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天浩一家圍爐守歲時,遠在數千裏外的港島,易中海夫婦也正歡聚一堂,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雞鴨和海鮮。一位大媽溫好了酒,向北遙拜祖先,然後夫妻倆便開始品嚐著小酒,目光不時落在搖籃車裏的一對兒女身上——男孩叫易繼宗,女孩叫易樺樺,剛滿兩個月,他們肥嘟嘟的小臉可愛極了。


    易中海心中感慨萬千,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善有善報。若非那位聾老太太的相助,他們又怎能來到港島,發現妻子懷孕的喜訊。他迴想起自己從逃荒到四九城,再到軋鋼廠辛勤工作幾十年,最終晉升為7級工的曆程。原本以為命中無子,誰知命運卻給了他如此美好的安排。


    易中海平靜地對大媽說:“過兩天公司的美國人要迴國,我想跟著去美國看看他們所說的自動機械是什麽樣子。可能需要半個月到一個月的時間。”大媽是從傳統年代走來的女性,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一輩子隻會做飯洗衣,現在有了兩個孩子,心中已是滿足。她聽從父親的安排,出嫁後聽從丈夫的,這是她堅守的老規矩。


    大媽聽了易中海的話,沒有多言,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她相信自己的丈夫會處理好一切。易中海接著說:“明天我會讓你去婁家住幾天。婁夫人最近不太喜歡和董事長一起出席活動,偶爾去一次,平常都是獨自一人在家。你帶著孩子去她那裏,我已經和婁董事長打過招唿了,夫人也同意了。”


    第四天,易中海安排車輛將妻子和孩子送到了婁家。婁家隻有夫人一人,安置好妻子後,他帶著陳大海派來的保鏢,與工廠裏聘請的美國技術員一同前往了美國。


    易中海在第二個月就辦理了新的港島身份證。當時的行政部門工作都是手工操作,沒有後世那種電腦辦公的便捷。因此,擁有大陸戶口的同時,再辦理一個港島身份證並不是難事。


    為了這次學習之旅,易中海認真學習了英語,雖然字母認不全,但已經能夠聽懂和簡單交流。飛機在夏威夷加油時,易中海也像其他人一樣參觀了珍珠港,獻上了鮮花。


    飛機抵達洛杉磯後,易中海透過大廳的玻璃門,看到了幾個在喊威廉的人——四個黑人,兩男兩女,一對看起來像是夫妻,他們的體重加起來可能有四五百斤,另外兩個可能是威廉的兄弟姐妹。打過招唿後,他們一同離開了機場,坐上車,透過車窗觀察著外麵的世界,有貧窮的,也有富有的,街道仿佛被一分為二,界限分明。


    易中海突然想起了浩子的話,每個地方都有窮人和富人。他竟然在一個店鋪的展示窗裏看到了一把狙擊步槍,這槍他認識,內戰時期見過。他示意威廉,表達了自己的驚訝。威廉聽到後笑著說:“易,不用擔心,在美國持有槍是合法的,隻要有美國綠卡就可以買槍。但是未經他人同意闖入別人家裏,是會被槍擊的。”


    這句話讓易中海感到了一絲幸福。這時的美國人對黃種人的歧視還不是那麽嚴重,因為一些逃到台灣的高官和富商中有不少人去了美國。所以威廉家對易中海的黃種人身份並不感到奇怪。


    在威廉家的三層公寓住了兩天後,易中海感到非常不適應,因為飲食不是漢堡就是披薩,或者是湯,對於他這個年紀的人來說,實在是吃不消。易中海於是對威廉說,可以送他去老約翰那裏。


    威廉也感受到了飲食的差異,在港島的時候,他每天都能吃到不重樣的飯菜,而迴來後,媽媽做的永遠就是那老三樣。他打電話給老約翰,說明天會開車來接易中海,並通知所有下屬準備迎接總裁家人的視察。


    原因有些可笑,美國人不知道“一大爺”這個稱唿其實是四合院裏的稱唿。在港島時,易中海偶然聽到張天浩喊“一大爺”,大媽給他加菜,就覺得他是浩子的長輩。通過其他人了解到“一大爺”其實是本家長輩的稱唿,那就是一家人。所以老約翰非常重視這次的來訪。


    其實易中海去紐約,一方麵是想去看看張天浩生活過的地方,另一方麵是想代替張天浩去他的養父養母的墓地拜祭一下,也算是心裏的一份感激。


    第二天早上,威廉家門口停下了九輛凱迪拉克轎車。易中海正在吃早餐,就聽見敲門聲,威廉的妹妹去開門,就看到一個身穿黑色燕尾服的中年黑人。


    “你好,請問你找誰?”威廉的妹妹問道。


    “你好,漂亮的小姐,我找易先生。”門口站的是老約翰,問了話,就讓老約翰進來,後麵跟著的是拿禮物的。老約翰進來就看到易中海在吃飯,剛好抬頭的易中海看到老約翰進來,就站起來笑了笑:“老約翰,你來得太早了吧。”


    “沒事,易先生代表總裁來美視察,我們會像對待總裁一樣對待。”老約翰禮貌地迴答。


    易中海迅速吃完漢堡,收拾好物品,帶著保鏢跟威廉及家人打過招唿後,就跟著老約翰上車離開了。這時的威廉一家對這個黃種人易中海的表現非常滿意,也要求自家的孩子威廉要禮貌認真地對待別人。


    而威廉的弟弟妹妹在拆老約翰帶來的禮物,洋酒、大衣、購物券、玩具等等,正好是威廉一家目前需要的,還給威廉定了一桌中餐,家人吃過後這才知道自己吃的就是自己兒子所說的主食。弟弟妹妹吃過後決定大學畢業後要到港島去,因為那裏有美食。


    易中海上車後就靠在車裏的靠背上,老約翰卻坐在副駕駛。易中海直接閉目養神,讓別人以為他是因為時差沒休息好,其實心裏卻在想著浩子跟自己講的美國人的性格,直來直去或者陰險狡詐。這是一個金錢的社會,不會因為你窮就可憐你,但會因為你有錢而受到上帝的眷顧。在這裏,一切都要靠自己去爭取,否則就隻能領取政府的補助金,所以說這個國家隻要不作死,努力幹活就不會出現餓死的情況。


    易中海眯了半個小時後,看到汽車拐到了一個機場,人員都下來了,老約翰給陪送人員交代了一下就帶著易中海上了飛機。老約翰解釋說這架飛機是屬於航空公司的小型客機,13人坐,可以包機,比汽車和火車都快。


    易中海也不言語,隻是點頭,因為他從港島到美國都是坐飛機,小型客機起飛後,透過窗戶易中海就看到了美國的城市,高樓大廈和港島差不多,但汽車很多,駛來駛去,心想,這就是浩子所說的差距吧。


    飛機飛行了六七個小時後到達紐約機場,後麵的運輸機把汽車開出來,上車直接往別墅駛去,路上的一些建築通過老約翰的介紹,易中海也是微笑地點點頭。


    為什麽易中海知道這些,大部分是張天浩給他說的,因為在出發到港島的那天晚上,母親和聾老太太就把全部的事講得清清楚楚。易中海在浩子父親進廠時給予了很多幫助,這也是老太太的想法,因為他知道張家還有一個男孩在外麵,早晚要迴來,就讓易中海收張家老二當徒弟,要手把手教他。在四合院也是盡量幫忙,調解,甚至讓何雨柱去張家做飯。所以說張家在住進四合院的那一天開始,聾老太太就算計上了張家,而告訴張天浩的原因,就是聾老太太當過李雲華的奶媽。


    張家搬到四合院後,幾個孩子老太太沒少幫忙,也告訴了易中海的最大心願。所以說張天浩在去港島的路上和在港島跟易中海說了許多自己在美國的事,有時開玩笑說你要是在港島休息了,可以去美國見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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