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荷雪忙迴去跟鄭靜姝說。


    “你可不知道,她那樣子,好像她兒子當了皇帝一樣!”


    “有那貴人撐腰,她什麽話都敢說,連村長都不能將她如何呢!”


    “她有兩個能做工的兒子,她反而不顧兩個兒子死活,跟著偷雞摸狗的陳三,原來是早做好了打算!”


    “真是不要臉啊!”


    鄭靜姝卻擰眉:“我看不是這樣,或許陳三偷學做麵包,是陳老太出的主意。”


    “她和陳老頭心思狠毒,聯合了陳三一起搶我的生意。”


    陳欣然偷偷上門查探,也隻有陳老太能指使!


    盧荷雪恨聲:“這陳家真是爛透了!”


    兩人正說著話,孫春麗跑來了。


    “寧寧娘,寧寧娘,陳三坐馬車城裏享福去咧!”


    “他偷你的麵包方子,你不去告他?”


    孫春麗喘著氣:“華秀才也說了,請陳三的是有錢人,是城裏的大家族!”


    她也得罪過陳三,等陳老太想起來,她也要遭殃啊!


    孫春麗愛看熱鬧,但也隻是僅僅是看,沒摻和進裏麵。


    這次壞了,她一時衝動,摻和進來了!


    她這個豬腦子咧!


    壞事了!


    鄭靜姝篤定道:“不會,你等看吧,陳三很快會被趕迴來的。”


    孫春麗擦著汗水,不敢相信:“寧寧娘,你說的是真的?千真萬確?”


    鄭靜姝點頭:“隻有我知道怎麽做麵包,就是再來幾個陳三,也學不會。”


    就是盧荷雪,也不知道她那麵包窯的原理是什麽。


    盧荷雪還是全程參與的人。


    換成陳三,沒戲。


    他做不出來,估計會被打死。


    至於出主意的人,也不會好過!


    孫春麗喜形於色:“真的咧,那好那好,我就放心了!”


    陳家事情忙亂,就沒空來找她的麻煩了。


    鄭靜姝去裏麵拿了兩個南瓜餅給她:“孫姐姐,這是我自己做的吃食,你拿迴去給笑柳她們吃吧。”


    為她家說話,孫春麗得罪了陳家,她送點吃的表示感謝。


    因為她家的事情,孫春麗才被陳老太撓了臉。


    孫春麗不好意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要不是她之前傳的那些話,鄭靜姝在綠蘿村的名聲也不會變得這樣壞!


    “這,寧寧娘,這我不要了,你留給寧寧她們吃吧!”


    雖然她不認識這東西,但金黃金黃的,又是鄭靜姝送出手的,一看就是好東西!


    說不定又是新的點心呢!


    鄭靜姝推過去:“我自己做的,不費幾個錢,之前還要多謝你幫我家說話,這點東西,你還是收下吧。”


    盧荷雪說道:“你別推辭了,這是小靜妹子做出的新點心,叫做黃金餅!香甜軟糯,可好吃了!”


    “不比麵包差呢,你不想吃,可以拿迴去給兩個孩子吃啊!”


    孫春麗在衣服上擦擦手,眼睛離不開南瓜餅,最終還是接了過來。


    “寧寧娘,過去,過去是我不對,你別介意!”


    她以前那樣說鄭靜姝,鄭靜姝還肯送她東西。


    她麵皮脹得微紅。


    鄭靜姝卻道:“以前是我做的事情混賬,我不怪任何人,也不會怪你。”


    “而且,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就讓它們過去吧,咱們要往前看,過好以後的日子才是正經。”


    孫春麗忙忙點頭,赫然道:“是,寧寧娘說的對!”


    “你放心,以後陳家有個什麽動靜,我第一時間告訴你!一點也不瞞你!”


    她臊得慌,三步走兩步離開。


    盧荷雪為孫春麗說話:“你也不要生氣,她以前的話雖然混賬了些,但現在看著也挺好的,還為你家說話呢!”


    她還從沒見過孫春麗這人幫誰家說過話的。


    誰不怕惹禍上身呢?


    反而是都愛看熱鬧。


    鄭靜姝笑道:“我不怪她,我以前那樣子,我也怪自己。”


    主要以前的那個不是她。


    她當然不會在意。


    盧荷雪感歎:“你這人就是心胸豁達,人聰明,又有生意頭腦,會做生意。”


    “你要是個男子,一定能幹出一番事業來!”


    隻可惜是個女人。


    這個世道對女人來說太難了。


    連出門都不方便。


    她說著直歎氣。


    不說鄭靜姝,要她是個男人,她還怕那些碎嘴子的閑話?


    鄭靜姝不同意她這個說法,反駁:“我本來就是個女人,是個女人不要緊。”


    “周圍那些條條框框都是規則,規則是死的,人是活的,隻要合理利用好規則,未必不能做出一番事業。”


    不過她也沒有那種雄心大誌,想著能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若是真的要爭、要搶,她也不帶怕。


    她前世就是在男人堆裏殺出一條路來。


    狹路相逢勇者勝,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聽著鄭靜姝的話,盧荷雪有些怔愣。


    這些話對她來說無疑是大的衝擊。


    就像是,看到了一扇門在她麵前打開了。


    若是鄭靜姝知道盧荷雪的想法,會告訴她,那扇門就是思想的桎梏。


    隻要越過去,沒什麽是不行的。


    人生活在一個時代中,大多數人是和時代同步,甚至落後時代。


    而也有些人,是領先於時代的。


    那些人,能更清楚看到自己前方的路。


    鄭靜姝說:“盧姐姐,你是個女人,也立了那麽多年的門戶,胡家要不是有你和胡巧兩個女人在,胡家的香火早就斷了。”


    “要我看,你始終保護著自己的女兒,不放棄不拋棄,你做的比大多數男人都好!”


    盧荷雪眼睛一亮:“真的嗎?”


    鄭靜姝笑著點頭。


    盧荷雪也笑著:“對,你說的對,我們是女人,但女人也有自己的優勢!”


    “是這個道理。”


    鄭靜姝覺得盧荷雪還是很容易想通的。


    要是換個人,未必會這樣快接受她的思想。


    逆來順受慣了,很難鼓起勇氣反抗。


    畢竟,是和這個時代、整個大環境作對。


    蕭容時他們四人進山迴來,竟然扛迴來一隻小野豬!


    還說山上有一群野豬,大大小小有十幾隻,大的獵迴來吃不完,先獵一隻小的迴來打牙祭。


    燒滾燙的熱水,給野豬刮毛。


    趙原紀五抬著野豬迴來,村裏許多人都看到了。


    看到的人無比羨慕。


    那野豬雖然不大,但有不少豬肉啊!


    蕭家怎麽就這樣走運!


    但他們卻隻能羨慕,村裏除了蕭容時,誰也不敢去山上獵野豬。


    除非不要命了。


    野豬的獠牙連樹都能弄斷,何況是人?


    隻怕不到一個照麵,就上了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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