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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兩百三十九章不見,思之如狂


    那樣溫柔文雅的一個男子,雖然出身貧苦,卻有一身風骨。


    光是拒絕各家權貴的拋出的橄欖枝,惹得三千紅顏催淚。


    要是編成書,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小翁主看著她身後,眼眸一亮。


    隨即補充道:“我不會告訴皇叔的,你可要說實話哦!皇叔不會知道的...皇叔...”


    “不會!”


    這世上沒有什麽如果,她對徐然也沒有什麽其他的心思。


    所以不必多想,也不必遲疑。


    “我就知道!”


    小翁主鬆了一口氣笑顏明媚,望著她身後之人。


    “我家皇叔容色無雙,皇嬸要是不瞎怎麽會喜歡別人呢!”


    清寧直覺有些不對,僵直著身子沒有迴頭。


    也知道是碰上了那禍害。


    一邊往後撤,一邊有些討好的笑道:“你們聊,我先去忙啦~”


    身後之人氣息溫涼,朝著她緩緩靠近著......


    小翁主跑的飛快,四周很快就隻剩下了各自忙活的宮人們。


    看容王爺和阮小姐在這邊,放亮了眼睛,遠遠的就避開。


    清寧淡淡迴眸,顯然對他的出現,不是很驚訝。


    當下也沒有說話,算起來兩人也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麵。


    那夜,她做了一個夢。


    風雨如晦,濁酒傷喉,他的懷抱溫涼如昔。


    一夜夢醒之時,卻不留他半點痕跡。


    那時心境悵然若食,卻不會同他直言半分。


    “我還以為你打算不再見我。”


    秦惑薄唇微勾,微微含了笑。


    清寧卻道:“是你非要出現在我麵前的!”


    所以,就不算是她去見他了。


    這皇宮這麽大個地方,要說是偶爾遇見。


    鬼特麽都不信!


    他淡淡點頭,語調微揚“也是,誰讓幾日不見,便思之如狂!”


    她的脾氣真不算一般的大,這一點方得體會。


    清寧冷哼一聲,轉過頭不看他。


    以前也就是性子怪異一點,現在倒好。


    還動不動就甜言蜜語,暈的你分不清東南西北。


    可那事徐然那事擺在那裏,怎麽就能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夫人,你難道真要因為一個外人同我生分了?”


    秦惑看著她,墨眸悠悠蕩。


    也是心塞的緊啊,哪家的夫人會為了一個旁的男子。


    給自己的夫婿,發火焚書甩臉色的。


    雖然這夫婿還是未婚的,起碼也是名分在前,情義早定不是麽?


    “既然知道是外人,你還無事生非!”


    清寧也是怒了,有時候真覺得和這禍害沒有辦法溝通。


    他無奈的伸出如玉手掌,撫了撫她被風吹亂的青絲。


    “沒辦法...總要這樣,我才安心!”


    他一臉理所當然,無所愧疚。


    她秀眉微皺,“你到底安的哪門子心!”


    仔細想想她同徐然之間,無非就是喝了兩迴茶。


    也曾受人責難,幫了幾次忙。


    這要是放在新世紀,簡直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偏偏在這裏,一個個的都大驚小怪。


    搞的好像,她是要移情別戀,紅杏出牆一樣!


    額...為什麽要用紅杏出牆這個詞.....


    反正她自己一時間也沒有搞懂。


    “倘若你早些嫁給我,也不會有今日這事。”


    秦惑語氣微涼。


    若不是她非要定下什麽十八歲之約,將婚事推遲兩年之久。


    那些個炮灰也不會覺得還有什麽機會。


    若她早早成了容王府的女主人,看誰還敢生半點她念。


    清寧一時氣結,這難道還是她的錯嗎?


    冷著臉伸手,一指戳在他胸口處。


    字字清晰道:“多疑是病,得治!”


    即便這樣說,清寧卻也知道,這廝的多疑的毛病估計已經到晚期了。


    秦惑站的紋絲不動,淡淡一笑,容色惑人。


    “那就有勞夫人了!”


    臥槽,這話理所當然的。


    清寧心下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意思是,要是治不好了。


    也是她自己醫術有缺,怪不得別人。


    所以,說到底....


    意思還是,你好生受著吧!


    “我不想看見你!”


    她別開眼,心下的小火焰,簡直在一瞬間噴發。


    身上原本就控製不住的烈焰之氣,現在每次一見這禍害,就越發難以抑製。


    今日是徐然的婚宴,他那邊濁酒澆喉。


    她總也做不到和這罪魁禍首,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在一起。


    身側卻半響沒有迴音,耳邊隻聞微風徐徐。


    清寧看了一眼,那禍害所在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


    不由輕皺了秀眉,說不想看見他就消失。


    以前怎麽就不見這禍害,這麽配合!


    心下憋著一口氣,越發的怒意難平。


    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過來的小太監,怯生生的同她商量道:


    “阮...阮二小姐,可否讓一下,奴才...”


    小太監的紅毯鋪了一路,正鋪到她這裏。


    她有這麽嚇人?


    小太監同她說話,都成了結巴!


    抬眸看了一眼立於高處的攬月台,不發一言就走開了。


    似乎聽見身後,小太監們輕聲耳語道:“這阮二小姐可真是太嚇人了!”


    “可不是,容王爺都被她轟走了呢!”


    這是多麽不可能發生的一件事啊!


    居然被他們看見了,一個個擺著“該不會被滅口吧”的惶恐麵色,戰戰兢兢的做著事。


    清寧卻走到不遠的廊下,抬眸望向了高處的攬月台。


    角度不是很好,就又換了一個方位。


    卻發現那人站在朱瓦烏簷之下,衣袂翩飛。


    清寧是有一種轉身就走的衝動的,隻是就近一片。


    隻有這一個方位,看向攬月台的時候最清楚,最不容易被人發現。


    再想找這麽一個地方,卻是再也沒有了。


    正糾結著,卻見秦惑悠悠迴眸。


    微微笑道:“正巧!”


    清寧,“......”


    她頗有些無言以對。


    抬眸望天,今日雖然無雨,太陽卻躲進了雲層裏。


    好在光線並不刺眼,她也能將上方的情景看個真切。


    這攬月台是北溱皇宮最高的建築物,此刻高台之上。


    正站著深藍色飛仙裙的謝依雲,妝容精致,步搖輕晃。


    不同於正得寵時的賢淑端莊,更像是少女時期的打扮。


    隻是這一看,越發讓人有一種美人遲暮的心酸感。


    是借了安怡公主大婚的由頭,謝依雲才能從那被封禁的近乎於冷宮的地方走出來。


    可惜安怡公主並不希望...更確切的說,是不願意,讓她出現在婚宴上。


    於是她隻能站在這高台之上,目送自己的女兒嫁作婦人。


    謝依雲站在那裏,手握著欄杆,頗有些焦急的模樣。


    倒不是為了女兒擔憂,隻是為了另外一件事。


    清寧收迴目光,往下方看了看。


    這忙她已經幫了,北和帝來不來。


    她就沒有辦法保證了。


    “來了。”


    一邊的秦惑淡淡出聲提醒道。


    此處相對隱蔽,並沒有別人。


    清寧很是想說一句,她自己會看。


    卻想起,不管說了什麽,總也繞不出他的怪圈。


    也就沒有開口,鳳眸一轉,便看見了屏退左右,獨自走向攬月台的北和帝。


    這是兩人獨處,看來,謝依雲還是有些手段的。


    隻是太高了,她耳力再好,也聽不見兩人在上麵說的什麽。


    身側那人微微揚眉,向是看穿她所需一般。


    “我可以幫你複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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