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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蔻一看。外麵街道已掌夜燈,趕緊起身道:“走走走。”見他們三人沒動靜:“你們還不迴去嗎?尤其是你,夢落姑娘。”


    “我和飛龍住鍾離府,我待會跟她一道迴去。”夢落道。


    薄謹言道:“楚楚姑娘,我送你迴去吧。”


    司蔻不想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便推脫道:“不用,我家很近,轉角就到。”


    司蔻跟秋月兩人便往迴家趕,剛走到夏侯府門口,便見司家派人來:“二小姐,可巧碰見您了,二夫人病了,想見你。”


    “我母親病了?”司蔻問到:“什麽病?”


    “大夫說是風寒,但是已有好些時日了,依然不見好,今日二夫人說想您,就差我來請你迴去一趟。”


    三人坐上馬車,便往司家趕,夏侯府和司府隔著三四裏路,天色更暗下來,雖然自己武藝高超,那也得是光明正大才行,可搞這種暗戳戳的把戲,她膽子,可真不大。


    司蔻一直想著他們說的女子失蹤的事,總覺得馬車外出奇的安靜。


    馬車突然停住,司蔻驚慌的問到:“怎麽停下了?”


    秋月也戰戰兢兢的打開門簾的一個縫隙,卻看不到小廝的人影。


    “小……小姐……人……人不見了……”秋月顫顫巍巍的說道。


    司蔻壯著膽子打門簾,四下張望無人,不顧秋月的阻攔,便想要嚐試自己駕車,想趕緊離開這。


    可是剛坐到外麵,馬車前麵突然出現了一個帶著白色恐怖麵具的人。


    她嚇得說不出話來,兩個人就這樣看著。


    秋月見小姐沒動靜,準備出來,司蔻向後伸出手,示意她不要動。


    司蔻咽了口口水,死死地盯著對方,心已經跳到嗓子眼。


    她跳下車,正準備幹架。


    麵具人卻不按常理出牌,揮灑了一些白色粉沫,她便暈乎乎的倒了。


    秋月聽外麵一陣踩屋頂瓦磚的聲音,而馬車也沒動,便鬥膽掀開門簾,哪裏還有小姐的影子。


    她正準備大聲唿喊司蔻,卻又見兩排的屋頂上,一群人飛簷走壁,跟上了遠處的黑影。


    ……


    夏侯清川的護衛,追出一裏路,便衝出十幾個蒙麵人,攔住去路。


    清川獨自追趕麵具人,麵具人見其窮追不舍,便扔下司蔻,與其搏鬥。


    幾個迴合下來,麵具人不敵清川,欲使用迷藥,殊不知,清川早有準備,再次失策。


    剛被攔住的衛兵,還剩半數,也紛紛前來助陣,麵具人見寡不敵眾,想要逃脫。


    可清川哪會輕易放過他,他的劍如颶風閃電般快速閃動,盡管麵具人快速閃躲,但還是被刺傷手臂。


    正當清川認為自己穩操勝券時,又從薄霧中飛出一名黑衣人,隻見他使出暗器,衛兵來不及防備,全部中招倒地。


    已經醒來的司蔻,認出暗器是嗜骨銀針,心裏困惑道:師父?


    她見夏侯清川和北冥刹,打鬥很久依然分不出勝負,而一旁的蒙麵人再次加入戰鬥,兩人刀刀致命,似乎一定要了解了夏侯清川。


    蒙麵人再次揮灑出藥粉,夏侯清川逐漸體力不支,北冥刹再次使出堵門暗器。


    夏侯清川視線逐漸模糊,眼神朦朧中,仿佛見司蔻,騰空而起,腳踏樹枝,一躍而下,擋在了他麵前。


    當北冥刹發現是魅影,已經來不及收迴暗器,銀針刺入司蔻體內……


    而這時,薄謹言正帶著救兵迅速趕來,北冥刹見狀趕緊離開,消失在密林內。


    ……


    鬼蜮閣。


    北冥刹使出銀針,權夏月跪地,那銀針刺進他的身體,如同千萬螞蟻在啃噬他的骨頭。


    “蠢貨!”北冥刹怒道:“這點事都辦不好。”


    權夏月痛苦道:“閣主,饒命,屬下一時疏忽,竟不知他們設下圈套。”


    “駐顏丹是否已練成?”北冥刹問道。


    “還差一女子的血。”權夏月已經痛苦的倒在地上。


    北冥刹扔出解藥:“此事暫且緩一緩,找個替死鬼,否則廷尉司怕是不會結案。”


    權夏月趕緊吃下地上的藥丸:“閣主,夏侯清川生性多疑,我們今晚又交過手,怕是不會輕易相信。”


    “你有和良策?”北冥刹問道。權夏月在其耳邊嘀咕了幾句。


    “可有把握?”北冥刹問,


    權夏月躬身道:“一定不負閣主厚望。”


    ……


    夏侯府。


    司蔻疼的在床上打滾,大夫卻束手無策。


    夏侯夫人道:“大夫,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夏侯夫人,毒針已除。”大夫無奈:“該用的藥我都用了,可少夫人還是疼痛難忍,老朽醫術有限,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說完便拿起藥箱灰溜溜的走了。


    夏侯淵道:“趕緊去宮裏請禦醫。”


    “小姐,小姐……”秋月焦急圍在床邊:“你哪疼啊!”


    “骨……骨頭疼……”司蔻疼的說不出話來,豆大的汗珠滴落下來。


    鍾麗純看向夏侯清川,他往日冰冷無視一物的眼神裏,竟若隱若現出一絲絲擔憂。


    門外的薄謹言,還在恍神中:小司就是司蔻,司蔻就是夏侯清川的夫人。自己竟對摯友的妻子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他被請禦醫的家丁慌忙中撞上,才從思緒中迴過神來……他竟鬼使神差的代勞了……


    半個時辰後。


    薄謹言帶著禦醫正準備進夏府,卻被一老婦人攔住去路。


    她抓住太醫問答:“請問這附近哪有客棧啊?這天色已晚,我想這個地方歇歇腳。”


    太醫道:“你往前走到岔路口左拐,就能看到一家。”


    “謝謝。”老婦人從腰間掏出一瓶藥,說道:“從不讓人白幫忙,我們家世代從醫,這瓶藥就送給你了。治療疑難雜症很有奇效。”


    太醫哪看得上民間赤腳郎中的藥,但在薄謹言的催促下,隻好匆忙收下。


    ……


    “太醫來了……”薄靳言道,眾人讓出道給太醫。


    可都快一個時辰了,太醫藥箱裏的藥都試了一遍,司蔻的疼痛依然沒有減輕。


    太醫不得已,隻能試試江湖郎中的藥,不曾想,還真是藥到病除。


    司蔻昏睡了過去,眾人見已無大礙,便也紛紛離去,隻留下秋月在一旁照顧。


    ……


    夏侯府,清川書房內。


    “你不是去抓采花賊嗎?怎麽司蔻也在?”夏侯淵問道。


    夏侯清川冷靜道:“抓捕方案出了點岔子,我沒想到司蔻膽子那麽大,竟然敢從轎子裏出來。她要是不出來,一點事沒有,采花賊早被我抓住了。”


    夏侯淵問道:“你在利用司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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