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這片被戰火灼燒的大地之上,地脈生命並未認輸投降,地脈的力量從未真正停止過。


    在最深處的地脈核心,那些如同心髒般跳動的節點正高速運轉,向戰場源源不斷地輸送著生命。


    地脈生命不像蟲族那樣通過物質來直接構建軀體,它們依靠地脈意誌的信息網絡,以一種更高效、更快速的方式進行繁衍——幾乎是將概念直接轉化為實體的過程。


    在地脈深處,每一個核心節點都如同一座龐大的孵化器。


    藍色的地脈信息流光輝在地下縱橫交錯,形成了一片無形的網絡。


    隻要有足夠的能量支持,地脈生命就能從這些節點中誕生。


    節點釋放的信息信號如同一道道指令,將周圍的物質與能量整合成實體。


    在戰場的後方,成群結隊的地脈生命從地下湧現。


    岩石生命體從地麵崩裂的岩層中鑽出,它們的身體如同晶體般反射著藍色的光芒;流沙元素則從沙土中凝聚成形,柔軟的身軀卻能靈活地適應戰場的任何環境;還有那些由純粹的地脈能量構成的光靈生物,它們像一抹抹靈動的幽光,在天空中穿梭不息。


    最重要的是,這種繁殖速度遠超蟲族。


    蟲族需要通過混沌生態的運轉將物質轉化為生物能量,再將生物能量轉化為實體,而地脈生命則可以直接跳過這些步驟,通過信息維度直接塑造生命。短短幾天內,地脈生命的數量便已翻倍。


    從遠處望去,地脈生命如同一股源源不斷的洪流,不斷向戰場前線推進。


    每當前線的戰靈被擊潰,後方就會有更多的新生戰靈湧入。


    這一刻,戰場的局麵仿佛被逆轉了。


    蟲族盡管依靠混沌生態的力量在不斷擴展,但地脈生命的數量增長速度竟然不遑多讓。


    兩股生命洪流在戰場上激烈碰撞,形成了一片慘烈的絞殺之地。


    在這個過程中,地脈生命的形態甚至也學會了蟲族那種根據戰場的需求發生變化的能力。


    地脈網絡會實時收集戰場信息,通過信息維度修改新生生命的形態:當蟲族的空中單位占據優勢時,地脈光靈的數量會激增,它們釋放的高能藍光可以輕鬆擊落蟲族的飛行單位;當蟲族的地麵單位進行大規模推進時,岩石生命體的數量則會驟然上升,它們如同移動的堡壘,將蟲族的攻勢死死擋住。


    然而,數量上的優勢卻無法掩蓋地脈生命在戰場上的劣勢。


    盡管地脈生命的繁衍速度驚人,但蟲族的混沌生態並不僅僅是數量的堆砌,它們的每一次繁衍都伴隨著生態體係的自我優化,而這種優化的速度甚至比地脈生命的增殖還要快。


    蟲族通過吞噬戰場上的一切,包括地脈生命的屍體,這就導致戰爭本身並不會給蟲族帶來能量的損耗,甚至反而讓蟲族得到了數量和能量的補充。


    那麽很自然的,隨著戰場的推進,地脈生命的損失則逐漸超過了補充速度。


    盡管地脈意誌仍在頑強地向戰場輸送更多的生命,但這些新生的地脈生命往往還沒來得及適應戰場環境,便已經被蟲族的大軍吞噬。


    戰場陷入了令人絕望的膠著狀態。


    地脈生命的數量依舊在增長,甚至比蟲族還多,但這種數量的優勢卻始終無法帶來真正的勝利。


    地脈的意誌仿佛也在疲憊,它的信息網絡開始顯現出一些細微的裂痕。


    蟲族的混沌生態已經徹底覆蓋了大半戰場,菌絲如同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地脈網絡不斷侵蝕。


    每當地脈生命從節點中湧出,菌絲便會試圖侵入它們的信息結構,將它們化作混沌的一部分。


    即便如此,地脈的力量仍在支撐著這場戰爭。


    那些核心節點在劇烈運轉,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崩潰,但它們卻依然在創造著新的生命。在這片焦土之上,地脈生命和蟲族大軍的碰撞如同一場沒有盡頭的風暴,無止境地碰撞著。


    地脈意誌似乎知道,盡管眼前是敗局,但隻要它能拖延足夠的時間,或許秩序的力量終將找到扭轉戰局的方法。而在這一切發生之前,它唯一能做的,就是以生命換取時間,以不屈換取希望。


    隻要網絡還在跳動,生命的洪流就永不會停止。


    在這場對抗混沌蟲族的戰場上,局勢正變得愈加慘烈。


    萬變源光洛奇站在懸崖邊緣,俯瞰著遠方戰場上不斷湧現的蟲族大軍和地脈生命的洪流,他的神色複雜而無奈。


    洛奇冷冷地說道:“你的地脈部隊,過去就是給蟲族送菜的,每一場戰鬥下來,蟲族生物能和生物質的總量不僅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簡直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迴。”


    白折聽了,反而哈哈大笑起來,神情中滿是豁達與一絲自嘲:“敵人太強大,我這邊已經盡力了,盡力了!總不能什麽都不做吧?”


    洛奇虛著眼看他,目光微微閃爍,似乎在思考他這番話背後的真正意圖。


    但不論怎麽猜測,洛奇都摸不透白折到底怎麽想的——局麵崩壞至此,白折的後手到底是什麽


    就在這片戰場上,蟲族再一次展現了它們的可怕適應性。


    一個全新誕生的蟲族皇者,刀鋒蟲皇,地之軀殼·撕天——加入了戰場。


    撕天的外形令人不寒而栗。


    它的身軀仿佛由無數鋒利的刀刃構成,每一片刀刃都覆蓋著深黑色的混沌外骨骼,那些骨質的表麵還散發出詭異的熒光,仿佛黑暗中燃燒的火焰。


    它的步伐沉重卻迅猛,每一步踏下,大地都會出現細密的裂紋,連地脈本身都在顫抖。


    撕天的名字不是空談,它那鋒利如鐮的外骨骼刀鋒是混沌造物的奇跡——


    不僅可以輕鬆斬開地脈生命的身體,還能撕裂地下世界那薄如蟬翼的信息維度。


    每當它的刀鋒揮下,信息維度都會發出痛苦的哀鳴,那些維度的裂口中甚至會逸散出破碎的信息碎片,仿佛靈魂的嗚咽。


    最可怕的是,撕天的刀鋒具備特殊的混沌吸附能力。


    那些被它破壞的信息維度碎片,會被直接扔進混沌源質的深處,徹底分解為最原始的混沌能量,再被轉化為蟲族的生物能。


    撕天的出現,猶如在地脈生命的身上插入了一把無法拔出的利刃。


    原本頑強的地脈生命在撕天的屠戮下,終於迎來了全麵的崩潰。


    那些依靠地脈信息維度進行聯係與作戰的生命開始變得遲緩、混亂。


    它們無法再接收到地脈網絡的指令,失去了統一調度的能力。


    戰場上曾經齊心協力的地脈生命,瞬間陷入了一片混亂,有的衝向敵人孤軍奮戰,有的則直接站在原地不動,仿佛已經失去了戰鬥的意誌。


    撕天揮舞著刀鋒,在地脈生命的大軍中橫衝直撞。


    岩石戰靈的堅硬身軀在它的刀鋒下脆弱如紙,巨大的身軀瞬間被劈成兩半,連核心的地脈結晶也被切割得粉碎。


    那些結晶破裂後釋放出的地脈能量,卻被撕天迅速吸收,化作了蟲族新的生物能。


    流沙元素試圖以靈活的身軀繞開撕天的攻擊,但它們依靠信息維度運轉的核心被撕天徹底破壞。


    那些流沙在失去信息網絡的支撐後,立刻崩解成普通的沙土,被風吹散在戰場上,完全失去了生命的跡象。


    而那些更高層次的地脈生命——如同光靈一般的純粹能量體——同樣無法逃脫撕天的屠戮。


    撕天的刀鋒能夠切割能量本身,將它們化作混沌的一部分。


    光靈的身影在刀鋒下化作了一片片破碎的藍色火花,短暫地綻放之後,便徹底消失不見。


    隨著撕天的加入,地脈生命的戰場形勢徹底崩塌。


    蟲族大軍在撕天的帶領下,以一種近乎碾壓的姿態席卷了地脈的防線。


    那些地脈的核心節點,一個接一個地被摧毀。沒有了節點的支持,地脈生命的增殖速度也隨之大幅度下降。


    洛奇站在一塊懸浮的岩石之上,遠遠注視著撕天那毀天滅地般的身影。他冷冷地開口:“真是經典的地母手筆,這整個存在都散發著一種對秩序的厭惡感。每一刀斬下都能直接破壞信息維度了。”


    此刻,撕天仍然在狂砍。信息維度的裂隙中流淌出的光芒,像是生命的血液,被投進混沌的深淵,源源不斷變成了蟲族的能量儲備。


    洛奇皺眉,迴過頭對白折道:“你的地脈生物都被打爆了,你打算一直袖手旁觀嗎?”


    白折站在一旁,依然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我還能怎麽辦?敵人太強,我這邊已經盡力了,盡力了嘛。至於結果……”他聳了聳肩,目光微微眯起,“總會有辦法的吧。”


    正麵戰場上,地脈生命的陣線確實已經崩潰。


    但白折顯然早有準備。


    他揮了揮手,發出一條信息指令,那些殘存的地脈生命開始迅速化整為零,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分散逃離戰場。


    “他們跑了?”洛奇挑了挑眉,眼中帶著一絲疑惑。


    “嗬嗬,跑?”白折輕笑一聲,“不,他們隻是換了一種方式戰鬥而已。”


    地脈生命擁有信息維度的支持,即便正麵戰場崩潰,它們依舊能夠通過信息傳輸快速重新部署。


    那些被蟲族打散的個體,在逃離後利用地下複雜的地形、礦脈網絡和信息維度的傳輸能力,像種子一樣向四麵八方擴散。


    在極短的時間內,地脈生命已經深入地下各處,在不被察覺的地方開始迅速繁殖。


    它們依托地脈網絡,將自己化作無數小型群落,以驚人的速度生長和複製,形成了遍布各地的遊擊小隊。


    這些新的地脈生命不再追求規模龐大的正麵衝突,而是利用地形和信息維度的優勢展開遊擊戰。


    伏擊戰術:當蟲族部隊沿著地下通道推進時,地脈生命會提前通過信息網絡獲得情報,並在蟲族必經之路上埋伏。等蟲族大軍踏入陷阱,地脈生命突然從四麵八方出現,利用短時間內的集群優勢進行攻擊,然後迅速撤退,避免被蟲族反擊圍剿。


    幹擾與破壞:地脈生命開始針對蟲族的後勤體係和能量集散點進行破壞。它們侵入蟲族的資源礦區,暗殺掘地蟲,摧毀儲能裝置。


    信息維度迷惑:一些更高階的地脈生物開始在信息維度中製造虛假的地脈軍團影像,擾亂蟲族的情報收集係統,使蟲族的行動計劃頻頻出錯。


    盡管這種遊擊戰的策略讓蟲族一時難以適應,但也並非沒有代價。


    蟲族的混沌適應性很快發揮了作用。


    撕天站在一片混亂的地下世界中,揮舞著刀鋒斬碎了數個伏擊的地脈生命,它低沉的聲音迴蕩在地下空間:“無意義的掙紮。”


    雖然地脈生命四處開花,但它們的每一次攻擊和行動,都有可能帶來自己的損失,而對於可以迴收屍體和迴收戰場信息的蟲族來說,它們的損失基本沒有,但生物質還在提升。


    洛奇冷眼旁觀這一切,他的眉頭越皺越緊。


    他冷聲說道:“我看不出有什麽意義。你隻是把正麵戰場的‘肉包子打狗’,變成了多線的‘肉包子打狗’而已。”


    白折聽後大笑,他眯著眼,笑嘻嘻地湊到洛奇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啊你,別光會打嘴炮了。一會兒也讓我看看你的部隊是怎麽操作的吧?說不定你玩的還沒我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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