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旁邊的一個官差就笑著說:“祁氏,夜黑風高的,林子裏解手可得注意安全,


    你要是求哥哥,哥哥可以陪你去啊,哈哈哈~”


    那名官差的笑容猥瑣,絲毫不覺得他在調戲羞辱祁無念。


    旁邊的一位官差嫌棄的說道:“她那麽醜,你可真不挑啊。”


    “要我說,這隊伍裏女人,一個比一個水靈,滋味一定不錯。”


    旁邊的官差也加入進來,肆無忌憚的談論這些蕭家夫人,言語粗鄙不堪。


    仿若這些女子,都是等著他們寵幸的妓子般。


    “夠了,你們幾個,趕緊幹活,耽誤了明日的行程,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大胡子一聲令下,那群官差才各自散去。


    可流放隊伍裏麵,因為這個官差的話語,氣氛卻更加低迷。


    男人憤恨的看著官差,卻一句話不敢說。


    女人們聽完,都委屈的默默流淚,有的則一臉怨毒的看著祁無念。


    “嫂子,別讓我逮著機會,我把他們全殺了。”


    蕭煥之剛剛已經跑來,站到了祁無念的跟前,一雙拳頭握的緊緊的,咬牙切齒。


    祁無念目光森冷的看著這群官差,笑著說:“你放心,他們會後悔來到這個世上的。”


    祁無念看著剛剛調戲她的官差說道:“官爺可真是不信邪?不知道招惹災星後可能死無葬身之地嗎?”


    那名官差聽見祁無念的挑釁,剛想發火就被大胡子攔了下來。


    “夠了,忙你的去。寧可信其有,知道嗎?”


    那名官差一聽,立刻嫌棄的看了祁無念一眼:“真他媽的邪門。”


    隨即也不再理會祁無念。


    祁無念此刻不打算弄死他們,隻是雲淡風輕的招唿蕭煥之:“你快迴去睡覺,下半夜你守夜。”


    蕭煥之憤恨的看了不遠處的官差一眼。


    隨後轉向牛車,和王姨娘小聲嘀咕了幾句,就鑽進了旁邊的帳篷裏。


    劉氏掀開牛車上的簾子,小聲的招唿祁無念:“弟妹,你也進來,我們擠擠就行。”


    祁無念擺手,“不用管我,就讓我好好看一看這個夜景!”


    是真的夜景!


    在末世,天空永遠是灰暗的,沒有藍天白雲,更沒有閃亮的星辰!


    祁無念給老黃牛薅了一把草,還給它喂了一點空間裏的水,就坐在牛車上靜靜的看著外麵的夜空。


    來這個世界幾天了,這是她第一次能有機會這麽安靜的看一看這裏的夜空!


    劉氏聽見祁無念的話,微微歎了一口氣,放下了簾子!


    夜深了,流放的眾人,都疲憊的睡去!


    有人直接幕天席地,


    有的在地上鋪著一床薄被,


    然而,這一個夜晚並不平靜!


    好些人因為最終還是吃了變質的饅頭,而出現了腹瀉的症狀!


    夏夜的野外,蚊蟲更是數不勝數,


    一晚上,祁無念都感覺 自己的身邊全是蚊子的嗡鳴聲。


    下半夜,祁無念也沒有叫醒蕭煥之,她就這麽望著幹淨的夜空,一夜未眠!


    至於在想什麽,無人知曉!


    清晨,太陽從天際線冒頭,


    祁無念伸了一個懶腰,呢喃道:“昨晚居然沒動靜,看來狗皇帝還是跟原劇情一樣,


    等他們遠離京城了,才會將蕭家人斬草除根。”


    然而,祁無念並不知道,自從那天晚上她燒了皇帝的頭發後,


    皇帝就陷入了嚴重的自我懷疑中,總覺得蕭家有神明保佑,


    一時間猶豫著,要不要對蕭家趕盡殺絕。


    大胡子並不在意流放隊伍裏,有多少人拉肚子。


    反正流放途中,病死幾個人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一行人緩慢的前行。


    路上,祁無念發現沿途越來越幹旱。


    “煥之,京城多久沒下雨了?”


    蕭煥之迴憶了一下說道:“好像有一段時間,但是京城地勢偏北,夏季雨水本來就很好。”


    “等到了蠻荒,可能雨水就會多點。”


    祁無念沒再多問,可心裏有種不好預感。


    原文中對於蕭家流放一事,提及的太少,沒想到現實可能比描寫的慘一百倍。


    這一走就是2天,


    沿途天氣越來越熱,很多人都中暑,病倒,卻被逼著繼續趕路。


    終於,在第四天的時候,接二連三有人在趕路的途中暈倒了。


    “娘,你醒醒啊,娘啊。”


    “婉兒,你怎麽樣了,你別嚇娘啊。”


    “......”


    接二連三有人出事,


    一時間,


    整個流放隊伍裏哭聲、呐喊聲、求饒聲不斷。


    大胡子終於舍得讓大部隊,在一處驛站停下來休整。


    隊伍一到驛站,大胡子就拿出了文牒,讓驛站管理人員,趕緊給這些人熬點止瀉的草藥。


    管理驛站的是一個姓張的中年男人,仗著一對八字胡,怎麽看都不像好人。


    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哎呀,胡大人,你有所不知道啊。”


    “我們這塊地界已經三個月,沒有下過一滴雨了,草藥都幹死了,這恐怕不好找啊。”


    言語之中滿是怠慢和推脫之意。


    大胡子僅僅隻是和張管事對視了一眼,立刻心知肚明的說道:“你們都聽見了,


    此地已經長時間幹旱,草藥難尋,


    若你們想治病的,就給張管事交銀子,一碗湯藥100文,夠便宜了吧。”


    大胡子一說完,立刻有人上前交銀子,甚至有人詢問張管事,還有沒有這種草藥,他們想買點備上。


    張管事一會就收了很多銀錢,一張臉笑的滿是褶子。


    他招唿小二幫忙,就熱情的招唿大胡子幾人進去。


    祁無念看到這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那些變質的饅頭,接連兩天的露宿野外,


    不過是大胡子等人自編自導的。


    目的就是為了不動聲色的,讓這些曾經久居上位的流放犯人們,


    認清楚,這一路上,誰才是真正掌握他們命運的人。


    真是越到基層,越無法無天 啊!


    這次的驛站比之前的小很多,大胡子直接將簡單長成了2兩銀子一晚。


    可是經過了變質饅頭的折磨,


    蕭家人早已經看明白了,這群官差沒有一個好人,他們都是借著押送流放犯人,瘋狂斂財。


    絲毫不會將他們這些人,曾經的身份放在眼裏。


    祁無念依然要了兩間房,出乎她意料的是,接連幾天,蘇珍珠都沒有來鬧事。


    祁無念挑眉。


    事出反常必有妖!


    現在到了驛站,她不相信,蘇珍珠還能忍得了?


    祁無念招唿蕭煥之,把蕭慎行背迴房間。


    叮囑他:“你就在隔壁守著你姨娘和三嫂他們,今晚的飯就不要去吃了,


    如果大胡子派人來叫,就說我們都有些中暑,不舒服就早睡了。”


    經過兩天流放,所有人都極度疲憊,


    可他們幾人一路上卻沒有受什麽苦。


    蕭煥之對於這個容貌醜陋,可做事冷靜又不怒自威的四嫂,可謂言聽計從了。


    他聞言,擔憂的問:“嫂子,是有什麽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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