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顏微微一笑: “因為我跟狐帝已經商量好了,這兩日便把你送去昆侖虛,看看能不能讓墨淵收你做徒弟。”


    他的迴答成功讓白淺發出一聲哀嚎:


    “什麽?拜師?!我不要,我不要去!”


    “這次可由不得你嘍~”


    折顏搖搖頭,態度絲毫沒有動搖: “你看看有誰像你一樣,五萬歲了還是個神女修為?你若一直這麽玩物喪誌下去,何時才能成為上神繼承東荒君位?”


    白淺雖是貪玩,卻也知道折顏說的是正理,故而沒再提出異議,但當她看到一旁的玄女時,還是試圖為自己爭取最後的福利。


    “那我要讓玄女陪我一起去,不然我一個人在那人生地不熟的,也太沒意思了些。”


    折顏自然不會同意,畢竟能把白淺塞進去都很不容易了,玄女一個三尾狐,怎麽可能拜得了墨淵為師。


    “別胡鬧,昆侖虛上紀律嚴明,不允許帶、玩伴,墨淵也不是隨意收徒的人,玄女若去了要如何安置呢?”


    這一刻,玄女突然就懂了原身為何會養成那副性子。


    對啊,在他們所有人眼裏,自己不過是個資質低下的三尾玄狐,什麽都是配不上的,說好聽了是玩伴,說難聽了就是個丫鬟跟班。


    沒人在嘴上說,卻處處都顯出了對原身的看不起,難怪原身會不滿怨憤。


    嗬嗬~


    白淺還想據理力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讓玄女……”


    不等白淺說完,玄女帶上柔和笑意,裝作不經意打斷了她,說出的話很是識時務:


    “淺淺,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不過墨淵戰神是四海八荒赫赫有名的上神,你若能得他教導,將來定是不會差的,切莫要因為我錯過這麽好的機會。


    我最近幾百年都沒迴族裏,也該迴去看看了,等將來我若有機會,定去昆侖虛看你,好不好?”


    折顏挑眉,“正是如此,小五你也聽到了,玄女既然如此懂事,你也別辜負她一番心意才好。”


    白淺如今年紀還小,是個沒心眼的直性子,二人這麽說她就這麽信了。


    雖然還是覺得很可惜,但既然玄女不想去,她倒也沒再強求,隻依依不舍的拉著她囑咐了好一陣子,還再三強調她沒事一定要多去昆侖虛看自己,隨後才不情不願跟折顏走了。


    折顏和白淺走了,剩下玄女和白真在桃林兩兩相對,氣氛一時有些安靜。


    半晌,白真輕聲道:


    “玄狐族地離這裏不近,路上出沒妖魔不少,不怎麽安全,我來送你迴去吧。”


    他也知道老鳳凰方才說的話不太中聽,淺淺的意思明明就是想讓玄女陪她一起拜師,卻被他說成那樣,玄女心裏想來定是不痛快的。


    玄女並沒有拒絕,“多就謝白真上神了。”


    玄狐族長是玄女的爹,她娘是個小妾,爹娘都是如出一轍的市儈,若有白真送她迴去以作震懾,她至少也能過上一段時間的清淨日子,最起碼能讓她那對父母知道,不是青丘帝姬厭了她。


    她臉上依舊帶著清淺笑意,隻不過稱唿卻是又變迴了生疏恭敬的“白真上神”,好似之前她喊的那兩聲“四哥”都是他的錯覺。


    白真唇瓣微動,想解釋一下,又不知該說些什麽;想替老鳳凰道歉,他身為一個上神又拉不下那個臉,畢竟那話又不是他說的。


    想了想,最後也隻得委婉開口道:


    “即便小五去了昆侖虛,你們之間的情誼總還是有的,你還像方才一樣,喚我聲‘四哥’便好。”


    他覺得聽她喊“四哥”要比喊“白真上神”好聽。


    玄女笑了笑,“不過是個稱唿而已,白真上神不必在意。我和淺淺是從小玩到大的情誼,自然是不會變的。”


    她就像是海邊上被海水衝刷圓潤的石頭,看似柔和無害,綿軟好欺,實則軟硬不吃,堅硬如鐵。


    雖然她用詞遣句很柔和,但也改不了自己被下了麵子的事實。


    身為狐帝四子,北荒君上,又有著一張比“四海八荒第一絕色白淺”還好看的臉,他何時被哪個女子這般對待過?


    白真頗有些著惱,當即也沒再堅持,隻冷冷扯過她手腕:


    “不早了,我這便送你迴去。”


    他用得力氣頗大,玄女覺得手腕都被握的有些疼,這絕對是報複!


    她不自覺蹙了蹙眉,猛地抽手,“白真上神,你弄疼我了。”


    她以為他用的力氣很大,所以抽手時也是用了全身力氣,卻不想白真在聽到她說的話時就鬆了力道。


    所以,這一下導致的後果就是她踉蹌了下後直直往後摔去。


    並沒有電視劇中的英雄救美,攔腰抱住轉圈圈什麽的,而是玄女在慌亂中下意識抓住離自己最近的東西——


    “嘭!”


    結果就是她不止瓷實的摔倒了,還拉著個壓在自己身上、導致雪上加霜的白真。


    好在關鍵時刻,反應過來的白真用手撐了下,還伸出一隻手護住了她後腦,不然玄女都擔心這一下給她摔成腦震蕩。


    “嘶~,疼死我了,你還不快起來!”


    她是很想中氣十足罵這麽一句的,話出口的那一刻,係統都要判定她崩人設了,結果這一聲沒有她以為的那麽大音量,反倒更像是一句女兒家的嗔怪。


    白真耳根幾不可察紅了紅,聲音不自覺放緩,說不上是心虛還是其他:


    “我若抽迴手,你腦袋就要硌在石子上了,會更疼。”


    他頓了頓,“你先緩一會,然後我再扶你起來。”


    哦對,自己後腦勺還墊著他手呢。


    玄女沒再說什麽,幹脆煩得閉上眼不去看他,畢竟這姿勢屬實有點曖昧了。


    她之前想睡遍三生美男沒錯,垂涎白真美色也不假,但她要的是強大之後隨心所欲,走腎不走心。而不是在弱小時就打上某某某女人的標簽,那隻會妨礙她泡靚仔。


    這會她閉上眼,白真也覺得鬆了口氣,自以為隱蔽的去看她。


    她的睫毛很長,好像兩把小扇子;皮膚也很白,離這麽近都看不到一點瑕疵;唇瓣紅潤飽滿,像極了成熟的櫻桃,讓人看著很想咬一口嚐嚐……


    念至此,白真身體有些僵硬。


    他怎麽會有這種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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