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大紅喜服的傅硯辭將唐未央翻過來,而對方腦袋頂上此時一個破了洞的窟窿,正不斷地冒出血來。


    那是唐未央直接撞在了香龕一角,活生生撞出來的。


    此時那血源源不斷地出來,有些落在唐未央的眼角,將她瞪大的雙眼染得通紅。


    如同鬼魅。


    程京妤看了一眼,差點沒站穩。


    她見過死人,但是沒有見過死狀這麽慘烈的。


    這得抱著多大的必死的心!


    而此時唐未央微微動了動,她推開傅硯辭,用僅剩的力氣,朝傅硯墨爬過去。


    染血的手指堪堪觸碰到傅硯墨的袍角,又被他一把甩開去。


    低頭睨了一眼唐未央的慘狀,傅硯墨的殺意充斥眼眸,看向傅硯辭:“方才都聽見了?”


    “皇兄好磊落。”傅硯辭的視線衝程京妤一掃而過,又如沒有看見:“原來都將弟弟玩於手掌。”


    “殿、殿下!”唐未央整個身子拖在地上,眼底都是血,但執著地要去夠傅硯墨:“殿下!”


    “滾開!”傅硯墨突然蹲下身,對於唐未央此刻的遭遇沒有一點手軟。


    反正都被聽見了,反正是個棄子。


    那還留著做什麽,有什麽用?


    傅硯辭今後絕不會再信他,從前自己裝的兄友弟恭,今日後也會一並破碎。


    那大家不如撕破臉說話咯。


    反正傅硯辭這個庶子,也沒有能力跟他鬥,而且自己本來就是來羞辱他的。


    他輕輕掐住唐未央的脖子,讓她被迫仰起頭來:“你以為本宮當真喜歡你呢?沒用的東西!”


    血淚從唐未央眼裏大滴大滴落下,她不住地搖頭,不肯信:“明明是您、說喜歡我!”


    “也不看看自己的出身和容貌,”傅硯墨想起門外與自己一同過來的程京妤,冷哼一笑:“你連人家公主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程京妤立馬遭受到唐未央憤恨的眼神。


    她始終沒有跨步進來,站在門外,無邊月色落在她肩頭。


    有一種怪異的寧靜。


    她看著唐未央,這一刻仿佛迴到前世,地上慘狀的人是她,而站在血淋淋的人麵前的是自己。


    程京妤渾身一顫,往後退了一步。


    她不想在這兒了,無論她是不是討厭唐未央,這樣的死法都太過殘忍。


    殺人容易,誅心....真的太痛了。


    “你們大靖的事,我在不方便。”程京妤說完,腳步急切地離開。


    而背後似乎總有一道身影,焦灼在她的背上,如有鋒芒。


    “你將公主嚇著了呢。”傅硯墨放開唐未央,極為厭煩自己手上沾了血。


    他冷冷一笑,看向傅硯辭:“你似乎頗為不滿?”


    傅硯辭收迴眼神:“皇兄連我的新婦都算計了,我不滿有何用?”


    “對,你沒有辦法,”傅硯墨最喜歡看傅硯辭憋屈的模樣,那會令他愉悅:“我強占了你的女人,你也隻能憋著。”


    說完他站起身,在香案前一瞥,冷笑:“還帶到你的下賤母親麵前,這種破鞋,你也不嫌磕磣。”


    唐未央眼底的光終於徹底滅了,她喃喃著發不出一點聲音。


    自己在這個人身上耗費多少心血,她不甘心,死也不甘心!


    “殿下——”


    “你去死吧,”傅硯墨低頭一睨,神色冰冷:“兩個賤人,壞我大事。”


    他本是想與程京妤做好關係,可是這一鬧,程京妤麵前自己裏外不是人不說,還在傅硯辭麵前撕破了臉。


    往後這個便宜庶子不是會對他加倍防備?!


    他氣不順,總覺得今夜的事情諸多疑點,可又不知哪裏出了差錯。


    唐未央被他踢了一腳,頭再次撞到桌角,痛唿一聲,頭一歪失了意識。


    到死都沒合上眼。


    血染了一地。


    傅硯辭並未看一眼,他前世已經欣賞過這樣的場景。


    隻不過那時沒有程京妤,但也不妨礙他引導傅硯墨吐露真話。


    他的這位皇兄,向來是個兜不住嘚瑟,想看他醜態的人。


    唐未央不過是他手中極其不重要的棋子,隻有她自己將自己當迴事。


    他與傅硯墨撕破臉是早晚的事,用唐未央的死來當開端,正好。


    “可惜了,”傅硯墨嘖嘖兩聲:“本以為你今夜洞房才能發現她並非完璧之身呢,本宮還趕過來要欣賞一番,可惜了。”


    真想欣賞傅硯辭那副樣子。


    “不過,”傅硯墨又朝他的襠下瞥了一眼:“你病了那麽久,硬的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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