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霂跟著琉璃盞的光一路殺出來。


    【他就是你現在的主人嗎?】


    琉璃眼角一抽,真不知道她主人在幹什麽!隻能認了下來。


    【是啊,他叫景霂,學識淵博,家底殷厚,對我還不錯。】


    【是嗎?難怪你到現在也是風光無限、高高在上的樣子。】祂語氣裏滿是嫉妒。


    “琉璃,過來。”景霂被迫認下了這個主人的身份。


    【不準過去!】祂用力掀翻了棋盤,憤怒到了極點,憑什麽她能受萬人追捧,祂卻隻能被關在這座出不去的牢獄裏,日複一日地被侵蝕,遭受那麽多的折磨。


    明明都是一樣的……


    情況不妙,景霂的藤蔓在周邊的從不顯眼的地方緩緩延伸,準備把琉璃拉到他身邊。


    灰棕色的氣息腐蝕藤蔓,琉璃也感覺不舒服,她才不要被這個什麽玩意兒纏著。


    琉璃盞的光芒慢慢展現出來。


    黑色鬥篷似乎不懼怕琉璃的光亮逐漸逼近她。


    琉璃周身被灰棕色的東西纏繞著無法脫身,另一種黑霧罩滿她全身,硬是要吞噬對方。


    【我們才是一樣的,他根本配不上你!一開始就是我!是我!】


    “配你大爺!”蝴蝶刀從某個出口飛出,直接刺穿了鬥篷的頭部,可惜對方沒有實體。


    檀似月身上全是血,後麵還跟著一個受了傷的曾骨。


    曾骨一溜煙就跑到了景霂身後,太可怕了,他站在誰後麵都可以,就是不能站在檀似月後麵,她殺瘋了!敵我不分的那種……


    檀似月眼神裏帶著殺意,周身陰惻惻的讓人不寒而栗。


    景霂也趁機用藤蔓把琉璃拽到檀似月身邊。


    過了一會兒,琉璃又悄悄走到景霂身後。


    檀似月輕輕歎氣,目光在琉璃身上停留了一秒,手上已經沒什麽趁手的工具了。


    琉璃眼含熱淚老老實實地迴到檀似月身邊。


    【琉璃碎!】


    一把帶著光輝的劍慢慢在檀似月手中形成。


    揮劍的瞬間攜帶著檀似月的陰氣,黑色鬥篷直接被劈成兩半,灰棕色的一團意識體完全暴露出來。


    “連形都化不了,還敢大言不慚。”


    陰氣太重,毫不猶豫地侵蝕著周圍,曾骨扛不住,直接打坐念經抵抗。


    景霂感覺背後發涼,皺著眉頭靠近檀似月。


    “勸你別過去!”曾骨的嘴百忙之中還給景霂提醒。


    如果他推算地沒錯,檀似月的家裏應該有某種繼承製的陰氣,世代累積,陰血天成,克陰鬼,噬陰氣,對活物的影響也很大。


    它被檀似月的陰氣鎮住,再有琉璃的光芒加持,根本沒有了先前囂張的樣子。


    ——


    【宣明年間,聖上為迎新後特命能工巧匠打造了另一隻琉璃盞,和我湊成一對作為聘禮,可惜,當時的工匠能力有限,不能做出與我同樣的琉璃盞,最後燒出一隻外觀相似,但是底部有瑕疵的次品,妄圖蒙混過關,可惜,連第一輪的篩查都沒混過去。】


    【本來那些工匠是要被斬首的,新後仁慈,說:琉璃盞本就是世間獨一無二,陛下能將它作聘禮便已表達了對我的情誼,工匠或許另巧思,不必做得一模一樣。】


    當時的工匠們逃過一劫,迴去後加緊燒製,在帝後成婚當日,獻上了一隻烏金黑釉瓷盞,有光時能映射出彩色的光,無光的時候看著也就是普通的瓷盞,正好與琉璃盞相輔相成。


    那是當時唯一燒製而成的黑瓷,一時間名聲大噪,風頭無兩。


    皇帝大悅,賞金數百,那工匠也從民間小店一躍成了皇家禦用的瓷窯。


    那隻很像琉璃盞仿製品在無人問津的角落裏慢慢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次品就是次品,哪兒輪得到它來編排我。】


    檀似月冷靜片刻,本來不提這一茬還好,一提她就想起那隻下落不明的烏金黑釉瓷盞。她上哪兒去幫琉璃找到它啊?它不能自己來找琉璃嗎?


    這麽一想,她更加煩躁,周邊的陰氣又加重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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