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潛入下
開局剝皮工我吸血強壯自身 作者：我不是西門吹雪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院子中，石骨雙手抱胸，臉上帶著微笑，饒有興趣的看著房間內的一人一猴。
看到對方的出現，他心中是頗感意外的，在他看來，經過之前的襲擊事件後，麵前的這小子，應該很長一段時間都會選擇躲在七形門山門裏。
沒想到對方這麽快就沉不住氣，偷偷摸迴了城裏。
雖然他已經撤走了負責盯梢這處居所的手下，但是卻在院子中留下了暗手，隻要有人進入這處院子中，他便能有所感應。
在察覺到有異樣後，他還以為是自己感知錯了，不過還是便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結果還真堵上了對方。
心中倍感意外的同時，他也很好奇這隻三眼靈猴到底有什麽吸引對方的地方。
“石骨！”
看到出現在院中的神形時，林勝猛然轉頭，臉上露出一絲駭然。
看出對方眼中的懼意，石骨目光眯了眯。
不知為何，眼前此子總給他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這種感覺上一次出現時，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沒想到現在會出現在一個不過初入運血的年輕武者身上，這讓他心中的好奇越發濃鬱。
“小子，你似乎並不害怕……”
石骨緩緩開口，眼中帶著幾分疑惑。
眼前此子雖然看上去頗為驚駭與恐懼，但是石骨能夠感覺出對方並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甚至利用自身的血脈能力反饋出來的感覺，對方看到自己後，甚至還有些欣喜。
這是他的血脈天賦所獨有的能力，在近距離內能夠一定程度上感知周圍人的內心波動，境界與他差距越大的感知程度便越深。
縱然境界比他高一些的，隻要沒有超越他一個大境界，他也能夠有所察覺，這也是當初為什麽他在麵對歐陽冰時，還敢出言挑釁的另外一重倚仗。
因為他感覺到歐陽冰對他並沒有什麽多少殺意。
“你還有什麽隱藏的手段？”
石骨看著林勝，微微歪頭。
他想來想去一個從偏遠縣城跑來府城這邊沒多久的小小武者，實在是沒有什麽能夠威脅到他的。
就算是七形門裏，唯一讓他忌憚的也就隻有歐陽冰罷了。
而就算是歐陽冰想要殺他，也根本不是短時間可以做到的，在這萬華城中，隻要他有反應的機會，他便可以發出信號，到那時白龍幫的高手自然會過來。
就算是歐陽冰，也根本無法威脅到自己。
想到這裏他就更加奇怪，那麽這小子又到底是有什麽倚仗。
林勝沒有說話，隨手丟開手中的三眼靈猴，便向著房間中退去。
看到這一幕，石骨冷哼一聲。
“既然你不打算說，那麽便不要說了……”
話音落下，他身形已經化為一道殘影。
雖然不認為對方能給他什麽威脅，但他還是不打算再耽擱下去了，以免真的有什麽意外，先將此子四肢廢掉再說。
砰！
一側的窗子打開，林勝身形從窗口中激射而出。
“跑？”
石骨陰冷的聲音響起，身子一轉，已然到了林勝身前。
不等其在有所動作，手掌已經捏住了其肩頭。
隻是瞬間，他便感覺到手掌上湧現出一絲黑氣，陣陣刺痛感傳來。
“毒？”
先是一愣，石骨接著便冷笑起來，手掌皮膚稍一鼓動，其上蔓延的黑氣便消失不見。
“難怪養著那麽多毒物，原來還修煉有毒功，隻是可惜不過小道邇……”
話音落下他沒有留手的打算，手掌上一道道骨勁已經積蓄而出，向著對方身體之中湧去。
隻是讓他感覺有些不對的是，此時的林勝突然轉過頭，臉上非但沒有半點驚慌，反倒滿是平靜的看著他身後。
“故弄玄虛，死！”
對方的這些狀態已經讓石骨頗為不耐，以他的感知和血脈天賦，就算是歐陽冰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走到他近前。
所以在他看來，這完全是對方垂死掙紮的小伎倆罷了。
他手臂之上鼓起一個個小包，強橫的骨勁直接噴湧而出。
他已經改變主意了，不僅僅是斷對方四肢，他要將其全身骨頭都敲碎。
至於所謂的秘密，隻要留其一命即可以，到時自有各種手段可以挖出來。
然而就在手中的骨勁即將宣泄出去時，他卻驚訝地發現自身積蓄的骨勁竟然脫離了他的掌控。
手掌上激發的骨勁，此時已經煙消雲散半點不剩，甚至整條右臂都已經沒有知覺，好似被玄冰冰封萬年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一般。
“怎麽迴事！？”
這樣的情況完全出乎他的想象。
很快，他像是想到了什麽，身形一閃，已經躍到院中一角。
速度極快，隻是眨眼之間而已。
他緊緊捂著右臂，驚疑不定的看向院中多出的那道高挑身形。
“什麽人？你是誰！！？”
在看到那多出的黑衣女子瞬間，他的瞳孔便下意識的收縮，他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
真的有人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已經到了他的身後。
“這就是你讓我幫的忙？”
黑衣女子托著手臂輕輕撩了撩垂下的長發。
女子看上去30多歲的模樣，身材高挑，體態纖長，長相雖然不算多麽標致，但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氣勢，此刻正慵懶無比的看著林勝，淡淡說道。
“見過戚前輩。”
看到黑衣女子出現，林勝臉上露出笑容，恭敬的拱手一禮。
沒錯，這黑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戚寧。
戚寧捏著垂下的長發，伸了個懶腰方才轉身目光落在石骨身上。
“小子你可真能惹禍，才剛剛來到萬華城，就能惹上易骨六重，嗯，似乎都快要突破七重的高手，我可真不知道該說你點什麽……”
石骨警惕非常的看著戚寧，後背之上皮膚鼓起，從中探出一隻骨手，抓住腰間掛著的一隻圓形玉佩。
這是白龍幫的傳訊寶玉，他隻要將其捏碎，黑龍那邊立刻就會察覺到，甚至能夠追蹤到他的位置所在。
從看到黑衣女子的瞬間，他腦海中已經過了一遍，確定臨江府中沒有這樣的高手，起碼在白龍幫的情報網中並沒有這黑衣女子的信息。
而此時的黑衣女子站在那裏，雖然他肉眼可見，但是感知中卻並沒有其的半點氣息。
這種情況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不過不用想也知道，這女子絕對是個實力極強的高手，可能還在歐陽冰之上，尤其是對方竟然能夠看出他的偽裝，準確的說出他的境界，甚至連他快突破都能一眼看出。
“什麽時候臨江府中又出了這麽一個高手？”
他心中念頭閃動，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半天有餘立刻便要捏碎玉佩，不管如何，眼下的情況還是立刻通知大哥為好。
等白龍幫的高手過來，未必就怕了這黑衣女人。
然而事情並沒有他所預想的那般，背後的骨手剛剛捏住玉佩，便脫離了他的掌控，就如同他失去知覺的右手般，好似不再屬於他一樣。
“這……”
這樣的變化讓他心中大駭。
“好了，我很忙的，不能一直在這裏，這次這個家夥我就幫你解決了……”
戚寧說完，已經邁步向著石骨走來，她的腳步並不快，好似散步般，嘴裏甚至還輕聲哼著什麽腔調怪異的小曲兒。
然而這一幕落在石骨眼中，卻讓他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一股難以言明的寒意，渾身的汗毛根根豎起。
“骨相：開！”
他明白不能這樣下去，當即低喝一聲渾身肌肉鼓動，身體中直接歎出一根根白骨，整個人氣勢暴漲，散發出強悍的威壓。
隻是下一刻，他便縱身躍起，竟是絲毫沒有戰鬥的打算，反而是頭也不迴的，轉身便逃。
戚寧臉上露出一絲淡笑，抬起手掌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隨著清脆的聲音落下，剛剛躍起的石骨便重新落了下來，並且一層層細密的冰霜從他身體之中蔓延而出。
“不可能……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石骨隻感覺不過眨眼時間，自己便徹底失去了身體的掌控，他瘋狂掙紮，嘴裏發出一聲聲嘶吼，然而卻連聲音也快速衰落下去。
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麽雙眼睜到最大，眼球充血死死盯著走近的戚寧，眼中顯露出濃濃的絕望與不可置信。
“你……你是神……神形……”
在意識徹底消散之前，他心中一個個念頭飛速閃過。
“怎麽會？怎麽可能？一個毫無背景初入運血的小武者，背後怎麽可能會有神形境界的高手？？”
他到死都難以理解這一點。
神形，那是在整個臨江府裏，也是站在最頂尖的幾人之一，放在整個大燕，也是絕對的高手。
怎麽可能就突然多了一個，怎麽可能，就恰好讓他遇上。
他謀劃多年的大計還未實施，沒想到便戛然而止了。
忽然他想到了某個一直隱藏於暗處的組織，雖然並沒有與其有過什麽接觸，但也知道這個組織的實力很強。
想到這裏，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也就到這裏，他的意識終於徹底散去。
此時的石骨，整個人已經化為一座冰雕。
臉上帶的恐懼驚駭依舊清晰可見。
戚寧伸出手指輕輕點在冰雕眉心處。
瞬間無數細密裂痕便從冰雕上裂開，緊接著整個冰雕便碎裂為無數碎片。
讓林勝頗為驚訝的是，這些碎片落到地麵後，竟然直接沒入地麵之中。
不過唿吸之間便再看不出半點痕跡，地上則隻剩一件衣衫和幾件雜物。
戚寧蹲下身，在這些東西裏撥弄了撥弄，隨後毫不客氣的將東西都包在衣服裏，背在了背上。
“這些東西就當做一點小報酬了，咱們暗星組織可是行事低調隱秘，這段時間低調一點兒，若是被朝廷鷹犬察覺什麽，可是麻煩的緊離。”
“晚輩明白了。”
親眼目睹方才玄幻的一幕，此刻的林勝也有些發愣，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連忙點頭應道。
“好了，把這裏處理處理，我先走一步。”
戚寧這是沒有再多說的意思，似乎還有事要做，話音落下身形已經消失在了林勝眼前。
哪怕是以他如今的高感知加持狀態下，也絲毫沒有感覺到對方是如何離去的。
“這就是神形武者的實力麽？”
看著空空如也的院子，他口中輕聲喃喃。
今天看到的這一幕，實在是讓他大受震撼。
石骨絕對是個高手無疑。
而且隱藏頗深，他沒想到其竟然不是謝清韻所說的那般隻是易骨五重而已，而是易骨六重，甚至已經快要邁入七重境界了。
不難想象如果這次不是請動戚寧出馬，還真沒辦法將這石骨給解決掉。
在七形門時，他想來想去請戚寧出手，無疑是最佳最有效率的解決方式。
所以他便直接書信一封到臨江府城中。
而且也沒用多久便收到迴信，所以他方才直接動身馬不停蹄的趕來萬華城。
說起來這還是他第1次親眼目睹神形武者出手，之前在陽平鎮時，遇到的蠟黃臉黑袍人，其實乃是戚寧以秘術製作出的傀儡分身，類似於幻魔獸魔種的存在，隻是沒有魔種來的那般具有成長性。
在戚寧麵前，在一股境界中已經能夠算作高手的石骨，竟然沒有半點反抗能力。
“果然境界越高，大境界間的實力差距也呈指數性上升……”
壓下心中的念頭，他快速將院子裏清掃一遍，其實也沒有什麽值得抹除的痕跡，畢竟兩人根本也沒鬧出什麽動靜。
處理完之後，他便毫不客氣地又將三眼靈猴扔進了房間，圈進了鐵籠中。
隻不過這次給其留下了一些吃食。
隨後也不再多待，麻利的離開萬華城，折返迴七形門中。
不難想象，石骨的死對於白龍幫而言，絕對是個石破天驚的大事。
不過這些又與他有何關係？
一個初入運血的小小武者，又能做些什麽。
至於白龍幫會有何種動作，他也不甚關心。
這種事已經不是他能操心的了。
當然他也並不認為白龍幫能做出什麽大動作。
石骨一死，對於白龍幫的實力絕對是一個極大的打擊，甚至在獸礦的爭奪中也會受到不小影響。
總之白龍幫免不了一番焦頭爛額了。
看到對方的出現，他心中是頗感意外的，在他看來，經過之前的襲擊事件後，麵前的這小子，應該很長一段時間都會選擇躲在七形門山門裏。
沒想到對方這麽快就沉不住氣，偷偷摸迴了城裏。
雖然他已經撤走了負責盯梢這處居所的手下，但是卻在院子中留下了暗手，隻要有人進入這處院子中，他便能有所感應。
在察覺到有異樣後，他還以為是自己感知錯了，不過還是便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結果還真堵上了對方。
心中倍感意外的同時，他也很好奇這隻三眼靈猴到底有什麽吸引對方的地方。
“石骨！”
看到出現在院中的神形時，林勝猛然轉頭，臉上露出一絲駭然。
看出對方眼中的懼意，石骨目光眯了眯。
不知為何，眼前此子總給他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這種感覺上一次出現時，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沒想到現在會出現在一個不過初入運血的年輕武者身上，這讓他心中的好奇越發濃鬱。
“小子，你似乎並不害怕……”
石骨緩緩開口，眼中帶著幾分疑惑。
眼前此子雖然看上去頗為驚駭與恐懼，但是石骨能夠感覺出對方並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甚至利用自身的血脈能力反饋出來的感覺，對方看到自己後，甚至還有些欣喜。
這是他的血脈天賦所獨有的能力，在近距離內能夠一定程度上感知周圍人的內心波動，境界與他差距越大的感知程度便越深。
縱然境界比他高一些的，隻要沒有超越他一個大境界，他也能夠有所察覺，這也是當初為什麽他在麵對歐陽冰時，還敢出言挑釁的另外一重倚仗。
因為他感覺到歐陽冰對他並沒有什麽多少殺意。
“你還有什麽隱藏的手段？”
石骨看著林勝，微微歪頭。
他想來想去一個從偏遠縣城跑來府城這邊沒多久的小小武者，實在是沒有什麽能夠威脅到他的。
就算是七形門裏，唯一讓他忌憚的也就隻有歐陽冰罷了。
而就算是歐陽冰想要殺他，也根本不是短時間可以做到的，在這萬華城中，隻要他有反應的機會，他便可以發出信號，到那時白龍幫的高手自然會過來。
就算是歐陽冰，也根本無法威脅到自己。
想到這裏他就更加奇怪，那麽這小子又到底是有什麽倚仗。
林勝沒有說話，隨手丟開手中的三眼靈猴，便向著房間中退去。
看到這一幕，石骨冷哼一聲。
“既然你不打算說，那麽便不要說了……”
話音落下，他身形已經化為一道殘影。
雖然不認為對方能給他什麽威脅，但他還是不打算再耽擱下去了，以免真的有什麽意外，先將此子四肢廢掉再說。
砰！
一側的窗子打開，林勝身形從窗口中激射而出。
“跑？”
石骨陰冷的聲音響起，身子一轉，已然到了林勝身前。
不等其在有所動作，手掌已經捏住了其肩頭。
隻是瞬間，他便感覺到手掌上湧現出一絲黑氣，陣陣刺痛感傳來。
“毒？”
先是一愣，石骨接著便冷笑起來，手掌皮膚稍一鼓動，其上蔓延的黑氣便消失不見。
“難怪養著那麽多毒物，原來還修煉有毒功，隻是可惜不過小道邇……”
話音落下他沒有留手的打算，手掌上一道道骨勁已經積蓄而出，向著對方身體之中湧去。
隻是讓他感覺有些不對的是，此時的林勝突然轉過頭，臉上非但沒有半點驚慌，反倒滿是平靜的看著他身後。
“故弄玄虛，死！”
對方的這些狀態已經讓石骨頗為不耐，以他的感知和血脈天賦，就算是歐陽冰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走到他近前。
所以在他看來，這完全是對方垂死掙紮的小伎倆罷了。
他手臂之上鼓起一個個小包，強橫的骨勁直接噴湧而出。
他已經改變主意了，不僅僅是斷對方四肢，他要將其全身骨頭都敲碎。
至於所謂的秘密，隻要留其一命即可以，到時自有各種手段可以挖出來。
然而就在手中的骨勁即將宣泄出去時，他卻驚訝地發現自身積蓄的骨勁竟然脫離了他的掌控。
手掌上激發的骨勁，此時已經煙消雲散半點不剩，甚至整條右臂都已經沒有知覺，好似被玄冰冰封萬年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一般。
“怎麽迴事！？”
這樣的情況完全出乎他的想象。
很快，他像是想到了什麽，身形一閃，已經躍到院中一角。
速度極快，隻是眨眼之間而已。
他緊緊捂著右臂，驚疑不定的看向院中多出的那道高挑身形。
“什麽人？你是誰！！？”
在看到那多出的黑衣女子瞬間，他的瞳孔便下意識的收縮，他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
真的有人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已經到了他的身後。
“這就是你讓我幫的忙？”
黑衣女子托著手臂輕輕撩了撩垂下的長發。
女子看上去30多歲的模樣，身材高挑，體態纖長，長相雖然不算多麽標致，但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氣勢，此刻正慵懶無比的看著林勝，淡淡說道。
“見過戚前輩。”
看到黑衣女子出現，林勝臉上露出笑容，恭敬的拱手一禮。
沒錯，這黑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戚寧。
戚寧捏著垂下的長發，伸了個懶腰方才轉身目光落在石骨身上。
“小子你可真能惹禍，才剛剛來到萬華城，就能惹上易骨六重，嗯，似乎都快要突破七重的高手，我可真不知道該說你點什麽……”
石骨警惕非常的看著戚寧，後背之上皮膚鼓起，從中探出一隻骨手，抓住腰間掛著的一隻圓形玉佩。
這是白龍幫的傳訊寶玉，他隻要將其捏碎，黑龍那邊立刻就會察覺到，甚至能夠追蹤到他的位置所在。
從看到黑衣女子的瞬間，他腦海中已經過了一遍，確定臨江府中沒有這樣的高手，起碼在白龍幫的情報網中並沒有這黑衣女子的信息。
而此時的黑衣女子站在那裏，雖然他肉眼可見，但是感知中卻並沒有其的半點氣息。
這種情況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不過不用想也知道，這女子絕對是個實力極強的高手，可能還在歐陽冰之上，尤其是對方竟然能夠看出他的偽裝，準確的說出他的境界，甚至連他快突破都能一眼看出。
“什麽時候臨江府中又出了這麽一個高手？”
他心中念頭閃動，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半天有餘立刻便要捏碎玉佩，不管如何，眼下的情況還是立刻通知大哥為好。
等白龍幫的高手過來，未必就怕了這黑衣女人。
然而事情並沒有他所預想的那般，背後的骨手剛剛捏住玉佩，便脫離了他的掌控，就如同他失去知覺的右手般，好似不再屬於他一樣。
“這……”
這樣的變化讓他心中大駭。
“好了，我很忙的，不能一直在這裏，這次這個家夥我就幫你解決了……”
戚寧說完，已經邁步向著石骨走來，她的腳步並不快，好似散步般，嘴裏甚至還輕聲哼著什麽腔調怪異的小曲兒。
然而這一幕落在石骨眼中，卻讓他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一股難以言明的寒意，渾身的汗毛根根豎起。
“骨相：開！”
他明白不能這樣下去，當即低喝一聲渾身肌肉鼓動，身體中直接歎出一根根白骨，整個人氣勢暴漲，散發出強悍的威壓。
隻是下一刻，他便縱身躍起，竟是絲毫沒有戰鬥的打算，反而是頭也不迴的，轉身便逃。
戚寧臉上露出一絲淡笑，抬起手掌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隨著清脆的聲音落下，剛剛躍起的石骨便重新落了下來，並且一層層細密的冰霜從他身體之中蔓延而出。
“不可能……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石骨隻感覺不過眨眼時間，自己便徹底失去了身體的掌控，他瘋狂掙紮，嘴裏發出一聲聲嘶吼，然而卻連聲音也快速衰落下去。
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麽雙眼睜到最大，眼球充血死死盯著走近的戚寧，眼中顯露出濃濃的絕望與不可置信。
“你……你是神……神形……”
在意識徹底消散之前，他心中一個個念頭飛速閃過。
“怎麽會？怎麽可能？一個毫無背景初入運血的小武者，背後怎麽可能會有神形境界的高手？？”
他到死都難以理解這一點。
神形，那是在整個臨江府裏，也是站在最頂尖的幾人之一，放在整個大燕，也是絕對的高手。
怎麽可能就突然多了一個，怎麽可能，就恰好讓他遇上。
他謀劃多年的大計還未實施，沒想到便戛然而止了。
忽然他想到了某個一直隱藏於暗處的組織，雖然並沒有與其有過什麽接觸，但也知道這個組織的實力很強。
想到這裏，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也就到這裏，他的意識終於徹底散去。
此時的石骨，整個人已經化為一座冰雕。
臉上帶的恐懼驚駭依舊清晰可見。
戚寧伸出手指輕輕點在冰雕眉心處。
瞬間無數細密裂痕便從冰雕上裂開，緊接著整個冰雕便碎裂為無數碎片。
讓林勝頗為驚訝的是，這些碎片落到地麵後，竟然直接沒入地麵之中。
不過唿吸之間便再看不出半點痕跡，地上則隻剩一件衣衫和幾件雜物。
戚寧蹲下身，在這些東西裏撥弄了撥弄，隨後毫不客氣的將東西都包在衣服裏，背在了背上。
“這些東西就當做一點小報酬了，咱們暗星組織可是行事低調隱秘，這段時間低調一點兒，若是被朝廷鷹犬察覺什麽，可是麻煩的緊離。”
“晚輩明白了。”
親眼目睹方才玄幻的一幕，此刻的林勝也有些發愣，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連忙點頭應道。
“好了，把這裏處理處理，我先走一步。”
戚寧這是沒有再多說的意思，似乎還有事要做，話音落下身形已經消失在了林勝眼前。
哪怕是以他如今的高感知加持狀態下，也絲毫沒有感覺到對方是如何離去的。
“這就是神形武者的實力麽？”
看著空空如也的院子，他口中輕聲喃喃。
今天看到的這一幕，實在是讓他大受震撼。
石骨絕對是個高手無疑。
而且隱藏頗深，他沒想到其竟然不是謝清韻所說的那般隻是易骨五重而已，而是易骨六重，甚至已經快要邁入七重境界了。
不難想象如果這次不是請動戚寧出馬，還真沒辦法將這石骨給解決掉。
在七形門時，他想來想去請戚寧出手，無疑是最佳最有效率的解決方式。
所以他便直接書信一封到臨江府城中。
而且也沒用多久便收到迴信，所以他方才直接動身馬不停蹄的趕來萬華城。
說起來這還是他第1次親眼目睹神形武者出手，之前在陽平鎮時，遇到的蠟黃臉黑袍人，其實乃是戚寧以秘術製作出的傀儡分身，類似於幻魔獸魔種的存在，隻是沒有魔種來的那般具有成長性。
在戚寧麵前，在一股境界中已經能夠算作高手的石骨，竟然沒有半點反抗能力。
“果然境界越高，大境界間的實力差距也呈指數性上升……”
壓下心中的念頭，他快速將院子裏清掃一遍，其實也沒有什麽值得抹除的痕跡，畢竟兩人根本也沒鬧出什麽動靜。
處理完之後，他便毫不客氣地又將三眼靈猴扔進了房間，圈進了鐵籠中。
隻不過這次給其留下了一些吃食。
隨後也不再多待，麻利的離開萬華城，折返迴七形門中。
不難想象，石骨的死對於白龍幫而言，絕對是個石破天驚的大事。
不過這些又與他有何關係？
一個初入運血的小小武者，又能做些什麽。
至於白龍幫會有何種動作，他也不甚關心。
這種事已經不是他能操心的了。
當然他也並不認為白龍幫能做出什麽大動作。
石骨一死，對於白龍幫的實力絕對是一個極大的打擊，甚至在獸礦的爭奪中也會受到不小影響。
總之白龍幫免不了一番焦頭爛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