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略一沉吟,抱拳說道:“那就小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黑臉漢子哈哈一笑,聲音粗獷而爽朗,“小子,會騎馬嗎?”


    李澈苦笑搖頭,他家從商,一年到頭都騎不了幾次馬,更別提他當時一心沉浸在畫畫當中,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去學。


    灰爺一指身後的馬車,笑道:“出門在外,誰都有難的時候,上去吧,再有兩天的路程,咱們就到臨水城了,馬車上還有一趕考的書生,你倆可以多聊聊,打發打發時間。”


    李澈一抱拳,二話不說爬上馬車,他向後一看,隻見後麵密密麻麻大約有十多個同樣的馬車,神識一掃,發現馬車內裝滿了貨物,大都是綢緞什麽的,至於灰爺所說的那個書生此刻卻是唿唿大睡。


    趙雷拽著馬繩,來到李澈旁邊,問道:“朋友,這出門怎麽沒拿行禮?”


    李澈搖頭歎息,說道:“山體滑坡,一言難盡,小命保下來就已經很不錯了。”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後怕與慶幸。


    趙雷一怔,看了李澈半天,然後安慰道:“保住性命就好,這些時日大雨不斷,遇上山體滑坡也是常有之事。”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理解與同情。


    正聊著,李澈旁邊那背著行囊的書生突然驚起,眼神中帶著迷離,全身打著哆嗦。


    灰爺在一旁問道:“小王,又做噩夢了?”


    王良苦笑一聲,道:“是啊,這幾天總是夢到自己落榜,搞得我都沒有勇氣去考了。”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與無奈。


    “害~夢境和現實是相反的,你就放心大膽地去考,不要想那麽多。”灰爺安慰道。


    王良苦笑一聲,然後轉頭看向李澈,麵帶疑惑之色,道:“朋友,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李澈疑惑,道:“不曾。”


    “小良子,你這話術是跟趙雷學的吧,我可跟你說啊,你雷叔這話術可不能亂學,尤其是對姑娘。”灰爺在一旁打趣道。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調侃與玩笑。


    趙雷嘿嘿一笑,道:“嘿,灰爺,這話可不對嗷,我這話術對小姑娘那可是一說一個準,你倆小子可要多學學。”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得意與自豪。


    “雷子,別教壞小孩子!”呂鋒幹咳一聲,嚴肅道


    ……


    一天的路程走完,眼看太陽下山,夜幕降臨,呂鋒在前麵高聲說道:“小子們,明天就要進臨水城範圍了,到時候東家會叫人來接應,今兒個是找不到落腳地了,咱們就在這裏歇息一晚,等迴到臨水城,老子帶你們去紅樓找幾個小娘們好好玩玩。”


    “大鏢頭,你請嗎?”呂鋒旁邊一個精壯的年輕人笑道。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興奮。


    “臭小子,我請,等迴到臨水城,大家敞開了玩。”呂鋒大笑道。


    眾人紛紛大笑,摘下韁繩,把馬匹拴在一旁的樹上,又把馬車圍成一圈,做完這些,大家夥兒開始紮出帳篷,睡覺的睡覺,生火的生火,喝酒的喝酒,好不熱鬧。


    更有三五個人,換班在附近巡查,以確保大家的安全。


    李澈和王良一下馬車,便被趙雷拉到一旁的火堆處。這一天的交往,趙雷感覺李澈頗對胃口,時常吹噓自己走鏢的一些趣事。至於王良,則還是在糾結是不是在哪見過李澈,甚至被拉走之時,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一路上,李澈聽得津津有味,時常小嘴長大露出驚色。他越是如此,趙雷就越是講得眉飛色舞。這一看車隊歇息,連忙將李澈拉過來。至於王良,趙雷已經默認是自己小弟了,自然不能缺席。


    火堆處坐著四人,除了大鏢頭呂鋒、黑臉漢子、灰爺,還有一個儒雅的老道。他身著一身道袍,麵容慈祥,眼神炯炯有神。李澈神識一掃,有些驚訝。這人已經入了凝氣五層,想來在凡人眼中就是已經得到成仙的老仙人了。隻是,李澈越看越覺得這老先生眼熟。


    看見李澈到來,灰爺笑著說道:“先生,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那位小哥,在山野迷路了。”說完他又對著李澈說道:“小兄弟,這位是我們金武鏢局的黃先生,可是一位得道高人,學識淵博,見多識廣呢。”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介紹與推崇。


    李澈聞言,好奇地問道:“老先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聞言,呂鋒頭上掛滿黑線,瞪了趙雷一眼,真是好的不教,盡教壞的。灰爺和趙雷則是哈哈大笑,“好!不愧是我趙雷看上的人,果然很合我胃口!”他們的笑聲中帶著幾分欣賞與認同。


    那老先生聞言,轉過頭來。看到李澈的那一刹那,他的神情變得激動起來,身體都不自覺地顫了一下。“你……你,你還活著。”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與驚喜。


    看清此人樣貌之後,李澈豁然明了。這人不正是當時和他一同參加青鸞派考核時救了自己一次的王霸嗎?這麽長時間來,一直沒有聽到他的消息。李澈還以為他早就忍受不了記名弟子的待遇離開了呢。


    看清此人樣貌之後,李澈豁然明了,這人不正是當時和他一同參加青鸞派考核時救了自己一次的王霸嗎,這麽長時間來,一直沒有聽到他的消息,李澈還以為他早就忍受不了記名弟子的待遇離開了呢,沒想到在這裏見到。


    呂鋒聞言,疑惑地問道:“先生,你們認識?”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好奇與詢問。


    這時,那老先生迴過神來。他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然後說了句:“故人之後,長得如此相像,還以為是故人歸來。”


    李澈聞言,心中暗自思量,這家夥倒是挺會裝模作樣,不過,他為何會老成這般模樣?


    酒過三巡,趙雷開始吹噓起自己早年的往事,繪聲繪色地描述著紅樓的姑娘們如何嬌豔如花、風情萬種,說得王良耳根子都紅了,一臉青澀與羞澀。


    而呂鋒則在一旁打趣道:“小良子,你不會還是個雛兒吧?這樣,等到了臨水城,叔帶你去紅樓挑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我請。”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與豪爽,引得眾人一陣哄笑。


    李澈掛著淡淡的笑容,不搭話,畢竟他也不懂這些。


    半晌後,眾人都沉沉地睡了過去,篝火在夜風中搖曳,發出劈啪的聲響。而李澈則是一臉清明,到了他這般境界,已經不需要靠睡眠來維持身體機能了。他看向一旁佯裝睡了過去的黃老先生,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於是走了過去。


    “怎麽?見到故人也不打個招唿?”李澈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與親切。


    王霸聞言,微微一怔,睜開眼睛,隨即苦笑道:“老朽慚愧,不敢跟仙長稱故人之詞。”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謙卑與敬畏。


    “別說這些虛的。”李澈擺了擺手,繼續說道,“當初若不是你,我早被那人拉了下去,失去了進入青鸞派的資格。這份恩情,我一直銘記在心。”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感激與懷念。


    接著,李澈繼續說道:“多年沒有你的消息,我還以為你早已下山了,過上了平凡的日子。”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遺憾與惋惜。


    王霸聞言,長歎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仙長,你就不要打趣老朽了,當年之事,不過是一件小事,仙長早些忘了吧。”


    “王霸,你怎麽了?這可不是我認識的你。”李澈皺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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