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來了,”趙雨柔瞥見門邊進來的程京妤,眼梢玩味:“來的正好。”


    程京妤:“......”


    這是在聊什麽,沒往她身上聊吧?


    “本宮方才讓隨侍去請你,說是沒見著,怎麽身上弄成這樣?”公孫亦臻也看過來。


    眼睛在程京妤身上上下掃了一眼。


    雖然重新整理過一番,但是程京妤淺黛色的裙擺有些微皺,那是方才在傅硯辭懷裏磨蹭的。


    唇也還有些紅,雖然方才過來的路上,已經讓春華拿了冰敷了一會。


    腫倒是不腫了。


    “方才在蓮花湖附近玩樂一會水,忘了時間,再迴去換已經來不及了。”


    程京妤麵上波瀾不驚,但是心裏七上八下地在打鼓。


    總不可能是在說她吧?


    “小姑娘貪玩是常事,”趙雨柔笑盈盈地看過來,手裏那顆蓮子喂進傅恆唇裏:“嚐過蓮子沒有?我們正聊到這個呢。”


    有內侍過來,引著程京妤落座。


    幸好是男女分坐,她的位子與另一張並排,此刻那桌子上也沒有人。


    對麵則是男眷,依次是太子、陳放卿、傅硯諾和傅硯辭。


    看出來是家宴,規模並不大。


    太後也不見出席。


    程京妤落座後,端坐在桌後麵,笑的一派溫婉:“京妤也好奇蓮子有什麽故事。”


    此時桌上的茶點裏,就有一小碟已經剝好的蓮子。


    程京妤簡直不忍直視。


    早知道這裏有,她又何必在傅硯辭那吃那麽大一個虧。


    此刻根本不想嚐第二顆。


    “說到開朝帝與容妃呢。”趙雨柔掃了公孫亦臻一眼,頗為得意:“當初這行宮的蓮花湖,就是肅帝為了容妃種下的。”


    大靖的皇室故事,程京妤還真不了解多少。


    不過她鬆了口氣。


    不是在說她,那跟她關係不大。


    “肅帝寵愛容妃,那是出了名的,當初種下蓮花,此後的每一年,都帶著容妃來行宮,聽聞素愛在蓮花湖裏劃船,肅帝最愛給容妃剝蓮子。”


    九五之尊,為妃子素手剝蓮子,這似乎就已經是寵愛無限的表現了。


    程京妤掩下目光,喝了口茶。


    她抬眼時,是真心的羨慕:“如此說來,肅帝與容妃當真是情誼深厚。”


    “再深厚,容妃也不是正統。”公孫亦臻目帶不屑:“本宮聽的故事可沒有貴妃聽的那麽和美。”


    “容妃不過是為了當初的親王繼位,才肆意爭寵,入宮前,聽聞也有心儀的兒郎呢。”


    不過野史本來就引人杜撰。


    這蓮花湖已經是幾十年前栽下的,究竟肅帝與容妃感情如何,怕也隻有當局者清。


    程京妤不做評價。


    趙雨柔又喂了顆蓮子給傅恆,笑意不改:“總之是美談一樁,姐姐總壞氣氛做什麽。”


    這二人一旦對上,少不了爭執的時候。


    程京妤看向陳放卿,對方似乎無意摻和這些女人是非,正在考問傅硯墨的功課。


    而被考問的太子顯然臉色青灰難看。


    傅硯墨哪有心思看功課,忙著撈錢呢。


    程京妤放下茶杯,淡笑一聲,適時打破僵持:“此次似乎不見公主們過來,但我身旁還有一個位置,是為誰準備的?”


    她一出聲,陳放卿似乎也好奇,暫時跟傅硯墨說:“太子迴去看看看書,下官還會找你的太傅再過問你近來的功績。”


    是一派老學究的模樣。


    傅硯墨恨不能逃,當著傅恆的麵他臉麵全無:“是是,公主不是好奇那是為誰準備的麽?不知你可否聽過迦南?”


    迦南是大靖附近的遊牧國,程京妤當然知道。


    原來是還有客人要來。


    安排在她身旁,隻能是女的了,而迦南國的女人,她隻知道一位——


    正想著,門外兩道身影跨進門來。


    女聲驕橫:“傅硯辭,已經兩年未見了,你怎麽就不能對我熱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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