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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寧趴在他肩頭,櫻唇微動。


    “其實也還好,隻不過是提前溫習一下而已。”


    有些事做起來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困難,這深宮之中何人不是為自己算計別人。


    今夜不過是她運氣好,亦或許是因為謝貴妃太過貪心,一旦擁有了獨寵,又怎麽能忍受自己年來色衰的時候,皇帝身邊一眾美人如雲。


    會做出假孕這樣爭寵的動作,一點也不奇怪,但是還想借著這個,拉她一起下水,就叫人不得率先出手反擊了。


    你死我活,這樣的事,從來不需要什麽選擇償。


    阮夢煙想要借著這樣的機會上位,低穀時說的楚楚可憐,恨不得伏到地上討一個機遇。


    可是,她也知道隻要這位庶姐一有翻身的機會,照樣會以碾壓她為第一要務。


    這世道人心如此,她又何必裝什麽純白如紙?


    攪了一晚上的渾水,都未必能全身而退。


    “我知道你不喜歡做這樣的事,以後不要了。”


    微風輕輕,月光淡淡的,秦惑擁著她,溫聲言語。


    她這樣的性子換了從前,碰到這種事早就有多遠離多遠了,哪裏會自己湊上去。


    這陰暗紛擾,真的也一點也不適合她。


    可是她何嚐不是為他,無懼無畏,既然決定了站在秦惑的身邊。


    這些陰謀陽謀,自然在也少不了。


    既然躲不過,就迎難而上!


    這是清寧一貫的做事風格,今夜這一場,她也算贏得漂亮。


    而他卻說,不喜歡就不要了。


    手掌不著痕跡的揉了揉鼻尖,清寧抬眸望著他,“私會?”


    像是忽然想起了這麽一個詞,鳳眸都閃著微光,在夜色徐徐而動。


    而後,是那句要成親了。


    秦惑在北和帝麵前說的肯定,可是這事好像從來沒有在她麵前提上日程過吧?


    他摩挲著她的素手,一點點被掌心的溫熱點燃。


    含笑傾眸,“私會完這一迴,我們就成親。”


    用卻是平述句,清寧於飛華宮中仍舊淡然從容的心髒,忽然跳動有些超乎極限速度起來。


    “成……成親?”


    語氣裏竟然帶了連她自己都能明顯察覺出來的期許。


    秦惑點點頭,笑意裏帶了七分認真,“對,成親。”


    “阮二,你準備好做我的妻子了嗎?”


    四周一片清寂,唯有這一句迴蕩在耳邊清晰無比。


    清寧望著他,似乎這星辰明月此刻都隻能替這禍害做了陪襯。


    準備成為他的妻子,為他困守這寂靜深宮,陪他看這山河萬裏。


    清寧的心卻沒有一絲停頓,她長睫微顫,極其自然的朝著他伸出右手……


    伸到一半的時候,又忽然想起,這特麽是在古代啊?


    她伸手能幹嘛?


    即便秦惑應該並也不知道她這動作是什麽意思,但她反應過來還是囧的不行。


    花容染了飛霞色,鳳眸也不由得半斂了。


    禍害就這麽一問而已,她這麽著急就要答應的動作是什麽鬼?


    正發著囧,右手心忽然被塞進一塊溫涼的物體。


    清寧有些驚詫,張開手一看。


    原來是塊顏色如墨的玉佩,上麵雕刻的雲紋繁複,中間墨羽二字,淩厲飛揚。


    她隱約覺得有些耳熟……


    耳邊,秦惑指尖輕撫過那玉上字跡道:“這是我這些年唯一擁有的東西,現在我把它交給你。除我之外,唯有此物能調動北溱墨羽騎。”


    墨羽?


    傳言容王手中十萬墨羽騎神秘無比,叫北和帝滿朝文武忌憚了這麽多年。


    想盡了辦法,要從他手中奪走,卻顯然沒有成功過。


    清寧在區區一個尚書府,已經是舉步維艱,何況是皇室之中這受人忌憚的禍害。


    這一塊墨羽令有多重要,她不用想也知道,溫涼的玉拿在手裏,卻是無比的炙熱。


    墨玉生華,卻是同那日的百草閣印鑒的意義全然不同了。


    此刻,秦惑微微低下頭,俊容被笑意渲染。


    語調似乎都變得惑人,“阮二…這河山萬裏,我隻想其中有你……”


    清寧被這一句震的微滯,把那墨玉握在手心裏。


    櫻唇微微顫動了幾下,鳳眸便不禁帶了笑,“有你在,我還能去哪裏?”


    即便她在不喜歡這永安城,再厭惡這陰謀詭計,隻因為他在這裏。


    一切都好像變得可以接受起來。


    他墨眸浩瀚,一瞬間都變得令人沉淪。


    清寧被他攬過腰,眼見那俊容就靠近了下來。


    忽然鳳眸微動,指尖點在他的薄唇,“既然是私會,我們就好好私會一次吧。”


    這偌大的北溱皇宮,全然都陰暗的一麵,她總得留點美好的東西迴念一下不是麽?


    秦惑挑眉,“原來夫人的愛好,也這麽特別!”


    “那還不是被你帶的?”


    清寧毫不客氣的迴了他一句。


    要說特別,整個北溱,秦惑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夜半時分,剛經過一場紛擾。


    心下某種不知名的心情,好像都在這一刻轉換成對未來充滿期待的場景。


    他點頭,一副應該如此的模樣。


    難得今夜在也沒有別人,一眾人都忙著自己的出路。


    此刻,才真是真真切切的兩人獨處。


    也許,是時候把有些東西對他說了,清寧想。


    秦惑忽然攬著她,腳下一點,衝天而起。


    身形幾轉,清寧抱著他的腰身,迎著夜風,青絲飛散成一片。


    腳下不著地,眼前人卻是真是切切實實存在的。


    片刻之後,兩人落在攬月台上。


    這是是製高點,站在上方,便將整個北溱皇宮一覽無餘。


    飛簷朱瓦,大氣磅礴,誰也不能不為這華麗宮闈讚歎,正如同這世間之人耗盡一生,大約都是為了離這裏更近。


    清寧憑欄而立,青絲如數被風吹起,忽然有些明白了那些人為何如如此放不下這幽深宮禁。


    身後,秦惑淡淡而笑。


    好像忽然迴想那一路走來,頗有因緣際會的戲劇性。


    她忽然迴過身,鳳眸微揚著,身後星辰滿天,淡紫色的衣衫飛揚,於夜色中既神秘又靈動。


    “禍害,我是卿寧。”


    不是阮清寧……


    這一句,她本以為永遠都不會在這個世界,同別人說出來。


    異世重生的異類,本就超乎世人想象。


    可她覺得,秦惑有權知道這一切。


    “我知道。”


    秦惑眸中含笑,全然沒有驚詫之色。


    反而似乎有些愉悅的模樣,“我一直在等你親口對我說。”


    不管是那日孔明燈上的落款,那是那麽多令人驚掉下巴的舉動,都充分的說明了她不可能是阮家那個癡傻的二小姐。


    隻不過這一切都沒有辦法用證據去證明,所有阮家的人在懷疑,也可能抱著落水之後心性大亂的可能。


    她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繼續道:“借屍還魂,某種意義上,我應該算個鬼。”


    夜色濃重,她說的從容。


    秦惑站在她身前,劍眉微動,“然後呢?”


    “秦惑,你不走套路!”


    清寧被他問的有些不知道說什麽了。


    要不要這麽一副,不管她說什麽,都這麽一副我知道我了解的表情。


    感覺……說這麽爆炸***件都變得沒有激情了。


    秦惑眸中笑意流轉,一把將她按到在欄杆上,“夫人的意思是,我應該早些收了你這個小鬼?”


    身後抵著的木欄杆有些硌人,身上威壓已近的男子卻連唿吸都是十足的惑人。


    清寧整個身子都動彈不得,隻能伸手揉眉心。


    怎麽說什麽都是一個結果呢?


    可偏偏對著這麽一個人,她除了隨心而動,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完全陌生的異世,有這樣一個秦惑知道她的來曆,知道她的不同。


    卻從不覺得有什麽不應該,感覺還真是……


    心下滿滿的,也許這是歸屬感。


    身後風聲過耳,腳下是華美宮闕,唯有這眼前人存在的真切。


    清寧忽然感謝這一場莫名其妙的穿越,鳳眸灼灼。


    語調都變得飛揚起來:


    “禍害,等我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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