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六點的時候,隊伍終於到了靜峰山腳下。

    坐在被太陽照得有點發燙的石頭上,都有點就此休息的欲望。

    白莎漂亮的手包已經在燕少宇的手裏。白莎要過自己的手包,取出一點衛生紙墊在緊繃的屁股下。額上的頭發已經被汗水浸濕成為幾縷,俏臉紅通通的,散發出青 春女子特有的活力。

    一路上已經和燕淩雲混得透熟,這時拉過燕淩雲靠在自己一邊,長舒一口氣,說:“真是累死我了!我們還真是沒事找罪受!”

    燕淩雲倒是顯得很輕鬆,抓著白莎的手說:“白老師,累壞了吧。先喝點白開水潤潤嗓子。”說著遞過一壺水。白莎接過來,小口喝了幾下,又遞過去:“謝謝淩雲。”

    看著燕淩雲輕鬆的樣子,白莎說:“淩雲,你身體怎麽這樣好,沒事人似的。你也會武功?”

    “我會啥武功?都是我哥哥教我一點強身健體的招式,怕我一有風吹草動就感冒什麽的。”燕淩雲笑著說。

    “你抽空教教我,也會幾招防感冒的功夫,怎麽樣?”

    “好啊!就怕白老師你吃不過苦去。”燕淩雲笑著說。“要不,我哥哥教你更好啊。你們整天在一起的。”

    白莎臉上一抹紅雲飄過:“哪有。他的徒弟都是男生。要不,你也給你哥哥幫忙,收些女生,教些防身的本領,這樣不是更好。還能避免出現婉雲同學那樣的慘劇!”

    “我哪有時間啊。除了學習,再有學生會的事情,沒有個閑空。我跟哥哥說說就是唄!”燕淩雲起身叫喊,“哥哥。白老師喊你呢!”

    “你就不怕我把你哥哥騙走啊?”白莎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倒把自己嚇了一跳。

    “嘿嘿,我哥哥好嗎?隻要你能騙走,你就騙走吧。”燕淩雲口沒遮攔,想啥說啥。說得白莎臉色更加紅了。

    “誰騙誰呀?你們說什麽呢?”燕少宇聽到他們在說自己,故意裝作沒聽見的樣子。

    “騙你呀!”燕淩雲笑著說,“哥哥,白老師剛才說,她想跟你學幾招治感冒的招數,你教不教?”

    “白老師,你想學武術?”燕少宇驚奇的看了白莎一眼,大惑不解的說,“你不是學武術對付色狼的吧!白老師如此美麗,還真的需要有點防身的功夫,嗬嗬!不過,白老師,你準備付我多少學費啊?”

    “哥哥,你怎麽跟白老師要什麽學費啊,你不嫌寒磣,我還覺得不好意思呢!有這樣的大美女當你的徒弟,你還不幸福死啊?對吧,白老師!”

    “淩雲,你說什麽呢?”白莎用小手捂住燕淩雲的嘴。兩個年齡差不多的女子竟然坐在那裏你撓我一把,我抓你一把,鬧將起來。把疲勞和困乏都拋一邊去了。

    突然白莎驚叫起來,大家看去,白莎臉一紅,低下頭去。因為打鬧之間,白莎的腳頓在地上,馬上疼得叫起來。

    燕淩雲說聲對不起,就讓她把鞋脫掉,看看情況。因為燕少宇在跟前,白莎紅臉不肯:“沒關係,一會就好了。”

    “白老師,你這就不懂了。腳上起泡,要是在家,就是休息好了。幾天,這泡自然消掉,連疤痕都沒有。要是在路上,特別是旅遊時,不能弄好,你明天就哪裏也別去了。能把人疼死過去!”

    “真有這麽厲害?”白莎不信。

    “你問我哥。以前我也曾經有過這種經曆。別害羞了,讓我哥給你看看。我哥在這方麵在行。”燕淩雲對燕少宇的崇拜讓白莎漸漸的失了戒心。

    燕少宇看見白莎脫了鞋子,又脫下絲襪,便蹲下來看見白莎的腳上大小泡有八九個,像米飯一樣,占據了多半個腳丫。

    竟然對這個美女老師的看法有了轉變。要是自己也要疼壞了,而她卻一直吭都不吭一聲,真是堅強!

    對著白莎嫩白的腳丫,竟然沒有任何邪念,真是奇跡。

    燕少宇從包裏拿出一截蠟燭,點燃。“幹嗎要點蠟燭?”白莎不解。

    “消毒。”燕淩雲說。“一會兒我哥要用針把你腳上的泡刺破,把水放出來。用針之前,針要消毒的,不然會有細菌感染。”

    燕少宇把白莎的腳丫放在自己的膝上。白莎渾身一震,臉上頓時成了一個熟透的紅桃。嬌豔極了。她好像看到其他同學都在看著自己,仿佛看透了自己的心裏。

    而燕少宇卻好像沒有感覺,有條不紊的做著自己的工作。白莎不覺有點失望。而臉色也漸漸平複。

    “哦!這樣。”她看著燕少宇又從包裏拿出一個針線包,抽取一枚晶亮的小針,在火上燒了一會,然後插入泡的基部,將水擠壓出來,又貼上藥膏。一會兒功夫,兩隻腳上的泡全部刺破,貼上膏藥。這些原來是燕少宇給燕淩雲準備的,卻用在了白莎身上。

    而白莎更加覺得燕少宇不僅英氣逼人,而且心細如發,性情溫柔有加,不覺出神,覺得自己這兩腳的燎泡起得真是時候。

    一切做好,燕少宇如釋重負。對白莎說:“一般走遠路,最好穿厚點的襪子,要不就穿兩雙,目的就是防止磨破腳。要是磨破了,你會感到更疼。第二天你就呆在旅館裏躺著吧!”

    孫濤放下十多個包,身上竟像洗過澡似的,休閑裝已經完全濕透。脖子打著疊的肉裏都是汗水。臉紅撲撲的,真像秋天的紅高粱。郝晴看見他渾身叮叮當當的,自己的兩個包都在他身上呢,趕緊幫助他放下包。一邊表示著自己的謝意和敬意。

    孫濤看見燕淩雲跟白莎在一起,自己根本沒有機會靠近,再說郝晴也是英語係狀元係花,和燕淩雲有過一拚的實力,就憑著挖到籃裏才是菜的“真理”,腆著臉跟郝晴聊起天來。郝晴本想和自己係裏的幾位同學聊天,看見孫濤這個免費小工纏上了自己,而且這個家夥也是燕少宇的同舍好友,正想找人聊聊燕少宇的事跡,此時正是機會,也就坐下來,與孫濤暢談起來。

    孫濤拿著白色的太陽帽,唿扇唿扇的扇著風,從包裏拿出軍用水壺,向郝晴遞過去,郝晴搖頭拒絕,他就仰起脖子,咕嚕咕嚕的灌了一氣。這才用太陽帽打一下路邊 一塊石頭上的灰塵,一屁股坐下去,把腿伸開,一副舒服之極的樣子!

    他嘴裏嘟囔著:“什麽叫幸福?幸福就是你扛著十幾個包,放下後,坐在石頭上的感覺!”

    看見燕少宇給白莎紮泡,心裏就隱隱的歆慕起來:這家夥,就是有豔福!能把美女的腳丫抱在懷裏,這種感覺絕對讓人心醉神迷!可惜,自己雖然不是一副苦大深仇的臉。但是爹娘當初就沒有精心選擇,隻是給了自己一副平淡到最徹底的那一種平淡裏!

    但是看見郝晴在自己跟前,看著郝晴姣好的麵容,漸漸恢複了一些底氣,覺得郝晴這樣的大美女就在自己跟前,也會死老天的恩賜。心裏也就美滋滋起來。說話也就更加幽默,妙語連珠,神思飛揚,竟把自己感動的稀裏嘩啦。

    隻是感到不爽的是,郝晴問他的問題大都是關於燕少宇的,很少問他孫濤如何。孫濤也不是傻貨,隻要一提到燕少宇,就趕緊往自己身上引導,漸漸的,郝大美女竟然給他幾個媚眼,說他英武(孫濤聽著咋就是鸚鵡,猜測不是說我學舌吧),說他仗義,有俠骨義膽(孫濤自己都不承認。但是俠骨還是有的,比如這次抗了那麽多女士的包,也就是證據。)還誇他動作矯健。身上背負著那麽重的東西,走路並不落後,看來功力不淺。說時眼裏的羨慕讓孫濤沾沾自喜的一個月。睡覺都笑醒來。

    但是孫濤說自己武功如何的時候,不是直接誇耀自己,避免有王婆賣瓜之嫌,而是大誇特誇燕少宇如何。而自己就是燕少宇的知己朋友。燕少宇盡力教他,而他也是不負燕少宇的期望,功力在短短的一個多月裏,已經小有成就。尋常漢子三五個不在話下。他眉飛色舞,說起來滔滔不絕,把郝晴這個小美女說得一愣一愣的。真心的佩服起這個燕少宇最鐵的死黨來!

    吳凱看在冀麗萍給他整理包裹的份上,硬著頭皮,強裝笑顏,陪著冀麗萍說話。而冀麗萍臉上洋溢這無限幸福的樣子。要是孫濤看見肯定又會發一通關於幸福的感慨,比如,什麽是幸福,就是兩個相愛的男女互相看著,互送秋波的感覺!可惜他正沉醉於郝晴的笑靨之中,沒有發現。

    看著吳凱心不在焉的樣子,冀麗萍有點黯然。但是不管怎麽樣,自己心愛的人就在眼前,自己也就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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