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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蘭英站在院子當中,掐著腰披頭散發指著屋子裏直接開罵。


    什麽難聽罵什麽,韓建軍倒是聰明,率先找了快蔭涼一屁股做了下去。佝僂著背歪著腦袋,擺出一副受氣的模樣。


    我想出去她趕走他們,但是被夏芳攔了下來,她對著我搖了搖頭,示意不用去打理他們。


    爺爺正躺在炕上緊閉雙眼,直接無視了這倆人。


    我便任由著馬蘭英在院子裏作妖。


    馬蘭英見沒人搭理他,感覺自己受到了無視,更加生氣了,徑直走到窗戶前,伸出缺黑的手拍著窗戶,嚷嚷著韓建國把她男人打受傷了,要來討個說法。


    屋子裏爺爺也很無奈,緊緊咬著牙關說道


    “怎麽就找了這麽個玩意兒。”


    最後竟然說出了一句,


    “你老頭子死了就死了,給自己孫子留點家產怎麽了,你死咬著不放,等著帶到地底下?”


    我終於忍不住了,手上青筋暴起,不顧夏初雪和夏芳的阻攔,抄起案板子上的菜刀就出了屋子。


    作勢就要砍過去。


    馬蘭英嚇得一激靈,急忙退後好幾步。


    韓建軍倒是鎮定自若,又掏出一根煙繼續吞雲吐霧。


    “我他媽砍死你!”我感覺自己胸膛都要炸了,還是保持著一點理智,隻是想裝裝樣子將這個煩人精趕緊嚇走。


    可誰知馬蘭英更來勁了,直接站直腰板,雙手放在胸前胡亂比劃,雙腳更是無規則地踏著土地,搖晃著腦袋大聲說道,


    “來來來,我求你快點砍死我!啊啊啊,老娘不活啦~”


    “小銘!咳咳咳咳···”


    隻覺得身後一緊,手腕也被抓住,我冷靜下來。


    爺爺踏拉著布鞋,彎著身子扶著門框叫住了我。


    夏初雪從背後緊緊抱住了我,生怕我一時衝動真的砍過去。


    夏芳站在側邊緊緊握住我的手腕,眼淚已經滑過臉頰但是她顧不住擦掉,滿臉焦急地說道,


    “兒子!你快放開呀!”


    我極不情願地將握著菜刀的手鬆開,我也怕我一時控製不住。


    但是這人真的該死!


    “啊啊啊啊,韓建軍你就在旁邊看戲是不是,老娘當初真是瞎了眼了,才跟著你這麽個窩囊廢!我不活啦~沒天理啦~!街坊鄰居都快來看看啊,他們老韓家就會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馬蘭英此時已經披頭散發,是她自己抓的。


    對著先是對著韓建軍一頓罵,最後直接衝向大門口,一屁股坐在門檻上嚎啕大哭。


    “沒天理啦!”


    “咳咳咳,小銘別管他,走跟爺爺進屋。”


    夏芳一隻手緊緊握住那把菜刀,另一隻手捂著嘴巴,想開口跟我說話,我直接轉身進了屋子。


    叮鈴鈴。


    屋子裏的手機響起,暫時轉移了我們的注意力。


    又是一個陌生號碼,帶著疑惑我接通了通話。


    “喂?老同學啊,還記得我不?”


    我心裏正煩著呢,直接說了句不認識便掛斷了。


    隨即又打了過來,


    “你誰啊?”


    “是我啊,我,楊晨!一鳴還記得我不?哎?我咋聽的你那邊有點吵呢。你跟人吵架呐,兄嘚?”


    楊晨?我腦海中展現出一張黝黑的臉頰,個子比較瘦弱,但是能給人看到一股狠勁。


    高中同班,跟我一樣高二輟學出去打工,不過他是個典型的二流子,一個不學無術的混子,不上學完全是因為自己不想學習。


    我們早就沒了聯係,我不知道今天給我打電話是處於什麽目的,希望別是借錢。


    “想起來了,沒吵架,有事麽?”


    “哈哈哈你小子,還真跟王碩那孫子說的一樣,現在學的這麽沉默啦,我記得你以前話挺多的啊。哦跑題了,那個啥,我尋思著這不安排一個聚會嘛,咱們也好幾年沒見了,正好後天王碩和我都沒啥事,還有咱們那幾個老同學,大概十來個人吧,你那邊也方便哈?”


    哦,聚會啊。


    這不典型的黃鼠狼給雞拜年。


    我心裏想著。


    高中我本就和他沒有什麽交集,再加上我現在和王碩那麽不對付。為什麽突如其來的要聚會呢?


    我懶得去想,因為我直接拒絕了。


    反正也不會是什麽好事兒。


    掛斷了電話,爺爺問我誰打來的,我說如實告訴了他。


    這時夏初雪剛從焦急中緩和過來,慢吞吞地走進了屋子,


    “聚會?什麽聚會?韓一鳴你要去嗎,帶著我呀我也要去。”


    此時爺爺眼光一亮,說道,


    “對啊小銘,你帶著丫頭出去走走吧,一直在家悶著也不是個事兒,正好你們就去參加你的那個什麽同學會吧。”


    夏初雪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


    “挺遠的,懶得去。”


    爺爺還是一再堅持,我沒辦法,就暫時答應了下來。


    我並不打算去,感覺很無聊,而且現在沒心情。


    但是我確實是想出去走走,因為門口的那個敗類實在是太麻煩了。


    我絞盡腦汁想著有什麽事能分散我的注意力的時候,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吊兒郎當的富二代。


    陳程飛!


    我竟忘了他帶著工人鬧事的後的進展了。


    起身迴到了我的屋子,拿起電話找到你了陳程飛的電話撥了出去。響了兩聲就被接通。


    “滴滴~喂,一鳴。又啥事兒啊這大早上的。”陳程飛又是那副半死不活的語氣。


    我看了看表,已經中午十二點一刻了。


    “這他嗎都十二點了!你幹啥呢你。”我罵道。


    “嗨,我跟你說,昨天跟幾個哥們玩了個通宵,這不還睡著呢嘛。”說完他又打了個哈欠。


    身邊傳來一聲女人慵懶的聲音,


    “陳少,誰呀~”


    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的陳大少!王玉山的事情解決了?老子那一萬多拿不迴來我可找你要啊!”


    陳程飛沒打理那個女人,“啪”一聲,深吸了一口煙說道:


    “民警那邊已經去解決了,但是現在還是沒啥消息。他媳婦也沒啥辦法,對了,他兒子好像也失蹤了。民警聯係不上他兒子,就給他們學校老師打了電話,接過人家說那小子已經曠課一個多星期了。”


    我沉默了,心中的疑惑又重了幾分,加上王玉山那天發給我的那個條沒頭沒尾的短信,我更加不確定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了。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抽煙聲,還傳來了女人抱怨的聲音,女人被陳程飛罵了一句,便沒了聲音。


    陳程飛繼續跟著我說道:


    “一鳴你說王玉山消失會不會是因為他兒子?”


    我深以為意,點了點頭說道:


    “我覺得八九不離十。王玉山前天給我發了個短信,說是會認真償還工人的工資,還一再強調不讓我告訴別人尤其是他媳婦。開始我還挺疑惑,但是聽到你這麽說我覺得應該是他兒子出啥事了。”


    “王玉山給你發短信了?什麽時候?”陳程飛像是一個二比地問道。


    我翻了翻白眼,說道:


    “老子沒說嗎?前天晚上!但是當時我來不及跟你說,你也知道我的情況,昨天忙了一天,就把這事給忘了。”


    “哦哦哦,好吧。對了,他兒子是不是在京城上大學?”陳程飛向我問道。


    我說是的。


    他隨即又說道:


    “我這就聯係一下我在京城的朋友,讓他們幫忙找找那個小子,應該不難。你迴頭把那小子的基本資料發給我,你應該知道吧。嗎的,我咋就忘了這茬了。”


    我嗯了一聲,我也剛反應過來。


    我不知道陳程飛在京城有多大的人脈,但是他這麽說了,我覺得還是挺靠譜的。


    掛斷了電話,我將王玉山曾經掛在嘴邊的兒子的信息迴憶了一下,便打出來給陳程飛發了過去。


    同時又將王玉山給我發的短信截了圖一並發給了他。


    他向我迴了個“ok”


    我突如其來地問了一句:


    “又跟哪個娘們過夜去了?不怕我告訴你女朋友?”


    “市裏的酒吧啊。我跟你說,那地方的妞挺帶勁的,當然跟京城的還是差遠了。還有你愛告訴就告訴,反正那個娘們我早就玩膩了。”


    “嗬嗬!下次帶我去,你請!”


    “沒問題啊兄弟!”陳程飛很痛快的答應了。


    十秒鍾後又給我發來了一條消息,這次是語音。


    “不對呀,你身邊那個姓夏的小姑娘呢。臥槽,我可不敢帶你去,你可是有家世的人。話說,你那是啥情況啊,我感覺那可是個好姑娘啊,長得又好看,他媽的老子一個富二代都沒見過這麽好看的姑娘!”


    我頓時一頭黑線,硬著頭皮迴道:


    “羨慕吧?叫爸爸我教你?”


    “爸爸!”


    ···


    收起了手機,我突然發現門口那震耳欲聾又讓人惡心的聲音已經消失了,那個煩人精應該是喊累了。


    抬頭望了望,發現韓建軍還坐在院子裏抽著煙,隻是身子換了個地方。


    到底是鬼精鬼精地,還知道哪裏涼快就去哪。


    我搖了搖頭,靠在牆上神遊。


    夏芳撩起門簾率先把頭伸進來瞅了瞅,看到我在這裏,便邁腿進入了屋子。


    自顧自地搬過來一張凳子,坐在了我的旁邊,身子正對著我。


    “一鳴,媽媽有些話想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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