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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女帝:朕今日非殺了李凡不可


    李凡來到房間,磨好了墨,提筆書寫。


    他要將《治安疏》進行魔改。


    《治安疏》又稱《直言天下第一疏》《諫修齋建醮疏》,是明代文學家海瑞上給嘉靖帝的一篇奏疏。


    奏疏中將嘉靖帝朱厚熜臭罵一頓,甚至諷刺朱厚熜的年號“嘉靖”是“家家皆淨而無財用”。


    當時的嘉靖帝看完後直接氣得個半死,直接把奏疏丟在地上,顧左右喝道:“趣執之,無使得遁!”(快給我拿住他,別讓他跑了!)


    當今大周的女帝也沉迷修道,深宮修仙三年,李凡隻用將《治安疏》魔改一下就能用了。


    當然,魔改《治安疏》並不代表李凡想要作死。


    而是李凡知道女帝一定不敢殺自己。


    一旦女帝殺了自己,她就會被這份魔改版《治安疏》永遠釘死在恥辱柱上,留下昏君的惡名。


    反倒是李凡,便會就此留名青史。


    因此女帝不僅不敢殺了自己,還必須將這股氣咽下去。


    除非女帝不僅是個昏君,還是個暴君,那樣才會不顧一切把自己斬首。


    不過那可能嗎?


    當今女帝雖然修仙,但說到底還是想要當個明君的,從修整水渠,掰布推恩令以及封自己爵位就能看得出來。


    因此李凡上這份奏疏,雖然會激怒女帝,但肯定不會有生命的危險,若女帝足夠賢明,自己會受到重用,若女帝不夠賢明,小家子氣,就會厭惡自己,以後便不會有麻煩事落到自己頭上。


    不管是哪種結果李凡都覺得能接受。


    當然,李凡覺得大概率會是後者。


    隻是,他卻沒想過還有一種結果……


    寫好奏疏之後,李凡重新閱讀一遍,滿意的點了點頭,如此甚好,隻要女帝看了這份奏章,必定會勃然大怒,厭惡自己,說不定還會降自己的爵。


    那樣最好,他這輩子就想當個吃喝無憂,左擁右抱的逍遙少爺。


    哪怕是製造火藥,也不過是為了自保——倘若女帝駕崩,可以利用火藥起事。


    出了書房,李凡把奏疏遞給了周祭酒:“祭酒大人,麻煩將這份奏疏送給陛下。”


    周祭酒微笑著點了點頭:“放心吧李凡,我會親自送到的!”


    她心裏很是高興,看李凡一副高興不已的樣子,就知道他還是有入朝為官之心的,此等良才,放於朝堂之外,是大周的損失!


    “那便先告辭了。”


    周祭酒上了馬車,就讓人前往皇宮,向女帝複命,同時提交李凡的謝恩帖。


    對於這份謝恩帖,周祭酒心生好奇,文人的謝恩帖大多千篇一律,不知道李凡的謝恩帖怎麽寫的。


    想了想,她還是忍住了拆開來看的衝動,畢竟這是給陛下的謝恩帖。


    很快,她就到了皇宮,通過宮門來到養心殿門口,由女侍衛稟告之後,方進入殿中,拜見女帝。


    柳荃穿著一身青色常服,悠閑的躺在椅子上,大長腿透過裙擺裸在外麵,輕輕晃動著,極具魅惑感。


    就連周祭酒也不得不暗中承認,陛下是她所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子,身材之美好,可稱大周第一。


    當年柳荃仍是長公主時,美名便傳遍京都,如今身為女帝,人們注意到她的身份,卻忽略了她的美名。


    不敢多想,周祭酒拿出李凡的謝恩帖,遞給了柳荃:“陛下,我宣讀完聖旨,那李凡接了旨,寫了謝恩帖謝恩,請陛下過目。”


    柳荃眸光微動,這個李凡竟然寫帖謝恩,我還以為他一如既往的桀驁不馴呢!


    看來縣子的爵位,還是讓他心動了。


    柳荃嘴角微揚,這就對嘛,我這麽給你封爵,你根本就沒理由罵我!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罵我!


    纖手接過了謝恩帖,柳荃含笑的看了過去。


    下一刻,原本滿臉的笑容瞬間收斂,取而代之的是冰霜般的寒冷。


    她仍是鎮定的翻著奏疏,手指連顫也不顫,然而眸中的怒火卻已經燃燒了起來。


    “陛下則銳精未久,妄念牽之而去,反剛明之質而誤用之。至謂遐舉可得,一意修真,竭民脂膏,濫興土木,三年不視朝,法紀弛矣。數年推廣事例,名.器濫矣……”


    “蓋天下之人,不直陛下久矣。古者人君有過,賴臣工匡弼。今乃修齋建醮,相率進香,仙桃天藥,同辭表賀。建宮築室,則將作竭力經營;購香市寶,則度支差求四出。陛下誤舉之,而諸臣誤順之,無一人肯為陛下正言者,諛之甚也。然愧心餒氣,退有後言,欺君之罪何如……”


    “且陛下之誤多矣,其大端在於齋醮。齋醮所以求長生也。自古聖賢垂訓,修身立命日“順受其正”矣,未聞有所謂長生之說……”


    “陛下誠知齋醮無益,一旦翻然悔悟,日禦正朝,與宰相、侍從、言官講求天下利害,洗數三年之積誤……此在陛下一振作間而已。釋此不為,而切切於輕舉度世,敝精勞神,以求之於係風捕影、茫然不可知之域,臣見勞苦終身,而終於無所成也……”


    “……”


    柳荃手指忍不住握緊了這分奏疏,眼中的怒火卻是慢慢收斂。


    “李凡,他竟敢上書罵我?在他眼裏,朕就是個昏君?”


    “可惡,可惡,竟然敢說本帝修道!本帝一定要弄死他啊啊!!!”


    “這一次我不折磨得他跪地求饒,本帝就不做人!!!啊啊啊!!!氣死本帝了!!!”


    內心咆哮如雷的柳荃,臉色卻愈加平靜。


    ……


    “陛下?陛下,那份謝恩帖寫得如何?”周祭酒的聲音讓柳荃收迴了思緒。


    “周祭酒,你想看嗎?這謝恩帖寫得很好呢!”


    “嗯嗯,我正想欣賞欣賞李縣子的才華!連陛下也如此誇獎,想來是寫得極好的。”周祭酒笑著接過奏疏,展開來看。


    一個唿吸後,周祭酒眼睛陡然收縮!


    三個唿吸後,周祭酒手指微微顫抖!


    十個唿吸後,周祭酒臉色變得慘白!


    三十個唿吸後,謝恩帖從她手中劃落,身子甚至因為激動,而不住顫抖起來。


    “夫天下者,陛下之家。人未有不顧其家者,內外臣工皆所以奠陛下之家而磐石之者也。一意修真,是陛下之心惑。過於苛斷,是陛下之情偏。而謂陛下不顧其家,人情乎?諸臣徇私廢公,得一官多以欺敗,多以不事事敗,實有不足當陛下意者。其不然者,君心臣心偶不相值也,而遂謂陛下厭薄臣工,是以拒諫。執一二之不當,疑千百之皆然,陷陛下於過舉,而恬不知怪,諸臣之罪大矣。《記》日:“上人疑,則百姓惑;下難知,則君長勞。”此之謂也……”


    這寫的什麽啊?


    竟然在罵陛下?


    周祭酒一直以為自己膽子夠大了,以筆為武器,不知罵了多少王公大臣,然而今日她才知道有人比她更加膽大。


    竟然敢罵女帝陛下!


    難道李凡不怕死嗎?


    早知道自己一定要先打開來看看!


    不過拋去奏疏上怒罵女帝不提,這分奏疏的確寫得極好,如果陛下不在身旁,周祭酒一定會點頭稱讚,此子文果類我!


    但此刻,周祭酒卻嚇得冷汗涔涔。


    完了,李凡這次作了大死啊!


    陛下這不砍死他還說得過去嗎?


    “陛下……那李凡……”


    周祭酒正想說話,卻見柳荃神情平靜的擺了擺手,“放心吧,朕不是那種不夠大度的君王,的確,這三年來我在宮中修道,讓太多人失望了。不過總有一日,我要讓李凡知道,修道並非無用。”


    周祭酒點了點頭,心中鬆了一口氣。


    這就是為什麽她是女帝忠實的擁護者,因為她自三年前,陛下尚是長公主時就知道陛下不是凡俗之人,這份心胸,便是多少人比不上的。


    “這份奏疏留下吧,朕要好好看幾遍,日日看,夜夜看。”


    柳荃的語氣,依舊平靜。


    “是。”


    周祭酒點了點頭,拱手退下。


    真好,陛下實在是大度。


    這樣也沒有降罪李凡!


    不愧是明君!


    周祭酒暗暗點頭,不過這李凡,性子也實在桀驁,但此子,卻是可用之材!


    ……


    傍晚,李凡將一批茶葉都送出去後,方才迴到屋裏休息。


    生意越做越大,上次的合作夥伴也將茶葉銷到外地去,李凡現在隻要坐著都能收到錢。


    想到如今的生活,李凡不禁嘴角上揚。


    嘿嘿嘿,今後就算啥也不幹,也能當個富家翁了!


    不過今年過後,明年就得去尋仙問道。


    那紅肚兜妖邪的出現,讓李凡意識到這世界不尋常。


    晚飯隨便對付了一下,李凡正想迴房間練練字,就聽到青鳳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姑爺,小姐讓我接你去內城。”


    “去內城?去內城幹啥?”也沒多想,李凡上了馬車。


    半個時辰後,來到“郡主府”,青鳳便讓他到裏麵的閨房去。


    李凡有些詫異的到了房間,卻沒人,剛想找來青鳳問一問呢,房門打開,柳荃就來了。


    今天的柳荃穿著紫色長裙,格外的美麗魅惑,臉上卻帶著冷笑。


    李凡有些疑惑,正想說話,柳荃便如風一樣卷過來,將他按倒在床上。


    “……”


    “……”


    “……”


    柳荃的床,從晚上九點,一直搖到了清晨五點,房間中的哀嚎聲接連不斷。


    直到五點半,李凡眼神呆滯的看著柳荃離去,隻覺渾身虛弱得像紙一樣,眼底隻剩下了恐懼。


    “十七次……整整十七次……”


    “整晚她都在折磨我……”


    “我要出家,我要當和尚!我再也不要被她欺負了!”


    李凡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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