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的臉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他慢悠悠地開口,聲音在空氣中微微蕩漾:“要是市政管理局再來收一遍,那你們是不是能直接去跳樓了?”這話看似輕描淡寫,實則暗藏深意,仿佛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層層漣漪。


    “是啊!要是市政管理局再來插一腳,那就是把我們往死裏逼了。”狗肉仔趕忙附和道,語氣中滿是無奈與焦慮,他的眼神閃爍著對未來的擔憂,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陷入絕境的慘狀。狗肉仔這種小商販,本就掙紮在生存的邊緣,賺的錢勉強能維持生計,一旦市政管理局再來攪局,無疑是雪上加霜。


    阿星一邊吃著龍躉,一邊不緊不慢地說道:“瞧,狗肉仔這種小商販賺不到錢。那麽我弄過來的商品又有誰買呢?手上沒有錢,怎麽消費?消費力上不去,我們怎麽賺更多錢。”他的話語中透著一種對現實的清醒認知和對未來的深謀遠慮,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精心雕琢,直擊問題的核心。龍躉的鮮美在舌尖上蔓延,可阿星的心思卻早已飛到了更遠的地方。


    “所以,我希望讓我的人上去。把香港的秩序整理一下,錢該怎麽分,地盤怎麽劃。不要打架,我看不上的那些產業讓他們去弄,排好隊,分果果。這樣我也有錢賺,他們也有錢賺。”阿星的這番話,宛如一場精心策劃的布局,他想要掌控局勢,讓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既滿足了自己的利益,又給了其他人一條生路,表麵上看似雙贏,實則暗藏玄機。


    張羅星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明亮起來,似乎已經明白了阿星的意圖。阿星要自己做他的白手套,這一點張羅星心知肚明。但他並不知道,阿星還有更深的想法。阿星與內地的組織上有著聯係,組織上的小孫也說過,中央收複香港隻是時間問題。快則五年,慢則十年,香港問題就必須要解決。到時候香港內的黑社會問題就必須要處理,五十萬洪門子弟自然不可能全抓全殺,但是首惡是必須要除掉的。阿星深知這一點,他想要提前布局,把利益分配定下來,這樣到時候不僅能少殺些人,還能把那些人的黑錢集中起來,方便中央查抄處理。這於公於私,都是一件大好事。


    張羅星被阿星的這番話徹底說服了,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阿星,問道:“好,星哥。我明天就去西九龍報到。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張羅星心裏清楚,阿星不可能純粹是來幫自己的,自己接受了阿星的幫助,就必須投上投名狀。不然憑什麽讓阿星幫自己呢?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是潮州老鄉?香港潮州人那麽多,阿星為什麽偏偏選擇了自己?張羅星深知,自己必須要展現出值得投資的一麵,才能在這場複雜的利益博弈中站穩腳跟。


    阿星看到張羅星如此上道,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笑著說道:“你找李探長,他會幫你安排轄區。我聽說現在空閑的那個轄區不是很太平。有 14k 還有我們新洪勝裏一些離經叛道的老叔伯們的門生在亂弄。這不好,不利於香港的穩定繁榮。”張羅星點點頭,鄭重地說道:“明白了,半個月。”阿星哈哈笑了起來,顯得格外豪爽,他給張羅星盛了一碗粥:“好,我等你好消息。阿豪。”吳錫豪走上前來,從懷裏掏出三萬塊錢遞了過來。阿星把錢放在張羅星麵前:“活動資金,現在香港警隊做事什麽都要錢。皇帝不差餓兵,你拿去用。警隊的錢你不要碰,我每個月給你錢花。”張羅星看著眼前的三萬塊錢,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拿工資以外的收入,而且還是這麽大的數額。他沒有絲毫猶豫,果斷地收下了。阿星高興地舉起粥碗:“來來來,吃夜宵,吃夜宵!”此刻,粥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仿佛也預示著他們即將開啟的新局麵。


    迴去的路上,狗肉仔走路都有些飄飄然,他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今天我們真的和星哥一起吃飯了啊!”他興奮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仿佛還在迴味剛才發生的一切。“星哥,三萬塊啊,是不是真的啊?”他忍不住又問了一句,眼神中滿是疑惑和驚喜。“我怎麽感覺像是做夢呢?”狗肉仔的內心充滿了迷茫和不確定,他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麵對狗肉仔虛浮的步伐,張羅星從懷裏抽出兩千塊錢,啪啪地對著狗肉仔的臉來迴抽。被金錢打耳光的狗肉仔很快就恢複正常了。“是真的,是真的!”張羅星把兩千塊交給狗肉仔:“狗肉仔,你以後不要賣白糖糕了,幫我做事。”狗肉仔興高采烈地接下兩千塊,這是他賣多少白糖糕才能賺到的錢啊。“星哥,你老大!”狗肉仔的臉上洋溢著喜悅,他覺得自己仿佛已經站在了人生的巔峰。


    “我明天去西九龍報道。入職配槍之後,花兩天熟悉情況。我再給你兩千塊,你幫我去找人頭,等我吩咐。需要的時候去那些賭檔雞樓搞事。”張羅星又掏出兩千塊交給狗肉仔,狗肉仔自己都當過人頭,對這些事情熟絡得很。他收下錢道:“沒問題星哥。”“星哥我還以為你會頑固不化的不接受星哥的資助呢。”狗肉仔高興地點著錢。“我是嫌棄那些黑錢髒,我又不是笨蛋。什麽錢可以拿,什麽錢不能拿,我又不是不知道。”張羅星拍了拍胸口塞著的鈔票,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精明和堅定。“狗肉仔,你以後跟著我,肯定不會讓你吃虧。”張羅星的話語中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


    狗肉仔把錢塞進口袋:“星哥的錢可以拿?”“對,可以拿。大膽拿。”張羅星說到這裏眼神快速閃動,腦子裏飛速地思考著什麽。“為什麽?”狗肉仔不解地問道。張羅星皺眉:“我現在沒法解釋,隻是我的猜測。你也別問,反正聽星哥的就是了。星哥說的沒錯,爛秩序也好過沒秩序。我們幫他把香港的秩序先搞起來。”“嗯。”狗肉仔也是聰明人,聞言後不再多問什麽。他知道,跟著張羅星,隻要聽從吩咐,肯定會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五天後,西九龍一條紅燈街區,這裏是 14k 和新洪勝犬牙交錯的地盤。一條街上有兩家賭檔,一家字花檔,還有好幾家夜總會和許多站街女。原本這裏的問題就很多,各種利益交織,暗流湧動。而今天,14k 的一家夜場內,一聲尖叫打破了原本就不怎麽安靜的街區。“炮哥殺人了!”一聲尖銳的女聲尖叫劃破夜空,緊接著一個麵容有些驚恐的男人跑出夜場。但是還沒等他跑遠,張羅星已經領著幾名警員荷槍實彈的衝了過來。“李大炮,停下!”有相熟且收了 14k 錢的便衣對著逃跑的勝哥吼道,而逃跑的勝哥手上還拿著一把沾血的刀。


    “媽的!有人做局害我。你們這幫王八蛋,都給我讓開!”炮哥揮舞著尖刀避開擁擠的人群。他的眼神中滿是憤怒和絕望,仿佛已經陷入了絕境。“李大炮,我叫你停下!”張羅星舉著左輪手槍追著。“去你媽的!張羅星,你上任老子給你一千塊,你沒收是不是你陷害我的!那天我就看見你看我的眼神不對勁!”李大炮紅著眼,看見張羅星之後更是暴怒,他沒跑反而是提著刀衝了過來。“李大炮,我現在警告你放下武器!”張羅星舉著槍瞄準著李大炮,“媽的,張羅星有種你就打。我是 14k 的副香主,你打死我,我看你還有沒有好日子過!”李大炮怒喝道他提著尖刀衝了過來,一邊衝還一邊威脅道:“王八蛋張羅星,是不是你做局害我!有種你開……”砰——還沒等李大炮說完,張羅星的槍口就冒出一團劇烈的火焰,一枚子彈打穿了李大炮的胸膛。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胸口的孔洞和止不住的鮮血,他瞪大眼睛看著張羅星,慢慢地無力跪下。鮮血如花朵般在地麵上綻放,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色彩,隻剩下那刺目的紅色。幾名張羅星下麵的夥計都驚呆了。他們可都是收了 14k 錢的。“張羅星沙展,你……你殺了炮哥。”一名留著小胡子的警員不可置信地說道:“他是 14k 的副香主,很麻煩的。”張羅星卻冷淡地說道:“犯人李大炮持刀傷人,還不知被傷者傷情。李大炮拒捕,還對警務人員行兇。我依法對其進行製服。怎麽,有問題嗎?”幾名警員互相看了看,沒說話。因為 14k 給他們的錢還不足以讓他們頂撞上司。而且張羅星入職的那天就請他們喝了一頓大酒,花了不少錢。他們也不想得罪這個大方的上司。


    “李大炮的夢花夜總會現在發生兇案,先封起來。”張羅星的聲音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星哥,封……封起來?”一名警員有些遲疑地問道,他深知這背後的利益糾葛,封起來可不是一件小事。“有問題嗎?”張羅星冷冷地反問。“沒……沒有。但是封多久?”“封多久?那就要看這個案子要破多久了,走!”張羅星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種堅定和果斷,仿佛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將這一切混亂的局麵徹底整頓。


    在接下來的幾天之內,14k 和新東興的場子都被張羅星找借口掃了一遍。他就像一把鋒利的鐮刀,在這片混亂的土地上收割著秩序。誰來說話都不好使,西九龍的另一個探長顏同來找張羅星,他麵色陰沉,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和勸告:“張羅星,你別太過分了。小心那些黑幫打黑槍。”顏同的話裏透著一種警告,他深知張羅星的行為已經觸動了太多人的利益,稍有不慎,就會陷入危險之中。


    然而,張羅星根本不吃這一套,他冷笑著反斥道:“顏探長,我轄區的事情你還是不要管的好。”他的聲音中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硬,仿佛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戰的準備。顏同吃了個軟釘子,和張羅星的仇算是接上了。從這一刻起,西九龍的局勢變得更加複雜和危險,張羅星的每一步都仿佛在鋼絲上行走,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但他已經沒有退路,隻能勇往直前,為了自己,為了阿星,為了這片混亂的土地,他必須拚盡全力,去爭取一個嶄新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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