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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對那身紅衣的印象實在是在深不過,鳳眸微微一眯,微風拂動簾緯,交疊重合的一瞬間。


    轉眼便沒了蹤跡,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目光從可能會出現人影的地方一一掃過,台下席間卻一直沒有什麽變化,研究過招的還在比劃著,把酒寒暄著的也依舊沒有半絲停頓,好像所有人都不曾注意到那絲細微的人影閃動。


    清寧不由得伸出手,掀開簾緯些許。


    “你幹什麽?醢”


    她剛一做出這樣的動作,便被風長華扣住手腕,按迴了位置上。


    淡紫色簾帳從她手中劃過又重新交疊,掩住了不少抬頭往這裏看的探究目光。


    清寧看見那抹紅衣劃過,竟一時失了分寸,在這高台之上隨便一個舉動都不知落入多少人眼裏,她還沒有到真的要拉風長華一起下水的時候,這樣的舉動實在也不是什麽明智之舉緹。


    隻是,那是扶留啊。


    這麽多個日日夜夜,她恨不得抽骨扒皮的風扶留!


    “公主,出什麽事了?”


    這裏細微動作,隔著輕薄紗簾的年輕將軍心下一急,便要掀簾而入。


    “楊浩你放肆!”


    風長華這一聲輕喝,真可謂公主氣勢十足,背對著那人,這樣站的姿勢又剛好把坐著的清寧擋住了,外麵的人自覺也分不清到底是誰開的口,聲音卻又是一樣的。


    四周的侍女早已經在江浩近前之時,退遠了許多背過身去,有這般自覺的,顯然也不是一次兩次能練出來的。


    簾外的年輕將軍動作頓在了那裏,便緩慢收迴手的動作似乎都帶著苦澀的意味。


    清寧挑眉看著大公主,愛慕者?


    非拉著她在這受罪,有點了八卦緋聞消遣消遣,今天這漫漫長日,便顯然的好過多了。


    這位楊浩楊將軍,清寧也是有有所耳聞的,這一位雖說也是年少揚名,又與秦惑扶留等人不同。


    這人便是那市井傳言裏,少有的癡心男兒。


    也是大公主六年的招親宴,一次不落參加的記錄保持者,據說以往他都是從第一輪拚殺到最後一輪,解決對手無數,然後又毫無列外的敗於風長華劍下。


    周而複始,整整第六年。


    他是楊皇後的族親,算起來應該算是風長華的表哥一類的,從前關係應當是不錯的,至少在八卦裏,說的是兩人自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若不是那一年,東臨攻打北溱之際帶上了西橫,風長華便不會認識當時那怒馬飛騎的少年秦惑。


    若不是那一年,年方十四便劍挑西橫百語將士的大公主,臨軍陣前被那人一劍挑散三千青絲,少年意氣情思微動,亦或許便不會有西橫長達六年的大公主招親宴。


    這一些,清寧都不曾經曆過,隻是偶爾路過茶樓酒樓,說書先生唾沫橫飛,說起那少年容王啊,仍舊是一臉敬慕景仰。


    即便這裏頭多加了那麽一些旖旎情事,但從大公主對秦惑這麽多年的執著來看,恐怕傳言不是全都虛假。


    如今楊浩站在輕紗之外,已然不能在靠近大公主一分。


    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道:“他若是要來早便來了,若他對你有半點情意,何必讓你等這麽多年?”


    清寧鳳眸微微半斂,這倒是個明白人。


    可惜該明白的那人冷聲迴道:“那也與楊將軍無關,退下吧!”


    這樣卻是半點情意不肯給予了。


    “這一次,我絕不會輸你!”字落聲聲,如誓言一般。


    這次卻不等風長華迴答了,楊浩轉身便從另一側下場。


    大公主歎了一口氣,目光轉向一直處於看戲狀態的清寧,“要笑就笑吧,若是他真的不來,你恐怕再也笑不出來了!”


    清寧聞言不由得微微皺眉,思忖她這話的意思。


    台下一場比武正結束了,贏的是個的墨綠衣袍男子,輕衫未亂,收劍入鞘時,揚眉往這高台處望了一眼,款款道:“大公主見笑!”


    另外一名被打趴在地上的壯年男子臉色漲紅,被人從場上抬了下去。


    這樣落花流水一般的打鬥結果,不過是他為博美人一笑罷了,說的這樣直接也半點不曾顧及他人顏麵。


    眾目睽睽之下,清寧隻得端著儀態大方,朝著下方微微點頭示意,這輕紗高閣隻能擋住普通人的眼睛,卻擱不住有心之人的眼眸穿破層層阻礙。


    宮人行至身側幾步,輕聲道:“公主,當下贏得是東臨國錦王爺!”


    席間一眾花容月貌的公主們前一刻還偷瞄著那場上俊秀兒郎,下一刻見那百裏錦迴席,立刻便端正了儀態,卻擋不住麵上飛紅。


    飛眉入鬢,星目如灼,這樣的一個人,有野心有手腕,的確是不少女子想要的良配。


    清寧不由得說道:“這世間的好男兒這樣多,公主何必吊死在一顆樹上。”


    這話在那人聽來卻顯然不對味,當下語氣有些冷然道:“你現在後悔未免也太遲了!”


    日頭由東偏移,糕點、茶點都已經更換了好幾次,決賽五場已過其三。


    那空置著的座上卻依舊沒有半點變化。


    他不曾來,此刻清寧心中竟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錯覺。


    隻是這一口氣還未真正吐出去,便見比武場上,銀白輕甲的楊浩對上了一個小國王子。


    銀劍長鞭相互製衡,一招擊出,便將場四周的大鼓擊破了大半,四周靜候一旁的侍衛齊齊推開,風聲漸緊劃過。


    吹起簾緯一角,清寧麵上白紗微動,幾乎是一瞬間便見了坐在了百裏錦身側的紅衣男子。


    銀白麵具遮住半張容顏,此刻薄唇微沾唇角,微微勾起的嗜血弧度,是她熟悉不過的模樣。


    不管秦惑來或不來,今日大公主的這場招親宴,都注定不是什麽平凡之事。


    清寧不由的微微一笑,每次這樣場合,總要生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端來。


    身側那人冷聲問道:“你在笑什麽?”


    方才楊浩在台上所說之話,便隻有她這兩人聽得清楚。


    如今比武場上,見他下手如此之狠,風長華不由得越發煩躁起來。


    清寧話鋒一轉,問道:“聽聞西橫皇長子幼時便亦是容顏絕色,到不知同大公主相比,哪個更勝一籌?”


    雖不知她為何有此一問,風長華皺眉,仍是答道:“皇兄故去多年,我當時尚年幼!宮中老人都言七皇弟同皇兄生的極像,你一看便知。”


    她不過隨口一問,那都是二十來年前的事,大公主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如此看來,西橫皇室中人,竟然無人知曉扶留還活著?


    那今日這招親宴,看來還真是有的熱鬧了。


    比武場上劍光交錯的有些令人眼花繚亂,楊浩的武功著實不弱,如此看來那小國王子在強撐,結束也不過是十招之內的事了。


    清寧也不知道,到底是風長華真的武功高強到某種地步,還是這位楊將軍一對上心上人,便憐香惜玉招式大亂,否則總也不至於,秒下這麽求親者之後,連續五年敗於大公主之手。


    她正想著,大公主這一步棋走的這樣險,若是那禍害真的不來,今日這場她也不能下場比試,難道便真的嫁與了那勝出之人。


    這樣的結果,完全不該是風長華費勁心思所要得到的。


    心頭疑慮一起,她在一想,便覺得情形不是那麽妙了。


    果然,下一刻便聽到身側風長華,看著她,笑的明豔動人。


    不輕不響的說道:“你不必擔心,西橫十座城池嫁出去的公主,沒人會懷疑她身份的真假!”


    “大公主真是大方。”


    明知她毀容還這樣執著求娶的,不是像楊浩這般真心相待的,便是看中了這西橫陪嫁的十座城池的,誰會管這毀了容的公主是真是假。


    “所以現在,你最好還是祈禱他會來,否則,我將你毒啞了癡傻了,你便要當一輩子的風長華。”


    清寧雖知她執念已深,卻也沒想到竟然已經到了如此地步。


    生平第一次,覺得這女子用情太深,也是十分可怖的一件事。


    比武台上的小國王子適時被擊飛,清寧隻覺得心下一陣涼透。


    聽得場外太監尖聲稟報道,“北溱……”


    ---題外話---


    中午還有三千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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