“那個老頭之所以能把我綁走，就是因為有這個鬼魂幫忙。他通過奪舍的方法，讓自己一直活下去，每次都會選幾具他喜歡的身體，然後最合適的給自己。其他的，就會給那個鬼魂。”
“鬼魂貪圖人類的身體，會一直幫他綁人，那也費不了多大的力。而那個老頭想要永久的長生，就一直這麽做。”
這都是他把老頭幹倒之後，差點拿道具收了這鬼魂，這鬼魂為了保命一字一句交代的。
這麽說，林泊倒是懂了不少。
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所以那個鬼魂就進入了那個女生的身體，用那個女生的身體存活下來，也就是小紅。”
隻是這麽想似乎又有點不對，他疑惑道:“那你們的家人他們見你們不迴來，不會有問題嗎？”
“這也是我之前在思考的，後來小紅告訴我，他們這麽多年來一直沒被發現，是因為這裏的居民一直都有記憶自動修複的能力。”
“也就是說，身邊有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他們的記憶會自動把這人存在的痕跡給抹去，這樣就不會有人發現。”
他淺淺的唿了兩口氣，“所以從我和那個女生被帶走的時候，整個夢幻城的人就會忘記我們的存在。”
“我成了城主，那在他們的記憶裏，我就一直是城主，那個老頭從來沒出現過。”
“這也太離譜了。”林泊認真的嚼著薯片，時不時湊到前麵喂給對麵的男人一塊，“這座城市還真不一般。”
看似一切都是無憂無慮，沒有任何問題存在。可事實上，每一處地方都藏著不小的黑暗。
果然，越是美好的東西，越藏著致命的黑暗。
小紅的目光呆愣，就是因為這本就不是鬼魂的身體，這具身體早就死了，哪怕它一直竭力維持，可這身體依然會一點一點的出現問題。
而在林泊記憶中的那個撿他迴城的老頭，或許一開始就不是因為善意，而是別藏禍心。
將他撿迴來不是因為善意，而是為了給自己多提供一個可以奪舍的選項。隻是因為他太過普通，太過透明，沒人注意到他，就連老頭在挑選下一位奪舍的對象的時候，也下意識的忽略了他。
那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這麽一想，當時小紅聽見他說他也是居民而非外來客人時的震驚，應該就是因為沒想到還有一具相貌這麽出眾的身體就在眼皮子底下吧。
這想請他吃飯，估計也是想好好看看他這副皮囊，能不能為己所用。
這麽想著，他歎了口氣。
可怕，實在是太可怕了。
不管是老頭奪舍來實現長生，還是一次性掠奪多條性命來供那鬼魂挑選寄宿身體，都是喪心病狂的行為。
“你來找我，是因為知道我是城主的原因，想來和我相認嗎？”
衛攬疆拿過一張紙巾擦了擦他沾了薯片屑的指尖，怕他口渴把水杯遞到了他的嘴邊，“你呢？你一直在哪裏？”
林泊順著他的手喝了兩口水潤潤嗓子，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給他簡單的講了一下略過部分危險時刻，主要說了他如今在馬戲團的事情。
“馬戲團？”
衛攬疆一想就想通了，“所以昨晚你也去表演了？”
“嗯嗯，不是說你來看了嗎？沒發現我嗎？”
他搖了搖頭，“我隻看了開頭，很無聊，就沒關注了。那小紅當時說的那個很漂亮的人，就是你。”
“應該是我吧。”
看著衛攬疆又要給他塞東西吃，他連忙按住他的手讓他別再開了，他並不餓。
“所以你覺得那個魔術很無聊啊？”
“是。”
這他倒是毫不猶豫的點頭承認，“哄觀眾玩的戲法遊戲。”
哦喲。
要是讓魔方知道自己的魔術被人說無聊，那可就有意思了。
他摸了下自己的鼻尖，跳過這個話題，說起自己的正事，“我這次來找城主是有正事的，你知不知道夢幻城裏有個會給小朋友免費送徽章的叔叔？男孩可以得到一個小草女生會有個小花。徽章大概這麽大，琺琅材質，挺漂亮。”
“送徽章？”
衛攬疆仔細思考了兩秒，利索的搖搖頭，“我沒關注這城裏到底有什麽人在做生意。你說的送徽章的叔叔，我沒有什麽印象，但是其他人應該知道。”
他直接把外麵的小紅叫了進來。
可能高跟鞋踩得太累，她光著腳就走了進來，看著屋內坐的很近的兩人，默默地撇了撇唇，“什麽事啊？”
林泊把話原封不動的給他說了一遍。
沒想到這麽一問，小紅的表情還真有些不同尋常。她摸了摸鼻尖，眼神止不住的往下瞟，“你問這個啊，是有什麽事嗎？”
她這副心虛的模樣讓林泊警惕起來，“所以你真的知道。”
她沒說話。
衛攬疆眯了眯眼，往後靠在沙發背上，手臂伸長，墊在了林泊身後，“他問什麽，你說什麽。”
“不老實的話，你會和那個老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