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鈴三聲,那端幾乎是秒接,薑笙甚至還沒想好怎麽開口,就聽見一聲慵懶的男音:“喂?”


    “是我,薑笙。”


    電話那頭好像並不意外,隻是平靜的問到:“什麽事?”


    薑笙低下頭,良久,訕訕開口:“我想求你幫忙。”


    話筒裏傳來一聲竊笑,接著是男人仿佛伊甸園果實般的問句:“讓你付出什麽都願意?”


    “願意。”薑笙沒有猶豫,脫口而出。


    電話那頭反而些許震驚了般頓住,但很快傳來男人玩味地話語:“包括你自己嗎?”


    電話撥出前,薑笙也想過會這樣,因為他的盛名在外,但很快被她否決,因為她在這方麵並沒有什麽資本。


    而現在,他提出的卻是這個被她否定掉的條件。


    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在短暫的權衡利弊下,還是點頭答應。


    “我的要求是...”


    “見麵談,時間位置我短信發給你。”男人並不在乎她要什麽,直接打斷她,也不再聽她的迴複,直接掛斷,留下一串忙音。


    接著是一條短信,簡短的寫著“明日晚6點,錦江一號別墅區128號。”


    然後在當天晚上,路政澤的總助陳澄出現在薑家家門口,把一個精美的大盒子遞給她。


    裏麵是一條真絲吊帶短裙,一套黑色蕾絲內衣,一雙黑色紅底鞋。


    “路總要求薑小姐明晚隻能穿他送的衣物過去。”


    薑笙對於陳澄找上門並不意外,以路氏在海城的權勢,調查到她的住址不過是件輕而易舉的小事。


    第二天的下午的薑笙並不管漫天大雪,隻穿上盒子裏備好的衣物,化了一個亮眼的妝容,再噴上一點馥馬爾的夜色玫瑰,在小區行人的注視中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目的地。


    她如同一朵雪地玫瑰,看見她的人,無不側目。


    出租車司機一路上忍不住從後視鏡看她,又嚐試與她攀談,問她冷不冷。


    她隻淡淡地笑,看著車窗外的街道,並不迴話。


    司機開得很慢,自顧自地向她解釋,雪天路滑。就這樣她還是早到了二十分鍾,在門外聽了那出活春宮。


    時間好像走的夠久,薑笙扭過頭去看身後的男人。


    他緊閉著雙眼,長而濃密的睫毛低垂,在臉上留下淺淺的陰影。


    在南川城市圖書館裏的某個午後,他趴在自習桌上睡覺時,薑笙也曾見過這樣的他,她偷偷撫摸過他的睫毛,親吻過他熟睡的眉眼。


    萬事到頭都是夢,休休。


    薑笙正欲閉眼,額頭便感到一股熱氣襲來,是路政澤的唇貼了過來。


    “阿笙,快睡。”他嘟囔著。


    薑笙趕緊把頭側了迴去,男人的頭順勢埋到他的頸窩裏。那股熱氣,讓她感到渾身酥麻。


    一夜並未好眠,薑笙醒來時男人不在身側。


    她隻當他離去,卻在起床前往浴室洗漱室時,看見客廳忙碌的男人。


    “我做了早餐,吃完後跟我去公司辦理入職手續。”強硬冷酷的聲音,不再帶有昨晚事後的溫柔。


    煎蛋,香腸,培根,吐司麵包配上一杯橙汁。很典型的美式早餐。


    薑笙瞥了一眼,不迴話,徑直走進浴室。


    洗漱台上放著一支擠好牙膏的粉色牙刷,一旁的垃圾桶裏是剛剛撕下的包裝袋。


    是十七歲的薑笙喜歡粉色牙刷,二十七歲的薑笙喃喃自語。


    草草吃過早餐後,路政澤用那雙冷冰冰的眸子強迫薑笙脫下了浴衣,他把她丟在沙發上,惡狠狠地分開她的雙腿,然後低下頭開始給她的私處擦藥。


    薑笙有些無語,這個男人好像無法跟自己好好交流。


    不久,助理陳澄按響了門鈴,路政澤一把抱起她,給她扔進房間後才出去開門。


    又是一個大盒子,路政澤直接丟到床上,轉身出去拎了杯溫水進來。


    然後瘋了似地拖過薑笙,把一粒白色藥丸摁進她嘴裏,再給她灌水。薑笙害怕地拚命搖頭,將水灑的遍地都是,他也不停手,眼裏瞧著霜似的寒意。


    直到薑笙吞咽下去,他才鬆開。


    “緊急避孕藥。”一字比一字冷冽。


    這番折騰,薑笙怒火中燒,雙眼如同刀子般去看他。


    如果不是為了那一百萬,她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撕了他。


    路政澤依舊板著臉,好似對薑笙的一臉憤恨並不在意。


    他又摔下三盒藥,上麵灰色的字體盡收眼底“屈螺酮炔雌醇片”。


    “三個月的量,每天按時吃,記住你的位置。”他一字一句的啟唇,發號著他作為上位者的示令。


    薑笙把藥盒捏在手裏,捏的吱吱作響,連同她的自尊一起。


    “換上你的衣服,十分鍾。”接著是摔門而出。


    薑笙蓬頭垢麵的趴在床上,去拆那個大盒子,裏麵是一套卡其色呢絨套裙,淺灰色薄絨絲襪,一套米白色蕾絲內衣,隻是這次搭配的是帶著珍珠串的丁字褲。


    “死變態!”薑笙用兩根手指夾著那點布料,罵出了聲。


    就算如此薑笙也不敢多耽擱,她怕那個男人隨時像神經病一樣衝進來又折磨她。


    換完衣服,薑笙還想衝去浴室的洗漱台梳發,卻被路政澤直接拎上了車。


    她那亂糟糟的頭發,他想讓她去公司丟人嗎?


    “要遲到了。”路政澤俯過身,給她係安全帶,語氣也柔軟起來。


    “路總,我還沒有梳頭,沒有化妝,沒有穿鞋!”薑笙咬著牙,活像一隻刺蝟。


    路政澤伸手從後座上拿了一雙鞋扔給她,是她昨天穿的那雙紅底鞋,接著是她的挎包,昨晚被她倒出來的東西已經被收拾好,有條不紊的裝在裏麵。


    薑笙先掏出手機開機,隻有薑迪打來過兩次通話,她給他微信報了平安。


    “賬號發給我。”一旁的路政澤提醒。


    薑笙白了他一眼,打開銀行app複製卡號,發送短信,一氣嗬成。


    然後翻騰她的化妝品,開始捯飭自己。


    兩個紅綠燈後,她便容光煥發,最後塗上正紅色的口紅,氣色迴滿。


    路政澤會在每個紅燈時,偏頭看她,打量寵物般的審視。


    從路政澤居住的公寓到光年公司,路程並不遙遠,開車二十分鍾。


    路政澤將車停進地下車庫,然後自然的刷卡乘坐直通的電梯,薑笙想跟進去,卻被他拒載。


    “薑助理請到一樓大廳找前台預約人事部報道。”


    男人用手指了指樓上,決然的關上了電梯門。


    薑笙隻好蹬著那雙10cm的高跟鞋走出停車場,從公司的大門進去找前台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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