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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羽靈坐在外祖父家的大堂上,三位舅父舅母在對麵坐著,都在掩麵拭淚。


    大舅父袁匡抽泣著說:“誰知妹妹妹夫糟此大難,皇上的封賞已經下來了,追封羽靈為縣主,以慰英靈,我們家中自當將羽靈好生贍養。”


    二舅父袁銘也附和:“妹妹原就是咱們家中最小的,當年她嫁給王家,隻圖他家境單純,日後迴京後也能多加照顧,此番真是讓人唏噓了。”


    祖父袁勤悲傷得說不出話來,因年近古稀,幾近昏厥,沒和王羽靈說幾句話就被扶著往後院休息去了。


    祖父走後,氣氛立刻變得有些不對勁。


    三舅母擦幹淚水:“大哥,你是長子,外甥女自該由你照顧,我們怎敢僭越。”


    大舅母身材頗豐,搖晃這走出來,鼻孔朝天地說:“三弟家人丁稀少,此番外甥女借住在你家,那就好似為你們多添香火了。這豈不是一舉兩得?”


    二舅父適時地咳嗽了起來,震天響得咳嗽好似要將肺咳出來,二舅母立刻站出來說:“二爺的情況你們都看見了,我們自顧不暇啊!”


    王羽靈冷眼看著眼前的一群人演著戲,她心裏清楚,自己家破人亡,就剩自己一人,這般晦氣,幾位舅舅避之唯恐不及,怎麽還會收留自己。


    但是她也沒有那麽傷心,本來她也沒想在外祖家長住,她有自己的打算。


    心裏立刻浮現出了那個人高大的身影,在亂軍之中救自己於水火,昨日聽聞他成婚的消息,王羽靈整整哭了一夜,今天見外祖的時候,還以為她是悲痛過度。


    即便成親了又能如何,自己比那個刁蠻公主不知道強多少倍。


    王羽靈捏緊的拳頭之間,手指甲又一次刺進了自己的皮肉當中,疼痛能夠提醒她,自己想要什麽。


    沒有理會幾位舅父舅母的冷嘲熱諷,王羽靈隨便福了一下,轉頭離開了,跟這些人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離開禦史府,她直奔公主府而去,到的時候,燕初塵和宣若寅還在宮中,點翠識得6她,就安排她在院內等待。


    商雲也包紮好了,坐在前堂等待,看見王羽靈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笑得很甜:“王姐姐,你也來看塵姐姐嗎?”


    “是啊。”不願多說,隨便敷衍了一句。


    “王姐姐,你說塵姐姐為何要嫁給宣侯啊,明明宣侯一副討厭她的樣子。”商雲無辜地說道。


    那還用說,宣侯絕對是被逼娶了那個公主,京都都傳遍了,宣侯為了不娶初塵公主,寧可被皇上杖責,他肯定是礙於長公主的權勢,所以不敢接受她,自己一定要守在他的身邊,他肯定會看到她的。


    “我來京都不久,但前陣子,我聽表哥說,城南的無憂觀裏,有位老道種情咒很是有名,中咒者對下咒者死心塌地,永不背棄,我也要去求兩道符咒,讓塵姐姐喜歡我,我要照顧她一輩子。”商雲嘟囔著說。


    王羽靈一聽到情咒時,立刻裝作不經意的樣子:“這怕是江湖術士騙騙你們這些小孩子的吧?”


    “才不是呢,我聽說很多人都因為情咒得覓良緣了!”商雲篤定地說著。


    正在這時,燕初塵和宣若寅迴到了公主府,商雲立刻迎了上去:“塵姐姐,你可迴來了,阿雲等你好長時間了呢!”


    燕初塵溫柔地笑著對商雲說:“阿雲等急了啊?姐姐得了父皇賞賜得點心,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吃啊?”


    “要、要,我要吃!”商雲高興地跳著。


    “宣侯、公主萬安。”王羽靈嫋嫋婷婷地福了一福,抬起頭後,眼光就像膠水一樣粘在宣若寅身上。


    燕初塵翻了一個白眼,真是招蜂引蝶啊!看來這個王姑娘是對宣大侯爺情根深種了。


    宣若寅就像沒看見王羽靈一般,越過了她,直接走進了內室。


    王羽靈尷尬地呆在了當場,雖然臉上還帶著微笑,卻習慣性地捏緊拳頭,直到指甲深深地陷入皮肉。


    看著燕初塵與商雲有說有笑得樣子,王羽靈更加怨恨,全都是這個女人,宣侯明明對她很好的,怎麽會突然變了,一定是被她威脅。


    這時她突然聞見一陣香氣,腦海中一個聲音告訴她:“就是她,宣侯就是心悅你,受她轄製,才會對你如此冷淡。”


    匆匆告別離開公主府,王羽靈沒發現背後,一個眼神緊緊盯著她,嘴角掛起了邪魅得微笑。


    將商雲送走,燕初塵迴到房內,看見宣若寅坐在房內。剛才在宮內,與父皇母後商議的計策還需他配合,所以還是討好一下的。


    “夫君?宮中折騰一番,你是否疲累?讓為妻替你鬆解一下?”說著就要搭上他的肩膀。


    “公主的安排我已清楚,到那天必定傾力配合可好?”宣若寅看著她一副狗腿的樣子,不由自主地說。


    “咳咳!”幹咳了幾下,掩飾自己的尷尬,燕初塵訕笑著說:“看你說的,我定是擔憂夫君疲累在先的,這樣吧,我親自去小廚房做幾個拿手的小點心慰勞宣侯可好?”說罷也沒等宣若寅迴應,就逃出了房內。


    看著燕初塵落荒而逃的背影,宣若寅無奈地笑了笑,這個女子真的是古靈精怪的,但是自己時刻要克製自己擁她入懷的衝動,這麽早將她娶進家門真是自討苦吃。


    城南,無憂觀,商雲說的就是那裏。


    進入無憂觀,觀內道士迎了上來,前麵香火鼎盛,來求吉兇的人群一直排到了門口。


    王羽靈開門見山地說:“我想要求情咒。”


    小道士驚慌地左右看了看:“這位道友,我觀怎有此邪物,莫要胡說。”


    王羽靈拿出一塊碎銀,塞到了小道手中,鄙夷地說:“別賣關子了,趕緊帶我過去!”


    “道友真是有機緣,讓小道帶你到內室詳聊。”小道拿到銀錢,立刻變了一張嘴臉,引著王羽靈往後院走去。


    左右拐了幾下,兩人走到了一個小院落內,小道指著正房:“道友,仙長就在屋內,你可自行前去。”


    王羽靈看著黑洞洞的屋子,有一絲懼怕,但是一想起能夠與宣若寅長相廝守,掃空了心中的所有懼怕,深吸了一口氣,邁步走了進去。


    “來者何人?”屋內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響了起來。


    “信女王氏,虔誠求取情咒,望仙長賜符!”


    “情咒乃我派秘術,求取者必虔誠發願,才能奏效,你可求得?”聲音又一次響起。


    “信女誠心可昭日月。”王羽靈捧著一個沉甸甸的錢袋,遞了上去,旁邊的小童將錢袋送到了簾內,卻被簾內人扔了出來。


    “阿堵之物,怎可辱我仙家聖地,你走吧!”聲音明顯有了怒氣。


    看到道士並不喜錢財,王羽靈更加確定了他倒是有些道行。


    “道長莫生氣,信女真心求符,什麽條件我都可以答應。”王羽靈言語中也帶上了急切。


    “情咒需被下咒者鮮血做成。”簾內扔出一個竹筒,將鮮血滴入竹筒之內,明日午時再來此處,情咒可成。


    王羽靈拿起竹筒,攥在手心中,拜了一下,退出了道觀。


    宣侯的鮮血,說起來容易,宣若寅武功上乘,又慣見沙場,怎能輕易出血。


    此時前麵一家米鋪,一個家仆打扮的男子正在與老板糾纏:“我是公主府內侍,你的米缺斤少兩,怎的還想狡賴不成,待我迴稟公主,將你捉拿治你個不敬之罪,看你怕也不怕?”


    王羽靈看著看著,心生一計,將剛才道長未收下的錢袋拿了出來尾隨家仆而去。


    宣若寅是武將出身,每日必不少練功,平時都是獨自一人,今日燕初塵也跟著說要切磋一番。


    燕初塵的青玄經是內功最上乘的心法,但論起實戰招式卻還遠遠不夠,打鬥間招招被宣若寅壓製,兩人鬥得正酣,這時一個家仆突然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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