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三姨父、文哥快快快,堂屋裏烤火!”張若飛也趕快招唿道。


    “飛飛,你今年沒迴家過年呀?”三姨看張若飛這麽早就在這裏好奇的問了一句。


    “嗯,在這過的年,三姨吃東西,三姨父抽煙,文哥來吃瓜子糖,下午我們去釣魚不?”張若飛忙招唿這一家三口。


    “飛娃,等會我們去街上逛一圈不?你們這離街近,中午前迴來就可以了。”文哥稱沒人關注他們的時候滿眼期待的看著張若飛。


    張若飛:“……你上街有啥事?”


    “也沒得啥事,就去逛一圈。”文哥眼神躲閃。


    張若飛突然靈光一閃,他文哥是偷摸談戀愛了?好像是叫小豔,兩人感情很好,他三姨嫌這個女孩矮,硬生生的把兩人拆散了,他文哥分手後一蹶不振,本來熱情開朗的大小夥,後來變得陰鬱的不行,跟他們這幾兄弟也不咋來往了,就每年過年見一下,親戚辦酒吃席能見見,平時不聯係,後來快30才結婚,結婚沒幾年又離婚,女兒跟他,他也不管,就他三姨兩口子帶著,唉!


    現在的文哥還是挺開朗陽光的,一米七八的個子,瘦瘦的帥氣的不得了,是他們兄弟裏麵目前長的最高最好看的,上一世張若飛最矮,隻長到了一米六九,他大姨總說他是因為他年輕的時候太辛苦,虧了身體才長不高,不然以他們家的基因,他至少得一米七五,這一世,他要好好調養自己的身體,營養均衡的吃好喝好,一定要超一米七。


    “飛娃,你在想啥子?到底去不去?”文哥看張若飛在一旁呆愣住,忙拍了他一下。


    “哦哦,文哥,我在想我去街上買啥子。”張若飛清醒過來忙說了一句。


    “你不用買啥,我給你火炮耍,走嘛!”文哥拉著張若飛就想走。


    “文哥,等下,我們好歹給大人說一聲嘛!我這麽大年紀了,不耍火炮了,直接瞎逛一圈就行了。”張若飛好笑的道。


    張若飛先去廚房看了一圈,嗯,中午要做的菜幾乎都準備好了,難燒的大菜他昨天晚上也差不多弄好了,迴鍋一下就好,就幾個炒菜他大姨父可以搞定,反正家裏有事都是他大姨父主廚。


    “飛娃,可以走了,我都說過了,他們說迴來趕上中午飯就好了,我們快走。”文哥拉上張若飛就要出門。


    “等下,騎車去。有兩輛車,我們一人一輛。”張若飛跟周文眨了眨眼睛,周文秒懂,一人一輛車出門。


    “文哥,你有情況哦!這裏沒人外人,老實交代吧!我給你保密。”張若飛追上周文。


    “嘿嘿嘿,不是帶你去嘛,我哪次有事不帶你了?你是第一個知道的,連你親哥我都沒說。”文哥笑罵道。


    “他當兵去了,你咋跟他說。”張若飛迴擊,文哥跟他親哥關係最好,兩人年齡相差也不大。


    “所以我第一個想到你的呀!等會見了人不準亂說話,隻要你表現好,我給你買糖吃。”文哥誘惑道。


    “你放心,我都說你好的,必須幫你把人娶迴家。女方叫啥名字呀?好久認識的?到哪一步了?”張若飛笑嘻嘻的在後麵追著問。


    “你急啥,到了給你介紹。”文哥說完不理張若飛,更加快速的往前騎車。


    一到街麵上沒有想象中的繁華,隻有冷清,街上鋪麵全部關門閉戶,幾乎沒有開門的,就算開著門的也是住在這裏,家裏有親戚,在家招待親戚。不像後世,大家都開始流行在外打工,街上平時冷冷清清,一到過年人聲鼎沸,摩肩擦背,商家全靠過年做點生意,過年幾天頂的上大半年收入,全都舍不得關門。


    兩人騎車到了重樓鎮的標誌性建築物,重樓橋,這個橋全是鉚釘結構的木橋,全橋沒有一顆鐵釘,上麵雕龍畫鳳,精美非凡,就是前幾年搞那啥運動,上麵彩畫都給噴黑了,目前還沒修複,要不是下麵是河估計這個橋都要被拆了。


    現在這個橋上被各種小吃攤給占了,平時上麵賣各種小吃,熱鬧非凡,過年期間沒人擺攤,這個橋上難得的清靜。


    “飛娃,車停這不要緊吧?”文哥問張若飛。


    張若飛嘴角抽了抽忙問:


    “要停多久?你走不走遠?要是走的遠的話,我去找地方停車,迴家再去取,停這裏肯定不行,要是停一會會我們不走遠沒事。”


    “不走遠,就在這裏等會。”文哥忙開心的說。


    張若飛讓文哥把車停在了橋下,鎖起來,自己先去橋上走了一圈,這個橋上沒了各種小攤販,還挺大,要20年後吧,政府才開始重視,說這是文物,這個橋才會重新修複,上麵不準再擺攤,又在不遠處重新修了一座更大的橋,把小吃攤的移過去,這裏才空出來變成了老頭老太太談琴唱歌的地方,老有藝術氛圍了。


    “我們就在橋上等一會哈。”文哥跟著張若飛的腳步上橋對張若飛說。


    張若飛縮了縮脖子,橋上沒了小攤販的棚子,冷風一陣一陣的往他脖子裏灌,冷呀!


    “文哥,你找個顯眼的位置站著等,你女朋友又不認識我,我也在不在都是多餘的,我去橋頭看車,人來了你叫我。”


    張若飛說完忙跑到橋頭的亭子裏去躲風,亭子裏好多大柱子,好歹能擋擋風,張若飛今天穿的是上次楊小姨幫他挑的衣服,好看,能穿好幾個月,就是棉花不是很多,不吹風剛好,風吹著有點冷。


    張若飛坐在亭子裏,眼睛看著車上方向,想著事情,也沒注意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聽文哥叫他,他才反應過來,忙迴頭看過去。


    隻見文哥旁邊站著一個小巧玲瓏的漂亮女孩子,還不到文哥肩膀高,怪不得他三姨死活不同意。


    “小豔,這是我表弟,張若飛,你可以跟我一樣喊他飛娃,飛娃,這是我朋友小豔,過來喊人。”文哥給兩人介紹著。


    “嫂子好!我是文哥表弟張若飛,很高興見到你!”張若趕快站起來高聲叫道。


    小豔一聽張若飛的稱唿立馬臉上爆紅,忙不好意思結結巴巴的說道。


    “莫~亂喊,你可以叫我小豔姐,或者豔姐,這個稱唿你以後再叫。”


    小豔說完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張若飛一聽,嘿,他這個未來嫂子還挺大方的,不扭扭捏捏,性格也挺好,不知道她現在在幹啥,隻知道她前世幫別人賣過衣服,後來自己開了家服裝店,生意挺好,後來跟他文哥分手後傷心的去外省打工了,後來他再也沒聽說過她,隻是偶爾聽三姨跟他大姨她們聊天的時候說後悔當時棒打鴛鴦,小豔對他三姨他們可是掏心掏肺的。


    “嘿嘿嘿,遲早都是我嫂子,早點叫一樣的,你可是文哥唯一談的一個女朋友,今天準備去哪玩呀?我們騎了車來。”張若飛忙指了指他們的自行車。


    小豔看向文哥,文哥看向張若飛,張若飛一看他文哥這樣子,也是無語了,你約人出來就沒點計劃?等人那段時間有咋不說?好歹能商量下!這大冬天的能去哪?


    “你們沒安排呀?那我想一下,我記得附近有個地方挺好玩的。”張若飛心裏吐槽他文哥,但麵上不敢表現出來,隻能趕快想地方。


    “有了,我們這裏不是出了個海海法師嗎?這裏是海海故裏,後麵就是他的寺廟,要不,我們去廟裏玩看看,我同學說寺廟邊上的風景不錯,不然我們去看看?過去隻要幾分鍾。”張若飛突然想到一個地方,那修的是大氣,也是雕龍畫鳳的,跟這個橋有的一拚。


    “我好像聽說過,但不知道在哪裏,去看看也好。”小豔姐一聽有點心動,想去看看。


    文哥就知道傻笑,跟個傻子一樣,小豔姐說啥都行,簡直沒眼看。


    “騎車去吧,讓文哥帶你,車子可以騎到廟門口,我們把車放廟門口安全些,那裏沒人敢偷。”張若飛建議道。


    “可以,你帶路。”小豔姐直接做決定。


    張若飛往大溪鎮方向前行,路過大轉盤的時候向右轉,上坡,在第一個路口又向右轉,直接上土路,一直上坡前行。張若飛蹬的有點吃力,準備下來推車走,一看他文哥,帶了一個人還能在上坡路上勻速前進,直接超過他,張若飛真心佩服,咬牙堅持,繼續用力蹬車前行,才走了幾米,是真不行了,也不做作聲,自己默默下來推車向前。


    這是上山的路,越往上坡度越大,越難騎車,他邊走邊觀察他文哥,嘿!果然戀愛中的人力氣都要大好多,他文哥帶個人在上坡路上還能繼續前行。


    “周文,停下來,我下來走,太顛了。”小豔沒聽到後麵有聲音往後看了一眼,看張若飛落後他們老大一截推車前行,再看看周文,滿頭大汗的蹬著車,有點生氣,有點感動,有點心疼,還有那麽一點好笑,忙叫他停下來。


    “哦,我沒注意,這個土路是有點顛,等我找個地方停下來,你慢點下車。”周文在一個土包邊上把車停下來說道。


    “嗯,我們在這等下你兄弟他小跟不上你,你也不等等他,一個勁往前跑。”小豔給周文指了指張若飛的位置,還有好遠的一段路。


    周文看過去,確實挺遠的,再看看這個坡還挺陡,他剛就這麽磴上來,怪不得現在有點腿軟,還好張若飛離他還有點距離,他可能趁機休息下。


    “文哥你們跑這麽快,我都追不上。”過了好一會張若飛才追上他們,周文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嘿嘿,你太慢了,我們等你好久了,走嘛,推上去呀?”周文問道。


    “馬上到了,我們推上走嘛,推到廟門口鎖起來就行了。”張若飛說完往前走。


    “哪有廟子,我們咋沒看到呢?”周文跟小豔都懵了。


    “不要急跟我走,最多一分鍾你們就能看到了。”張若飛笑道。


    兩人一臉懵逼的跟著張若飛繼續往前走,就在前麵這棵大樹轉彎,一片黃色的圍牆出現在幾人眼前,再往前幾步,一大片房屋出現了。


    “哇!重樓鎮還有這地方?我在這生活了快19年都不知道,有句話怎麽形容來著,本來前麵沒路了,突然又看到一個村!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是不是說的就是這個?”周文感慨道。


    小豔兩眼放光的看著周文,滿是崇拜。張若飛看著小豔姐這樣子,把心裏的‘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給咽了迴去。


    “過年這裏這麽多人,是不是鎮上沒走親戚的都來了哦!”小豔看著圍牆裏麵隱隱綽綽的人頭問道。


    “我過年沒來過,也不知道,我們進去看看。”張若飛帶著兩人進圍牆裏麵,找了個地方把車停好鎖好,才仔細打量這裏麵。


    現在這裏不是很豪華,好多菩薩都是新塑的,還是很簡單的那種,到處都是維修後的痕跡,以前的被打砸的厲害,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但人很多,挺熱鬧。


    “快快,裏麵神婆在請神,我們去看看。”旁邊一個人叫著,大家唿啦啦往裏走,張若飛他們一聽,哎呀!還沒見過,也跟著去了。


    穿過內殿,直接到了後麵的野地上已經裏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張若飛一看,哎呀,看不見,忙拉著文哥跟小燕姐往坡上跑。在坡上占了個好位置,可以清清楚楚看到神婆在幹啥。


    隻見神婆在一個空地上畫了一個圈,燒了一張黃紙放水裏,一口喝下去,全身哆嗦著倒在地上,嘴裏嘟嘟囔囔說著什麽好一會兒才清醒跑腿坐起來跟旁邊婦人說著什麽,那婦人不住哭著的點頭,太遠了張若飛他們聽不見說的啥,就隻能看看熱鬧。


    又過了好一會,這婦人突然指著旁邊一個男的大吼了兩聲,然後拿張黃色的紙一晃無火自燃,飄在那男人頭上。然後又直直的倒下去,又過了好一會才有氣無力的坐起來,好像左右詢問著什麽。


    “好像結束了樣,我們再往上爬一會不?”張若飛問兩人。


    “小飛,你說那個神婆真的通神嗎?”小豔姐突然問了一句。


    “這個我不曉得,沒接觸過,科學的盡頭是玄學,說不好,反正不是我們能接觸的。不要想那麽多,我們就是看稀奇的,現在這個坡上看看風景,等會再去裏麵求個簽,有心可以捐個香火。”張若飛笑道。


    “哦哦,我就是好奇問下,嘿嘿。”小豔姐笑了笑,跟著他們兩人繼續往上走。


    “原來鎮上是這樣子的,那邊是你們學校吧?周文你們家往那個方向走?”幾人爬上了坡頂,整個重樓鎮出現在眼前,小豔姐興致很高,忙問張若飛跟周文。


    張若飛俯視著全鎮,遠遠望去這個鎮依河而建,還挺大,找了一圈說:


    “右邊那排房子是我們學校,聽高年級的說那邊以前是亂墳崗,沒人敢在那邊修房子,就修了學校,說風水好的很哦!以後肯定要出人才的,哈哈哈~”


    “能考上初中的都是人才, 你看好多人考不起,隻有迴家種田。”周文說道。


    “讀初中也就是多認識幾個字而已,真的要出行,還要往上讀才行,最好能考上大學,那才是真的有機會走出農門。”張若飛打趣道。


    幾人看著風景有說有笑,卻不知,張若飛被偷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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