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看了火機,目光就轉到張天浩這邊。


    “廠長,我叫胡北保,因為家裏窮,所以對一些養動物非常感興趣,所以養殖廠建立起我就調到了那裏工作。”


    “剛開始沒什麽,直到有家畜得病出現死亡,陳科長就招了農業大學的羅教授來指導,聽羅教授說全世世界上產量最多、長肉最快、經濟價值最高的家畜。”


    張天浩笑了笑摟著陳雪如示意了一下酒杯,陳雪如端起酒杯送到張天浩的嘴裏,


    這個動作傳了出去,陳雪如的絲綢店再也沒人找過事,她的店成為了方圓幾公裏最安全的店,就是大風暴也沒有人敢去鬧事。


    看了一眼胡北保,繼續的意思。


    “陳科長很忙,就把養殖廠交給了羅教授,羅教授就領著工人建了育苗車間,一些雞蛋、鴨蛋、鵝蛋都能人工培育,”


    “一些動物與咱們本地的動物進行了雜交,甚至出動了保衛科去東北三省抓了好幾頭野豬王,有通過閻科長的關係把全國的家畜品種都給買來了。”


    “因為陳科長太忙,第二次去就是孵化車間出現毛蛋,把陳科長嚇得以為又出現家畜死亡,仔細看後,直接就把養殖場交給了羅教授。”


    “可是羅教授隻是請來的專家不是真正管事的,所以養殖場的分廠建了在建,現在的養殖廠五萬人剛好用完,過年後有可能還不夠。”


    張天浩聽著胡北保的說辭,心裏想著不會是一直在孵化就沒賣過吧,半年時間,哪些動物都能生兩三茬。


    胡北保下麵的話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剛開始出現了一些毛蛋,後來羅教授的同事研究了一下,在進入孵化車間就把寡蛋挑出來,其他的孵化,寡蛋送給了員工。”


    “除了一些公雞殺到,孵化後的母雞一直都沒殺,又跟本地走雞圈養,所以現在的養雞場就高達二十多個,每個廠有產蛋雞將近七八千,有一千隻公雞,因為後來沒地方,也沒人了,就把孵化雞蛋車間改造孵化鴨蛋。鵝蛋”


    張天浩氣的哭笑不得,露出哭笑的麵容,直接拿起一杯酒就下了肚。


    原來隨著夏日的熱浪翻滾成為了過去式,秋風徐徐而來,羅教授的同事向陳科長提及了大棚菜的研究。


    陳科長原話是這樣的:“咱們廠長留學歸來,要用最好的,吃最好的。”


    他最大的特點就是你說我來辦,不要讓我去思考,能用錢辦到的事就不是什麽難事,直接從國外定製了一批恆溫機械,並讓玻璃廠製造大棚玻璃。


    或許是那位教授未曾遇見如此慷慨的資助者,對於資金和物資的請求,陳科長總是有求必應,國內找不到的,就直接從國外采購。


    教授也是個實在人,帶領學生們建起了500畝的全玻璃大棚,


    剛剛下了第一場雪。


    韭菜、西紅柿、芹菜、黃瓜等十幾種蔬菜就被安排到了餐廳,工人都非常滿意。


    這些蔬菜全部供應給廠裏,量多到吃不完。


    由於陳科長隨運輸車隊去了新疆,最終是劉校長決定自製一些青菜票發給工人,並把部分蔬菜送到大商場銷售。


    結果,廠裏的青菜票價格飆升,與豬肉價不相上下。


    張天浩邊吃菜邊喝酒,話語間透露出些許自嘲。


    他再次點燃香煙,一隻手在陳雪如腰間輕輕摩挲,差點讓她失聲。


    陳雪如抓住那隻作怪的手,放迴桌上。


    張天浩不解其意,看了看陳雪如,意識到自己觸及了她的敏感區域,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手指在桌上有節奏地敲打著。


    沉思片刻,他開口:“陳金生比我還要固執,年前我本不想開會的,但他這一鬧,我這不是成了張宗昌第二了嗎?他不知女人多少,我是不知產量多少。”


    他繼續說:“安排了那麽多廠長,沒一個能按我的意思來,沒一個有主見的,最後讓一個老部下背黑鍋。


    我有那麽難說話嗎?”


    沒有人敢接這個話題。


    陳雪如直接點出了問題所在:“你啊,習慣了霸道,下麵的人自然不敢違逆你,所以就造成了現在的局麵。”


    這話直擊要害,張天浩意識到,最了解自己的還是枕邊人。


    他知道,國家新建,提拔工人當領導有些操之過急,起不到預期效果。


    沒有後世那種給了職權就能安排的明明白白。


    張天浩的思想還停留在新時代的網絡風暴裏。


    廠裏隻有幾個建國前的大學生,到現在還沒有幾個真正的大學生安排進廠。


    他低頭喝酒,吃菜,知道自己的話會被傳遍四九城,又會成為別人的笑柄。


    大家都在試探,一個完美無瑕的張天浩是大家不願看到的。


    所以今晚他大張旗鼓地帶陳雪如出場,就是想給人一個試探,展示自己的缺點。


    這就像後世一樣,你欠銀行幾十萬,銀行會讓你賣房還錢;


    如果你欠銀行幾十億甚至幾百億,那麽你放心,你將會一直是銀行的祖宗。


    所以張天浩帶著陳雪如出場,不怕別人議論,因為他的地位已在四九城中出類拔萃,手握近十萬人生計,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現在的工廠能掙錢,掙大錢,所以大家對張天浩放心。


    他不攬權,分權而治,大家更放心。


    但隨著工人越來越多,軋鋼廠變成了誰也不敢接手的燙手山芋,隻能讓張天浩繼續幹下去。


    這時,人們才發現張天浩的一係列陽謀,你還得不能拒絕。


    張天浩知道今晚自己出醜了。他把酒喝完,站起摟著陳雪如準備出門,招唿了一下胡北保,讓他明天上午8點到辦公室一趟。


    張天浩和陳雪如踩著雪路,哢嚓哢嚓的聲音,還沒走遠就聽到小酒館裏傳出熱鬧的聲音。


    他臉色一變,想扭頭迴去。


    陳雪如情商高,直接拉住張天浩說:“走吧,浩子,有點冷了,二鍋頭不好喝,咱們迴去吧,喝點茅台我陪你,還有幾個……”她踮起腳尖趴在張天浩的耳朵邊說。


    張天浩看著紅臉的陳雪如,興趣大增,心想該誰誰,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迴家。


    他摟著陳雪如纖細的小蠻腰,說說笑笑地往家裏去。


    今晚張天浩在小酒館說的話,不到一小時就傳遍了軋鋼廠所有廠長的耳朵。


    大家對張天浩這種放權的手段非常喜歡,但對他隻要結果不管過程的做法,深惡痛絕。


    但張家隻有李雲華一個長輩,而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對張天浩的事情從不過問。


    這也造就了張天浩唯我獨尊、藐視一切的心態。


    事情是好事,但隊友不行,所以黑鍋都背到了張天浩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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