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跟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吃著麵包,完全沒覺得有什麽問題。


    “傳送門麽…莉安娜你怎麽看。”


    “我的話…我覺得還是不要使用為好,畢竟這是我們小隊的第一次正式冒險,要是一步就到屠龍的環節,怎麽說也有點……”莉安娜說著說著看向阿飛。


    “而且以我們目前的實力也不一定能打敗惡龍對吧?還需要在冒險路上努力進步啊!”她又揮了下拳頭。


    二人話裏話外都是否決傳送這個選項,阿飛塞完麵包後無話可說,算是默許了。


    整理好行李,說是行李,其實也就那麽幾樣隨身物品,手上的武器,討龍小隊專屬的勳章等等。


    生活物品幾乎沒帶,全被阿飛塞進戒指背包裏麵了,可以算是要什麽有什麽,走到哪哪就是家。


    再次推開門的時候,外麵又站滿了人,一個個都在歡唿雀躍,見三人出現在眼前,立馬讓出一條大路。


    “納貝林大人,你們一定要斬殺惡龍啊!你們是我們的希望!”


    “莉安娜大人我愛你!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琳大人可以跟我說句話嗎!?我有一個朋友得絕症了!需要您說話才能治好他!”


    “都讓讓都讓讓,三位大人要啟程了!”


    阿飛三人走在寬敞的大街上,路旁站滿了前來歡送的行人,兩邊的樓房上也探出許多頭來。


    納貝林和莉安娜不停地迴應平民,阿飛隻覺得聒噪,被這麽多雙眼睛盯得很不舒服,就像是赤條條的站著被人圍觀。


    要知道來歡送的不僅僅是慕強的年輕人,還有滿臉胡茬的大叔,灌酒的醉漢,妓女也在列其中。


    所以歡唿聲裏自然混雜著一些不那麽友好的言論。


    尤其是酒館裏的那群醉漢,酒精麻痹了腦子,小頭控製大頭,那眼神就像要把阿飛和莉安娜的衣服扒光。


    “喂!爛酒鬼!你那是什麽眼神?”


    “我什麽眼神…嗝~,哈哈…我跟你說,這種極品胚子我能從白天幹到晚上,哈哈…嗝,哈哈哈…”說罷又灌了口酒,眼神迷離,打出個酒嗝。


    “你特麽說什麽!?兄弟們!這裏有個爛酒鬼褻瀆討龍勇士,揍他!”


    那人的眼神瞬間就清澈了,酒意全無,還沒跑兩步就被一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絆倒,其他人全都湧上,拳打腳踢。


    等到那酒鬼再次出現在三人眼前的時候,他已經趴在地上沒了動靜,鼻青臉腫,兩個士兵走過來把他給拖走了。


    其他歹人也沒了非分之想,閉口不談。


    來到城門前,三人很快就被城牆上懸掛的頭顱吸引到了,那是受國王命令掛上的獅鷲頭顱。


    那頭顱脖頸處的血肉已經模糊,一團團的蒼蠅在上麵飛來飛去,滴落的不明液體順著城牆流到地上。


    那一灘液體裏還混雜著蒼蠅的屍體,過往的行人繞道遠離,對著那頭顱指指點點,這還不滿足,幹脆吐了口痰。


    城門處的兩邊是騎士,他們連同馬一起全副武裝,高舉長旗,兩根旗杆的末端交匯,形成一個叉狀,如同拱形門。


    城牆上的士兵將號角吹響,恢宏的號角聲在王國主城的上空迴響,綿綿不絕。


    國王率眾王公貴族在城門下等待阿飛三人的到來,納貝林掃了一眼,國王身邊沒有那兩個熟悉的身影,頓覺輕鬆。


    “我代表艾斯特利亞王國向你們送上祝福,願你們斬殺惡龍,早日平安歸來。”國王敞開胸懷。


    “吾等定將竭盡全力,不負眾望,將惡龍的頭顱獻給王國!”納貝林簡單行了個禮,對國王說,也是對周圍的平民說。


    國王微微頷首,領著一眾下屬讓開一條路。


    汪汪汪!哈巴狗跟在阿飛三人的屁股後麵,身上沾染的痰液已經沒有了,舌頭還在嘴裏攪動…


    國王眼神一凝,心想這是誰家的賤狗,這麽不長眼睛,敢在這種場合下跑出來搗亂,捉迴去後一定要來個絞刑。


    怎奈狗子一直在三人的腳邊轉悠,根本不好下手,貿然叫人上前去捉拿又有失身份。


    於是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哈巴狗跟著三人出了城門。


    城外不比城內,要冷清許多,因為今天是討龍小隊啟程的日子,所以這座城門在今天不接收外來人。


    隻有零星幾個士兵值守,迴過頭去看,城牆上的號角聲不斷。


    “似乎得吹到我們離開他們的視線後才能停下來。”納貝林解釋道。


    直到走出了很遠一段距離,那悠長的號角聲總算是消失了,阿飛雙手按了按耳朵,這才恢複了一點聽力。


    這次的路程十分漫長,兩個多月的腳程,這還是暢通無阻的情況下。


    目的地是艾斯特利亞王國西北方向的一座活火山,那裏與世隔絕,寸草不生,樹木枯寂。


    不過隻有等三人親自抵達了才知道那是幅怎樣的悲哀景色,目前他們的任務是走到下一個村莊。


    看見路旁有馬夫牽著幾匹馬經過,納貝林提議買三匹騎著去,莉安娜大為讚同,阿飛死不鬆口,史萊姆大唿萬幸。


    就它那四條小短腿,跑斷了都追不上奔馬,但是換個思維,它可以坐馬背上,頓時慘叫連天,嗚聲不斷,痛斥自己思維淺顯。


    {我阿飛就是累死,死路上,把這雙腿走斷,也不可能再坐你們騎的馬!}


    阿飛無視掉身後二人一狗的苦心勸誡,憤憤地走在最前方,嘴裏還哼著小曲兒。


    上次的裂股之痛至今記憶猶新,騎馬是不可能騎馬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再騎馬,步行才是最好的。


    太陽高升,路邊沒有一棵樹,所以他們一直在烈日底下行走,乘涼的地方都沒有。


    史萊姆伸直舌頭唿哧唿哧的排著體溫,納貝林和莉安娜倒是還能忍受,阿飛卻沒了剛出城時的高漲情緒了。


    他顧不得形象,身體前傾,兩手耷拉著,每一步都沉重萬分,整個人搖搖欲墜,汗水吧嗒吧嗒的滴落在地。


    納貝林和莉安娜也曾想過幫他,但是都被他拒絕了。


    轉眼間,一個小村莊終於出現在地平線的另一頭,而此時已經是午後了,烈日愈發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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