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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青想著以前的生活,突然對即將到來的新生活有一種本能的抗拒,新生的喜悅已經消退,他的大腦在他連續的思考之後,一種左衝右突的思想力量突破壁壘,一泄千裏的舒暢,讓他忽然感覺心理已經發生了新的變化,一切的生活,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以至於未來,好像早就儲存在他大腦中了,隻要調取,這一切要看他的心意,他感覺有一種荒誕的感覺,他集中了自己的意念,隨意地定格他聯想到畫麵的場境,一抬腳就踏入其中,沒用咒語,我思故我在呀,一進一出驗證已經讓他不確立什麽是真實,什麽是虛幻了。


    劉青坐在自己豪華的辦公室內,在寬大的老板前接著李欣欣的電話,心情愉快地說著話,不是這樣的,王世偉,他還真與李明去過一次他的辦公室,李欣欣決絕的眼神直接讓他轉念,場境又一變,他處一個小地攤上,正端著酒杯,我是誰?我在那兒,劉青思維有點亂,等他凝神時,他清楚地看著自己的身體正蜷縮在這個廢棄的工廠裏沙發上,合著眼。劉青悲憫地看著自己,收了心神,端著酒杯又看了看地攤周圍的世界。


    一幀幀的生活畫麵閃過,生活如流水,他的存在好像從周圍人眼裏也發生了變化。你看人家老劉,老大出息的不行,老二也這麽優秀,懂事,小時候也不看出來什麽,這一上高中,那成績,上個名牌大學也是沒說的。這都是劉青的父親喜歡聽的,自然也令劉青感到欣慰的品評。


    第五節劉春我們搭夥吧!


    劉青是端著酒杯,李欣欣就在他對麵的方桌上蹲著,大啤酒杯,李欣欣碰劉青的杯子一下,她就整杯地倒進喉嚨裏。她又與胖哥鬥氣了,好像很認真,多大的事,你注定要嫁給王世偉,你與他生的女兒萌萌都三歲了,她與胖哥的感情比你還要好呢。


    劉青想著萌萌笑臉,此情此境他有點迷茫了,一個善變女人,你怎麽又把你家庭給毀了,還有的,劉春呢!我又是誰?


    可喝酒也不是這麽喝的,劉青端祥著李欣欣,李欣欣看上去有點傻了巴嘰。


    劉青沉默了,感情上的事,很難解說,誰又能說到李欣欣心裏去呢。


    “劉春我們搭夥吧!”劉青看著李欣放下杯子,聽她低聲地言語了一句。


    “什麽搭夥?”劉青反問了一句。


    “你說什麽搭夥!?你娶我吧!我累了。”李欣欣氣惱說了句,神色暗了下去。


    “你說什麽呢,李欣欣,你喝多了吧!”劉青調笑了句。


    “青子,你才喝多了!不搭夥算了,看你與你哥劉春一樣也不是個好東西。”李欣欣說了句,因提到劉春,她心生出一口讓她吐也吐不出的氣,更覺煩悶。


    “什麽呢?你身上哪根筋又不對了。”劉青看到李欣欣的情緒不對,探尋地問了聲。


    “沒意思,都沒意思。”李欣晃著頭,向周圍打量著又端起了杯子說。


    “胖哥又該讓我哥修理了。”劉青試探地說。


    “別提你哥,他虛偽。”李欣欣把酒杯往方桌用力一放,聲音大了許多。


    “就為這,我們就搭夥。”劉青眼神瞥了李欣欣一眼說,心裏像被電擊了一下。


    “屁,沒意思。”說完,李欣低下了頭。


    “就是沒意思嘛!”劉青挺了一身體,竟有點失落的感覺,端起了酒杯向李欣欣一晃說了句,才把酒呷了口。


    “說,如果我們搭夥,你說會有意思嗎?”李欣欣神色認真地問劉青。


    “你別,”劉青一下想到他哥,連連擺著手,連忙對她說:“你連我腚上有幾個猴子你都知道,我們沒點玩的,你可別打我的主意。”


    “青子,你真虛,虛得很!”李欣欣笑說著,結果還被酒嗆到了,淚水也流了出來,她自己用手拍打著胸口,低下頭說了一句,“你可笑死我了。”


    “喝,喝酒,我以為你真醉了呢?”劉青又舉著杯子說。


    “你就假設一下不行。”李欣欣又來了興致,輕飄飄地說了句。


    “好的,我假設一下,”劉青又想到在草萍上看到萌萌情景。認真地說:“三年之後,你與胖子在夏天結婚,麻利地生下了一個女孩叫萌萌。”


    “怎麽不是你哥?”李欣欣脫口而出。


    “關我哥什麽事。”劉青也有點醉意,隻想著發生過的事了。隨口就說:“我哥死了。”


    “混蛋,沒你這樣咒人的?劉春,他可是你親哥!”李欣欣叫了起來。


    劉青這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還強辯了一句:這不是假設嗎?”


    他還是感覺到不妥,有點沉默,何去何從,劉青腦子出現針刺的感覺,傷感了才讓他得以緩解。


    李欣欣俯在桌子上哭了。後來劉青就頻頻地端著杯子,他也喝多,感覺悲從天上來,哭的一塌糊塗。就連在一邊串串,一邊注意他們的,二猛子的娘,也放下手中的活,跑過來問詢。


    “靠。這酒量。”


    李欣欣嘀咕著,她自己也在晃,好在把劉青的手臂搭在了自己肩上,一場酒下來,反道是讓李欣欣清醒,她扶著劉青,直到送他迴到家裏。那天,李欣欣還認為能遇上劉春的,開門的卻是劉春的媽。


    小屁孩,難道也去招惹了哪家的小女孩?李欣欣的心是寬慰了,看了大醉的劉青,又多了份探究的心理。這都不是劉青當時能知道的事了。


    過後,李欣欣對劉青說,本來她是找他來排解排解的。不明白的是,她都想不出自己是怎麽在不經意中觸及了劉青的傷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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