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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個字的分量可真的比殺你分量重了不知多少倍,那日飛雪宮的絕境之中,秦惑曾經說過,若能離開便要娶她為妻。


    危難之時,難免頭腦一熱,那時候聽起來也並沒有不可以。


    但是現在這種時候,清寧剛從小侯爺的小後宮裏繞出來,剛和這個時代典型的紈絝子弟理論完,就要挖個坑往裏跳,這未免也太不是聰明人會做的事。


    一口氣卡在哪裏說不出話,於是連忙搖頭示意。


    咱們還是好好交易,好合好散醢。


    “夫人是覺得我說的太晚了?”


    秦惑有些好笑的一邊輕撫著她的背順氣,一邊淡淡問道。


    這分明就不是一個意思緹!


    清寧咳得麵上飛紅,一片灼熱再也恢複不了平日裏鳳眸清冷的模樣。


    隻得勉強正色道:“不是!”


    “那就是夫人也覺得時機正好。”


    他含笑一錘定音,並不打算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


    初夏時分,陽光籠罩在聽風閣上,氣氛微妙的有些不可思議的地步。


    清寧覺得任何的語言都已經不足以表達她此刻的想法,於是所有的動作就隻剩下了搖頭。


    一直知道禍害這人並沒有什麽道理可講,初相識那句從不多想是因為想了就要得到,聲猶在耳。


    時間越久越熟識,才知道他說的話從來不假。


    可是,唯獨這件事,不是他說了就算,就連她自己都還不太明白。


    怎麽一下子,就到了真的要談婚論嫁的時候。


    秦惑也不看她,慢斯條理的剃了一塊魚肉出來,夾到她碗裏。


    語氣低沉道:“卿為魚肉,不懼刀俎,我為流水,願逐飛花!”


    清寧其實很想再說一句,說人話的!


    隻可惜這字麵意思實在太明確,就是她想裝傻充愣顯然也是不太可能。


    這會兒隻好,同他開始打啞謎道:“禍害,你知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個典故吧?”


    秦惑點頭,手上的動作依舊做的十分熟練。


    滿桌珍饈美味,比不得他手掌如玉,令人胃口大好。


    他在輕泯了一口香茶之後,很是淡然道:“流水若是真的無情,怎會帶那落花天涯奔赴?”


    落花隨流水,遠赴天涯去。


    “或許那落花入水隻是巧合,水流交流入海自有其廣闊天地,而一葉飛花不過是刹那相逢而已!”


    清寧十分含蓄的打了個比方。


    其實她和這禍害,同那飛花入海又有什麽分別。


    相逢本就是個意外,別離卻早在意料之中,這樣的事情有時候早就清楚又比到時候刹那驚醒要涼薄一些。


    “既然相逢,便是有緣。既然有緣,何故長言別離?”秦惑這樣文縐縐的講理,反而讓清寧有一瞬間的錯愕。


    她忽然覺得,如果這禍害再不要臉一點,也許她就不必這樣手忙手亂。


    隻是秦惑,忽然放下了所有動作,墨眸之中如幽潭水波拂動,一瞬間要將她整個人都吸入其中一般。


    便生語調又帶了十分的溫和低沉:“弱水三千隻承飛花一葉又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


    清寧一時有些語塞,平時攪混水的人一堆的一堆的,真到了這種關鍵時候,一個人影都沒有了。


    像這種口才方麵的事情,她對著容王爺,向來隻有甘拜下風的份。


    “當然沒有什麽不可以的……”


    半響之後,她隻好硬著頭皮迴答。


    如果這時候,秦惑對麵的人不是她,還不知道會有多少歡喜雀躍。


    而她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會因為他的步步緊逼而變得這樣患得患失。


    正因如此,即便知道自己心中那一點不同,也絕不會親口說出,因為一旦說出來了,一切就都迴不到從前。


    此話之後,兩人皆是無言。


    她看著秦惑半響,後者卻眸中淺淺含笑顯然是在等她接著往下說。


    清寧握著瓷杯的手不自覺的有些發緊了,默默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說道:“這次西橫之行,我已經拿到了稀釋過的千帆盡,隻要我再從中提煉出來,就可以給你清除餘毒……”


    “我知道。”


    對麵那人並不甚在意道。


    這事在西橫皇宮裏,當著那麽多人做的,別人或許不知道她這小動作的用意,秦惑卻是十分清楚的。


    一大串話鋪墊下來,清寧終於覺得可以說到重點。


    手心微汗,鳳眸閃過一絲閃躲之色。


    雖然隻是一瞬間的變化,卻很快就被秦惑抓住了這一細微的變化。


    當下也不挑明,抬著茶壺緩緩給她杯裏添了水。


    雖然從來沒見過容王爺做過這樣的時候,但這時候起來也是從容之至。


    語氣有些微微低沉道:“我不介意聽你說廢話,但是……你還是好好斟酌一下你馬上要說的!”


    清寧杯裏的水輕輕一晃,忽然有種心中一切都已經早被眼前人看穿的錯覺。


    隻是,兩人也難得有這樣獨處的機會。


    她一直都是速戰速決之人,當下清聲開口道:“等到你身上的餘毒清幹淨,已然同其他女子接觸就不會有別的不良反應,到時候容王府裏要有多少絕色佳人全看你心情,弱水三千隻承飛花一葉這樣的話……似乎不太適合你。”


    她語氣盡然做到十分平靜,隻是隱約中難免帶了幾分酸澀之意。


    不止是清寧,甚至全永安城裏的人看來,如果不是容王自幼得了這樣陰寒的怪病,同女子接觸之後陰寒更重,何至於容王府裏到現在也沒個侍妾之類的。


    但是一旦他恢複了正常的身體狀態,又怎麽可能和從前一樣過著不近女色的日子。


    秦惑這輩子,總共也沒說過幾句煽情的話,這樣當場被她說不合適。


    眸中的笑意反而越發濃重道:“所以…你吃味。”


    清寧覺著她不管說什麽,到最後都能被他繞到一個地方,當下隻覺得有些無力。


    心下有些東西,卻在這一瞬越發的清楚了。


    吃味?


    如果說,清除這禍害身上的餘毒之後,他們之間便從此橋歸橋路歸路的話,為何她心下並沒有多少歡喜。


    反而…反而有些如他所說的發酸……


    一切都好像陷入了一個怪圈,繞來繞去到最後和她原本所想的相差甚遠。


    她想要解決完這一切,就離開這些人,過一段無拘無束的生活。


    不必管剩下的時日有多長,天高海闊的都去看一看,還有這個時代還沒有消失的那個奇珍異草,她都想要去研究研究。


    而她的這些計劃,本來是沒有這樣一個人。


    可是這眼前人來這樣意外,又這樣理所當然,她一時無措之後,更多的卻是不知後路如何。


    偌大個聽風閣上,靜的似乎隻剩下兩人的唿吸聲和徐徐而過的微風。


    清寧微楞片刻以後,忽然猛地站了起來,抬腳就往下方去。


    “我有些累了,先去睡會兒!”


    從前在新世紀的時候,曾經有個小妹妹和她這樣說過:


    不清醒的時候,最好的做法就是先好好睡一覺,睡醒了什麽幻覺什麽奇奇怪怪東西,也許就全都解決了。


    她從前覺得這樣逃避的做法愚蠢之極,可是這世上,總會發生這麽一些事,讓你從聰明絕頂退化成愚昧無知。


    而這禍害的存在,簡直就是為了從她從清冷女毒神變成無知愚昧人。


    “現在還早!”


    秦惑拉住她的右手,點點溫涼蔓延而上。


    她一瞬間變得十分混沌起來,想要在立馬甩來,而意識被人看破之後。


    反而握著更緊了,一瞬間簡直變得一點縫隙也不留。


    清寧微微吃痛,不由得怒色道:“禍害,你放開!”


    秦惑從座上緩緩神,手上的力道鬆了之後一瞬間從身後擁住她,微微低頭,氣息縈繞在她唿吸之間。


    “知道疼嗎?每次到了這種時候你就往後退,不能退了就裝傻!阮二……好好看清自己的心,總這樣逃避閃躲不累麽?”


    清寧身子僵直在那裏,瞬間連唿吸都頓住了。


    最驚愕的莫過於她裝的這樣辛苦,而這禍害早就看透,卻又這樣一次次的容忍著她的小懦弱,直到今日,才把這話說破,怎叫人不心驚。


    ---題外話---


    還有三千在狂奔而來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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