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黑暗列車9
是的，我在無限遊戲中風生水起 作者：邶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剛才那個蘇小柔被吳雄打的時候，十一娘不是出手了嗎？”魔方雙手環胸，靠在椅背上顯得悠閑自在，“怎麽現在這個女生受到欺負了，她不出手呢？”
林泊輕笑一聲，目光往旁邊移了移，“誰知道呢。”
可能是自己也發現不對了吧。
女生強忍著恐懼惡心，抖著手探入了屍體的腹腔之中，按著吳雄的吩咐四處摸了起來。
“對，就是這樣，多摸一摸，有沒有摸到什麽奇怪的東西？”吳雄誘哄道：“和卵殼感覺不一樣的，全都拿出來。”
“……有。”
女生顫顫巍巍的張開手，胸口劇烈起伏，汗水源源不斷的貼著額頭流下來，打濕了鬢發。
一隻被黏膜包裹著的騰鼠幼崽赫然出現！
她的心砰砰直跳，仿佛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似的，唿吸沉重而急促。明明這個東西那麽惡心，可沒有吳雄的話，她根本不敢鬆開手。
吳雄的麵色瞬間變的難看。
“隻有一隻嗎？”
“不、不是……我摸到了很多……”黏糊糊的猩紅色黏液就附在她的手上，可怕又恐怖。
“艸！”
吳雄怒罵一聲，刀疤臉更難看了。
他也算走過好幾個副本，有點見識，自然知道騰鼠是有多麽的記仇和狡詐，若稍微不注意點，就會死在了它們的嘴下。
必須得趕緊離開這個車廂！
他深吸一口氣，站起身，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現在，全都到這邊來。”
眾人不明所以的圍在了車廂門門口。
這裏還是和剛才一樣，看不清東西，依舊是被封鎖的狀態。
“沒有人站出來主動承認是嗎？”
玩家們麵麵相覷，顯然不理解他的話，王財也摳摳腦袋，“老大，這是什麽意思？”
吳雄根本不理他，冷笑一聲，“你們想死，我可不想死。”
他一把捏住靠的最近的王財的脖子，狠狠地將他壓在門上。看著他在自己手下滿臉通紅，青筋暴起的無助，他心中竟是有一種莫名詭異的滿足感。
原來不隻是女人的害怕好看，男人的害怕同樣讓他那麽興奮啊。
吳雄舔了舔唇瓣，像是發現什麽新大陸般，隻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
王財用力的掙紮，甩著手臂踢著腿，可他太矮小了，根本逃不開吳雄的掌心，連話都說不出。
“既然沒人承認，那就一個一個實驗吧！係統，他就是那個非玩家角色！”
廣播：“叮！認證失敗，懲罰降臨。”
下一秒，王財的腦袋瞬間爆開！
從裏到外，連骨頭都沒剩下，猩紅色的血肉，白色的腦漿混合物崩的到處都是，粉碎的很徹底，隻有汩汩鮮血從脖子裏源源不斷的流出。
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人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具死氣沉沉的無頭男屍，甚至身形都還保持著剛才掙紮的動作。
“嘶——”
林泊移開了眼睛，被這一幕惡心到了。他捏了捏眉心，難得覺得有點惡心。
“啊啊啊啊啊！！！！”那些玩家驚恐地跑叫起來，一個一個被這一幕嚇得不輕，挨得近的甚至直接當場嘔吐出來。
他們竭盡全力的想要逃跑，可下一秒，他們就發現自己徹底動不了了，手腳也像是被什麽東西束縛住了，被牢牢的釘在了地上，無法動彈。
與此同時，所有玩家的係統空間都發出了通知。
【叮！神級道具“荊棘懷表”發動。】
空中驀然浮現出一枚巨大的懷表虛影，莊重而威嚴，表盤是鮮豔的玫瑰花，嬌豔欲滴栩栩如生，旁邊纏繞著叢生的荊棘，泛著暗綠的毒液。
唯一的指針是盤旋的毒蛇，附在玫瑰花之上吐露著尖牙，猩紅的蛇信子指向十二點。這條黑色的毒蛇就這麽在眾人的目光中爬向了一點的位置。
受到影響的範圍隻有吳雄所在的位置，除了莎娜外，第六節車廂的玩家全部被籠罩在荊棘懷表發動的技能之下。
“這就是吳雄的神級道具啊。”一貫散漫的魔方挺直了身子，眼裏透露出一絲邪氣，似乎感受到他的興奮，連身上的披風都開始微微晃動，“原來是荊棘懷表。”
荊棘懷表。
名字倒是挺符合的。
“沉思者竟然還是把這個道具留在了他身上。”茜茜詫異道：“他們竟然沒有收迴去。”
周舟搖搖頭，“或許是壓根就不在乎這個道具吧。”
絕大部分玩家在副本結束之後都會把自己獲得的道具上交給所屬公會，尤其是像沉思者之夢這種更重視能力的大公會，會統一收歸所有道具。
吳雄說白了也就是一個名聲極差的的小嘍囉，這樣的道具怎麽會落在他身上呢。
看他們似乎都沒將這個神級道具放在眼裏，林泊有點好奇，“這個道具怎麽了嗎？為什麽你們看上去都沒有很稀奇的樣子？”
這好歹也是個神級道具吧。
“因為荊棘懷表可以說是神級道具中最沒用的道具了。”陳鬆鬆眼睛一亮，對荊棘懷表的介紹滔滔不絕：“它雖然名義上是個神級道具，可實質上隻是一個能凍住人身形的小玩意而已，效果和係統商城中販賣的‘烏雲烏雲不要動’一樣。”
這個‘烏雲烏雲不要動’又是什麽？
沒等他發問，係統搶先一步迴答：【‘烏雲烏雲不要動’是一種冷凝性道具，可以短暫的將一片土地上的玩家給定住。現在係統商城內售價不要999，不要998，也不要888，隻要99！隻要99！】
原來是這樣。
林泊自動忽略它後麵的話，了然的點了點頭。
一個神級道具的效果和普通道具一模一樣的話，那確實沒有爭搶的必要。
【不過玩家，荊棘懷表能作為神級道具肯定是有它的原因的嘛，自然不是小小的“烏雲烏雲不要動”能比的啦。】
林泊眸光一閃，“什麽意思？”
可係統說完這句話後就隱匿了身形，寧願在空間內挑著不同的衣服體驗角色，也不願意說話了。
“得阻止他。”浮屠緊皺著眉頭，突然來了這麽一句，“再這樣下去，他們的人會被殺完的。”
吳雄看上去已經有點不太正常了，雙眸充血，神情可怖。玩家被他定住後更加掙紮不了，隻能任憑他處理。
“他已經中毒了。”魔方輕飄飄的吐出這麽一句，“不是被喂下騰鼠，是中毒了，你們可以看他的手。”
先前被騰鼠咬了的地方已經開始潰爛發黑，列車上醫療設施缺乏，吳雄沒有過多的清理處理，就直接把傷口暴露在了空氣中。
“你說是他死的更快，還是這些玩家被他殺的更快？”他故意貼近林泊，衣角相蹭，硬是憑空添出幾分曖昧色彩。
林泊目不斜視：“離我遠一點。”
“……”
陳鬆鬆憋著笑，屁股用力一頂，把好不容易擠到他和林泊中間來的魔方又給擠了出去，死死的貼著林泊，怎麽也不願意鬆開了。
開玩笑，林泊說話太有魅力，一看就很能活誒。
還能帶著他一起活。
“圖哥，能不能……”浮屠的臉上浮現一絲不忍，“要不救他們一命吧，他們也沒做什麽錯事。”
雖然當時兩方人馬吵的不可開交，可到底都是玩家，在為了保全自身的情況下，也確實沒做錯什麽。
“浮屠，你太心軟了。”圖俊歎了口氣，無力的揮了揮手，“在遊戲裏有善心可不是好事。”
他話是這樣說，浮屠卻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上浮現喜色，立刻轉過身朝著吳雄喊道：“吳雄，快住手！我們知道那個非玩家角色是誰！”
“看不出來啊，”陳鬆鬆窸窸窣窣嘟囔道：“這個浮屠看上去高高大大莽莽撞撞的，為人竟然那麽善良，這種情況下還能想到其他人。”
林泊麵無表情：“嗯，圖俊說的很對，在遊戲裏，就不能有善心。”
莫名的，陳鬆鬆被他說的打了個寒顫。
吳雄扔掉手上的無頭女屍，已經抓住了另一個的脖子往門前拖，聽到浮屠的話，頓下了腳步迴頭看去，“什麽？”
“你直接把那個非玩家角色找出來就行了，這樣更快，不用一個一個實驗。”
吳雄嗤笑一聲，將手中的玩家隨手扔下，晃晃悠悠的靠近他，手上臉上和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血點：“你們啊你們，廢話也真他娘的多。什麽活都是老子幹的，你們也就等著老子一個個驗完才跑出來跟我瞎嚷嚷。”
“你自己的能力問題，沒必要把怨氣發泄在其他人身上。”浮屠毫不留情的翻了個白眼，“我們早就知道要找的是誰了，是看你進度太慢才等你的。”
■
林泊：“他知道要找誰了？”
陳鬆鬆：“要找誰？”
魔方：“不知道啊。”
周舟：“我有點頭緒了，馬上就要生腦子了，讓我再想想，很快就想出來了。”
圖俊：“他不知道，他沒腦子，想不出來。”
其他人：“噢。”原來是裝b呢。
■
“行啊，行。”吳雄怒極反笑，通紅充血的眸子配上那道刀疤看起來更加兇神惡煞，“那你們來，如果你找的人不是那個非玩家角色，我保證，下一個像那樣被爆頭的人就是你。”
他伸出手，下一秒，那枚精致優雅的懷表就出現在他手中，與此同時，其他人的禁錮也被解開。
浮屠的拳頭緊了緊，竭力忍住想要一拳揍上去的衝動，轉頭看向林泊，“你上吧。”
林泊：“……”
喵？
敢情鋪墊那麽久，是為了給他鋪墊？這難道是他的show time？
他輕歎一口氣，還是走了出來。
“其實不止我發現了，很多人也早就已經發現了，你說是吧，周舟？”
怎麽都想不出來要找的人到底是誰的周舟：“？？？”
不懂，請別亂cue。
“不過既然點我了，那我就說一下魔方告訴我的全過程吧。”
同樣也什麽都沒想出來的魔方：“？？？”
怎麽還有他的戲份？
“我們要找的人，其實並不是什麽皮畫師。大家不知道為什麽會誤以為這裏沒有npc，再加之皮畫師的出現，就以為所謂的非玩家角色是副本怪物。
可實際上，已經又眾所皆知的npc出現在了我們眼下了，比如剛才的那位列車員女士。”
林泊頓了頓，還是不打算將一些話說出口，隻是另外說道：“換個思路吧，不說第一個死亡的劉森，而是另一個死者唐思澤。”
“能輕易把騰鼠喂給唐思澤的，還讓他不起防備心，不用我多說，大家都知道是誰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同時挪到了角落裏的蘇小柔身上。
蘇小柔眼神呆滯，渾身髒兮兮的跪坐在唐思澤屍體身邊，像是還是接受不了他的死亡，如喪考妣般一點精神氣都沒有。
對於眾人的目光，她也隻是動了動眼珠，並未作出任何迴應。
“不對吧，”第六節車廂的玩家提出了質疑，“我以前在玩家大廳就見過他們的，蘇小柔怎麽可能是假的？”
“就是啊，副本開始他倆就是很熟稔的樣子了，怎麽可能從一個玩家變成了npc？”
一個玩家確實不可能突然變成npc。但如果在副本投放的時候，就讓npc進入了玩家意識呢？
這個想法是林泊剛才忽然想到的。
他本來也有點奇怪，明明蘇小柔和唐思澤是情侶關係的玩家cp，又為什麽她會變成投放騰鼠的npc呢？
可在上一個副本【南枝高中】裏，他不就是在被投放時，進入了npc的殼子嗎？
同理，思路稍加轉變就能明白了。
玩家意識的蘇小柔的確和唐思澤是恩愛小情侶。npc意識的蘇小柔，就是隻想消滅所有玩家的副本npc了。
一具軀殼兩種意識，一個扶風弱柳，一個心如磐石，誰更強，誰能占據身體的主要控製權一眼就看得出來。
隻是這番話，林泊也並不想告知他們。他聳了聳肩，不知所謂：“不信的話，自己試試咯。”
眾人的眼神又看向不知何時，已經踉蹌著站起來身來了的蘇小柔。
林泊輕笑一聲，目光往旁邊移了移，“誰知道呢。”
可能是自己也發現不對了吧。
女生強忍著恐懼惡心，抖著手探入了屍體的腹腔之中，按著吳雄的吩咐四處摸了起來。
“對，就是這樣，多摸一摸，有沒有摸到什麽奇怪的東西？”吳雄誘哄道：“和卵殼感覺不一樣的，全都拿出來。”
“……有。”
女生顫顫巍巍的張開手，胸口劇烈起伏，汗水源源不斷的貼著額頭流下來，打濕了鬢發。
一隻被黏膜包裹著的騰鼠幼崽赫然出現！
她的心砰砰直跳，仿佛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似的，唿吸沉重而急促。明明這個東西那麽惡心，可沒有吳雄的話，她根本不敢鬆開手。
吳雄的麵色瞬間變的難看。
“隻有一隻嗎？”
“不、不是……我摸到了很多……”黏糊糊的猩紅色黏液就附在她的手上，可怕又恐怖。
“艸！”
吳雄怒罵一聲，刀疤臉更難看了。
他也算走過好幾個副本，有點見識，自然知道騰鼠是有多麽的記仇和狡詐，若稍微不注意點，就會死在了它們的嘴下。
必須得趕緊離開這個車廂！
他深吸一口氣，站起身，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現在，全都到這邊來。”
眾人不明所以的圍在了車廂門門口。
這裏還是和剛才一樣，看不清東西，依舊是被封鎖的狀態。
“沒有人站出來主動承認是嗎？”
玩家們麵麵相覷，顯然不理解他的話，王財也摳摳腦袋，“老大，這是什麽意思？”
吳雄根本不理他，冷笑一聲，“你們想死，我可不想死。”
他一把捏住靠的最近的王財的脖子，狠狠地將他壓在門上。看著他在自己手下滿臉通紅，青筋暴起的無助，他心中竟是有一種莫名詭異的滿足感。
原來不隻是女人的害怕好看，男人的害怕同樣讓他那麽興奮啊。
吳雄舔了舔唇瓣，像是發現什麽新大陸般，隻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
王財用力的掙紮，甩著手臂踢著腿，可他太矮小了，根本逃不開吳雄的掌心，連話都說不出。
“既然沒人承認，那就一個一個實驗吧！係統，他就是那個非玩家角色！”
廣播：“叮！認證失敗，懲罰降臨。”
下一秒，王財的腦袋瞬間爆開！
從裏到外，連骨頭都沒剩下，猩紅色的血肉，白色的腦漿混合物崩的到處都是，粉碎的很徹底，隻有汩汩鮮血從脖子裏源源不斷的流出。
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人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具死氣沉沉的無頭男屍，甚至身形都還保持著剛才掙紮的動作。
“嘶——”
林泊移開了眼睛，被這一幕惡心到了。他捏了捏眉心，難得覺得有點惡心。
“啊啊啊啊啊！！！！”那些玩家驚恐地跑叫起來，一個一個被這一幕嚇得不輕，挨得近的甚至直接當場嘔吐出來。
他們竭盡全力的想要逃跑，可下一秒，他們就發現自己徹底動不了了，手腳也像是被什麽東西束縛住了，被牢牢的釘在了地上，無法動彈。
與此同時，所有玩家的係統空間都發出了通知。
【叮！神級道具“荊棘懷表”發動。】
空中驀然浮現出一枚巨大的懷表虛影，莊重而威嚴，表盤是鮮豔的玫瑰花，嬌豔欲滴栩栩如生，旁邊纏繞著叢生的荊棘，泛著暗綠的毒液。
唯一的指針是盤旋的毒蛇，附在玫瑰花之上吐露著尖牙，猩紅的蛇信子指向十二點。這條黑色的毒蛇就這麽在眾人的目光中爬向了一點的位置。
受到影響的範圍隻有吳雄所在的位置，除了莎娜外，第六節車廂的玩家全部被籠罩在荊棘懷表發動的技能之下。
“這就是吳雄的神級道具啊。”一貫散漫的魔方挺直了身子，眼裏透露出一絲邪氣，似乎感受到他的興奮，連身上的披風都開始微微晃動，“原來是荊棘懷表。”
荊棘懷表。
名字倒是挺符合的。
“沉思者竟然還是把這個道具留在了他身上。”茜茜詫異道：“他們竟然沒有收迴去。”
周舟搖搖頭，“或許是壓根就不在乎這個道具吧。”
絕大部分玩家在副本結束之後都會把自己獲得的道具上交給所屬公會，尤其是像沉思者之夢這種更重視能力的大公會，會統一收歸所有道具。
吳雄說白了也就是一個名聲極差的的小嘍囉，這樣的道具怎麽會落在他身上呢。
看他們似乎都沒將這個神級道具放在眼裏，林泊有點好奇，“這個道具怎麽了嗎？為什麽你們看上去都沒有很稀奇的樣子？”
這好歹也是個神級道具吧。
“因為荊棘懷表可以說是神級道具中最沒用的道具了。”陳鬆鬆眼睛一亮，對荊棘懷表的介紹滔滔不絕：“它雖然名義上是個神級道具，可實質上隻是一個能凍住人身形的小玩意而已，效果和係統商城中販賣的‘烏雲烏雲不要動’一樣。”
這個‘烏雲烏雲不要動’又是什麽？
沒等他發問，係統搶先一步迴答：【‘烏雲烏雲不要動’是一種冷凝性道具，可以短暫的將一片土地上的玩家給定住。現在係統商城內售價不要999，不要998，也不要888，隻要99！隻要99！】
原來是這樣。
林泊自動忽略它後麵的話，了然的點了點頭。
一個神級道具的效果和普通道具一模一樣的話，那確實沒有爭搶的必要。
【不過玩家，荊棘懷表能作為神級道具肯定是有它的原因的嘛，自然不是小小的“烏雲烏雲不要動”能比的啦。】
林泊眸光一閃，“什麽意思？”
可係統說完這句話後就隱匿了身形，寧願在空間內挑著不同的衣服體驗角色，也不願意說話了。
“得阻止他。”浮屠緊皺著眉頭，突然來了這麽一句，“再這樣下去，他們的人會被殺完的。”
吳雄看上去已經有點不太正常了，雙眸充血，神情可怖。玩家被他定住後更加掙紮不了，隻能任憑他處理。
“他已經中毒了。”魔方輕飄飄的吐出這麽一句，“不是被喂下騰鼠，是中毒了，你們可以看他的手。”
先前被騰鼠咬了的地方已經開始潰爛發黑，列車上醫療設施缺乏，吳雄沒有過多的清理處理，就直接把傷口暴露在了空氣中。
“你說是他死的更快，還是這些玩家被他殺的更快？”他故意貼近林泊，衣角相蹭，硬是憑空添出幾分曖昧色彩。
林泊目不斜視：“離我遠一點。”
“……”
陳鬆鬆憋著笑，屁股用力一頂，把好不容易擠到他和林泊中間來的魔方又給擠了出去，死死的貼著林泊，怎麽也不願意鬆開了。
開玩笑，林泊說話太有魅力，一看就很能活誒。
還能帶著他一起活。
“圖哥，能不能……”浮屠的臉上浮現一絲不忍，“要不救他們一命吧，他們也沒做什麽錯事。”
雖然當時兩方人馬吵的不可開交，可到底都是玩家，在為了保全自身的情況下，也確實沒做錯什麽。
“浮屠，你太心軟了。”圖俊歎了口氣，無力的揮了揮手，“在遊戲裏有善心可不是好事。”
他話是這樣說，浮屠卻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上浮現喜色，立刻轉過身朝著吳雄喊道：“吳雄，快住手！我們知道那個非玩家角色是誰！”
“看不出來啊，”陳鬆鬆窸窸窣窣嘟囔道：“這個浮屠看上去高高大大莽莽撞撞的，為人竟然那麽善良，這種情況下還能想到其他人。”
林泊麵無表情：“嗯，圖俊說的很對，在遊戲裏，就不能有善心。”
莫名的，陳鬆鬆被他說的打了個寒顫。
吳雄扔掉手上的無頭女屍，已經抓住了另一個的脖子往門前拖，聽到浮屠的話，頓下了腳步迴頭看去，“什麽？”
“你直接把那個非玩家角色找出來就行了，這樣更快，不用一個一個實驗。”
吳雄嗤笑一聲，將手中的玩家隨手扔下，晃晃悠悠的靠近他，手上臉上和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血點：“你們啊你們，廢話也真他娘的多。什麽活都是老子幹的，你們也就等著老子一個個驗完才跑出來跟我瞎嚷嚷。”
“你自己的能力問題，沒必要把怨氣發泄在其他人身上。”浮屠毫不留情的翻了個白眼，“我們早就知道要找的是誰了，是看你進度太慢才等你的。”
■
林泊：“他知道要找誰了？”
陳鬆鬆：“要找誰？”
魔方：“不知道啊。”
周舟：“我有點頭緒了，馬上就要生腦子了，讓我再想想，很快就想出來了。”
圖俊：“他不知道，他沒腦子，想不出來。”
其他人：“噢。”原來是裝b呢。
■
“行啊，行。”吳雄怒極反笑，通紅充血的眸子配上那道刀疤看起來更加兇神惡煞，“那你們來，如果你找的人不是那個非玩家角色，我保證，下一個像那樣被爆頭的人就是你。”
他伸出手，下一秒，那枚精致優雅的懷表就出現在他手中，與此同時，其他人的禁錮也被解開。
浮屠的拳頭緊了緊，竭力忍住想要一拳揍上去的衝動，轉頭看向林泊，“你上吧。”
林泊：“……”
喵？
敢情鋪墊那麽久，是為了給他鋪墊？這難道是他的show time？
他輕歎一口氣，還是走了出來。
“其實不止我發現了，很多人也早就已經發現了，你說是吧，周舟？”
怎麽都想不出來要找的人到底是誰的周舟：“？？？”
不懂，請別亂cue。
“不過既然點我了，那我就說一下魔方告訴我的全過程吧。”
同樣也什麽都沒想出來的魔方：“？？？”
怎麽還有他的戲份？
“我們要找的人，其實並不是什麽皮畫師。大家不知道為什麽會誤以為這裏沒有npc，再加之皮畫師的出現，就以為所謂的非玩家角色是副本怪物。
可實際上，已經又眾所皆知的npc出現在了我們眼下了，比如剛才的那位列車員女士。”
林泊頓了頓，還是不打算將一些話說出口，隻是另外說道：“換個思路吧，不說第一個死亡的劉森，而是另一個死者唐思澤。”
“能輕易把騰鼠喂給唐思澤的，還讓他不起防備心，不用我多說，大家都知道是誰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同時挪到了角落裏的蘇小柔身上。
蘇小柔眼神呆滯，渾身髒兮兮的跪坐在唐思澤屍體身邊，像是還是接受不了他的死亡，如喪考妣般一點精神氣都沒有。
對於眾人的目光，她也隻是動了動眼珠，並未作出任何迴應。
“不對吧，”第六節車廂的玩家提出了質疑，“我以前在玩家大廳就見過他們的，蘇小柔怎麽可能是假的？”
“就是啊，副本開始他倆就是很熟稔的樣子了，怎麽可能從一個玩家變成了npc？”
一個玩家確實不可能突然變成npc。但如果在副本投放的時候，就讓npc進入了玩家意識呢？
這個想法是林泊剛才忽然想到的。
他本來也有點奇怪，明明蘇小柔和唐思澤是情侶關係的玩家cp，又為什麽她會變成投放騰鼠的npc呢？
可在上一個副本【南枝高中】裏，他不就是在被投放時，進入了npc的殼子嗎？
同理，思路稍加轉變就能明白了。
玩家意識的蘇小柔的確和唐思澤是恩愛小情侶。npc意識的蘇小柔，就是隻想消滅所有玩家的副本npc了。
一具軀殼兩種意識，一個扶風弱柳，一個心如磐石，誰更強，誰能占據身體的主要控製權一眼就看得出來。
隻是這番話，林泊也並不想告知他們。他聳了聳肩，不知所謂：“不信的話，自己試試咯。”
眾人的眼神又看向不知何時，已經踉蹌著站起來身來了的蘇小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