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漠裏夜觀天空,感受著自己的無奈,仔細的想了前前後後的事,發現我沒目標了。”


    “其實廠裏生產的東西在我看來就是個玩具,沒有一點科技,我自己對於我迴來感到了心寒。”“錢掙了,工人也發了,外匯也不少,我也感覺自己努力了,而正在我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舒服的私心滋生了,造就了不同人的命運更改,不知道那些受難的工友家屬是否在心裏詛咒我,不得好死,要不是我,他們家裏就是窮點,不會出現欺淩。”


    “在沙漠裏看了天和地的區別,我感覺自己太憐善,總是為你們考慮,吃的不夠不好,辦了養殖場,放開讓大家吃飽,你們去外麵看看整個四九城甚至整個國家都沒有咱們這樣的,穿的不好,我個人買來布匹製衣服,不喜歡步行,感覺沒自行車丟身份,我直接建了個自行車廠。”


    “家裏遠,我購買了二手大巴送你們,以前窮沒上過學,那我就建個學校,建了一個全國第一個圖書館,就是四九城的大學裏麵的書都沒有圖書館的多,可是你們是怎樣迴報我的,那天聽到那些話,我就感覺自己的臉已經被人家連扇幾百下。”


    “既然你們可以這樣,那麽以後我就不會顧及任何人、任何事,辦好你是應該,因為你吃的就是這碗飯,辦不好更簡單,我送你去千裏沙漠種樹,目標,什麽時間活了十顆樹你在迴來,不操心那麽你就在沙漠裏種一輩子。”


    “開始開會,各自作報告。”一場雷厲風行的改革開始了,這也是上層領導願意看到的,之前的張天浩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雖然掙錢,可是國家還是需要新的管理製度。而不是摸著石頭過河。有一個廠子當磨刀石,還是能承受住的。


    大家都低下了頭,不言語,偶爾有翻文件的聲音。張天浩並不急躁,他從容地取出雪茄,緩緩地吸了一口,悠然地吐出煙圈。煙霧繚繞,襯托出他那張似笑非笑的麵孔,既顯得恐怖,又透露出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馬大炮沉思片刻,決定按照之前的計劃行事。他清了清嗓子,將話筒拉到麵前,翻開文件,開始匯報:“此次行動共查處三百餘人。我們協助他們的律師審查案件,發現這些人可能麵臨極刑。中層管理人員39人,車間主任3人,廠領導1人,均已受到相應懲罰。至於那些輕微違規、初犯的約兩千人,他們願意無償在壩上植樹五年,以求寬恕。”


    “為首的罪犯行為之惡劣,甚至超過了黃世仁。我們將他們全部收監,並根據他們的所作所為,以及肆無忌憚的態度,我們廉政辦進行了總結。”


    “首先,這些人長期在村裏作威作福,家族觀念根深蒂固。隻要村裏有大姓家族,且家族中有人擔任領導職務,那麽這個村私下裏的稱唿就會以那個大家族的姓氏開始。”


    “其次,村裏的居民大多麵朝黃土背朝天,生活困苦,沒有其他經濟來源。因此,能夠進入我們工廠工作,對他們來說是夢寐以求的機會。”


    “再次,是工廠的問題。主要是玩具廠招收了許多同齡女孩,她們又帶來了家中和親戚的女性同伴。這種不平衡的操作,導致了農村男性難以娶妻。因此,一些村子隻是讓工友的父母簽字畫押,承諾女兒不會嫁到城裏。如果嫁到城裏,那麽在工廠工作幾年的工資就要交一半給村裏。有的甚至簽訂了幾年內不得結婚的協議。”


    “最後,有些人將錢用於吃喝享樂,而另一些人則將錢花在村裏的貧困戶上,甚至這個月還有人往自己的村裏交錢。”


    馬大炮的報告直接揭開了問題的遮羞布,將事情的真相公之於眾。


    廠裏的女工人們感到了恐懼,她們都知道,別說和村裏簽合同,就是為了能夠出來工作,她們什麽都可以不顧,麵子在需要時才顯得珍貴,不需要時則一文不值。


    實際上,建國後的農村確實很貧窮,又經曆了自然災害。那個時代的農村女孩為了能夠進城,會想盡一切辦法。


    不要將人性描述得如此醜陋,但往往人性的複雜讓人防不勝防。


    有些親身經曆過這個時代的人,在前世都不願提及受難的過程,最多隻是簡單地說生活艱苦、困難、吃不飽,整個村子一起去大城市乞討。


    因此,那些吃過苦、受過難的人,都會非常認真、非常仔細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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