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沈易書帶迴侯府之後,柳欣兒摩拳擦掌。


    躍躍欲試的等著竇紅胭主動出擊,什麽時候坐不住了,來找自己的麻煩。


    屆時,自己這個真愛定能將竇紅胭碾壓到底。


    但除卻第一日被懟了一通,第二日又被老夫人一番鄙夷之外,竇紅胭居然一直沒有別的動作。


    最心急的人又成了柳欣兒自己。


    不能這樣下去……


    本就沒有優勢,要是竇紅胭一直對自己不管不顧,時間長了自己說不定就真成小透明了!


    第三日,柳欣兒坐不住了。


    她握緊拳頭,指尖掐住掌心,咬牙起身離開自己避世的聽雨園。


    主動找竇紅胭出擊!她就不信竇紅胭不生氣,隻要竇紅胭動氣,就是自己表現的好機會。


    柳欣兒牽著順哥兒,還沒來到竇紅胭麵前就開始醞釀眼淚。


    見到竇紅胭之後,母子兩人同時哭訴,好不可憐:“夫人,順哥兒年紀也不小了,不能就這樣荒廢時間,浪費了侯府的血脈啊。”


    她擦拭著眼淚,一邊滿是愧疚地說:“是我的不對,生下來侯府的血脈,我知道夫人定然不喜歡我……但孩子是無辜的啊!”


    仍是明裏暗裏的想要國子監的名額。


    柳欣兒的啜泣聲吵得竇紅胭頭大。


    她已經換好了一身出門的裝束,時辰也差不多了,城門很快就會迎來北境迴來的凱旋隊伍,她得盡快去接蕭昃。


    否則這小心眼的男人,不知道又要記什麽仇。


    如今,柳欣兒攔下的哪裏是她的人,是在和蕭昃搶自己未來幾天的小命。


    “夫人,順哥兒自幼便聰慧,夫人若是不信,不若來考一考,順哥兒當然不比珩哥兒差勁。”


    “不比他差勁?那為何中舉的不是他?”


    竇紅胭隨口一句,將柳欣兒懟地無地自容。


    但她很快調整過來,死皮賴臉也要纏上竇紅胭,拉著順哥兒一起跪在了竇紅胭腳下。


    抽抽嗒嗒可憐兮兮地抹眼淚:“還請夫人看在順哥兒是侯府血脈的份上,繞過我們母子兩個吧!”


    恰好這時,老夫人來找竇紅胭。


    她一腳踏入其中,正好和跪在地上醞釀情緒的柳欣兒撞對眼,當即身子一僵,恨不得從來沒有出現過。


    來得有太不是時候了!


    但看到老夫人之後,柳欣兒眼中卻閃過一抹算計好的驚喜,感慨自己算的時機妥當。


    她這一抹異樣的神色並未逃過竇紅胭的視線,竇紅胭目光一沉,當即明白,看來現在柳欣兒的所作所為本就是算計好的。


    難怪她忽然來自己這裏哭,原來還在指望老夫人能主持公道?


    竇紅胭唇角冷冷勾起。


    而後不屑地放下,靜靜看著麵麵相覷的兩人。


    好奇沈老夫人會作何反應。


    “母親…老夫人。”


    現在的柳欣兒有了從前的教訓,已經不敢叫沈老夫人為母,低聲叫了聲老夫人之後。


    將順哥兒推到她麵前,懇求道:“這是您的親生孫子,欣兒自知卑賤,不敢攀附侯府,還請老夫人看到順哥兒,看到夫君的麵子上,讓順哥兒有個讀書的機會。”


    “我不敢埋沒了侯府的血脈啊!”


    且……


    她狀若無意地提醒:“珩哥兒到底是個過繼的,還是順哥兒知道誰才是自己的親生祖母,將來好孝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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