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宇因為傷人還是被學校給予了警告處分。

    當白莎陰沉著臉告訴燕少宇時,燕少宇卻淡淡一笑:“沒什麽,白老師。謝謝你的關心!”

    孫濤的臉上留下幾個白色的疤痕。一向開朗的他竟然沉默寡言起來。

    孫濤因為自己的原因,受了傷害。讓燕少宇很是難過。他隻有盡力教他武功,以此來彌補自己的過失。而孫濤倒也機靈,學起來很快,一個月的時間基本掌握了詠春拳的招式和精要。而且還有一些心得,很讓燕少宇高興。又教他一些內心功法,讓他每天堅持練習。

    幾天下來,在燕少宇的輔助之下,孫濤竟然感到身體裏已經有一些真力流動。想到以後自己也可以成為小說裏那樣的武林高手,孫濤高興不已,也是因禍得福吧。

    而燕少宇卻一直無法釋懷。要是那天自己在場,孫濤他怎麽會受這份罪?

    其實那天白莎叫他到辦公室去,本也沒有什麽事情,隻是勸燕少宇加入係裏的足球隊。

    因為奧城大學每年一度的秋季足球賽就要開始了。而這次勝利的隊將要代表奧城大學參加省裏舉辦的大學生足球賽。

    每個係都對這次比賽給予了充分的關注,尤其是係主任更是癡心。因為這是自己在任時的一項政績。而且對於出隊員最多的係,學校還要給予一定的物質鼓勵。

    經管係的係主任就是白莎的叔叔。白莎留校就是靠的這個叔叔。為了叔叔的政績,白莎自然不遺餘力。

    在辦公室裏,白莎正在看一本厚厚的大書,看見燕少宇進來,請他坐在自己身邊的一個椅子上,輕輕的說:“燕少宇,我想請你辦件事怎麽樣?”

    燕少宇看見白莎這樣客氣,自然也很激動:“白老師,別這樣說,隻要是我燕少宇能夠幫助的,一定不遺餘力!”

    白莎聽燕少宇這樣說,一抹紅暈塗上白淨的臉上:“燕少宇同學,你武功那樣好,踢起足球來,肯定也是非常厲害。你能參加我們係足球隊嗎?”說完就是一臉的期待!

    一般來說,美女的要求總是容易得到滿足的。這裏麵的原因眾所周知。所以白大美女老師自覺有一定的殺傷力,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可以讓一個男生不顧一切的衝鋒陷陣!

    燕少宇看了一眼白莎,臉上現出尷尬的神色!囁嚅著說:“對不起,我,我怕不能參加!”

    “為什麽?你當然可以參加!孫濤他們都說你踢球特別厲害!為我們係裏爭光,你不願意嗎?也是為了我們班級的榮譽啊!”原來是孫濤那幾個家夥出賣了自己!迴去再跟他們算賬!燕少宇暗暗的說,迴去最起碼讓他們到外麵的拉麵館請一頓!

    但是,燕少宇不再看白莎失望的神色,還是堅決的拒絕了她的請求。

    因為白莎看著自己的眼神有點迷離。白莎是個美女,而且隻比自己大一歲。在美女老師麵前,很多男生拚命表現自己,而且往往失去理智。

    美女的眼睛就帶著電光,一旦接觸,男生們的心裏就會變成真空!

    白莎的眼睛根本不敢看燕少宇,更不敢與他對視。因為偶爾雙方的眼睛接觸,燕少宇不自在,而白莎的臉上馬上就是一片紅暈!哪有老師在學生麵前這樣的?

    在燕少宇的心裏,就感覺到這個美女老師對自己有感覺,就像自己在燕淩雲跟前一樣!他已經有了燕淩雲,再說,白莎的身份和家世都是自己所無法相比的。他不是一個門當戶對傳統觀念的支持者,但是,這個白莎根本不在自己的考慮範圍。也就是沒有感覺。

    就是這個沒有感覺,讓白莎深深的失望。當燕少宇拒絕了她的要求時,燕少宇從她的眼睛裏讀到的就是這種難以掩飾的深深的失望!

    更何況,他自己確實不喜歡足球,而且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踢好足球!他知道這小小的皮球在自己腳下總是會一下子被踢爛。

    他情願踢沙袋,也不願踢那個輕飄飄的家夥!

    當然,因為孫濤、吳凱幾個都是班級足球隊的隊員,吳凱還是隊長,在宿舍裏不是談女人就是談足球,而談的最多的還是足球。

    孫濤說:“要是在女人和足球之間選擇的話,我寧可選擇足球。足球可以做我的妻子和兒女!”

    這話讓燕少宇覺得不可思議。

    燕少宇有時也被他們拉去練兩腳,隻是學會簡單的橫踢,側踢,用頭頂什麽的。燕少宇很驚奇,像孫濤這樣肥壯的家夥,來一腳倒掛金鉤,身子卻好似無比的靈敏。足球在他們腳下好像有了靈魂似的。

    但是就是因為有過幾次踢球的表現,讓孫濤和吳凱他們認定燕少宇絕對是足球天才!

    因為他的動作太快,快到別人根本無法超越的地步。

    而且他的力道大,第一次踢球,就把一隻剛買的足球,一腳踢爛。要是燕少宇掌握好力度,這一腳用來射門,就是守門員要攔的話,恐怕會連守門員一起踢進球門!

    這是一個怎樣恐怖的所在!這樣的球員對於對手來說,絕對的噩夢!

    練個把小時,燕少宇學到的動作比自己一年掌握的東西都多!吳凱羨慕的對燕少宇說,要是燕少宇加入係裏的足球隊,自己這足球隊長的職位就免費送給燕少宇。自己情願做個跟班!偏偏燕少宇有著自己的主張。任憑你磨爛嘴皮,舌綻蓮花,燕少宇還是一個動作:搖頭!

    氣得吳凱大罵:“人家說什麽最頑固,榆木疙瘩。我覺得你是鐵木疙瘩!別說是九牛拉不迴來,就是八十一條年輕牛也拉不過來!你是什麽人呢!死性!”

    燕少宇隻是含笑不語。他知道自己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開學一個多月一來,自己惹了這麽多事情,而且冷厲的父親早已放出話來,要教訓自己。這種教訓到底自己能否很好的接受很難說。而且冷厲這家夥受了兩次挫,一定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一定有更陰的招數來對付自己。自己絕對得小心。

    這些天來,自己已經收了二十多學生做徒弟,教授他們一些最基本的招式,並同時交給他們一些內功心法。等他們的實力積聚到一定程度,適當輸進去一些雷之力,讓他們擁有一般人所無法秉承的能力,成為自己最好的左膀右臂!

    還有那個燕淩雲,學校一些好事之徒搞什麽係花、校花評選。新聞係的係花就是燕淩雲,而且成為校花評選的種子選手,現在排在第二。

    這些天來自己督促燕淩雲加強練習,並已經輸進去一些雷之力,讓燕淩雲精力更加旺盛。而且功力大增。燕少宇相信,一般的高手已經很難對燕淩雲造成傷害。

    但是讓燕少宇不爽的是,很多男生不知道這個二號校花已經名花有主,兀自追求不休。

    燕少宇真想對那些膽色包天的家夥說:“這是我的女人,你們都給我滾開!”讓那些家夥把眼珠子都瞪出來。

    但是燕少宇不敢,也不能。在八十年代的大學裏,是嚴禁學生談戀愛的!這點,燕少宇早已從學校公告欄上得知。自己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違犯校紀的結果隻有一個,就是自己從這裏拿著背包迴家去!

    正因為如此,男生們如蜂蝶狂舞,努力炫耀自己的文筆漂亮,寫下許多肝腦塗地、海誓山盟、讓別人心跳臉紅自己卻絞盡腦汁的文字。

    於是在她的桌上每天都有情書,更有的跑到外麵的郵局給她寄信,訴說自己的相思之苦!這種無休止的騷擾讓燕淩雲煩不勝煩,也讓燕少宇不堪其擾!

    有時燕淩雲抱來一大捆情書讓燕少宇處理。燕少宇也就一個字:燒!於是很多男生的嘔心瀝血之作,也就變成了一縷縷白煙,變成了黑色的灰燼!

    而且讓燕少宇感到惡心的是,有幾封情書裏,竟然有冷厲寫的!這個虛偽的家夥,究竟想幹什麽?燕少宇覺得危險已經逼近他所愛的人,他的家人!

    如果不是他們中間有著那樣深刻的恨,燕少宇倒是真的可以理解冷厲的求愛,但是他早就知道燕淩雲是他燕少宇的妹妹,卻做出這樣的姿態,無異於向燕少宇挑戰:你燕少宇厲害,那麽,你就不要你的親人了嗎?!

    燕少宇覺得冷厲這個家夥越來越纏手。現在,他竟然敢打燕淩雲的主意!

    燕少宇覺得自己的心髒幾乎就要停止了。因為在他的心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殺死他!

    是的,明明知道危險就要到來,那麽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個危險扼殺在萌芽裏!

    他想起自己的姐姐,想起那個黑色的恐怖的血色之夜!

    無論是誰,都不能傷害自己的親人!

    而更讓燕少宇覺得痛苦的是位置排在第一位的那個女生!

    當然不是因為排位第一的女生太漂亮,而是因為這個女生似乎是自己熟悉的一個人!一個與自己有點瓜葛的女孩!

    排在第一的叫張清雅。貼在校園公告欄裏的那張放大了的照片,讓燕少宇幾乎失去理智!

    因為從這個女生眉目之間他感覺出很多熟悉的東西。那兩條油黑的辮子。她的嘴角右邊的那顆痣。那兩窪深深的酒窩,還有在她淡淡的微笑下一直隱藏著的憂傷。而這淡淡的憂傷曾經讓自己覺得很貼心。

    而這些,就讓燕少宇想起一個人來。

    苗妮!被自己打斷雙腿的村書記張建存的女兒張苗妮!

    她現在叫張清雅。也許是改了名字。

    想起那個風雨之夜,自己對她的粗暴,想起她聲嘶力竭的喊著自己名字請求時的悲哀,燕少宇感覺到自己腦子裏一片混亂!

    不過,也許隻是一個長相相同的一個女生罷了。燕少宇這樣安慰自己。

    這個世界上長得相似的人那樣多。一個哲人說,世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綠葉。燕少宇覺得擴展開來也是如此,世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個女孩。

    所以在燕少宇的心裏,就隻覺得這個張清雅就是那個張苗妮!

    要是萬一真的就是張苗妮,那麽自己該如何相處呢?當然,自己已經改變了許多,再說,自己的名字張富貴早已被燕少宇替代了。

    沒有人會知道當年的張富貴就是今天的燕少宇!昔日的張富貴已經死了,活著的隻是燕少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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