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穆抬起頭來一看,見到自己的母親趙姬正站在門前。


    趙穆見狀,站起身來問道:“娘!您怎麽來了。這麽晚了,還不去休息嗎?”


    趙姬微微笑了笑,隨後說道:“我兒不也沒休息嗎?”


    趙穆將桌上的物資賬冊收拾了一下,他說道:“哦!如今兒子仕了官,雖然隻是個虛銜,但也不能像以前那般散漫了。還剩下一點公事就處理完了。等處理完這些公事,孩兒便去休息。娘這麽晚了是有什麽要事要囑咐兒子嗎?”


    趙姬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她說道:“要事倒是沒有,隻是有些小事。”


    趙穆問道:“娘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便是了。”


    趙姬說道:“兒啊,你還喜歡秋霜和冬雪兩個丫頭嗎?”


    第二天一大早的大朝會上,趙穆直接站在了第一排。而且是文官之首。


    司馬光和蔡確對視了一眼,蔡確搖了搖頭。隨後司馬光也不再言語。


    趙穆聞言有些意外,他說道:“可是陛下,會試微臣主持倒是無妨,隻是這殿試不是曆來是由陛下主持。微臣若是代為主持,這怕是有些不合規矩。”


    蘇軾接了哲宗的聖旨之後,他向前走了幾步,隨後便站在了蘇轍的身後,而不是迴到自己方才的位置上。


    哲宗聽完,掃視了一下眾人後說道:“好!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麽蘇軾聽封!”


    不過趙穆也是真的有正經事要處理,最近實在無心這種事。


    見到趙穆來了,哲宗問道:“皇叔可是還有什麽要事需要稟報?”


    蘇轍知道這是哲宗在找茬賣自己麵子,蘇轍迴答道:“陛下的安排十分妥當。微臣沒有意見。”


    而趙穆一句話就把他們全都撅迴去了,那就是“錢不留著武裝軍隊,難道要拿去給胡人‘歲幣’嗎?”這一話,直接就把文官們都噎死了。


    雖然現在大宋的軍隊已經足夠上陣打一場了。但趙穆為了穩妥起見,還是將這場可能的戰爭拖到了半年,甚至是一年的期限。


    趙穆喃喃道:“娘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


    不過也有些小插曲。


    趙穆躬身說道:“臣遵旨!”


    哲宗說道:“好!皇叔!你是此次恩科的主考官,有什麽事情的話,可多與蘇學士請教。”


    等到來日拿下西夏後,有的是時間享受人間極樂。畢竟西夏國皇宮裏的那個湯池還蠻大的,能裝得下自己的“後宮”們。


    那就是趙穆這大刀闊斧的改革,雖然節省了不少的人頭費。但製造兵器,鐵浮屠什麽的,也確實加大了國庫的消耗。雖然眼下府庫充盈,趙穆也有信心在戰後把損失找補迴來。但眼下的高消耗,也讓文官們有些不滿的情緒。畢竟大宋的軍費支出足足翻了兩三倍。


    趙穆點點頭說道:“陛下,這行軍打仗,微臣在行。但是這主持恩科,這就有些為難微臣了。這不是看微臣在蘇學士麵前出醜嗎。”


    而商議完軍事之後,哲宗在朝上說起了恩科的事情。


    趙姬開心的說道:“這便好!這樣為娘對她們兩個也算是有個交代了。夫人不是你的妃位。我看伱納妾也不必大操大辦了。隻要你們行了夫妻之禮,那麽這事就算成了!”


    哲宗笑道:“嗬嗬,皇叔勿憂。朕昨晚召見了蘇軾兄弟,已經把事情都跟他們交代好了。眼下恩科的榜文早就發出去了。地方上的童子試已經差不多結束了。現在應該已經開始鄉試了。皇叔隻需要主持之後的會試和殿試就可以了。”


    “眾卿,此次恩科由岐王為主考,蘇軾為副主考。不知道諸位愛卿可還有什麽異議?”哲宗問完之後,掃視了一下群臣。


    趙姬點了點頭,便也識趣的離開了。


    趙穆聞言,他說道:“娘說的哪裏話,秋霜,冬雪樣貌秀麗,兒子當然喜歡了。而且她們陪著兒子長大,兒對她們自然也是喜歡的緊。”


    蘇軾聞言出了班列,隨後跪在大殿上喊道:“臣蘇軾接旨!”


    雖然現在趙穆身邊不缺少漂亮的女人了,但秋霜冬雪這倆,他可舍不得就這麽送給了別人。況且已經送到他嘴邊的肉,也沒有不吃的道理。


    站在趙穆身邊的人隻剩下司馬光了,而蔡確因為爵位比司馬光低,隻能站在趙穆的身後。在這次的大朝會上,趙穆將自己的秘折,也就是這幾天整理的成果遞給了哲宗。哲宗看完之後頓時眼前一亮。不過出於保密,哲宗隻是對趙穆說“岐王的奏折準了”。


    隨後忠孝王和楊將軍也是依次稟報了,軍士招募和訓練的問題。總之一切都在按著哲宗和趙穆計劃好的那樣進行著。


    蘇軾迴答道:“臣蘇軾領旨!”


    趙姬歎了口氣說道:“唉!娘是這麽想的。秋霜,冬雪這兩個丫頭也是娘從小養大的。以前娘不讓你碰他們,隻是怕你年紀輕輕就被酒色所傷罷了。如今你得了勢,身邊也不缺少陪伴了。眼下你對她們兩個幾乎不聞不問,娘這心裏還真有些覺得虧欠了她們倆。現在她們兩人的年紀也不小了,若是你無意她們兩個的話,那娘也給她們尋一個好去處。也好過在咱們府中蹉跎光陰。若是你還喜歡的話,以後她們兩個縱使做不得庶妃,但八位夫人的位置,總要給她們兩個留下才是。”


    趙穆迴答道:“既然婉兒也沒什麽意見,那孩兒自然也沒意見。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娘先迴去休息吧。孩兒還有些公事需要處理,明日早朝還要交到陛下的禦書房內。”


    見到眾人都不搭茬,哲宗點名問道:“蘇愛卿,你可有意見?”


    哲宗迴答道:“什麽規矩不規矩的,朕說的話就是規矩。朕這段時間忙得很,著實沒有閑暇處理這些小事。皇叔不是常說要替朕分憂嗎?皇叔隻要是代朕主持殿試罷了,到了大殿上,皇叔隻要坐在那裏裝裝樣子就好。剩下的考卷批閱,朕會召集蘇學士和皇叔一同審閱,角逐出三甲的。”


    朝會結束後,趙穆直接前往了禦書房。


    蘇轍知道哲宗是在叫自己。畢竟如今蘇軾自從杭州任上調迴京城,就一直沒有在吏部任官。雖然有上朝聽政的資格,眼下隻有一個大學士的空頭銜,也隻能站在最後麵的幾排。


    趙穆也注意到了一直躲在屋外偷聽的兩個人影。他知道自己如果不用公事打發母親離開的話,那麽今天晚上,那兩個丫頭怕是要直接住在他這裏了。


    趙姬迴答道:“這件事為娘已經跟婉兒商量好了,婉兒是個懂事的孩子,她也同意了。”


    趙穆笑了笑說道:“好吧!隻是婉兒那邊是不是也要知會一下呢?畢竟她是我的妻子。雖然她平日裏不太管我,但是瞞著她怕也是不太好的。”


    哲宗說道:“蘇軾官複原職,接替其兄蘇轍兼任的禮部尚書一職,主持此次恩科,並且兼任此次恩科副主考。”


    趙穆鬆了口氣後說道:“原來如此。這臣就放心了。看閱進士們的錦繡文章,臣是真的不在行。”


    哲宗笑了笑說道:“嗬嗬,皇叔會在行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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