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河眼中閃過一抹冰冷殺機,語氣幽然開口:


    “本來不願搭理你們的,非得苦苦相逼?”


    姚鼎很是囂張的指著雲天河,大聲叫囂道:


    “老子就逼你了,怎麽滴?”


    他話音剛落,就感覺人影一晃,雲天河已經出現在他麵前。


    “臥槽。”姚鼎頓時一驚。


    他的反應也算得上迅速,罵聲出口的同時,就伸手去推雲天河。


    雲天河跟他貼那麽近,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隻是,他自詡還過得去的身手,在雲天河眼裏,卻是漏洞百出。


    雲天河雖然比姚鼎後出手,但是沒等姚鼎碰到他,他就已經捏住了姚鼎的脖子。


    姚鼎帶來的那些跟班,這才反應過來。


    不過,地方狹窄,他們也隻有幾個人能靠近雲天河。


    雲天河捏著姚鼎的腦袋,把姚鼎的腦袋,摁向桌上正在沸騰的羊肉鍋。


    感受到撲麵而來的熱氣,姚鼎嚇得大聲驚唿:


    “別別別……不要啊,你快放開我……”


    在姚鼎的臉馬上就要沒入肉湯的時候,雲天河停了下來。


    姚鼎臉色慘白,豆大的水珠從他額上臉上,滑入湯鍋中。


    也不知道是水蒸氣?還是冷汗?


    雲天河冰冷的目光,從姚鼎那些手下們臉上掃過。


    姚鼎那些手下們也紛紛止步,沒人敢再貿然往前衝。


    萬一雲天河一個激動,真把姚鼎的臉摁進滾燙的湯鍋裏,他們可擔不起那個責任。


    那個穿著武士服的男子,指著雲天河大聲叫囂:


    “混蛋,你知道我們鼎哥是什麽背景嗎?”


    “馬上把鼎哥放開,你要失手傷了他,你的結果絕對要慘一百倍!”


    經曆過最近的事情,謝輕語很清楚,雲天河是真有膽量把姚鼎的腦袋往湯鍋裏摁。


    別說這麽點屁事兒,真惹急了,雲某人就是當著這些人的麵兒把姚鼎弄死,估計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謝輕語急忙起身,抓住了雲天河的手,麵露哀求:


    “你剛才答應過我,不會隨便動手的。”


    “我沒有隨便動手啊。”麵對謝輕語,雲天河臉上瞬間又浮起燦爛的笑意,“是他們欺人太甚,我被逼無奈才動手的嘛。”


    謝輕語道:“咱們走吧?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雲天河搖了搖頭,捏著姚鼎脖子的手驟然收緊,沉喝一聲:


    “跟我老婆說‘對不起’!”


    湯鍋裏熱氣蒸騰,姚鼎本來慘白的麵孔,此時已經變成了通紅。


    看樣子,似乎都已經被蒸汽燙傷了。


    他絲毫不敢再硬氣,忙不迭的道:


    “行行行……先放開我,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雲天河把姚鼎的腦袋再次往下摁了摁,厲聲喝道:


    “說‘對不起’!”


    姚鼎忙道:“對不起,對不起。”


    “謝小姐,實在是對不起。”


    “是我不對,不該冒犯您……我向您道歉,求您原諒我……”


    “真的對不起!”


    雲天河這才把手鬆開。


    姚鼎急忙直起身體,拉開跟雲天河之間的距離。


    “真踏馬倒胃口!”雲天河冷冷的掃了姚鼎那些人一眼,然後牽起謝輕語的手,柔聲道:


    “好啦,別擔心了,咱們走吧。”


    謝輕語表情凝重。


    她很清楚,盡管姚鼎剛剛被逼的道了歉,但是這件事並沒有那麽容易結束。


    姚鼎一直退到手下那些人身後,心裏這才踏實下來。


    他從旁邊桌上扯了兩張紙巾,去擦臉上的水跡,卻直接從臉上剝下來一層皮,疼得大聲哀嚎。


    謝輕語神色複雜的看了雲天河一眼。


    姚鼎那淒慘的樣子,讓她覺得,雲天河下手太重了。


    姚鼎捂著臉,歇斯底裏的叫喊道:“老md!”


    “王八蛋,老子要殺了你!”


    雲天河淡淡的道:“別嘴硬了,馬上從我麵前消失。”


    他目光從麵前眾人臉上掃過:


    “相信我,這是你們最好的選擇!”


    那個穿武士服的男子,指著雲天河,叫囂道:


    “裝nmb啊,小子,你死到臨頭了知不知道?”


    姚鼎捂著臉,歇斯底裏的叫喊道:


    “王八蛋,老子是背後是穀家你知不知道?”


    “老子是穀家大爺的人,敢在遙城地界跟老子動手,信不信老子讓你走不出遙城?”


    雲天河目光微微一凝:“穀家?大爺的人?”


    “怎麽?心虛了?”姚鼎大聲叫道:“可惜,太遲了!”


    謝輕語緊緊抓著雲天河的胳膊,滿臉擔憂。


    穀家的大名她也聽說過,知道在遙城,這是沒人能得罪得起的存在。


    忽然,謝輕語想起了上次吃飯的時候,對雲天河畢恭畢敬的穀占奎。


    她眼前一亮,向雲天河道:


    “你不是認識個穀家的人?叫什麽……穀占奎……”


    “要不,咱們給他打個電話?”


    “認識穀家的誰?”姚鼎斜眼道:“穀占奎?”


    “你們可省省吧!”


    姚鼎冷哼道:“他穀占奎隻不過是個給形意門跑腿的,老子可是穀家大爺的人。”


    “穀家大爺,穀大觀,你們知道嗎?”


    “形意門門主的長子,未來的形意門門主!”


    姚鼎很是囂張的叫喊道:


    “你們盡管給穀占奎打電話,問問他,敢不敢管大爺的事兒!”


    謝輕語,沉默了。


    雲天河也沒有說話。


    見狀,姚鼎覺得已經嚇住了雲天河和謝輕語,頓時又抖了起來。


    他分開身前的手下,越眾而出,指著謝輕語道:


    “你,留下來伺候老子!”


    說完,他又指向雲天河:“你,跪下從老子胯下爬過去!”


    “乖乖按我說的做,這事兒就過去了。”


    “不然的話,你們別想離開遙城!”


    謝輕語一臉憤怒:“這遙城就沒有王法嗎?”


    “王法?”姚鼎猖狂大笑,“在遙城,穀家就是王法!”


    雲天河眯眼看著姚鼎,冷冷的問了句:“說完了嗎?”


    “說完了。”姚鼎岔開雙腿,指著腳下,叫道:“過來,爬!”


    謝輕語知道,姚鼎的話,肯定又觸怒了雲天河。


    她下意識摟住了雲天河的胳膊,隻是,卻感覺雲天河的胳膊瞬間變得像泥鰍似的。


    她越用力,越覺得不著力。


    沒等她反應過來,雲天河的胳膊早從她的懷裏滑了出去。


    而雲天河,也眨眼間出現在了姚鼎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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