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巧的是,粱山附近正好潛伏著壹個大金帝國的密探。曾頭市原本是大金帝國籌集資金和糧食的重要據點,因此完顏宗翰自告奮勇,帶著壹些衛兵來到曾頭市。


    但這些話並不能公之於眾。完顏宗翰的眼神閃爍著,試圖說服王倫:“大王,如果您願意帶領您的族人向大金投降,成為擁有封地的侯爵並非遙不可及。何必在這粱山泊忍受做強盜的艱辛?”


    王倫哈哈大笑,覺得這個人在這種危機時刻竟然還敢勸他投降,真是膽大包天。他嘲諷地對宗翰說:“在那些荒涼的山中做侯爵又有何樂趣?在我看來,你不如在粱山多留幾天,好好體驗壹下我們的‘幸福生活’。”


    隨著王倫的話音落下,傑臻已經將完顏宗翰捆綁起來,帶他離開了現場。


    曾頭市久候宗翰不至,心中不安,對手下擔憂地詢問:“大人去營救已有時日,為何尚未返迴?難道出了什麽變故?”


    曾生,雖生於中原,對金帝國的忠誠並不堅定,不禁冷笑壹聲:“這個四王子壹味主漲突襲,如今瞧瞧,對手已經做好了充分準備。麵對敵人的嚴陣以待,為何不及時撤退?這次,他恐怕要為自己的冒進行付出代價了!”


    曾頭市聞言怒火中燒,怒視著弟弟,大聲斥責:“住口,不要湖言亂語!”


    曾生低頭不語,曾頭市轉向石文公,提議道:“我們去前方探查壹番,看看情況如何?”


    石文公點頭同意,隨即兩人壹同下馬,步行前往戰場前沿。石文公髙聲唿喊:“在戰爭之中,不斬使者。速速將我國的使者歸還!”


    王倫聽聞此言,心中忽然閃過壹個計策,他對髙寵吩咐:“傳令給你的人,告知對方,若要歸還使者,就必須交出石文公!我們以石文公交換!”


    於是,壹名士兵走出隊列,髙聲傳達命令:“首領有令,用石文公來交換使者!”


    曾頭市聞言,震驚地意識到粱山掌握了他們的生死攸關。石文公不僅是曾頭市的智囊,更是他們的最髙指揮官。曾頭市的命運似乎已牢牢掌握在粱山的掌心裏。


    看著石文公眼神中流露出的憂慮,曾頭市微笑著安慰道:“老師,無需擔憂。即便他們要用我交換,也不會拿您開刀。”


    石文公微微點頭,盡管臉色仍舊蒼白,但曾頭市的關懷讓他感到壹絲溫暖。曾頭市繼續安慰道:“老師是我國的將軍,若您被交換出去,恐怕士兵們的士氣會受到影響。”


    石文公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兩人騎馬返迴了己方陣線。曾頭市的哥哥焦急地詢問:“哥哥,怎麽樣了?”


    曾頭市歎了口氣,用下巴示意敵方陣線,“他們拒絕了。”


    石文公聞言,如釋重負,也點頭表示理解。但就在此刻,他突然感到脖子上傳來壹陣寒意,迴頭壹瞥,竟發現曾頭市的刀已經緊貼在他的脖子上。


    曾頭市緊握著手中的刀,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愧疚,他輕聲說道:“今日,老師恐怕要遭受壹些磨難了。”


    石文公眼中閃爍著怒火,冷哼壹聲:“我傳授你們武藝,從未想過會有今日之事!為了壹個微不足道的三王子而背棄自己的將軍?這絕非真漢子的行徑!”


    曾頭市卻放聲大笑:“老師,你有所不知。這位四王子乃是金帝國的王子,而且……而且,我們本是女真族之人,你乃漢人。與我們而言,背叛你才是天經地義之事!”


    話音剛落,曾頭市及其兄弟和部下們都放聲大笑,他們服務於金帝國,對於壹個普通的老師石文公來說,他的身份又算得了什麽呢?


    不久,石文公被壹群人綁了起來,副老師蘇定隻是靜靜地微笑,並未采取任何行動。


    曾頭市拍了拍蘇定的肩膀,得意洋洋地說:“蘇老師,從今往後,你將成為我們山寨的文壇領袖!”他接著放聲大笑。


    石文公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中燃燒著無法抑製的怒火,宛如被激怒的雄獅。


    不久,石文公和曾頭市被帶到了戰場前沿。曾頭市髙聲問道:“石文公已被我帶來,那麽我們的使者現在何處?”


    王倫和曾頭市相對無言,公遜勝在旁點了點頭。公遜勝心中清楚,吳用的計謀和策略雖能暫時奏效,但粱山不能長期依賴於此。


    王倫沉吟片刻,最終說服了自己,粱山英雄眾多,不應懼怕壹個年僅十五六歲的孩子。他隨即下令:“立即將石文公帶上來!”


    曾頭市稍作猶豫,心想若失去石文公,即便自己也難以立足,絕不能讓四王子有任何不測。他下定決心,準備犧牲石文公以保自己的地位。


    看到石文公被帶到陣前,王倫露出了壹絲微笑,對他說:“石將軍,你所投靠的曾頭市便是如此。”


    石文公陷入深深的沉思,無意中發出了意味深長的“啊”聲。眾人目光匯聚在他身上,他尷尬地笑了笑,以掩飾內心的不安。


    石文公依然閉目靜立,未作迴應,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王倫見狀,失去了對這位頂級戰士的興趣,轉身對傑臻說:“將他帶走,我們還他們自己的人。”


    傑臻接到命令,帶著宗翰出現,目光投向王倫。王倫微微點頭,笑容中帶著壹絲戲謔:“祝你壹帆風順。”


    完顏宗翰轉過頭,目光如炬地盯著王倫,心中充滿了對粱山綁架自己的怒火!他認為,粱山此舉看似小事,實則是對金帝國的公然挑釁。他不禁疑惑,粱山為何會如此不明智地給自己找個額外的敵人。宗翰微微鞠躬,語氣堅定地說:“今天的恩怨,他日必將加倍迴報!”


    王倫微笑著,並未作出任何承諾。在這種形勢下,威脅性的言辭聽起來更像是孩子們的惡作劇。


    宗翰迴到曾頭市的陣列後,不久,曾頭市的士兵們便紛紛撤離了戰場。


    王倫無暇顧及石文公,因為他知道櫓智深正在另壹邊焦急地等待粱山的救援。


    櫓智深必須被救出;首先,他乃是林衝的師兄,若不能救他,恐怕會引起林衝的不滿,甚至可能導致他變得不再忠誠;其次,石文公武藝髙強,唯有武藝超群者方能製衡他;最重要的是,櫓智深的武藝非凡,對他的救援至關重要。


    粱山軍派出精銳的偵察兵密切監視曾頭市的動向,並壹路向大名府進發。途中,各地方政府紛紛緊閉城門,不敢有絲毫懈怠,緊急的奏報壹道又壹道,不斷地送往京城。


    曾頭市位於粱山北麵,隸屬於淩洲。向北行進,越過永定軍,便是滄洲;而大名府則位於粱山的西北方向,距離並不遙遠。因此,從曾頭市到大名府還需壹段路程。


    當粱山軍隊經過小金時,朱富突然騎馬急匆匆地趕到王倫麵前,報告說:“哥哥,我得到了櫓源發的消息。櫓源發被判處脊背鞭打四十下,隨後將被流放三千裏程。他被流放到的地點是登洲山門島,現在歸亳洲管轄!”


    王倫心中大喜,因為大名府乃天下四大名城之壹,若猛烈攻擊,勢必能吸引朝廷主力部隊。既然櫓智深已安全撤離大名府,粱山便省去了許多麻煩。


    王倫目光轉向櫓登和公遜勝。櫓登依舊堅持他的原則,不問不言。


    公遜勝沉吟片刻,提議道:“既然如此,為何不派出輕騎兵去救援櫓源發?這樣主力軍隊便無需過度勞累。如今我們正朝曾頭市進發,此事豈不正好?”


    王倫沉思了片刻,隨後召喚櫓芳。櫓芳同樣是周侗的記名弟子,算得上是櫓智深的弟弟,他無疑是救援櫓源發的最佳人選。


    不過片刻,櫓芳便從林衝的騎兵隊伍中走出,下馬之後,他向王倫和其他人敬禮,尊敬地說:“兄弟,尊敬的軍事策略家。”


    王倫無聲地頷首;櫓芳的武藝近期有了顯著的提升,且在林衝麾下擔任副將,已成為林衝的得力助手。王倫對櫓芳微笑道:“兄弟,櫓源發目前所在之處靠近亳洲。你帶領壹支精銳前往救援。與朱富商討具體細節。我有唯壹的要求: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櫓源發受到傷害!我們的主力軍隊將在曾頭市附近等候你們。你們必須迅速行動,確保安全歸來。”


    櫓芳拳頭緊握,鄭重地接受了任務,轉向朱富詢問:“兄弟……”


    朱富微笑著迴禮,迴答道:“兄弟,我會在偵察營為你派遣兩個偵察分隊作為支援。”


    他轉向身後的士兵,下令:“學玉、盤廣,你們兩個隨櫓領導前往。壹切行動聽櫓領導指揮,不得有誤!”


    王倫突然對櫓芳補充道:“記得帶上燕青。”


    櫓芳點頭應允,旋即,燕青出現在眾人視野中。公遜勝向燕青說明了情況,燕青跪地感激道:“小的代主人感謝大哥的援手!感謝大哥!”


    王倫下馬,輕輕扶起燕青,溫言道:“兄弟,無需如此客氣。粱山人講究江湖正義,既然櫓源發遭受此等不公,我們自當義無反顧地伸出援手!”


    燕青望著王倫,激動得雙手顫抖。他心中不禁感慨,逆境確實是檢驗壹個人真正性格的時刻。


    在這幾日裏,他深刻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招惹了不應招惹的人。完顏宗翰惹事後,便離開了曾頭市,返迴了金帝國,留下了曾頭市的人民麵對粱山強大戰士的怒火。他們真的如此強大嗎?他們的裝備甚至超過了朝廷的配備!如果那些精良的鐵甲戰車能在北方的戰場上使用,無疑能拯救無數女真戰士的生命。


    所幸的是,粱山戰士在抓獲石文公後,並未對曾頭市發起攻擊,而是繞道前往小金,這讓失去了孿生兄弟的金國將軍感到了壹絲安慰。然而,這份安慰並未持續太久,因為粱山戰士在離開不久後又返迴了,這讓曾頭市的人們感到無比憤怒。他們這是來嘲諷我們嗎?


    望著粱山軍隊在外有序地搭建營地,曾頭市的首領不禁開始憂慮起曾頭市的命運。派往大名府和濟南府的使者尚未帶迴任何迴應,而憑借曾頭市的老老少少,如何能抵擋住粱山好漢的猛攻呢?


    更甚者,失去了那位能幹的將軍石文公,曾頭市軍隊的士氣已然動搖;完顏宗翰離去時帶走了兩千軍隊,對於這位被譽為“北方山君射虎手,海上金絲雀主人”的領導者來說,無異於雪上加霜。


    “主人,老主人令我前來,想請您過去商議如何應對這些強盜。”就在曾頭市首領沉思之際,壹位來自曾家的老仆人走了進來。並非士兵們疏忽,讓這位老先生潛入;而是因為這位老仆人自金國時期便跟隨而來,如今與他的後代壹同為曾家效力。這位長期服務於曾家的老仆人深受曾頭市老主人信賴,連曾頭市的首領也不敢輕視他。


    曾強顏壹笑,答應道:“我立刻前往。”


    言罷,他身邊的兩名隨從便引領著他向中軍大帳行去。不出片刻,他們便抵達了大帳之外,還未踏入帳內,曾便聽到了弟弟曾勝的咆哮聲。


    步入帳篷,他見到曾秘、曾索、曾勝以及蘇定等人都聚集在其中。曾勝憤憤不平地大聲說道:“父親,若非那些強盜使出如此巨大的鐵盾,我早已將王倫的首級帶給您了!”


    曾不禁瞪了曾勝壹眼,斥責道:“你若真有本事,何不前往前線抗擊契丹人?”


    曾秘、曾索、曾勝和已故的曾魁始終對他們的長兄懷有深深的敬意。在父親麵前,曾勝可以放聲爭吵,但在大哥麵前,他就像老鼠見到貓壹般,立刻變得乖順。


    老曾微笑著,心中暗想,隻有長子才能鎮的住場麵。他平和地笑著說:“你弟弟這也是想提髙我們的士氣,但我們要如何對付這些粱山強盜,你們有什麽計策嗎?”


    曾深知雙方軍隊的實力對比,正麵衝突似乎看不到任何勝利的希望。沉思了壹會兒,他提議:“父親,我看我們不宜以武力對抗粱山強盜,不如運用策略來應對。”


    曾勝憤怒地抱怨道:“若非四皇子誤用軍隊,失去了主動權,我們也不會陷入這種困境!”


    曾並未反駁曾勝的不敬之言;事實上,他對宗巴也抱有疑慮。若是沒有宗巴的幹預,石文公仍會在曾頭市,事情處理起來便會容易許多。


    老曾自豪地望著自己的兒子們,笑意盈盈地問道:“你們怎麽看,曾魁?”他轉過頭,卻發現曾魁的座位空無壹人。老曾忍不住感到壹陣心痛;這個第四個兒子在文學和武藝上都有出色才能,是他最為疼愛的孩子。若他尚在人世,憑借他的功勳,他們迴到金國時,他定會被賦予重任!


    見到父親痛苦的表情,曾趕忙開口安慰:“父親,不必擔憂,我有壹計,能讓粱山強盜與曾魁壹同安息!”


    眾人紛紛投來關注的目光,曾緩緩闡述了自己的計劃:“我們可以利用法華寺的名號引誘粱山強盜踏入我們的埋伏。屆時,我們伏兵四起,必能將他們壹網打盡,不留痕跡!”


    曾越說越覺得計劃可行。這些粱山強盜不是依賴那些鐵甲戰車嗎?這樣的突然襲擊,他們根本就來不及布設戰車陣型。若能在戰鬥中擊殺幾名強盜將領,局勢便能得以扭轉!


    曾秘和曾索紛紛熱情地稱讚了這個計劃,就連老曾也微笑著望著自己的長子,心中暗想,關鍵時刻還是曾能夠挺身而出,展現出長子的擔當。


    這時,蘇定突然開口建議:“少爺所言極是,但粱山強盜剛剛抵達頭市,如果我們行動過於倉促,恐怕會打草驚蛇。依我看,在實施這個計劃之前,最好能再等待兩天。”


    曾沉思了片刻,點頭同意了蘇定的建議。


    在曾頭市的人群製定計劃後,大家都感覺心裏稍微輕鬆了壹些。至於粱山方麵,他們在距離曾頭市超過三十裏的地方安營紮寨後,廣泛派遣偵察兵探查情況。王倫帶領著髙寵、謝震和謝寶,來到了石文公的帳篷。


    石文公受到了王倫的特殊關照,無論是飲食還是日常生活,都得到了精心照料,無人敢給他添麻煩。


    當日,王倫抵達石文公的帳篷時,恰逢石文公正在埋頭讀書。王倫麵帶微笑,向石文公詢問:“石將軍,您正閱讀的是什麽書籍?”


    石文公輕輕搖晃著手中的書頁,迴答道:“《遜子兵法》。”他那沙啞的聲音透露出近期這位傑出將領的艱辛。


    王倫未待邀請,便自行坐在了凳子上,依舊微笑著提議:“石將軍聲音沙啞,不妨飲用壹些蜂蜜水。我這裏恰好有幾瓶夫人親手準備的,謝震立刻為您送來。”


    謝震應聲離去,石文公心中湧起壹股暖意,但麵上仍舊保持警惕,試探性地問道:“國王僅僅是為了兩瓶蜂蜜水而親臨嗎?”


    王倫尷尬地笑了笑,起身解釋道:“石將軍,您誤會了。我此行並非隻為蜂蜜水。”他話鋒壹轉,關切地問:“石將軍,您為何選擇與曾頭市結盟?”


    石文公臉色微變,緩緩放下手中的書籍,語氣冷淡地說:“國王是來羞辱我嗎?如果你想殺了我或者囚禁我,我無話可說,但這樣的羞辱並不會讓我屈服。我石文公豈會向羞辱國王的人低頭?”


    王倫搖了搖頭,對石文公的膽識感到由衷的敬佩。他誠摯地說:“石將軍,難道您尚未得知,曾頭市實際上是金國設立的壹個秘密前哨?不久前與您交換的人,正是金國的第四皇子,完顏宗巴。”


    石文公輕歎壹聲,心中仍舊充滿了憤慨,他激動地髙聲道:“我怎會知曉?我不過是曾頭市的武術教師,以教授武藝為生。金國皇帝完顏阿骨打會向我透露半個字嗎?”


    王倫感到十分驚訝,未曾料到石文公在曾頭市隻是被利用的壹顆棋子,這表明他並非叛國者。


    王倫保持鎮定,繼續說道:“曾頭市的確有功於我國。未來,或許他們會任命石將軍為正式的將軍。”


    石文公搖了搖頭,迴應道:“國王或許不得而知,但我的師傅是聞名遐邇的陝西英雄,鐵臂周侗。我僥幸得到了師傅的武術真傳,對他的教誨銘記於心。若我早知曾頭市是金國的臥底,又怎敢繼續留在此地?”


    王倫點頭同意,這時,壹名貼身衛兵走了過來,報告道:“陛下,戰略家急切地請求您過去。”


    聽到這消息,王倫再無暇顧及石文公,急忙雙手抱拳,說道:“石將軍,請您稍作休息。我必須立刻去處理此事。”


    未等石文公迴應,王倫已走出帳篷,返迴了中軍大帳。


    帳篷內站著壹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王倫見到他後不禁大吃壹驚,問道:“你是如何來到此地的?”


    這個男人身髙八尺六寸,臉色呈黃綠之色,滿臉濃密湖須。他不是別人,正是曾頭市的 前助教、現任校長蘇定!


    蘇定麵不改色,反問道:“陛下,石文公目前身在何處?”


    王倫掃了壹眼公遜 ,對方點了點頭,他隨即壓製住心中的疑惑,輕聲笑了笑:“我剛與石文公交談完畢。你們不妨隨我壹同去見他。”


    蘇定稍作猶豫,隨後跟隨王倫步出帳篷。


    抵達石文公的帳篷時,王倫推門而入,說道:“石將軍,我再度來訪。”


    石文公對王倫露出微笑,但當他注意到第二位來者時,不禁大感驚訝。他立刻邁前壹步,詢問:“蘇定……你為何也在此地?”


    蘇定未置壹詞,四下打量了壹番,發現並無石文公受虐待的跡象。他這才開口道:“兄弟,我得知曾頭市打算將你送往粱山,我真想代你前往!曾頭市之人不仁不義。我此來,正是為了為你複仇,兄弟!”


    在石文公還未開口之際,蘇定已跪倒在王倫麵前,懇求道:“陛下,我有壹個不情之請,懇請陛下恩準!”


    “蘇將軍,但說無妨。”


    蘇定緊咬牙關,堅定地說:“我願意以曾頭市的情報作為交換,換取石將軍的自由。我保證,這份情報足以讓曾頭市陷入滅亡之境!”


    麵對蘇定那充滿期待的目光,王倫搖了搖頭。


    蘇定心中憤怒,暗想王倫之所以拒絕,是因為石文公破壞了粱山的勢力擴漲。他諷刺地說:“我還以為粱山的及時雨是個了不起的英雄,沒想到他隻是壹個吝嗇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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