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物資匱乏的年代,師門給了我們新生。能吃飽已經算是幸運,偶爾還能照顧家裏。如今,四九城裏遍布我們的兄弟,剩下的都是些大家庭,大部分被安排進了工廠。至於那些孤兒,他們直接參軍去了。至於他們被分配到了哪裏,我也不清楚。退役後,他們通常會來我這兒聚聚。至於那些沒來的,就自行脫幫了。目前,我算是跟幾位爺走得最近的。


    “其他人呢?”我問道。


    “大部分去了周邊縣城,除了大爺那裏,一些老人也去他那兒生活了。不過大爺結婚了。”他迴答。


    “我師傅呢?”我繼續追問。


    “老太爺是五五年去世的,聽說是突破不上去,百歲去世的。”他歎了口氣。


    “來,喝酒。”我舉起酒杯。


    張天浩當初成立這個幫派,隻是為了好玩,為了娛樂。沒想到,隨著交給師兄們的東西越來越多,幫規也越來越嚴格。我們甚至能壓製那些小日本。這主要是因為他追求完美。


    “那行,有空去見見大師兄。這次找人就是通知一下,把軋鋼廠所有的人全部進到我那個車間。還剩有多少?”我問道。


    “還有三四百個,因為我在工廠裏算是職位最高的,我會通知他們。”他迴答。


    “另外,給我查一個人的底子,技術科辦事員黃小帥。”我命令道。


    “我知道這人,不過他很低調。”他點了點頭。


    “從他的根開始查,我要他出生到現在的所有信息。沒問題吧?”我強調。


    張天浩站起身,從屋裏拿出一個箱子遞給陳金生:“今天晚上就這樣了,你先迴去調查吧。這個箱子拿迴去分給弟兄們,謝謝這些年的照顧。”


    “統計一下有多少人,實在是過不下去的話,我安排進廠。看看有幾個學習好的,安排他們去香港留學。走吧。”我補充道。


    陳金生打開門,出了院子就走了。張天浩關上院門,就睡覺了。


    陳金生出了四合院,汽車左拐右拐,停在另一個四合院前。這裏住的是一家人,老人居多。


    敲了敲,三響一斷,裏麵就出來一個壯小夥。看到是陳金生,他立刻說:“陳爺,你來了。”


    “大哥他們在家嗎?”陳金生問。


    “都在等你。”小夥迴答。


    陳金生提著箱子進了四合院,後麵的小夥把自行車推了進來。這是一座王爺府四合院,光房間就有七八十間,但被分割成四個小型四合院。這裏保持著前朝的裝飾和規模,沒有過多的現代建築,保持著原有的風味。


    陳金生順著走廊往裏走,其他的房間把燈打開,男的就在院中聊天說話,巡視四周。穿過三個院落,在後花園中有一二層小樓。推門進去,看了看周圍的年輕人,就上了二樓。


    二樓客廳圓桌子周邊坐有十二個青年人,中間坐一老人。這十二個加上陳金生,是第二代十三個親傳弟子。十二個青年全部都是虎背熊腰,滿臉透出一股殺氣,老人卻麵目慈祥,花白胡須,手裏把玩著核桃。


    陳金生坐下,把箱子放到桌上:“八爺,我去見了幫主,他給了這個。”他指了指箱子。


    八爺示意打開,鄰近的年輕人打開箱子,粗略地查了查:“現金10萬,票據也有五千張以上。”


    “老幺想幹什麽,還是說他知道我們這些人在四九城,需要這些?”老人喝口茶說道。


    “應該不會,上次我見他在老地方晃悠,看似懷念以前在哪來迴徘徊。”老大直接說道。


    其他人也是點了點頭。其實從張天浩迴來,這些人都不自主的在他眼前出現過。因為過了十幾年,在吃穿不夠的情況下,人都非常偏瘦,而張天浩自以為那些膀大腰圓的是自己人,而路過的那些瘦巴巴的是路人。


    “他給你說了什麽?”老人看了看周圍。


    “我給他說了現在弟兄們的近況,沒給他說你在這。他說有空迴去看大爺,他要我調查技術科技術員黃小帥,應該懷疑什麽。”陳金生也喝口茶道。


    “不應該啊,他是懷疑他父親的死是謀殺,我們的人一直盯著。”老人說。


    “不排除這種可能。”陳金生迴答。


    “你們幾個散開網查查那個人。”老人命令道。


    “八爺要不要給大少爺說你在這?”有人提議。


    “不用,該見了自然而然就能見。錢放這,你們去準備吧,不要打草驚蛇。”老人吩咐道。


    “是。”一群人應聲,甚後都下了樓迴家。


    其實以這個院為中心,周邊幾百戶人家大部分都是原來子弟犧牲的後代。大家非常合群,從來不會占鄰居便宜,也從來沒有過爭吵。不過也從來沒被評上優秀四合院,因為有幾個人在每個院都要鬧一下,在別人眼裏這些人都是刺頭,其實不是。因為不好不壞的四合院才是不出名的,太好了反而會出大事。


    而黃小帥也到了四合院報告了下藥的事,被告知沒接到通知不要來這裏。


    四合院的三位商量了一下,準備用多名會武功的江湖人對張天浩進行圍剿,逼他殺人。這樣政府的人看到張天浩殺了人,再找一些苦主鬧一下,張天浩就必須會槍斃。


    第二天早上,老二起床後被張天浩喊到房間告訴他:“老二,陳金生是當家老人,你以後跟他多接觸,沒事喊家裏麵喝酒。”


    “好,我知道了。”老二張天海迴答。


    其實老二張天海知道大哥以往的事情,而且也知道大哥手上戴的那個戒指代表了什麽。自己也會武術,隻是沒那麽精通罷了,沒有練出層次。


    如果張天浩一個人能打百人的話,老二張天海最多也就打個五六個,老三會打十個而已。


    一連幾天都是風調雨順,二大爺把人招滿就開始培訓,調試印刷機。張天浩讓他先印xxx語錄,要求全車間人手一本背會。


    往往事情就是那麽巧,這天老二告訴他說陳金生今晚喝酒,下午時廠裏通知技術科到機修廠那邊修機器。張天浩是個光嘴說不動手的人,讓二大爺挑了幾個工人坐廠裏的卡車跟著就去了機修廠。


    見到機修廠劉廠長,一番介紹都是熟人。檢查了壞的機器,給予修理,還有就是幫忙檢查其他的機器。也見到了人是鐵飯是鋼的廚子南易。


    他確實是禦廚出身,但他的爺爺、爸爸跟小日本合作過,所以南大廚的日子現在也不好過。聽說一直纏著醫所丁秋楠,看來運做好了可以把南易調到總廠給自己做飯,傻柱哪裏真的不想在接觸,煩他。可是南易的身份更是奇葩,看來隻能把丁秋楠調到總廠,那麽南易就會求到自己頭上。


    在機修廠轉了一圈,預定了幾個人才。當天晚上老二去和陳金生吃飯,吃完飯以後又是喝醉了,被陳金生送迴家。


    陳金生到張天浩的房間,兩人坐下之後,張天浩給倒了一杯茶,喝了幾口。


    陳金生直言道:“黃小帥,別名黃狗剩,男,30歲,麵相清秀,身高一米七八左右,魯省人,居住在軋鋼廠員工宿舍,沒娶老婆,但是有一小妾,生有一子。小妾的吃喝穿著,金銀首飾與黃小帥的工資不匹配。自小跟著叔父要飯,後叔父被抓壯丁後又幹了偽軍。小日本投降後改投了國民黨軍隊編到了四九城序列部隊,起義後跟著軍隊變成了自己人。他叔父是五幾年因違反軍紀被槍斃,黃小帥那時還在上高中,一直有人資助。畢業後不知為何分到了軋鋼廠,入廠後一直在行政樓上班,一般科員,喜歡看書。在你父親入駐軋鋼廠後顯露出機械文化知識,申請加入技術科,一直以來以學習在你父親麵前表露出要拜師的想法,一直沒拜成。科室的中藥包泡茶已有了兩年,不是黃小帥提出的,是快退休的張建設提出的養身的。但是你父親的中藥泡茶一直是黃小帥在衝泡,很少有人替換。而黃小帥每到月初頭幾天會經常到南城小酒館喝酒,買了不少酒,但是問了好幾個酒鬼說他是身上有酒氣,自己卻滴酒不沾。每次喝完酒第二天洗衣服,明顯是把酒倒到身上。所有人撒去了,到最後發現他會在南城的一處荒廢的四合院停留一段時間,並且是每個月初一晚上。他見了誰,沒有人見過。我們的人查了那個四合院是一處漢奸的別院,建國前鬧鬼就一直荒廢那,有時會有一些乞丐居住。建國後因為荒廢的太狠就沒人接手。”


    “你們去了他接頭的四合院?”張天浩問。


    “是一群窮孩子去哪裏偷磚,幫主你的意思是打草驚蛇了。”陳金生迴答。


    “不好說,就看明天的情況。如果明天他沒出現或者死了,那就是他後麵的人要除草。以後不要叫幫主了,就叫耗子吧,這樣會減少暴露的風險。”張天浩說。


    “是,那我今天晚上找他。可是門衛說今天請假了。”陳金生說。


    張天浩砰的一聲站了起來,點根煙在屋裏來迴走著:“看來黃小帥已經被殺,身後的人處決人的速度看來不可小看。”


    “那幫主的,那耗子的意思是說身後的人察覺出有人在調查黃小帥?”陳金生問。


    “不排除這種可能,甚至對方非常了解我們,知道天鷹幫的事。雖然不知道我的事,最少知道師兄們的事。看來黃小帥是他推出來的小魚,看看這水到底有多深。你這兩天給我安排幾十個好手,每天早起從我出門到長城這一路守著看看是否有人聚群遞眼色,把這些給跟蹤起來。”張天浩命令道。


    “是耗子,不過你什麽時間去大爺那?”陳金生問。


    “等我安排好一切再說,我現在的地位太低,還不能給你們一些庇護,等等吧。”張天浩迴答。


    “那好,耗子我迴去了。”陳金生說。


    “行。”張天浩迴答。


    陳金生推開門看見老二在院裏打拳,打聲招唿就走了。老二把院門關上,看了看大哥關著的門,哎了一聲,搖搖頭就迴屋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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