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眾人接受這個事實後,盛意又再度開口說道“眼下這個老頭已經被支走,爺爺那裏,就要拜托小姑姑了。”


    拓跋珠拍著胸口保證,自己一定會將南疆王支走後,便匆匆地離開了此處。


    盛意也正準備離開了,卻突然被盛宴給叫住了。


    “妹妹,你先等等。”


    盛宴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跑到了盛意身旁輕聲說道“我們剛才說的那些話,怕是會被暗處的那些隱衛給聽見,要不咱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


    盛宴說完以後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盛意悶哼了一聲,意有所指地說道“你放心吧,有人比我們還想要那群人閉嘴呢。”


    盛意說完這句話後,便不再留戀地轉身就走。


    盛宴站在原地反應過來後,臉上也是逐漸出現了懊惱的神色。


    他怎麽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呢,那個老者現在已經跟他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如今,那個老者背叛了南疆王,肯定是比他們還急著要讓暗處的那些人閉嘴呢。


    盛宴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就興高采烈地哼著小曲,大搖大擺地在院中四處閑逛了起來。


    謝珩在原地呆了一會兒後,就拽著謝寅迴到了房間。


    謝珩沉著聲音說道“長公主夫妻已經趕到了南疆,計劃可以進行了。”


    謝寅也是一改往日大大咧咧的模樣,他一本正經地向謝珩保證了起來,


    “兄長,你放心,此事交給我,我定給你辦妥當了。”


    謝珩看著謝寅離去的背影,在心中默默地補充了一句:“但願你這次做事可以讓我放心吧。”


    盛意走後,拓跋珠那邊也托人傳來了口信,說是南疆王已經被支走了。


    得到這個消息以後,盛意也是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南疆王的書房門口。


    在打開暗室的入口後,盛意便迫不及待地提著手邊的燈籠衝了進去。


    一路衝到暗室的最底層,盛意也終於見到了闊別已久的盛錦瑟。


    盛意衝進去的時候,盛錦瑟正安靜地跪坐在地上,抄寫著佛經呢。


    聽到動靜之後,盛錦瑟隻是淡定的抬頭看了一眼,便將頭低了下去。


    盛意走過去,大大咧咧地坐在盛錦瑟的旁邊,開始冷嘲熱諷了起來。“喲,咱們錦瑟郡主,竟然也會淪落到如此地步呀,被人囚禁的滋味可不好受吧?”


    盛錦瑟神色不變的,繼續執筆抄起了佛經。


    盛意冷笑一聲後,毫無預兆地就搶過了盛錦瑟手中的筆,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後,盛錦瑟也有些忍不住了。


    盛錦瑟冷著一張臉,居高臨下的望著盛意說道“盛意,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你可別太過分了。”


    盛意嗬嗬一笑“我過分?盛錦瑟,你害我背上挑起兩國戰亂罵名的這件事,我都還沒找你算賬呢,你竟然還有臉說我過分?”


    盛錦瑟冷哼一聲,高傲地別過臉去,不屑地說道“你能被我算計到這種地步,隻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你太蠢了。”


    盛意簡直都快被氣笑了。“嗬!你算計人,你還有理了是吧?”


    話音未落,盛意擼起袖子便狠狠地一拳揍在了盛錦瑟的眼眶之上。


    盛錦瑟被打得一懵,下意識地想要還手,卻突然被盛意一個手刀給劈暈了。


    等盛錦瑟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盛意一盆冷水給潑醒的。


    盛錦瑟醒過來以後,就一臉淡定的坐直了身子,眼神空洞地望著一個地方發起了呆。


    盛意看著這一幕,嗤笑一聲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布袋,露出了布袋裏麵的那些銀針。


    盛錦瑟看到那些銀針後,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慌亂。


    盛錦瑟從小就對銀針有一種天生的畏懼,所以當盛意拿出那些銀針後,盛錦瑟就知道她接下來要遭殃了。


    即便盛錦瑟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還是被銀針刺入肌膚的痛覺,給折磨得不輕。


    為了不影響自己接下來的發揮,盛意還特地點了盛錦瑟的穴位,讓盛錦瑟動彈不得。


    直到把布袋裏麵的銀針都紮完以後,盛意才心滿意足地拍了拍手,停了下來。


    盛錦瑟本以為到這裏就結束了,可令人沒想到的是,盛意竟然又從腰間,解下了一個小葫蘆。


    盛錦瑟還沒來得及猜測盛意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麽藥呢。


    盛意就打開了小葫蘆,將裏麵的東西倒在了盛錦瑟的身上。


    望著身上的那些粉末,盛錦瑟心中突然多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盛意,你在我身上撒的是什麽藥?”


    盛意壞壞一笑“這可是個好藥,能讓你的痛苦增加百倍千倍。盛錦瑟,你且慢慢忍著吧,好戲才剛剛開場呢”


    盛錦瑟還想張嘴罵盛意幾句,結果就被身上刺骨的疼痛給轉移了注意力。


    “啊,痛死我了!”


    盛錦瑟被禁錮在原地,隻能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忍受著不斷加重的痛苦。


    盛意見此情景,又不滿意的撇了撇嘴,再度蹲在盛錦瑟麵前低聲說道。


    “我覺得,若是隻在你的痛穴上紮針,太便宜你了,不如,我就再狠一點吧。”


    盛意說完以後,就掏出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飛快的把盛錦瑟身體上暴露在外的針頭,給全部削斷了。


    徒留下一些斷掉的針尖,留在了盛錦瑟的體內。


    盛錦瑟經此一事後,更是咬著牙在那裏痛哭了起來。


    “盛意,你夠狠!”盛錦瑟咬牙切齒地說完這句話後,便不甘地偏頭倒在了地上。


    看著盛錦瑟痛暈過去的場麵,盛意笑笑後又重新端起了一盆冷水,潑醒了盛錦瑟。


    盛錦瑟睜開雙眼,虛弱地衝著盛意說道“盛意,你到底還想幹什麽?”


    “銀針斷在了你的痛穴之中,你說,若是這斷掉的銀針,在往肌膚下延伸幾寸,會如何呢?”


    盛錦瑟聽到這話,瞳孔驟然收縮。


    她從小到大最懼怕疼痛,可現在盛意不僅在她的痛穴上紮了針,甚至還隻留下斷針在她的體內,若是這針繼續往下紮,再配合著盛意方才的那個藥粉,那她今天非得活活痛死在這裏不可。


    分析完利與弊後,盛錦瑟果斷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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